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布菱看着眼前這一幕異常惱火,不客氣地撥開人群,冷聲嗤笑,“馬球,你帶了這麽多人過來,又想做什麽?”
排開門口那堆人,可以看到主廳裏坐着四五個中年男子,坐在正中間的那位,五官輪廓上與紮布菱十分相像,不用說一定是神武團團長,紮布菱的父親紮奇。
三四個坐在紮奇下手的應該也是團裏的領導人物。
而吊着手臂,半張臉裹在紗布中的馬球正站在他們面前,罵罵咧咧地吵嚷,聽到紮布菱的聲音,突然消了罵聲,憤恨的目光朝着紮布菱刺去。
紮布菱來到父親紮賀身邊,玄凰什麽也沒說,就站到一旁雙臂一環,看起了免費熱鬧。
“紮布菱,你就是對二叔這樣說話的?”馬球的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你怎麽對我父親,我就怎麽對你。”紮布菱不客氣地回擊過去,絲毫不留一點情面。
她身邊的紮賀倒是擡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歎了口氣道,“二弟,我看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算?就這樣算了?第一分隊和第二分隊的人毆打我們第九分隊的人,怎麽能就這樣算了?”
“馬球,别給臉不要臉!自己和忠武團浩武團的人勾結一氣,對付自己家兄弟,你還好意思說,别告訴我你不知道,剛剛鬧上門來的那兩團的人,不是你安排的!”紮布菱冷哼一聲,擡手一揚,制止面紅耳赤的馬球說話,“别否認,我要是手頭上沒證據,也不會這麽說。”
“我知道前兩天,馬球你派人送了個美女給浩武團的邱剛團長,又私下塞給忠武團團長林源一小處礦脈地契,你還真是大方的緊呢,馬球。”紮布菱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不無諷刺。
坐在紮奇下手的幾人一聽,紛紛皺起眉看向馬球,“二哥,是不是這回事?”
“二哥你倒是說話!二哥。”
馬球臉紅耳赤,說話有點結巴,很是下不來台,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行蹤早已給這的侄女掌握的一清二楚,此刻在台面上狠狠揭露出來,他實在是很沒面子。
馬球這厮一口氣憋得自己面紅耳赤,逆血倒流,左右亂瞟的眼睛,忽然看到了玄凰,就蓦地定格!
“你你!你怎麽在這裏??”馬球一根手指指向玄凰,那眼裏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時,在場諸人也都把目光齊刷刷投向玄凰,神武團團長紮奇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
紮布菱忙跑到玄凰身邊,大大方方挽起玄凰的胳膊,拇指一點玄凰,兇眼狠狠一瞪馬球,“她,我哥們!玄凰!”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哈!”馬球那厮竟然仰天大笑起來,紅着眼,如毒蛇般盯着玄凰,惡狠狠地說道,“團長各位副團!就是這個臭女人,當街毆打神武團二團長,把我弄成這副慘樣,就是她!現在我們團裏的大小姐,竟然跟我們說,這臭女人是她哥們!你們說!這事情怎麽處理!!!”
神武團團長紮奇站了起來,對玄凰遙遙一抱拳,“這位就是玄凰閣下!呵呵,還真是年輕的讓人驚訝。”
玄凰微微點了個頭,不無譏诮地彎起唇,看向馬球那紅着眼恨不得吃人的樣子,“你怎麽不說說,你堂堂一個神武團二團,在街道上橫沖直撞欺負個小娃娃的英勇事迹?我爲什麽要對你動手,是因爲你腦門上刻了一個大字!”
