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身摩擦着鄭辰的血肉,讓他忍不住再次吃痛地悲呼,而鮮血也是順着那黑色槍身激射出去。
而與此同時,沒有被幻影束縛的鳳麟藥鼎轟然砸下來,準确無比地擊中那黑色長槍,同時漫天火龍也是紛紛而下,将那長槍淹沒起來。
不過,黑色長槍此時卻是驟然湧出了無數幻影,随後長槍轟然爆開,将火龍全部炸碎,也就鳳麟藥鼎震飛老遠。
而那分裂出去的幻影,則是想要再次彙集到一起,可經過數次嘗試過,都未能凝合,便是在當空頓了一頓後,缭繞在一起,飛向了天邊,轉眼便是消失不見。
很明顯,那黑衣人連番使用幻影之術,眼下不是功力耗盡,就是功法反噬,他已經無法再對鄭辰攻擊,甚至還有被反應過來的鄭辰打散的危險。
黑衣人果斷選擇了退走,沒有絲毫猶豫,也讓鄭辰無可奈何。
可是,黑衣人之前發動最後功力,原本是想要将鄭辰滅殺當場的,可惜的是,他那以身體化爲幻影,再将幻影融入長槍的秘術,雖然使得長槍威勢大增,破開了鄭辰的防禦,洞穿了鄭辰的身體,卻沒有能夠擊中鄭辰的要害。
但饒是如此,被那黑色長槍貫穿身體的鄭辰,也是負傷頗重,而且他身體在離開長槍之時,從長槍之中也是透出了大量的黑色能量,那些黑色能量則是瘋狂地破壞着他的身體。
若不是那晉靈丹的效力還在,鄭辰隻怕是根本無法壓制住那黑色能量的肆虐。
可眼下,晉靈丹的效力馬上就要結束,鄭辰已經到了死亡邊緣。
将所有法寶收起後,鄭辰在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後,先是給自己服用了些高階療傷丹藥,繼而祭出飛行法寶,飛速向落霞門的方向而去。
隻有回到宗門,鄭辰才能夠靠落霞門的龐大收藏,留下自己的小命。
而此處距離落霞門卻是十分遙遠,以他的飛行法寶的速度,即便是全力飛遁,隻怕是也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那肆虐在體内的黑色能量,以及自己身體的嚴重傷勢,恐怕不會給他一天時間,而最爲關鍵的是,眼下晉靈丹已經快要失去效力。
經過一番快速算計後,鄭辰覺得此時向山門飛遁,根本無法救回自己的小命,當即便是落了下去,随意選了一個小山,開辟出了一個臨時洞府後,再将洞府封死,他才開始思量對策,并且将自己的仙識在自己的所有儲物法寶中掃量着。
鄭辰的丹藥倒是不少,可卻沒有一樣是專門破解那黑色能量的。
那些黑色能量,似乎隻能憑借修士本身的實力,才将之壓制住,或者将之排出體外。
晉靈丹的藥力馬上就要消失,自己實力驟降之下,如何能夠擋住黑色能量的侵蝕?
隻有快速提升修爲,使自己擁有壓制黑色能量的功力,才能躲過此劫。
鄭辰沒有太過心急,先是給明鏡以及落雲子兩人傳去訊息,請求他們快速過來支援,而後便是取出了一個盒子。
将盒子打開後,露出了其中的一根小木棍來。
快速提升實力的丹藥,鄭辰倒是也有,可用在重傷之體下,根本是找死。于是鄭辰便是打起了太乙陰木的主意來。
可煉化太乙陰木需要的時間,卻也是漫長無比,畢竟這是比龍爪雪松還要高級的存在,豈能在短時間内煉化并植入體内?
鄭辰估計,落霞門的落雲子要趕過來,至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基本上是指望不上了。此時他不禁有些想念小家夥,若是它在身邊,它那乳白色的能量或許可以迅速化解那黑色能量。
而蓦然之間,鄭辰忽然想起了鳳麟藥鼎,記起了上次身中天木靈針時的情形,不禁心中暗喜,當即讓鳳麟藥鼎在體内震顫。
一股股高級的火系神力,在體内流轉起來,雖然不能将那黑色能量融化,也不能将之排出,卻是能夠如對付天木靈針所化的綠色能量那般,将之束縛起來。
也就在此時,晉靈丹的效力完全消失了去。
在鳳麟藥鼎的幫助之下,那黑色能量依然讓鄭辰全身苦痛不堪,讓鄭辰的傷勢無法恢複,但卻也不會加快鄭辰走向死亡深淵的步伐。
可在片刻之後,鄭辰就無奈的發現,那黑色能量似乎比天木靈針的綠色能量還要高級,鳳麟藥鼎所湧出的火系能量,必須不斷加大威力,才能将之束縛住。
而不斷提升威勢的火系能量,卻是鳳麟藥鼎的,不是鄭辰自己煉化過的,若是在鄭辰體内積蓄太多,隻怕也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别的不提,單是目前體内越來越高的溫度,也讓鄭辰有種五髒六腑都在烈火焚燒之下的感覺。
明鏡與落雲子短時間内肯定都無法到來,而觀那黑色能量與鳳麟藥鼎投放出的火系能量二者之間的對抗,鄭辰估計,再有百息時間,自己縱然不會被黑色能量侵蝕而死,也會被鳳麟藥鼎投放的火系能量燒成飛灰,縱然他是火系修士,縱然鳳麟藥鼎已經認他爲主,他也難逃厄運。
轉念之間,鄭辰先是直接進入了靈獸袋之中,以那包裹着龍蛋的圓形玉石的寒冷,來降低身體内的溫度,可如此做法,似乎隻能治标不能治本。
繼而,鄭辰又将那太乙陰木握在了手中,竟是以最簡單的方法,直接從其中吸收帶着濃重陰寒之氣的木系能量,使之将火系能量與黑色能量對抗的區域包裹起來。
這兩種做法,還真就讓鄭辰的惡劣形勢有所好轉,但鳳麟藥鼎裏流出的火系能量實在太高級了,而且不斷加大威力,單憑這兩種做法,似乎依然無法穩定自己體内的情況。
不過,鄭辰從太乙陰木之中直接吸收的能量,還真是将他從死亡邊緣生生地拉了回來,若是沒有太乙陰木的話,此時他隻怕是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最後,鄭辰見強援依然未到,心中一橫之下,又是将一隻手抵在了那圓形的寒冷玉石上了,竟是将其中的冰寒之力也攝入體内,用來平衡自己體内的糟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