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說,我是你們同學,隻是現在我是你們教官,你們休息的時候不用叫我教官。”王朝陽無語了一下,蹲着對面前橫七豎八坐着的同學們道。
“其實吧,進特種部隊表面上是需要很多東西,但是其實,特種部隊要的隻有一樣,那就是内心。什麽東西都可以學會,但是都需要恒心與毅力。而特種部隊也都是執行危難險重的任務,常常需要孤軍深入敵後,面對數百倍于自身的敵人,面臨許多常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困境。這種時候,一顆強大的内心才是戰勝困難,完成任務的關鍵。所以說,想進特種部隊也不是想象中那麽困難。做人也是一樣,許多事情我們能夠做到多好完全取決于我們多想把它做好。”
“王朝陽,那你是怎麽進特種部隊的呢?你怎麽又來上學的呢?”**龍問。
“我應該上學啊,我和你們一樣大。而且我也不是特種部隊的戰備編制,我有時間來上學。其他的我不能跟你們多說了,說多了違紀。如果還不能理解,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天生的特種兵。”
“王朝陽,你要不教教我們吧,我們也想當特種兵。”陶遠躺在地上說。
“好啊,你先起來,去那邊做五十個俯卧撐。”王朝陽瞥了他一眼。
“啊?!”
“啊什麽啊?這麽慫還想當特種兵?”
“五十個诶?”
“五十個很多嗎?要不我們比一比?”
“好!”其他人一聽王朝陽這句話就趕緊起哄。
“吵什麽吵?我不上你們的當。”王朝陽奸笑着說。
“切——”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整齊的口令聲從王朝陽背後傳來。
“怎麽個情況?誰這麽勤快?”王朝陽連頭都懶得回,直接問面前的同學。
“六班過來了,不知道要幹嘛。”李輝說。
李輝剛剛說完,那邊就喊了“立定”和“坐下”的口令。
王朝陽一聽就知道是羅肥又要出什麽幺蛾子。軍訓場上最常見的休息方式就是拉歌,正好今天的天氣也不算太熱,很适合拉拉歌,振奮下士氣。
“得,人家找上門來了,你說我們是投降呢還是吃掉他們呢?”王朝陽問道。
“吃掉!”
同學們齊聲道。
“好!起立!”王朝陽爬起來整理下着裝,開始整理隊伍。
這邊剛坐下,羅肥就在那邊帶頭喊:“四班的!來一個!”
“誰去啊?”王朝陽壞笑着看着面前一幫大眼瞪小眼的,“剛剛是誰說要當特種兵的?陶遠,别看了,就是你。”
“我?我能幹嗎?”
“随便你,唱個歌,快點。”
“……”
最後陶遠還是沒辦法起來唱了歌。于是王朝陽就勢反擊,一時間雙方這歌拉的很是熱鬧,搞得整個訓練場上都開始拉歌了,這一點高飛倒是沒有想到。
但是王朝陽想不通的是羅肥帶着他的六班來了一首《戰士就該上戰場》,自己這邊就莫名其妙的輸了。
結果散了之後大家都很郁悶。
“诶!诶!诶!都幹嘛?看看你們這個樣子,輸了就輸了,沒什麽。你們要記住,技不如人輸了沒關系,輸給自己的内心才是最可怕的。”王朝陽隻好又來維護自己班的士氣。
“教官,你要不也教我們一個有氣勢的吧,輸得太不服氣了。”
“就是啊!”
“對,教官教一個!”
“不要亂,不要亂,想學歌啊?下午的訓練給我搞好了,晚上就咱們就學歌,我說到做到。”王朝陽揮揮手說。
……
“好了,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歌都學會了沒?”
“學會了!”
“好!那我們就唱着歌,從這裏再走一次隊列到那頭,然後解散,走好了,唱好了,有沒有信心?”
“有!”
“全體都有!立正!齊步走!”
“熱汗流啊軍裝透!精兵練成全天候!争第一啊拔頭籌!拼就拼個最優秀!拼個最優秀!緊貼實戰下狠勁!瞄準強敵猛加油!祖國一天不同意一天不松,鐵拳頭!不松鐵拳頭!嘿!”
“解散!”
“殺!”
王朝陽看着散去的同學,現在内心是一個滿足啊!這尼瑪拉風了。四班這麽拉風地踏着整齊的步伐,吼着威武雄壯的軍歌挺拔地走過去,幾乎吸引了所有班級的目光。
“這臭小子……”高飛點了根煙,貪婪地吸上一口,然後看着王朝陽搖搖頭道。
……
王朝陽和林雪揮了揮手就直接回帳篷去取了點換洗衣服然後去後勤車上去洗澡去了。
王朝陽從後勤車上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什麽不對的地方。王朝陽“刷”地一下拔出了手槍,轉身指向面前的一個黑影喝道:“誰?”
“啊!”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朝陽聽出了這是自己班上的一個女生地聲音。王朝陽趕緊收起了手槍,估計是自己的槍把這女孩給吓着了。
王朝陽走過去,關切地說:“吓着你了?你怎麽站在這兒?”
“我來找你……”女生低着頭說。
“找我?有什麽事麽?”
“這個給你……”
女生往王朝陽的手裏塞了一個什麽東西,然後跑開了。
王朝陽抓着這麽個信封很詫異的走回了帳篷。
“朝陽,你那拿的嘛?”羅肥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班的劉子琪剛剛給我的。”王朝陽撇撇嘴說。
“不會是情書吧?拿來哥給你鑒定下。”
“去,去,去。”王朝陽白了羅肥一眼,坐到自己的行軍床上,摁亮了台燈拆開信看了起來。
不過王朝陽是看得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都不知道這劉子琪在說什麽,倒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想了半天沒個頭緒,王朝陽幹脆去找林雪看,女孩的心思女孩應該能懂。
其實就是一封情書,隻不過王朝陽是真的沒見識過,完全搞不懂狀況。
“這是劉子琪給你的?”
林雪看了半天之後問王朝陽。
“對啊。怎麽了?”
“那你跟她好去吧,你來找我幹嗎啊?!”林雪一下子就把信砸到王朝陽的懷裏,帶着哭腔吼了一聲就跑。
“雪兒!”
王朝陽這下就更搞不清楚狀況了,趕緊想喊住林雪,但是不管用。王朝陽一個人站在學校的超市門口發了半天呆,最後也沒想出這是什麽情況。想不出來就幹脆不想,這就是王朝陽的處事風格。王朝陽幹脆把信往兜裏一塞,進超市裏拎了兩瓶啤酒回帳篷找羅肥喝酒去了。
帳篷外邊,找了個能照着光的地方,兩個人席地而坐,用牙開了酒瓶就開始喝。
“酒不是這麽喝的。”羅肥一把把王朝陽的酒瓶子搶過來,“你是不是遇上啥事了?來,跟哥說說。”
王朝陽剛剛一口就喝了半瓶下去。
“你說我招誰惹誰了我?吼我幹嘛啊?”王朝陽郁悶的說。
“誰吼你了?”羅肥這也聽得一頭霧水。
“還有誰?林雪呗。”
“爲啥啊?”
“我不知道劉子琪那信啥意思,我讓她幫我看看,她莫名其妙的把我吼了一頓,還哭着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她怎麽樣了呢。”王朝陽想起來就火大。
“就這事?!”羅肥簡直不可置信,心說“王朝陽你就一SB,這都還不明白啊?”
“我跟你說啊。”羅肥把酒瓶子還給王朝陽說,“你那信先給我看看行不?”
王朝陽悶了一口酒,把信封套出來扔給羅肥。
羅肥把信抽出來看了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