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積寶齋以往每次拍賣會,似乎都沒有這次如此瘋狂。
在以前的幾次由厚積寶齋組織的盛大拍賣會的最後,多數都是以二品神寶收場,或者是其他與二品神寶價值相當的神品壓軸。
可這次卻完全不一樣,首先是天火、神府這樣的罕見的寶貝出現,其次是這次最終的壓軸寶物,居然是一個傀儡。
那傀儡十分高大,通體皆是由神石組成,隻是看了一眼,鄭辰便已經能夠确認,這個神石傀儡,就是當初在上古遺址空間裏,奪走了端木倪的火神珠的那位。
那位神石傀儡與普通的神石傀儡不同,它已經生出了意識,而且智慧還不低。
以神石來煉制傀儡的秘術,在如今的修界早已失傳,可以說,如今的這位神石傀儡乃是絕無僅有的。
鄭辰見到這傀儡時,臉色頓時複雜起來。
端木倪比鄭辰要早到天元聖州幾年,而後便沒了消息。
鄭辰到了天元聖州後,也曾給端木倪發去過訊息,可卻一直沒有得到回音。
端木倪到天元聖州,就是爲了這神石傀儡而來,爲了它奪走的火神珠。隻是如今神石傀儡就在眼前,也不知道端木倪搶回了自己的神石傀儡沒有。
到天元聖州已經幾年時間了,鄭辰算是見識到了,在天元聖州真可謂是藏龍卧虎,高手不知凡幾,即便是仙帝在天元聖州行走,也得低調點。
端木倪來天元聖州時,隻是帝級修爲,即便是加上許多上古神通,可以對抗普通仙尊,但若是遇到了修界的那些老怪物,隻怕是也難讨得好處去。
如今神石傀儡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厚積寶齋的拍賣會現場,可是透露出了很多消息。
首先,這神石傀儡沒有絲毫損傷,絕對不是端木倪将之制服的。若是端木倪制服了這神石傀儡,并将它在這裏拍賣,鄭辰也不可能聯系不到端木倪。
其次,既然神石傀儡都被制服了,那麽火神珠也極有可能被制服神石傀儡的修士弄去了,而此人的修爲與實力,即便不能比拟諸如星辰子、慕容傾城那樣的老怪物,隻怕也和滅明尊者差不多。
思及至此,鄭辰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而在鄭辰思量之際,辛長老也将神石傀儡大緻介紹了一下,随後便是報價。
如今,這神石傀儡的意識仍在,并沒有被掃滅,隻是被禁制了起來,若是哪位修士将之拍走,則會很容易就能控制住它。
而且,隻要能夠源源不斷爲這神石傀儡提供神力,這傀儡就能發揮出堪比普通仙尊期高手的實力來。這才是最令人心動的。隻要拍下這個神石傀儡,就等若是讓自己多了一位超級打手,讓宗門多了一位仙尊期的強者。
仙尊期強者對于一個宗門而言意味着什麽,大家都心中很清楚。在天元聖州,門内隻要有一位仙尊期強者,就可以和衡古宗、蒼穹宗一樣成爲頂級大派,輕松掌控除了天元城這樣的頂級大城以外的修界大城。
這神石傀儡在上古遺址空間時,并沒有如此雄厚的實力,隻不過它出來後,從火神珠裏得到了大量的好處,而且還在修界各處也得到了不少機緣,很快就将實力恢複了。
它當初被煉制出來時,就有仙尊期的實力,隻不過時間過去太久遠,它被歲月消磨掉了太多威能,直到回到修界,才漸漸利用火神珠好轉。
依舊是百萬仙晶爲底價,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十萬仙晶。
衡古宗拍下了那三品神寶後,宗門内可供調用的仙晶已經不多,自然無力争搶這神石傀儡,而包括蒼穹宗在内的許多大宗門,都瘋狂競價起來。
他們之中,多半不是沖着這神石傀儡本身而來,而是想要從神石傀儡身上,研究出煉制高級神石傀儡的秘術。
若是這等秘術被研究出來,對于擁有大量神石的超級大派而言,他們等于是擁有了一種可以無限制造仙尊期高手的秘術。這就有點恐怖了!
一個宗門有幾位仙尊,就已經算是頂尖勢力了,若是擁有幾十位甚至上百位,隻怕是足以橫掃任何其他勢力,甚至連星辰子那樣的存在,都無法奈何。
這才是神石傀儡所蘊含的最大利益,其價值也遠超三品神寶。
競價是瘋狂的,就連之前身家豐厚無比的鄭辰,都覺得各大宗門瘋了。
神石傀儡的價碼,居然是在轉眼之間,就從百萬到了千萬,而且還在瘋漲。
不過,得到了神石傀儡,可不等于就能得到煉制神石傀儡的上古秘術,大家都是在賭博,而這個賭博,他們自然都要有接受失敗的心理準備。
如此神石傀儡的價值,也就在八百萬仙晶左右,若是誰以更高的價碼将之拍下,卻無法研究出那個秘法,無疑是将賠得很慘。
也正是有了如此顧慮,當價碼到了兩千萬仙晶時,就不再怎麽動彈了。
兩千萬仙晶啊!這可是足以購置下兩件三品神寶的天價!即便是超級大派,也得斟酌一下,畢竟他們都有無數弟子在修煉,他們每天都要消耗大量仙晶的。
價碼雖然漲得慢了,但還在不停漲着,那些大宗門的長老都在互相試探着,同時也在咬緊牙關堅持着。
“兩千五百萬仙晶!”
神石傀儡的價碼剛剛突破到兩千兩百萬塊仙晶時,忽然有一位沒有在貴賓區雲屋裏的修士,淡淡地報出了一個更加驚人的價碼。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了過去。
那是一位渾身裹着黑袍的修士,就連面容都讓黑袍給遮掩了。
更讓大家心驚的是,那件黑袍也不知道是何種品質,居然能夠将大家投去的窺測神念全部反彈回來。
那修士的身份,那修士的修爲,大家一片茫然!
能夠擋住仙尊期高手神念的窺測,那黑袍估計是神品,而擁有神品的修士,想來不會是弱者,更何況對方能夠拿出兩千五百萬塊仙晶!
隻是鄭辰看向那黑袍時,隐隐中卻有幾分熟悉的感覺,細細回想了一番,他才恍然大悟地喃喃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