“戰鬥準備!”林虎朝飛行員豎了豎大拇指,對士兵們喊道。
特種兵們開始最後檢查武器裝備,打開保險,子彈上膛
提供支援的輕型武裝直升機上的機炮開始對敵人所在的磚窯進行掃射。
子彈打在磚窯壁上和散亂放着的磚堆,被打碎的土坯和磚塊到處飛。
聽到直升機的聲音,雇傭兵們一時有點慌張。
雇傭兵們雖然都曾經是各國軍隊成員,有不少還是前特種部隊成員,單兵戰鬥力不可小視。但是雇傭兵缺乏一個最重要的素質——團隊精神。
也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可以很好地配合,畢竟“拿人錢财與人消災”,但是命該是自己的啊,做的漂漂亮亮就可以保命,而且拿到好價錢。
但是,他們一旦遭到襲擊,就會散成一盤散沙,自顧自保命,畢竟爲了錢搭上命可不劃算。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是命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當特種兵們迅速降落到地面,占領陣地開始交火時,雇傭兵的防禦非常的零散。
其實在防禦這件事上,防禦組織的越淩亂傷亡就越大。真正好的防禦部署應該是整個交戰區都會被火力覆蓋,射擊死角最好沒有。
雖然整個磚窯槍聲大作,但是一直在空中執行指揮任務的林虎通過熱成像儀看過去,雇傭兵的防禦漏洞百出,很多地方看起來固守的不錯,但是兩翼和背後都是空的,沒有人看。
夜晚,手榴彈也是比較好用的家夥,還有就是閃光震撼彈。
當然,真正的夜戰利器是人手一個的夜視儀。
這種狀況下,雇傭兵自然是沒有一點勝算,防線逐漸被壓迫到磚窯的路口跟前。
“高飛,你在哪?有人在從側面逃跑,一個人,估計是劉勇,你帶人快點去抓住他。”
林虎看到一個熱成像點鬼鬼祟祟的從磚窯側面鑽出來,估計是準備逃跑。這個人沒有攜帶武器,應該是劉勇。于是,林虎趕緊通知高飛。
“羅肥!”高飛大喊一聲。
“Here!”羅肥打光最後一發子彈翻身蹲下來,朝着高飛的方向喊道,手上随便飛快的換好了彈夾。
“跟我來!”高飛揮了揮手!
“陳勁松!我們走!”羅肥拍了拍身後的陳勁松。
兩個人躍出掩體,迅速靠近高飛。
高飛也沖出了掩體,向着側翼迅速的跑去。
“其他部隊掩護我們!”高飛對着無線電喊道。
“紅外救生燈!”大壯喊了一聲。
大壯身後的一個“鬼刀”特種兵上前一步,扔出一個“紅外救生燈”。
這個玩意還是當年黑鷹墜落的時候美軍最後用來标記目标,從而逃出生天的。之後就大規模裝備部隊了。
在紅外救生燈的指引下,兜了一圈的輕型武裝直升機又兜了回來,機翼上的兩挺機炮對着雇傭兵的陣地傾瀉着鋼雨。
高飛和羅肥、陳勁松從直升機的機炮火力下快速穿過,直升機徹底壓制住了敵人的火力,所以高飛他們通過這一段路還是很安全的。
“上!”高飛喊道,前面隐隐約約的有一個人影。
“站住!不然開槍了!”羅肥對空掄了一梭子。
但是這個似乎沒有什麽作用。
三個人飛快的追去。
不過對手的速度也不慢,逃命嘛。
“高飛,抓活的。”林虎命令道。
“知道了,幫我們看着點他。”
“我用探照燈照他。”林虎說道。
指揮機轉了個彎,向着劉勇逃跑的方向飛去。
劉勇能暫時跑赢高飛他們,但他絕對跑不過直升機。而且高飛他們的耐力可不是劉勇這個長年累月坐辦公室的人可以比的。
一道極爲亮的光束沖直升機上照下來,把地面照得比白天都亮。
高能探照燈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直接照到眼睛可以讓人暫時失明,時間長了甚至可能永久性失明。
探照燈很快就照到了劉勇的身上。頓時,劉勇的周圍就隻剩下一片白色,啥都看不見了。
不過這并沒有阻擋住劉勇的腳步。
于是,高飛三個人就看見劉勇跌跌撞撞、很滑稽的撞在了一棵樹上。而且樹上不知道是什麽果子,也被劉勇這一撞給撞了下來,正好砸在劉勇的頭上。
劉勇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靠!這尼瑪也太背了吧?”羅肥停下腳步,叉着腰、喘着氣說。
“走,上去抓住他。”高飛端起槍,慢慢地走了過去。
走到劉勇的面前,三個人看了看這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羅肥上去,把他翻過來,雙手拉到背後,拿手铐铐上。
“我們抓着他了,下來接我們。”高飛對着無線電說。
“收到,繼續走三百米,有一個空地,我們去那裏接你們。”林虎看了看地形說道。
“收到。”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窗,王朝陽一個激靈醒了。
“靠,這麽晚了?”王朝陽趕緊站起來,抹了一把臉,把同樣睡下鋪的林盼盼弄醒。
“幹嘛啊?這麽早。”
“我得走了啊,你得幫忙啊!”
