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辰與明鏡帶着一對姐妹花的到來,倒是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四人一道走到了試劍壁前,臉上都帶着一絲期待。
可未等鄭辰開始試劍,便是忽而聽到身後有人喚了一聲“辰長老”。
鄭辰轉身過來,卻是見到了一位彪形大漢,正在不遠處,盯着自己幾人。
而那位彪形大漢的樣子,倒是讓鄭辰有幾分熟悉。
更爲關鍵的是,在那彪形大漢身邊,則是站立着一位模樣上佳的女子。
那女子竟是鄭辰年幼時的夢中佳人——禾兒!
“禾兒師姐。”鄭辰微微拱手,向禾兒行禮。
禾兒依舊是那副清麗模樣,此時穿着一身潔白素衣,手持一柄長劍,顯得英姿不凡。
鄭辰以仙識掃過後,卻是發現,如今的禾兒也不過是金丹後期修爲而已。
“辰長老如今貴爲宗門長老,禾兒再當不得所謂的‘師姐’了,而且辰長老的修爲隻怕也比禾兒要高出很多,禾兒隻是個晚輩而已。”禾兒有些苦澀和吃味地言道。
鄭辰到來内門如此之久,都不曾去看她一眼,讓禾兒覺得在鄭辰心中,昔日之情已經淡了太多,二人之間的那層隔膜已經越來越厚實,還有之前的間隙也是越來越大,似乎永遠也沒有緩和的機會。禾兒卻不知道,鄭辰在進入内門之後,可是很少有閑暇時間的。
當然,鄭辰也是有心不見禾兒,畢竟時間再少,也是可以擠出來的。
“這位仁兄是?”鄭辰也沒有在如何稱呼上計較,卻是将眼睛瞄向了那位看和有幾分眼熟的彪形大漢身上。
讓鄭辰有些奇怪的是,這位彪形大漢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到,可他卻是有些眼熟,而且還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明顯有殺意溢出,而那份根本無法掩飾的殺意卻正是沖自己而發出的。
“在下錢曲。”那彪形大漢向前一步,淡然言道。
“錢曲?錢楓的叔父?馬車行錢胖老闆的弟弟?”鄭辰先是一怔,再看了禾兒一眼後,便是蓦然想起,他還在外門之時,曾經禾兒找過他一次,便是提到過錢曲。
在禾兒口中,當時的錢曲應該隻有金丹中期的修爲,可到了如今,短短兩年多時間過去,他竟然有了元嬰中期的修爲,這份修煉速度,确實令人驚訝。
“辰長老竟然還記得家兄與家侄,實在是在下一家的榮幸!”那錢曲聽鄭辰那般說,表情幾近扭曲,可語氣卻是平淡之中帶着些異樣味道。
“方才是你喚我吧,不知所爲何事?”鄭辰認清對方身份後,表情驟然冷峻起來。
“聽聞辰長老在落霞門危難之際,大放異彩,在下雖然不才,當時未能爲宗門出力,引爲生平最大遺憾,今日得見辰長老一面,很是希望辰長老能夠不吝賜教,好讓在下見識一下辰長老之風采!”錢曲微微抱了抱拳頭,貌似中肯地言道。
“放肆!一介元嬰期弟子,居然也敢向長老挑釁!”
費琪兒向來聰明,自然是聽出了錢曲與鄭辰之間似乎有些怨隙,故而挺身而出,呵斥了一句。
“我落霞門之中,可有不允許普通弟子和長老切磋的規定?”錢曲卻似乎信心十足,當即便毫不客氣地出言反駁。
“你!哼!要挑戰辰長老也可以,但先要過了我這一關再說。”費琪兒手中蓦然浮現出一柄藍色長劍來,再次向前一步,冷冷地言道。
在鄭辰賞賜的諸多靈石與丹藥配合下,費琪兒與費嘉兒已經到了元嬰後期,晉級到仙士期也是遲早的事情,自然無懼一位元嬰中期的同門。
得了鄭辰那麽多好處,自然要在關鍵時刻爲鄭辰分憂解難。
“就憑你?”錢曲卻是嘴角微微一弧,不屑地道。
可緊跟着,錢曲又對鄭辰言道:“辰長老還是親自出手吧,免得在下一時不慎,傷了你的侍妾,要知道在研法場上因爲切磋而傷人,可是不會受到内門處罰的。再則,辰長老也應該不是那種靠女人撐腰的懦弱之輩吧?”
錢曲此言剛剛落下,還未等鄭辰有所回應,費琪兒就已經怒不可遏,長劍挺起之後,當即迸發出數丈藍色劍芒,臨空而起的她,揮動長劍,狠狠斬下。
和錢曲站在一起的禾兒當即面色大變,連忙退到了一邊,元嬰期的争鬥,可不是她這麽一位隻有金丹後期修爲的修士可以現場感受的。
“滾回去吧!”
錢曲卻是紋絲不動,隻是手中卻多出了一把闊刃長刀,在他大喝一聲後,那長刀蓦然綻放十餘丈的刀芒,直接就将費琪兒的藍色劍芒崩潰。
繼而,長劍與長刀本體狠狠撞在一起,可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費琪兒的身子先是一頓,而後便是在口中噴出鮮血下,如斷線的紙鸢一般飄飛而退。
一邊的費嘉兒面色大變,縱身而起,将連一招都沒有扛住的費琪兒接住,随後也準備撲向錢曲去拼命。
“回來!”
鄭辰一聲輕喝,止住了費嘉兒的步伐。
費嘉兒十分不甘心地回頭看了鄭辰一眼,見鄭辰表情冷淡,便是悶不作聲地回身。
鄭辰從來不曾以命令的口氣對費嘉兒與費琪兒說話,這還是第一次,費嘉兒自然不敢忤逆分毫,她深知此時的鄭辰,應該是已經怒火盈胸了。
先是取出一粒丹藥,喂給了費琪兒,而後鄭辰才向前幾步,淡然問道:“你确定要和我比試一場?要知道刀劍無眼,一個不慎,可是會丢性命的,你侄子錢楓便是個例子。再則,以我的長老身份,你如此挑戰,就算我将你格殺當場,也不會有任何人來責難于我。”
錢曲卻是不爲所動,從容地道:“辰長老大可全力出手,在下若是在比鬥之中殒命,絕對不會怨怼任何人。當然,也請辰長老保證,若是在比鬥之中受了什麽傷勢或直接丢了性命,也不要找在下的麻煩。恰好明鏡前輩在場,可以爲我們的約定作證。”
鄭辰自然是看向了明鏡,明鏡卻是攤了攤手,一副不願摻和其中的樣子,可卻是言道:“作證是可以的,不過,我勸你們二位還是點到爲止即可,萬莫打出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