“賤!”玄凰一字落地,铿锵有力,在座幾位副團都有些臉發燙,這位二哥的所作所爲,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出格起來,做的事情是挺離譜的。
但是當面給個外人,還是個小丫頭這樣不給面子的罵個“賤”字,還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幾位副團的臉色都難看起來,紮奇也有瞬間的尴尬。
“小姑娘,說話要留有餘地!要懂得進退有度,給人留個面子!”開口的一個黑面神中年男子,眼裏閃過一絲怒意。
“面子?你的面子值幾個錢?馬球的面子又值幾個錢?說句難聽的,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給屁個面子!”玄凰一句話,直接将在座幾個副團的臉色徹底搞黑了。
倒是紮布菱,一愣之下,跟着哈哈哈狂笑起來,手掌重重繞上玄凰的肩膀,使勁拍了拍,“哥們你真行!”
這麽一說,除了一臉無奈的紮奇,其他神武團副團,那臉徹底變鍋底了!
他們這位神武團團長大小姐,從來就不是個吃素的,那脾氣風風火火,他們一早知道,也忍了很久,能不招惹都不會去主動招惹,可今天這一出,特麽實在太氣人了!!
“好狂的小姑娘,我倒要看看你這手底下的真功夫,能不能跟你的口氣一樣嚣張狂妄!”突然朝玄凰動手的是那位黑面神中年男子。
器靈一出,刀氣就順着大廳地面向玄凰腳下斬下來。
大廳跟着震了三震,門口的一堆人眼見三團長發怒,一個個拼了命地往外逃,生怕遭受這池魚之殃。
玄凰瞬間爆發出一身勢壓,空間瞬移、黑鞭在手,鬼影鞭中最爲淩厲的一記殺招,天羅地網,兜頭籠罩下去,根本不給黑面神中年男子閃躲的機會。
轟!玄凰的一記重拳,直直砸在對方的肚腹上,瞬時讓對方的肚腹凹陷了下去,五髒六腑都給這一拳砸得幾乎爆裂。
“噗……”三團噴了口逆血,連一個“你”字都沒說出來,便重重摔倒在地,立時昏迷了過去。
衆人看着這尊移動暴力殺佛,目瞪口呆!
群情洶湧起來,奔逃出門的那些人,再次聚攏回來,憤憤不平地罵道,“竟敢在我們神武團駐地這麽嚣張?”
“殺了她,殺了她!”
“看到了,你們都看到了!當時她就是這樣對付我的!”馬球在一邊煽風點火龇牙咧嘴道,“大小姐竟然庇佑這樣的人!可見大小姐根本就是和外人連成一氣,沒有将我們神武團利益擺在首位。這樣的大小姐和團長,不要也罷!”
“馬球!!”紮布菱怒不可遏。
“怎麽?你還想對我動手?想跟我開火嘛?你要是還有作爲神武團大小姐的自覺,就立刻殺了眼前這臭婆娘!!用她的血,祭奠重傷昏迷的三弟!!”
馬球叫嚣的聲音尚未結束,那臉色便緊接着扭曲成一團,大吃一驚地望着突然像鬼一樣從他背後冒出來的玄凰。
玄凰一把将他提了起來,狠狠舉過頭頂,跟舉着個人肉炸藥包似的,兇光暴漲,眼神發狠地掃着周圍一群人,“誰敢動一動?我立刻捏死他!”
“别,别,别過來!都都他媽别過來!!”馬球吓得快要尿褲子了,那臉刷白到可笑,哪裏還有剛才叫嚣的神氣勁兒。
“你他媽廢話還挺多的!想殺我?你自己怎麽不動手!龜縮在人堆裏,唆使别人,就是你神武團二團馬球的作風?别說兄弟們看不起你!我看你内心也是看不起自己的,孬種一個。”
“玄凰閣下!”紮奇有點着急了,給女兒紮布菱伸手一拉,卻還是甩開女兒的手,上前一步說道,“玄凰閣下,請你放開我這位口無遮攔的二弟,我願意爲他的莽撞,向閣下道歉。”
玄凰掃了一眼紮奇,皺皺眉,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我要的不是道歉。”
其他幾位副團的臉色已經從黑轉變到青,五顔六色如打翻了的染缸了,“你想怎麽樣?你要是真敢捏死二團,我保證,你走不出神武團駐地!”
