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邵淑妃忍不住顫抖着聲音插口問道,“花容小公主,你在說什麽?她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勢力庇護的女子。什麽強大?你說的太奇怪了。”
花容笑了笑,故意用很驚奇的聲音問道,“姐姐們難道不知道嘛?你們北蕭未來的皇後姐姐,是西昌的女王陛下呀!當日西昌城破的時候,曾動用了不計其數的魔獸們!除了皇後姐姐,試問天下間還有哪位女子身邊,能有這麽多天境魔獸?”
“你們不知道嘛?皇後姐姐不但是一位出色的煉藥師,更是一位天境魔獸導師呀!”
“你們不知道嘛?怎麽可能不知道?其實這些事都不難猜測的呀!要不然你們以爲西昌國爲什麽會和你們北蕭聯盟?關系變得這麽好?而且橫亘在西昌與北蕭之間的玄凰城,你們不知道嘛?玄凰城呀,不就是姐姐的名字嘛?”
一連多少個“你們不知道嘛”砸下去。
除了那些知情者默默地抽了抽嘴角,所有妃嫔們、侍衛們、宮女太監們全都目瞪口呆看怪物似的看向玄凰。
沉默了約有數十秒,人群這才炸開鍋一般轟響起來。
“天啊!我們的宸妃娘娘,竟是西昌女王嘛?”
“怪不得怪不得!對啊!我怎麽那麽笨,這都猜不出來!我就說那玄凰城的名字怎麽就那麽惹人耳熟呢?不就是我們娘娘給自己起的那個名字嘛。”
“我的老天,這還是人嘛?”
“這不是人吧!”
“這應該是哪裏來的妖怪吧?”
玄凰嘴角一抽,聽着這些話,一句比一句不像話,她不由哭笑不得地擡起頭,稍稍一揮手。
廣場上霎時鴉雀無聲。
邵淑妃、孫融兒、尤金彩等人也都齊刷刷閉緊了嘴巴,臉色登時難看到極點。
這樣的勢力,這樣龐大的勢力,她們竟然還嘲笑她,說她爹不親娘不愛,沒勢力?
這真是太可笑了,原來她一直都在心中默默地取笑着她們,當她們是一群跳梁小醜啊!
邵春榮斂眉低頭,暗自絞了絞手中的帕子,再看孫融兒她們幾個,早已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對玄凰完全興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此時,有太監匆匆來報,說是南唐大王與太上王、太上王後造訪。
凰兒立刻跳了起來,興匆匆地扯上蕭雲宸去見爹娘大哥,臨走時,還笑着看了一眼邵淑妃她們,“本宮這爹不親娘不愛毫無勢力的,就先走一步了。諸位美人,希望明天辰時之前,你們會乖乖自行離宮,否則的話,後果就請自負吧。”
“木青崖。”蕭雲宸低聲叫喚。
“下屬在。”
“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妥。”
“下屬領命。”
蕭雲宸點了點頭,這才拉着凰兒離開。獸獸們呼啦一大批也跟着凰兒跑了,剛才還鬧騰萬分的廣場,此刻猶如風掃落葉般,蕭索一片。
邵春榮她們心中縱是有萬般不甘願,卻也别無她法,唯有屈服領命的份兒。
輸,徹徹底底的輸到家了!
沒想到她們要應付的女人,竟是這般高高在上,絕世無匹。
現在想什麽都是白搭,别人已經放了話,不滾後果自負,難道還真能厚着臉皮,冒生命危險賴在這宮裏?
識時務的嫔妃一語不發回宮收拾包袱去了,邵春榮再不忿也沒轍,如今連孫融兒、尤金彩這兩個跳脫的主兒,都完全被凰兒打壓下了氣焰,灰溜溜回去了,她一人孤掌難鳴,想也翻不出什麽花樣兒。
回了長春宮,打砸一氣,倒在床上痛哭一場,隔日一早便連同其他嫔妃,給木青崖派來的侍衛隊,齊齊整整一個不缺地送出了宮。
大婚這日,陽光十分稀薄,凰兒嫌天氣不好,看着恹恹地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這婚禮的儀式一套套絡繹不絕,可把頂着個鳳冠的某人給煩壞了,這小家夥本就是個極缺耐性的,能跟着蕭雲宸的禦辇,繞城一圈回來,已經是撐到極限。
好在老天給臉,到了下午竟出太陽了,要是下雨,凰兒定會抱怨蕭雲宸挑什麽好日子,說不定還要把欽天監的老爺爺揪出來踹兩腳。
一直到日近黃昏,才算把整套婚儀流程走完了。
凰兒感覺修煉一年都沒這一天來的累人,回到屋子便躺下了。
冬兒和桂枝急忙扶她坐正,噗地笑道,“小姐啊,現在還不能睡,喝完合卺酒才可以休息。”
凰兒郁悶地伸手去摘頭冠,又給二人急忙阻止。
“不行呀。”
“哪來那麽多規矩!都老夫老妻了。去去。”凰兒才不管這倆娃的阻止,急忙摘下頭上幾斤重的鳳冠,跳起來活絡了一下筋骨,腦袋左右搖擺一下,笑道,“這樣就舒服多了。”
冬兒和桂枝二人,齊齊向天翻了個白眼。
“桂枝啊,你小姐我餓的不行了,去找找有什麽好吃的東西。”
“小姐,有紅棗啦長生果什麽的,你要什麽?”
“啊?就這些啊。臭蕭雲宸,他倒好,在外面雞鴨魚肉的狂吃,讓老婆在這裏挨餓。”玄凰比出一根小手指,“靠你就完了!幸好我有空間私藏。”
伸手一抹,一壺酒出現在左手,再一抹,一隻燒雞腿出現在右手,樂颠颠地盤膝坐在床上,又吃又喝,好不樂呵。
冬兒和桂枝嘴角直抽,叫道,“小姐,你,你……”
“這是我私人珍藏的。怎麽樣,要不要來一口?”油膩膩的小手還伸了出去。
“不用不用,小姐你吃就好了。”
“小姐快點吃吧,等會君王進來,這,這要是君王看見,不知道要笑還是要哭了……”
“他敢哭?我都沒對他哭呢!”凰兒哼了一聲,“臭蕭雲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