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心裏也恨苦啊,每次想要親親抱抱美人,就像要殺了他似的,不是吵就是鬧,平素就是一張冷冰冰的臉對着她,半點沒見他笑過。
玄凰心裏舒暢了,瞄了蕭雲宸一眼,暗中哼哼:算你識相!要是你真吃了那白癡女王的口水,就等着吃她拳頭吧!!
“其實一同進食,也有可能會吃到王夫的呃……口水。”
女王臉色忽然就變了,女王天天跟王夫一同進食,她心裏很清楚,這吃到口水的幾率有多高。
衆人一看女王臉色變了,急忙七嘴八舌地問玄凰,可有根治的藥方。
玄凰先是搖了搖頭,再點了點頭,把衆人的情緒調到沸騰點,這才慢吞吞地說道,“王夫的毒素應該是中了很多年了,已經大概可能……沒什麽方法可救,至于女王,自然是可以救治的。女王隻要喝過我所開的藥,半個月後便能痊愈,不過這期間必須得禁-欲才行。”
“啊女王有救,女王有救。”
女王的表情卻是相當糾結痛苦的,“藥師,王夫身上的毒素真得沒辦法根治?”
玄凰重重一點頭,“給王夫下毒的這個人甚爲歹毒啊。這毒素不但目前沒辦法根治,而且會随着時間變遷,愈來愈加重,到末期的時候啊,還會通過皮膚皮屑的接觸而使正常人中毒。”
這不就是個大毒人嘛?衆人立刻用殺人的目光看着蕭雲宸。
女王心頭也是沉沉一跳,“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玄凰唉聲歎氣地搖了搖頭,狀似鬥敗的公雞,有意無意地低聲喃語道,“三十多年前,我也曾碰到過一個像王夫這種情況的人,最終還是救不了他的小命,唉,慚愧啊慚愧……”
三十多年前?雖然她說的低,可還是讓四大門閥家主聽入耳中去了,四人頻頻擠眉弄眼,暗中交流信息。
看……說漏嘴了吧,老妖怪,還在這兒裝嫩,這一定是個百煉成精的妖怪了。
張閥家主立刻拱手上前道,“懇請女王立刻取消大婚!這毒素源頭不能留!留在我西昌隻會害人!”
其他三位家主一臉不屑地看了看張閥家主。
這老小子的心思他們難道能不知道?他這麽急巴巴地想要女王廢黜眼前這王夫,還不是爲了那個進了宮,不到一個月就失-寵的孫兒張晏月。
四大門閥世家中,也就張閥力量最弱,他要不派漂亮的孫子走女王路線,四大門閥中早已沒張閥這号了。
他本來還在愁苦該用什麽策略讓孫子重新獲得女王寵-愛,現在眼前豁然開朗,什麽辦法都不用想了,直接廢黜就得了。
“女王身體安康爲重,懇請女王取消大婚,并将這毒人就地處決。”李詳這厮說得更絕,一臉懇切的表情,對女王倒是忠心耿耿。
處決?開什麽玩笑!誰敢動她的蕭雲宸,她直接拖出去喂狗。
玄凰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微微一笑道,“本藥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女王能把王夫交給我看管,處決倒也不必。說不定本藥師将來能找到救治的方法呢,這可不一定哦。”
“你剛才又說救不了。”張閥的老頭不滿地咕哝一聲,李詳提出的處決意見,正合他意,處決完不就一了百了,豈料這老妖怪又旁生枝節,她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有愛心的藥師。
玄凰很不高興地瞪了張閥家主一眼,“我說目前還找不到方法根治,但不表示我不可以努力給他救治一下!說不定這一次就讓我找到突破口,找到解毒的方法呢?”
“可是他若留在西昌,會不會對其他人有影響,他這毒可是會随時散發的啊。”張閥家主不悅地說道。
“有我看着他能有什麽問題,你們覺得會有什麽問題?”玄凰掃視一圈,衆人隻得頻頻搖頭。
女王黯淡的神色忽地一亮,“藥師若是有辦法能醫好他,讓我等一年半載也無妨的。”
“這樣啊。”玄凰拖長個調子,一臉爲難相,“其實試試倒也無妨,不過要我留在西昌一年半載這就……本藥師習慣四處走動,遊戲風塵,這對我來說,有點難度啊。而且之前我救過這種病例,卻是以失敗告終。此次再治,我心理壓力非常之大,若是再敗,我這臉可就沒處兒擱去了!”
女王聽出來了,高人講這麽多的重點其實隻糾結在一個字上,說白了就是個錢字。
對高人愛錢的習性,女王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什麽壓力啊難度的,在錢面前就啥也不是了。狠狠地用錢堵住高人的嘴,是最直接最好用的方法。
“若是高人可以治好王夫,那花再多錢也行。我西昌國的皇家寶庫任高人挑選三樣寶物,另外我每個月給藥師一百萬寶石币當做治療經費,至于人手方面,隻要藥師你說,我一概允了!不知道這樣安排,藥師你滿不滿意呢?”
算是……比較滿意了吧!
想到方才,女王一臉肉痛地把蕭雲宸交給她時,那臉上糾結沉痛的表情簡直就是在剜她的肉,她見着,心裏大大舒坦了。
尤其當她告訴女王這一年半載,王夫放在她身邊醫治的時候不能見外人,連女王你也不可以見時,她的表情真可謂精彩絕倫啊。
玄凰小手牽着蕭雲宸的大手,一路牽着他往王宮大門走去,收到風的侍衛也無人敢阻攔她,甚至還都有點閃躲。
開玩笑,大毒人啊!誰不離着遠遠的,萬一毒素蔓延到他們身上,他們可沒有錢請藥師來醫治。
大概也就隻有藥師才不怕這個毒人了。
玄凰把蕭雲宸拽上馬車,這才拿過一個軟墊塞到他腰後,看着他氣鼓鼓的臉,心裏好笑,這家夥居然還在爲剛才瞪他的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