“喀!”玄凰眼中閃過一絲譏诮,狠狠扭下馬球的一條胳膊。
馬球尖銳地“啊……”一聲驚叫,險沒昏死過去。
“少他媽給我威脅廢話!這些對我來說,沒用!還敢繼續威脅下去,我就敢讓這個人渣身上的部件,一樣樣少下去!”玄凰冷笑着掃了那幾個額頭冒虛汗的副團一眼。
小姑娘他們見過不少,心狠手辣能趕上眼前這尊的,倒是從沒見過……
幾位副團都把目光調往紮布菱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大小姐勸勸她這位鐵哥們。
紮布菱兩手一攤,表示她也沒什麽辦法,誰讓有人不怕死的招惹呢?幾位副團的額頭上,青筋跳動幾乎要爆裂,這紮布菱小狐狸,從來不是省油燈,她是坐等好戲啊!
“鬧夠了沒有?不就是想見我嘛。至于把人揍成這樣不?還不把馬球放下?真是個任性妄爲的小東西。”不得不說,楚臨風那把好嗓子,随便什麽時候冒出來,都是讓人心動不已的,可這對象并不包括玄凰。
說實話,聽到他的聲音,她就無端端想要發火!暗自磨牙再磨牙,嘭一聲将馬球當個破麻袋似的扔到地上,再也不高興去看一眼,目光鎖定在打門口進入的男子身上,眼波一陣晦暗浮動。
楚臨風,這個可惡的男人,唇角含着一絲治-蕩的笑意,從門口跨步而入。通身裏裹在一襲黑色鑲銀絲褶邊的衣袍内,烏黑的長發掠過門框,飄蕩在腰間,依然是那讨厭的風情樣子,依然是那個浪蕩子模樣!!
有楚臨風的地方,總歸會有頓生默默地跟随,頓生的目光此刻也放在玄凰身上,說不清的五味摻雜的情緒。
君王……他驕傲的君王,就是爲了這個女人而寝食難安……
得不到的東西始終是最好的,楚臨風的目光落在多日不見的玄凰身上,微微的眯起眸,“我可不喜歡你用這雙漂亮的眼睛,殺氣騰騰的瞪着我。”
玄凰重重哼了一聲,一個快速閃步,來到楚臨風面前,相距不過一米。
頓生面色大變,一手蓦地放在腰間刀柄上。
“退下!”楚臨風微微一側目,深黑的眸中,掠過一絲不悅的情緒。
頓生不敢造次,隻能低着頭退縮到楚臨風身後。
玄凰眼神一閃,唇邊掠過一絲譏诮的笑意,“楚臨風,不做縮頭烏龜了?”
頓生與廳中的神武團團員們齊齊倒抽一口冷氣,都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玄凰。
這位楚大爺是什麽人,神武團的人清楚的很,出入都有天境護衛,本身境界難以預測的男人,二團把他當神一樣供着,現在這小姑娘竟然口出狂言,這麽不給面子。
關鍵是那位楚大爺好像神色未變,不以爲然,這要換了别人,早八百年前給他後面的忠心鐵衛拍死到不知名角落去了。
楚公子隻是輕扯唇角,神色淡淡道,“這麽久沒變,不能好好說話?”
玄凰歪着腦袋想了想,點點頭,“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不過你要老實回答我兩個問題。”
楚臨風點點頭,語氣放得無限溫柔,“隻要是凰兒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家夥臉一黑,從腳底冒上來一股惡寒,讓她很是不高興,眼一瞪,沒好氣地揮手道,“我問你,這個馬球是不是當年,從你們東楚,把一支神武營帶出去的男人?”
楚臨風長眉微微一挑,“我以爲你會問我最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很想你。”
玄凰的小臉更黑了,狠狠沖他翻了個白眼,“神經病!我爲什麽要想你?”
