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主要就是想把雲宸給扔在外面。
爲什麽這麽不待見他呢?
“玄凰。”十二三歲的少年頂着一顆淺綠色的亂糟糟腦袋,用力擠過小鳳小虎,蓦地往她身上撲來。
玄凰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迎上一雙水汪汪的寶石綠眼眸。
那雙大大的眼睛裏寫滿了委屈可憐,一副被人抛棄無所适從的模樣兒,扁着嘴不停問她,“玄凰玄凰,你是不是故意支開我,要我去浩瀚森林找什麽純露,其實是叫小白偷偷扔掉我、不要我了?”
玄凰嘴角猛抽,眼一眯,嚴肅地叫道,“小白。”
小白嗖一下跳到她膝上,耷拉着毛茸茸的腦袋,一副認罪狀。
“你又跟小綠說什麽了呀?你又趕他走?”玄凰伸指戳戳他的腦袋,“不是說了不可以這樣的嘛?”
“他煩。”小白恨恨地瞪了裝無辜裝可憐的小綠一眼,恨不得撲上去重重咬他一口,“他把桂枝烤的肉全都吃光了,我連個渣都沒吃上!”
“我餓……”他撲閃着兩顆寶石綠的眼睛,無辜地望着玄凰。
“玄凰你看!他就是這個土匪流氓腔啊。”可恨的是,一路上桂枝還不停幫着他,有什麽好的先伺候給他吃。
氣死小白了!
小白特委屈,不就是長得人模人樣,比他好看嘛,桂枝就特别優待,連小飛也老叫他讓着他,說什麽他還小啦,心智年齡也不過幾歲,就是長得高一點罷了,其實那腦袋還沒開化。
他小白要是能人形化,說不定比他還要好看上一百倍,哼哼哼!
他們四個去浩瀚森林采集純露,本來不用花費那麽長時間,就是因爲他,像個鄉巴佬似的東跑西逛,浪費了不少時間,結果回來一看,玄凰都跟人跑了,你說說這氣不氣?
“好啦好啦小白,一路上就聽你和小綠在吵架,小綠吃的是多,可後來桂枝不是又幫你烤了嘛,也沒怎麽虧你。”小飛跑來重重拍了下小白的腦袋呵呵笑道。
十歲的小飛一掃四年前的瘦弱可憐,如今長得特别結實,健康的麥色肌膚,精短烏黑的頭發,笑的時候左頰便露出一個小小的酒窩,十分有愛。
“玄凰,他們隻會幫着小綠,從來就不幫我。”某隻羨慕了嫉妒了恨了。
玄凰無語地輕咳一聲,“那他還小嘛,你就讓讓弟弟嘛。”
“他小個屁!”小白立馬反駁,還一副橫眉怒斥的樣子,“你看他,長得比你高比你壯比你還要結實,哪裏小了?他就是愛跟你撒嬌,哼!”
“那他其實也就四歲啊。”玄凰摸了摸小綠亂糟糟的頭發,後者正一副享受的樣子腦袋微晃,接受她的撫摸。
“就是。”桂枝橫了小白一眼,立刻老母雞護小雞似的說道,“小綠吃的多也正常啊,他不正在長身體嘛。”
小家夥小雞啄米似的點着腦袋,表示贊同。
小白一看沒人幫他,氣得唧唧亂叫,揮爪子跺腳。
“好了好了。”玄凰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回頭對桂枝道,“小綠不知道又去哪兒野的,弄得一身破破爛爛,頭發也亂的,桂枝你帶他去房裏整整。”
“好的公子。”
“夜裏露宿了一晚,睡都沒睡好,都怪那個蕭雲宸!”小鳳叨咕一聲,“玄凰,我現在去補個美容覺,走了。”
“我也去。”小虎跟着小鳳閃身回空間。
玄凰這才笑呵呵地看向坐在一邊的晚歌晚樓兩兄弟,“剛才鬧哄哄的都沒來得及問你們,怎麽也來東華了,是不是酒樓有什麽事情?”
晚歌搖了搖頭,“我們和樓裏的管事都商量過了,大家一緻覺得我們現在資金挺多,足夠在城裏開個分店,所以過來問問你的意思。這頭一家城裏的分店,打算開在哪裏呢?”
玄凰愣了愣,“我們樓裏發展這麽好啊。都能到城裏開連鎖酒樓了?”
晚樓哼了一聲,“就你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早就可以了,這幾年賺的錢足夠開兩三家同樣規模的酒樓。之前在扁豆鎮開的那個分店,開了不到半個月,生意就好的不得了,樓裏的大夥兒都說,不如趁熱打鐵,趕緊把店開到城裏。”
“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在東都城或是蕭都城開一家都不錯,或者去南唐的京都城也行,西昌就算了。”西昌國從女王到公主大臣全都是好男色的東西,他們這樓美草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
玄凰眼睛忽地一亮,“那就去蕭都城吧。”
反正她這兩天就要動身回去了,到時在路上商量也來得及。
晚歌眼波流轉,突然問道,“小鳳他們叫外面那個人……蕭雲宸?是那個,被稱爲大陸第一天才的北蕭君王蕭雲宸?”
他記得,慈善拍賣會那晚,她瘋了似的沖出去,叫的正是這個人的名字。
玄凰也不想隐瞞他們,身邊這些都是朋友,對她來說彼此間也不應該有什麽秘密。
于是點點頭,如數家珍似的說道,“是啊,所以我說回北蕭開酒樓,對我們肯定有好處,資金不夠找他拿,要是有别的酒樓找我們麻煩,也找他應付。他答應我了呀,以後給我撐腰對我好,一輩子把我當個寶似的疼,還要讓我在北蕭橫着走,仗勢欺人、彪悍跋扈什麽都行!我說東他就不往西,我說西他就不往東!”
小白翻了翻眼睛,“要是他那些不長腦子的手下,暗中又來對付你怎麽辦?”
“那我就殺了他們。”玄凰沉了沉眼眸,忽而婉轉溫柔地笑了笑,“誰敢阻攔我跟他在一起,是神殺神,是佛殺佛,就這樣。”
晚歌目光飄渺地看了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隔了半響才淺淺地笑道,“玄凰,那我們就去蕭都城開第三家逆天酒樓吧,你高興就好。”
“好!”玄凰一拍小手,站了起來,興匆匆就往外走,“我去告訴雲宸,他一定和我一樣高興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