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粗厚的巨掌在他身上四處遊走,扯着他破敗的衣衫往地上一扔,一對狗眼色-迷迷看着他瑩潤的肌膚流光粉滑,不由咕嘟吞了口口水,再也按捺不住蹂-躏他的情緒……
那頭畜牲的情緒high到沸騰的時候,玄凰破門而入。
在他回頭的一瞬間。
玄凰不由分說一腳踹過去,華麗麗地把那畜牲踹吐血,并且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滾落到地上。
沒有給他再次出聲的機會,玄凰一揚手揮出一記猛烈的火圈。
轟一聲将他周身瞬間點燃了。
男人被包圍在火光之中,哀聲大叫還沒完,玄凰便一腳将他踢出門,讓他連人帶門闆齊齊飛了出去,直接沖出二樓圍欄,“嘭”一聲狠狠砸在一摟大廳其中一張飯桌上。
男人四肢抽搐着,當場口吐白沫昏死過去,而他周身裹着的火焰吞噬着他身子的同時,正在努力吞噬木桌。
可想而知,大廳即刻起了一片刺耳的男女驚叫聲。
玄凰聽到所有人往出事的大廳趕過去,嘴角輕勾,回轉頭,就見晚歌那小倌兒摟着條被子,像是被吓傻了似的,眼神呆滞,不停哆嗦、哆嗦、再哆嗦,痛苦悲催地哭泣着把腦袋埋入烏發披散的膝蓋中。
玄凰沖到他身邊,一把将他頭發往後一拽,迫使他擡起秀美的下巴。
然而他閉着眼一副逆來順受的表情,卻叫玄凰氣不打一處過來。
“見過懦弱的,沒見過比你還懦弱的!快點站起來!你要不要去救你弟弟?”
晚歌忽地張開眼,有片刻傻愣地望着眼前的小黑臉鍋蓋頭,“你,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玄凰兇眼一瞪,“快起來起來!帶我去關你弟弟的房間。”
“可是……可是他們派了好多人看着弟弟。”
“那你要不要搏一搏啊?”玄凰咬牙切齒地逼近他,眼裏閃着極不耐煩的色澤。
這麽軟弱的性子,難怪到處給人欺侮,其實玄凰是不怎麽待見這份軟弱的。
晚歌死勁點了點腦袋,慌忙換了件衣衫穿上,出了門往過道右側走去,“這裏。”
過了四間房再一拐,就到了樓道盡頭。
一間紅屋子,跟其他廂房有些不同。
晚歌看着那紅屋子,目光瑟縮了一下,“那,那裏,就是關不聽話小倌的地方。”
“留在這裏。”玄凰低聲說了一句,一個瞬步便飄去老遠。
側身閃到屋子旁,掀開一點木窗。
從這個角度望進去,剛好能看到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小少年,年紀不過十一二歲,一頭張揚的短發,膚色近乎透明。
巴掌大的小臉上,水晶般的眸子正噴薄着深深怒火。
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嘴角邊咬下的血迹……
一龜奴正嬉皮笑臉端着碗摻了藥的茶水給他喝,“倌兒你就聽話吧,今晚伺候的好了,孟将軍一定不會怠慢你們兩兄弟。”
“來來,把這神仙水喝了,管保讓你舒爽。”
“滾!!”少年通天怒吼,一聲狂暴,滿身實質性的殺氣簡直是飚飛了出來!
他不停掙紮着手腳上的鎖鏈,任憑那鐵鎖深深嵌入他的手腕與腳踝,血絲浸-淫了出來,卻是半分沒有感覺的,依然在不停掙脫。
“哎呀,你别拼命呀,哎呀!瞧瞧,瞧瞧,把這小嘴兒都給咬破了,要是給孟将軍見了,該是多心疼呀。”
“滾!!滾!!給我滾!!……”少年聲嘶力竭地狂吼。
“哎喲這俊俏的小臉兒哦,真是迷死人了。噢噢,别吵别吵,有這大力氣,還不如到床上去發揮,嘿嘿嘿……”
“滾!你這個無恥敗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怎麽可能放你出去呀?你可是我們南風館将來會生金蛋的雞呀~~”
“男人應該叫鴨子。”
“鴨子,鴨什麽鴨?看看這絕美的小臉兒哦,啧啧啧,鮑叔我都心動地想要好好摸一摸……”龜奴的手撫上少年滑嫩的小臉,兀自享受這份軟綿。
少年一偏頭,唇咬破了,牙齒都快咬斷裂了,聲音沙啞着怒吼,“滾!!别碰我!滾!”
“光是叫滾沒用的,要動腦子,想辦法。你現在這個境況,叫破喉嚨,有什麽用?”
少年呆呆地轉過腦袋,愣愣地望着突然出現在龜奴背後的鍋蓋頭。
“什麽沒用,有用呀,有用,叫的多好聽呀,再大聲兒點,大聲兒點,嘿嘿,跟你哥哥一樣,都是天生的絕色尤物,生來就是伺候人的。”不知死到臨頭的龜奴,色-迷迷地摸着少年小臉,還應了聲,哪裏知道有人早已站他背後,高高揚起了手掌。
玄凰哭笑不得,一拳把他轟倒了下去。
抽出腰間匕首,當當兩聲割斷了少年身上的鎖鏈。
這時,晚歌一臉慘白地跑了進來,忙亂地撲上前,抓住小少年的手,“弟弟,弟弟,你還好吧。”
那弟弟忽地甩開晚歌的小手,怒目一瞪,“你别碰我!誰是你弟弟?我才不是你弟弟,少來亂認親戚。我會有你這麽惡心的哥哥嘛?不要臉的廢物!”
“弟弟,弟弟,你,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晚歌可憐兮兮地縮回手,俊美的小臉上挂滿晶瑩的淚珠,哭得好不凄慘。
“說了不是你弟弟,别再叫了!!”小少年火氣不是普通的大,怒吼一聲,柳眉一豎,似乎隻要晚歌再說一句,他就會動手狠揍他一頓。
玄凰對天一翻眼,“都什麽時候了,還吵什麽吵?你們要不要跟我走?”
晚歌點頭如搗蒜,回過頭求她道,“這位閣下,謝謝你救了我們,謝謝。”
“先進我的空間躲一躲,待會再出來。”玄凰把他二人收進去,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龜奴,幾步來到窗口,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