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就是她!”花三娘叫嚣起來,“就是這小子,昨天跑到我南風館來搗亂,殺了我一個武士打手,有人看到她把人從樓上踢到樓下!還認出她是昆侖弟子。”
這時,胖子導師從玄凰身邊冒了出來,眼一翻,“空口說白話瞎掰誰不會?我這個學生平時很乖很聽話,怎麽可能貿貿然闖到你南風館去殺人?不可能!”
衆學生都是一臉驚奇狀:導師你确定你說的那個乖巧聽話的學生是逆天同學?
“你叫什麽名字?”大長老問。
“逆天。”玄凰答得異常響亮。
“逆天,我問你。你昨天有沒有去過豌豆鎮花三娘的南風館?”
“有!”玄凰答得斬釘截鐵,正想搶答的胖子導師聽言,無語地向天翻了個大白眼。
“呢呢呢,你們都親耳聽到啦?”花三娘得意地甩着手道,“快點把我的人交出來,此事還能就此作罷,否則的話,我就是掀了你這個昆侖峰也不會罷休。”
“交什麽人啊?”玄凰一臉糊塗相。
“少給我裝蒜!昨天你救走我南風館兩大頭牌,那可是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小倌兒,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那什麽小倌啊?”玄凰着臉無辜相真是露得徹底直白,裝得恰到好處。
連知道她品性頑劣的胖子何導師都不由一愣,給她糊弄了過去。
“你不知道?有人看到你扯了人出去的。”花三娘快氣瘋了,心裏真是着急,她這兩個小美人可丢不得,丢了那她南風館以後還要不要再開下去?這就是兩隻會生金蛋的雞啊,有他們坐鎮南風館,還愁五光十色的寶石币不嘩嘩地流過來?
“大姐我真沒有。”玄凰那張小臉扮得無辜透了。
“逆天發誓,逆天要是真搶了你兩個絕色小倌,逆天就受天打雷劈,甘受最高神罰、毫無怨言!”玄凰那叫一臉正色,豪氣淩然,舉手向天,發下毒誓。
天邊銀光一閃,那是誓言成立的标志。
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人敢随随便便發這種神誓,神罰的後果非常可怕,天火燒身,不死不滅,這就是神的準則約束,霸道淩厲。
衆人目瞪口呆,包括花三娘,誰也沒想到,玄凰竟敢發下這神誓。
這神誓一發,不相信也得相信,玄凰如今就好端端站在衆人面前,她要是真搶了人家小倌兒,早就受天火神罰了。
她們哪裏知道,玄凰這小家夥一肚子壞水,從始至終就是個假身份。
罰,罰個屁!
小白笑得在空間直打跌,“哎喲玄凰,你師妹逆天要是在這兒,一準劈死你丫的。你壞她形象也就罷了,你還以她的名義發毒誓。越來越壞了,越來越壞……”
玄凰露齒一笑。
大長老聲如洪鍾地大笑,“你聽到了何副宮主?我昆侖弟子就是這般坦坦蕩蕩,敢作敢當的!現在誓也發了,你要找的人不在我們這裏,是不是也該下去了?”
這話說得還算客氣的,實際意思就是你可以帶着你的爪牙滾了。
“慢。”何鵬陰陽怪氣地揮了揮手,“本座還想再問問這位逆天同學,既然你沒搶走南風館兩名小倌,那他二人去了哪裏?”
“副宮主你這話也算是問得可以的。”玄凰那勾起的唇角邊掠過一絲惡質的笑意,“是不是你下屬那天丢了隻鴨少了隻鵝也要來問我去哪兒了?就因爲我那天在南風館出現過?你這不是廢話嘛?你那兩個小倌兒長得可可人人的,又生着一雙腳,哪裏不能去,說不定給什麽人拐了我怎麽知道?你來問我,那你以後,你媽跑了你爹跑了,是不是都要來問我?啊?”
“噗……”衆學員一時沒忍住,爆出一片笑聲。
四位長老與紫衣派一衆高手也忍不住唇角直抽。
何鵬快氣爆了,憋紅着臉怒問,“你沒事去南風館幹什麽的?有人看見你殺人了。”
“誰看見的,誰看見的??”玄凰打定主意無賴到底了。。
玄凰雙手環胸與山峰遙對的何鵬直視,“你老是說,有人看我宰人了,那目擊者呢,你讓他出來跟我對峙啊!我身爲昆侖弟子,受各位導師諄諄指教,自有身爲昆侖人的風格,我胸懷坦蕩、一身正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根本就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對!”一衆導師齊齊點了點腦袋,這話聽得真特麽太舒心了。
何鵬氣得臉皮直抽。
“那你如何解釋會在南風館出現?”花三娘死咬着這點不放。
“你南風館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有規定昆侖弟子不可以去嗎?再說了,我是去找人的,我一個小孩子去你那種地方做什麽?”玄凰對答如流,毫無破綻,長老們聽着也覺得在理。
“找誰?”
“找楚臨風同學啦。”玄凰一下把火引到楚臨風身上燒去了。
楚臨風一怔,扭頭瞪着她,暗自咬牙切齒。
“昨天下山買米,回去的時候呢,發現楚臨風同學不見了。就想楚臨風同學會不會去那種地方逛了,你們懂的,少年人嘛,血氣方剛的,也許有某種需要。。”
長老們眉毛直直地跳動。
全學院學生噗噗噗低聲笑了。
楚臨風同學的風-流韻事,整個學院都人所衆知,但卻不知道,某人還好男風,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而另邊上的楚臨風卻是嘔得要吐血了,你老子我喜歡女人,女人!
但他沒辦法辯駁,玄凰威脅的眼神瞟了過來:你敢不承認?我立刻公布你天境高手的身份,看你能裝到哪兒去。
楚臨風現在連咬死玄凰的心都有了。
他沒在她發誓時當衆揭發她真實身份,她卻還敢跑來威脅利用他,這真是個混蛋,混蛋死丫頭!
“事情弄清楚了,副宮主,現在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