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光是喂他吃藥都讓她白頭發長出好幾根。
不省心啊這家夥,看把她給愁得。
她是他媳婦,又不是他娘,還跟着操這麽分心,唉……
要他吃藥跟要他命似的,一會用哀怨的眼神控訴你,一會又撒嬌,一會還耍賴,這這……這不都是以前她對他慣用的招數嘛。
玄凰要哭了。
爲什麽現在會這樣?
好幾次玄凰都要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反過來整她,結果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
可憐的玄凰同學,一開始還覺得蕭雲宸傻頭傻腦好可愛好好玩,能夠任由她捏捏揉揉什麽的,現在才發覺這哪是好玩啊,這家夥哪裏有一點點可愛呢,根本就是個不讓人消停的禍害。
“蕭蕭,我喝完了。”蕭雲宸放下手裏的藥碗,急忙伸手把轉身要落跑的玄凰抱到腿上,不滿地嚷嚷道,“蕭蕭你跑什麽,還沒親親呢。”
玄凰嘴角直抽,這家夥幾天來就是把親親抱抱挂在嘴上一直唱了,好在這小竹園裏也沒其他人來,要不然他們現在這副……男男親親圖,還真是挺吓人的。
“蕭蕭,爲什麽你的小嘴這麽甜呢?”蕭雲宸好好啃了一番,中途稍作休整,還露出冥想的樣子。
玄凰真想踹他,伸指戳他腰身,“放我下來,一會兒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睡。”
“我也去我也去。”
“不準去!”玄凰一瞪眼,今天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帶他出府去了。
她隻是出去買幾本煉丹的入門書看看,好歹她現在也頂着個帝王煉藥師的名号呢,總得了解個大概吧,難道還像之前那樣繼續忽悠慕容白?
反正有時間,多學點東西也好。
蕭雲宸一臉要哭的可憐表情,晃着玄凰的袖子,一聲聲低低地叫着,“蕭蕭蕭蕭,你帶我去吧,蕭蕭。”
玄凰在差點投降心軟前,狠狠心拂開他的爪子,跟着瞪眼道,“你再試試鬧騰?看我把不把你關起來。”
“關到哪裏去?”那家夥居然還愣頭愣腦地接了一句。
可把玄凰氣得又想笑了,伸指戳戳他漂亮的下巴,哼了一聲道,“關到一個白茫茫的世界裏,除了山還是隻有山,以後也瞧不見我了。”
“不要不要,蕭蕭,蕭蕭。”
“那你就要乖乖聽話,我隻是出去一會兒,半個時辰就能回來。”玄凰伸手捏捏他委屈的臉,“你服完藥得睡覺,現在,你乖乖爬到床上去,閉上眼睛。”
“噢……”蕭雲宸哀哀地看了她一眼,沒反駁她的話,很老實地躺到床上,閉上一對黑漆漆的美眸。
玄凰輕歎了一聲,走上前幫他掖好被角,擡手撫撫他的額,“我不讓你出去也是爲你着想,這魔鬼之都,你走出去就是個香饽饽,太惹眼了。乖乖聽話好好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蕭蕭,我要吃福福記的包子和面條。”閉着眼睛的蕭雲宸突然吱了一聲,眼睛沒敢睜開。
玄凰忍不住笑了笑,“好,等我回來就有的吃。”
“蕭蕭!你就這樣走啦……”那語氣說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好像被主人抛棄的小魔獸,可憐巴巴地不停搖耳朵。
玄凰氣鼓鼓地一翻白眼,退到床邊,低下身子抱住他,在他微彎的唇上印上一個輕輕的吻,随後轉身離去,留下蕭雲宸一人,阖着眼眸偷偷地笑着。
玄凰上街的目标性很強,也沒有要逛的意思,直接去的就是丹房。
丹房顧名思義便是賣丹丸的地方,與藥材鋪不同,這地方明顯就是個高檔之處,賺的錢也跟賣普通藥材的鋪子不可同日而語。
進的起丹房的人,大多都是有财有勢的,一顆丹丸動辄幾十萬百萬寶石币,可不是平頭老百姓随便就能買的起的。
丹房裏也出售一些煉丹書,這些書也是分種類的,有入門、初級、低級、中級、高級之分,這都是常規化的一些書。
入門、初級、低級哪個丹房都有的賣,中級、高級隻有聖城伊塔有的售賣,一本書的價錢相當貴。
至于那些特級煉丹書與各種獨家秘方的煉丹書,市面上肯定是買不到的。
大陸上失傳的煉丹書太多了,偶爾有一兩本特級煉丹書捏在隐世宗門或是哪個大家族手中,輕易也不會拿出來賣給别人,都是當寶貝似的收藏或是代代相傳下去了。
丹房裏也出售各式各樣的煉丹爐,這煉丹煉丹,沒爐子煉個屁啊。
那些煉丹爐可是造價不菲之物,動辄也要幾十萬寶石币以上。
到了這種高級地方,玄凰明顯覺得錢不夠花了,就算之前坑了四百萬寶石币再加上賣藥的兩百萬,也就六百萬寶石币捏在手裏,算來夠不上有錢人的标準,隻能算是個不大窮的人吧……
愁啊,看來以後還是得好好地能撈錢就趕緊撈錢,往後這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樣的丹爐,大的小的中的應有盡有。
很多都是出自煉器大師的手筆,綠色的寶器煉丹爐,也有少數出自煉器聖師之手的藍色靈器煉丹爐。
白色的法器煉丹爐,是由最普通的煉器師煉造的,被擺在角落一排。
玄凰不停打量這些支架,最後目光落在一件紫色的珍品上。
那煉丹爐非常小巧精緻,高度與寬度都不超過三十厘米,玄凰瞧上它攜帶方便,而且是出自帝王煉器師之手的紫色光華器,相信質量應該不差。
她站在這件紫色珍品前打量半天,伸出小爪子正要去拿,不料突然有人在她之前更快地取下這隻紫品煉丹爐,聲音尖銳地催促,“快老闆,這煉丹爐我買了,錢記在成家賬上。”
“啊可是成小姐,你們上個月一百多萬的帳還沒結呢,這煉丹爐可不便宜,要兩百萬寶石币呢。”
帝王煉器師的一件不錯的佳作,賣上兩百萬寶石币并不黑,這店的價錢尚算公道,關鍵是玄凰很喜歡這藥廬,看到有人先她一步取了去,眼睛不由得微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