凰兒根本沒聽清楚人家說啥,有點答非所問。
楚臨風一個閃身就飄到玄凰身邊,不由分說伸出雙臂就要抱她,“你不想我沒關系,我想你就行了。”
玄凰一看他這不要臉的動作,立刻就怒了,一團火忽地投向楚臨風,“說話就好好說話,别給我動手動腳的!!”
楚臨風一閃身,避過那團火,門口有個倒黴的可就運氣背了,直接給玄凰那小火球,砸得飛了出去,吭哧落在外面苑子裏,直接沒了聲音。
原本圍聚在門口的團員們全都傻眼了,呼啦一下散開,退出了大廳。
沒想到躺着都能中招,還是離這個脾氣不好的殺佛遠點吧。
“抱一下都不給嘛?”楚臨風漆黑的眸子中掠過一絲落寞,繼而被一些意味不明的嫉恨所替,“若是蕭雲宸死了的話,凰兒給抱不?”
玄凰的腦袋嗡一下大了,逆血直沖腦門,猛地撤出斷雷劫魔棍,狠狠朝着楚臨風劈過去,“我殺了你!就沒那麽多麻煩!”
别人無法從楚臨風那張萬年不動聲色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來,可頓生跟着楚臨風這麽久,楚臨風眼中一閃而逝的抽痛,頓生看得真切。
站在楚臨風後面,楚臨風不下令,頓生不敢動,隻能狠狠捏了下拳頭。
他的君王,他無以倫比、驕傲無華的君王,竟然仿佛在乞讨這小姑娘一個溫柔的眼波,一個擁抱,她真是該死啊……
頓生垂下了眼,誰都不清楚頓生此刻心裏在想什麽。
玄凰的斷雷劫魔棍在地上砸出個深坑,強勁的電流直接把廳裏幾張凳子掀飛,轟成渣。
她眸中的怒意未曾消退,望着迅速飄到一邊,眼色含着埋怨看住自己的楚臨風,小臉蓦地一冷,“不說就算!不說我就先殺了這個人,甯可殺錯,也不放過!”
言罷,一個縱橫起落,人已經再次射到驚恐不已的馬球面前,五指成爪,狠狠抓下去。
馬球吓得屁滾尿流,伸出兩手連連搖擺,“不要不要,姑奶奶饒命!”
楚臨風一個閃身,攔在玄凰面前,長眉微微皺起,“凰兒,好好說話,不鬧了好嗎。”
“誰跟你鬧。”玄凰沒好氣地一句話頂回去,“我再問你一遍,這馬球,是不是當年帶領神武營從東華出來的那支隊伍的領導?”
“怎麽了?”楚臨風好奇地問道,不明白小家夥哪裏來這麽大氣。
“你隻要問我是還是不是!!”玄凰一翻白眼,不耐煩地揮手。
楚臨風有點無奈,看她好像又要炸毛的表情,隻能點點頭,“的确是,怎麽了?”
玄凰那張小臉立刻就色變了,伸手一抹空間,把桂枝從誅神裏召出來。
此時的桂枝早已在空間裏聽得分明,兩眼含着淚水,表情異常陰冷地問道,“馬球!!當年帶人屠殺紅河村的人,就是你!”
馬球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原本已經慘白成一團的臉,似乎更加發白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小姑娘!什麽紅河村?聽都沒聽過!”
“神武團的發迹,所賺的第一桶金,就是靠屠村搶劫搜刮而來的。”玄凰呵呵冷笑,一雙毫無感情的眸光在馬球身上來回打轉,“我勸你最好招認,招了我就讓你死的舒服一點,不招,我不介意把你一片片割得粉碎。”
馬球臉無人色地看向楚臨風,“君……”
楚臨風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馬球渾身打了個激靈,連滾帶爬來到他身側,哆嗦着扯楚臨風的衣袍一角,“公子,公子救命,公子,公子!”