“幫啥忙啊?”林盼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等下我走了你得把繩子收上來啊。不然多顯眼啊?”王朝陽從包裏扯出一捆尼龍繩,一頭用鈎子固定在床礦上。
“你又走窗戶啊?”
“不然咋走啊?”王朝陽走到窗口,向下望了望,沒人。
“忽”的一下,王朝陽手上的繩子就飛到了樓下。
扣上八字環,戴上手套,王朝陽爬上了窗台。
特種部隊的速降技術有兩種,一種是背對地面的跳躍式滑降,一種是面朝地直接跑下去。前者的速度慢,後者的速度快。
這個時候,學校已經很有可能會有人了,所以自然不能用跳躍式滑降,這樣太慢了,到時候被看到就不好了。
看到王朝陽就這麽慢慢的接着繩子讓自己的身體平行于地面,腳踩在宿舍樓的外牆上,林盼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到王朝陽到達地面,并且迅速解開繩子上的八字環,縱身一躍上了學校的圍牆,然後在圍牆外面沖她揮了揮手,林盼盼的心才又回到左胸。
王朝陽在街邊找了個小吃店,随便吃了頓早飯,就慢慢開着車轉到了校門口。
王朝陽現在也算是出名了,不少人都對着王朝陽指指點點,不少女生還在捂着嘴笑,估計是同伴開了她和王朝陽的玩笑。
要是在以前,要是誰沒事老是開王朝陽和某個女生的玩笑,王朝陽絕對有脾氣沖到講台上公開宣布追求這個女的。這下開玩笑的人就滿意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不過,現在王朝陽肯定沒有脾氣這麽做了,畢竟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不過有句話叫“罵而不受,則罵者隻受。”放在這裏也是一樣的。沒事開這種無聊玩笑的人一定也是一個無聊的人,無外乎就是爲了找點樂子。你不理他,他無趣無趣也就不來了。
當然,王朝陽現在身上還穿着拉風的迷彩軍裝。
王朝陽的肩上扛着一個少尉銜,這就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了,有多少人當了很多年兵也隻是混到了士官就退伍了。
當然,王朝陽這個軍銜在特種部隊并不算高。
……
“影子”大隊的一間禁閉室裏,劉勇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高飛、王朗、林虎、陳處長都在對面站着。
“我告訴你,這裏不是警察局,這裏是特種部隊,這裏就是你的地獄,你要是敢不老實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高飛用匕首在劉勇的臉上拍了拍。
“你這是犯罪,你們這是濫用私刑,你不要以爲我不懂法,我死了你們也脫不了幹系。”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沒有人會知道你死在我們手上。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有人查我們的。”高飛的刀順着劉勇的鼻尖慢慢劃下。
冰冷的感覺讓劉勇驚恐不已。
“我不信!”劉勇撕心裂肺的喊道。他的呼吸很急促,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不信?”高飛的臉突然變得猙獰。
“刷!”
高飛手起刀落,一根手指頭從椅子扶手上掉到了地上,鮮血一下子就用了出來。
“啊!”劉勇疼得全身都抽緊了,繃得直直的,大聲的叫喊。
高飛拽起劉勇的衣角,擦了擦刀刃,順便等劉勇緩一下。
喊過了的劉勇虛脫的躺在椅子裏,汗水打死了衣服。
“信了吧?”高飛的刀尖又移動到了劉勇的第二根手指上。
“信!信!信!我什麽都說,我什麽都說,饒了我吧?”
“說,這次襲擊和你有沒有關系。”
“有,有,是我篡改了入境信息,裝甲車也是我走關系讓海關放行的。”
“你走的什麽關系。”
“海關關長,吳偉,我給了他五千萬。”
“武器是怎麽進來的?”
“從邊境上一個村寨,我隻知道那裏是他們的基地。因爲是我搞到了邊防部隊的巡邏表,所以他們才錯開時間把武器運了進來。”
“這件事是誰讓你辦的?”
“我知道他的外号叫斜眼,他給了我一個億美金。”
“走吧。”王朗對衆人說道。
林虎和陳處長轉身就走了出去,王朗也跟着就出去了。
“诶!我需要醫生!”劉勇試探着問。
走到門口的高飛轉過身來:“會有醫生來找你的。”
但是僅僅是看到高飛轉過身,劉勇身體就已經又僵硬了,高飛手上是一把手槍。
“不好意思,忘了說了,特種部隊的原則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高飛擡起了手槍。
“砰!”
一顆子彈劃出優美的彈道,打進了劉勇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