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桂枝急忙彈跳回來,伸出一手塞上凰兒的嘴巴,“小姐,拜托,不要講風涼話啦。你看這成姑娘這麽可憐,我們若是不救她,她就會給馬刀那賤人淩-辱了。”
“成姑娘的爹,好歹以前也誓死效忠過女王陛下,皇甫菱上台後,他也跟着被削權了。成家的日子這麽難過,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對小姐你娘,女王陛下的忠心呀。光看在這一點上,咱們也該救成姑娘,哦?”
凰兒摸了摸小鼻子,淡淡地說道,“好吧,就當你的道理說的通,可這成麗絲跟他爹不同。成家家主還能說是個有英雄氣概的人,這成麗絲卻是個十足的麻煩精,哦對了,還是個腦殘,跟她講不通道理。”
“腦腦殘是什麽?”
凰兒揉了揉小下巴,晃晃小手道,“你去安頓她,我就在這裏等你。”
“那好吧,小姐,你不要跑太遠哦。”桂枝扛着麻袋幾個起落,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玄凰當然不會跑太遠,白天一路走來的時候,她早已摸清楚這個駐地的廚房在哪一片,此刻她就是朝那兒去的。
将小瓷瓶裏的毒藥,在每隻幹淨的水缸裏滴上一滴,凰兒這才滿意地收拾好工具,笑眯眯地轉身離去。
不多時,楚臨風的身影出現在水缸邊,舀了一勺水,湊近嗅了嗅,皺了皺眉頭。
皺眉是因爲他察覺不到其中有毒素,可見這歹毒的小家夥,用毒的造詣又更上層樓了。
将水瓢往地上一摻,泥土上冒出一層淡淡的青煙。
青煙過後,一切又恢複如常。
楚臨風的眉狠狠擰了起來,這毒,他從未見過,自認也解不開。
“唰”地掀開駐地廚房的帳子。
沒多久,忙忙碌碌的廚子們出來擡手出去倒掉,又重新換了一批幹淨的水。
一隻翅膀玄黑的蝴蝶兒翩翩然飛過,趁着漆黑的夜色,在每一隻水缸上徘徊了一陣子。
桂枝回來的時候,看到玄凰正黑着小臉,口中碎碎念着什麽,她忙退後一步,怯怯地叫了一聲,“小姐。”
玄凰這才擡頭看向她,“桂枝你回來啦,走,咱們回誅神空間。”
“诶?等等,桂枝你的臉怎麽回事?我看看,怎麽腫了一塊,還紅紅的?”玄凰眼尖地瞄到這桂枝東躲西藏,一直想将她自個兒的臉轉移出玄凰的視線。
“沒事啦,沒事,小姐,我我,呃不小心撞到的。”
“撞到的?”玄凰扯高嗓門,一把将那妮子抓到自己面前,用力掰高她的臉,“你當你小姐我是三歲弱智啊?這分明就是個五爪紅印!噢!成麗絲那女人打得是不是?”
“沒沒,沒有啦!”
“是不是跟小姐我也不說實話?”玄凰大眼一瞪,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不不是啦。”桂枝搔了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小姐,你你要笑就笑吧。你說的對,你那老話說的更對。好心遭雷劈,這真得沒錯耶。”
凰兒看桂枝那憨頭憨腦的傻樣兒,忍不住噗一聲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不聽小姐話,吃虧立馬在眼前。讓你扮聖人,這年頭,聖人不值錢,告訴你,越是壞的人,越是活得長久。”
“是是嘛,還還有這道理啊?”
“是不是還不信你小姐我說的話。”
“信,信!”
“那成麗絲呢?”
“我也不知道。”桂枝搖了搖腦袋,歎了口氣,“我剛把她從麻袋裏放出來,她就甩了我一記耳光,不分青紅皂白都不聽我解釋。然後她就自己跑了。”
“跟你說了她腦袋不怎麽正常,好了,走了就走了吧,咱們回誅神空間,有事要跟雲宸他們商量。”
“可是成成小姐她,又自個兒跑回了營地來了。”
“啊?”
“嗯。”桂枝用力點了點頭,一臉無奈道,“我都叫成小姐停下了,可她偏偏不聽,完全不認路,沒跑多遠好像又給人抓住了。我就不敢再過去,以免他們發現我和小姐的行蹤。所以我就趕緊過來找-小姐了。”
“桂枝你做的對,做的對。”凰兒拍了拍桂枝的手背,連連歎氣道,“我跟你說,一些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呢,咱心有餘力不足,要救也救不了。”
言罷,抓起桂枝的手,進入誅神空間。
自從宸凰居倒塌後,那塊地倒是空出來不少,此刻除了勤勞的古奇正在搭建宸凰居,其他獸獸們都被凰兒留在盛京城内駐守。
凰兒這些日子對古奇特别友善,她算是看出來了,撇開這家夥以往的猥瑣不提,這勤勞的古奇還真是個忠心耿耿、不錯的家夥。
勤勞的古奇危危險險地站在支架上,朝着凰兒的方向熱情地晃着手,哼着曲兒,熱情高漲地工作着。
凰兒豎起爪子,向他微微示意,随後目光四處搜掠,“雲宸呢?怎麽還沒來。”
等了一會兒,當小家夥就快失去耐心時,雲宸與蓮、費滋他們一同來到空間。
“雲宸。”
“凰兒。”
“楚臨風那家夥來了!”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凰兒點點頭道,“那家夥還識破我用毒了,他讓人把水缸裏的水全都倒掉,卻沒想到我是有後招的。即使倒掉,一些殘留的毒素也是黏在水缸内壁上的,隻要聞到這股香味,我的蝴蝶兒就會循着毒素過去,再次布毒。”
“入夜後,我們就動手!”玄凰伸手作出個“喀嚓”的狠辣動作,“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楚臨風也給解決了,那就一了百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