“當年,你去屠了人家的村子?這事情,好像沒給我報備啊。”楚臨風笑得有點刺骨。
馬球看着他,渾身抖得跟樹葉飄零似的,口舌愈加不利索,“公公子……是是,沒,這事,不是我我……”
“貪得無厭的人,真是讨厭。”楚臨風眼中迸出一絲冷厲光芒,手掌慢慢移向馬球的腦門,“當年,我給過你一筆不少的錢,沒想到你還給我演過這麽一出戲。呵呵,這麽多年一過,你毫無建樹不說,連團長之位都拱手讓人,你說你能有什麽用呢?”
“公公子……公子饒饒命,公子!”若是仔細看馬球的眼神,當可看出他已經恐懼到目光渙散的地步。
“楚臨風閣下,請手下留情!”出口阻止的是團長紮奇,“玄凰閣下,這紅河村的屠村案,這……事隔多年,無從查起,也不能全怪在二弟頭上啊!這沒有理據啊!”
“還有楚臨風閣下若是氣憤馬二弟将團長之位讓給我,我可以把團長之位交出來,還給二弟,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噢?”楚臨風神色一閃,那手按在瑟瑟發抖的馬球腦袋上,沒有近一步的動作,目光掃向一臉焦慮之色的紮奇,呵呵笑道,“你倒是還挺講兄弟義氣的,就不知道你這話裏幾分真幾分假,是真得要把位子讓出來嘛?”
“你咄咄逼人什麽?”紮布菱忍不住怒吼一聲。
楚臨風眼神一掠,落在紮布菱劍眉倒豎,漂亮英氣的小臉上,唇邊揚起一絲笑意,“凰兒,你這朋友,性子還真是有幾分像你,難怪這麽合你眼緣。”
紮布菱給楚臨風這一眼,看得小臉微微發燙,忙忽地别過眼,不去看那妖孽。
“楚臨風!!你别逼我出絕招!”玄凰伸手一抹,将小吸血鬼從空間裏挖出來。
摩西自然是跟着小吸血鬼一起出來,恭敬地對玄凰行了一禮,“玄凰閣下,等待您的攻擊指令。”
玄凰唇角一彎,看向楚臨風與後頭的頓生,“摩西,準備!”
摩西點點頭,突然原地一個旋身,化爲一隻肥肥大大的吸血蝙蝠王,忽地張開蝠翼,一大群黑壓壓的成百上千隻吸血蝙蝠鑽了出來,鋪天蓋地,将正廳團團包圍住。
“吸血蝙蝠!!”衆人吃驚大叫,瞳眸皺縮。
“天啊,哪裏來的這麽多吸血蝙蝠!”
“這這個女的,怎麽會有這麽多契約魔獸啊?”
“少給我廢話!把馬球交給我!”玄凰拉着桂枝退到熾的身邊,伸手一勾指頭,“我的耐性是極其有限的!快點。”
“主子,主子!!求你救命啊!”馬球恨不得去抱楚臨風的大腿。
楚臨風看看一臉怒色的凰兒,再看看哭得跟死了爹媽似的馬球,無奈地将他一腳踢了出去,直接踢滾到凰兒腳下,“誰讓你得罪了我的凰兒呢,我也沒辦法了!把凰兒惹毛了,我也無能爲力啊!”
“啊!”被桂枝狠狠一腳踩住胸口的馬球,再也橫不起來了,望着玄凰與桂枝直發抖道,“兩位尊敬的閣下,放過我吧!當年的事不完全是我做的啊。還有其他人,還有現在的第六小分隊隊長副隊長,總共三十多人呢,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你們要什麽賠償,說,隻管說!隻要是我馬球能辦得,一定都給兩位辦到!放了我吧,放了我……”
“蠢貨。”玄凰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覺得事到如今,就你這樣,還配跟我玄凰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