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國公主,又怎麽會忽然就消失了呢?”鄭辰不解地問道。
“這個雨彤就不知道了,不過,她的靈魂玉牌并未碎裂,應該是沒有身死的。而此事也是南麓國王差人來告知的,并且請求落霞門能夠派人去幫助尋找。”劉雨彤如實地答道。雖然昔日是同境界的外門弟子,可如今鄭辰水漲船高,已經是長老了,她自然不敢怠慢分毫。
而鄭辰則是一邊祭出飛行法寶,帶着劉雨彤向北方疾馳而去,一邊又問道:“那你可知道,爲何月婵前輩會請我出動呢?”
劉雨彤稍稍沉吟了下,繼而言道:“那公主身份不凡,若是普通内門高手前去,恐怕會顯得我落霞門不夠重視此事,會惹得那國王不快,雖然那國王不是什麽修界高手,但這麽多年來,他們世代爲我落霞門做出了那般貢獻,我宗門自然也不好落了人家的顔面。可此時其他長老似乎都有要事在身,而且此事若是出動了那些仙靈期長老,又恐怕會惹得其他仙宗笑話我們落霞門小題大做,故而師傅才會想到讓辰長老跑這一趟。還有一點便是,那位公主乃是我們水月苑的弟子,也不好請别的長老來幫忙的。當然,這隻是雨彤的猜測,未必就言中了。”
“呵呵,此事看樣子,似乎隻有我跑一趟才最爲合适了。”鄭辰苦笑了一聲,有些自嘲地言道。
當下,二人并無更多言語,一路向北方疾馳而去。
在小半日後,鄭辰與劉雨彤便是落下遁光,來到了南麓國都城之中。
南麓國的都城就建築在禦獸山脈北方不到萬裏的位置,乃是落霞門附近最爲龐大的凡人城池,雖然比起修界大城金瀚城來不算什麽,但卻依然十分高大宏偉,可能是因爲公主莫名消息,此時南麓王城裏顯得戒備十分森嚴,不僅城頭上站滿了手持利刃的兵士,就連街道上也是随處可見軍戎整齊的巡邏官兵。
二人将落霞門修士的身份表明之後,一位貌似軍官的修士,便是恭敬無比地将鄭辰二人帶到了皇宮門口,經過一番通報後,就有一位身體明顯發福的中年人,帶着一大堆人馬前來迎接。
那略胖的中年人,眼皮子有些松垮,臉色也有些發白,眼神更是十分渾濁,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不過,那中年人穿着一身龍袍,隐隐之中還是帶着明顯的久居上位的威嚴,雖然在鄭辰二人面前壓抑了許多,但依舊彰顯出了一股子王者風範。
當然,這種王者風範,也隻是在凡人之中才有。
而那中年國王看着鄭辰二人模樣十分年輕,不禁眉頭皺了皺,但還是十分客氣地言道:“兩位上仙,請先到宮中先行歇息一番。”
鄭辰自然是看到了國王的臉色變化,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徑直邁步走入皇宮,在國王的帶領下,到了一個環境還算清雅的小亭子裏。
亭子确實不大,不過卻在一個池塘中央,四下裏還滿是荷花與蓮葉,微風拂過,清香陣陣。
待得上了些茶水與點心後,國王揮手退下了左右侍女,言道:“不知兩位上仙如何稱呼?”
鄭辰早已經看明白了,這國王并沒有絲毫修爲,而且壽元似乎也耗得差不多了,最多隻能再活五、六年的樣子。這讓鄭辰有些奇怪,這國王應該不到五十歲,就算是縱情酒色,也應該可以憑着天地靈粹來滋補,身體怎會匮乏到如此地步?更何況,這國王還有女兒在落霞門裏修煉,也有着金丹初期的修爲,想來每年回來,也會爲他帶不少靈丹妙藥,不說讓改變他的體質,至少可以讓他延年益壽才對。
鄭辰心思正在疑窦之際,而劉雨彤則是答話道:“這位是我落霞門新晉長老,辰長老,小女子則是公主在水月苑裏的同門。”
“竟然是仙門長老親自前來,晚輩失禮了。”那國王聽了劉雨彤的介紹後,當即駭然起身,沖鄭辰拜了又拜,暗罵自己方才以貌取人了。在國王看來,落霞門那般存在,其中的長老必定是道骨仙風的老者,卻萬萬沒有想到來者竟會是一位如此年輕,看着何自己女兒年歲相仿的少年。不過,國王自然也知道,修界裏的那些“上仙”有着永葆青春的神奇之術,不能單純從外貌來判斷實力的,這一點他女兒回來時,可是經常提及的。
“先說說公主之事吧。”鄭辰自然不會與一介凡俗國王多禮,自己确實是貨真價實的落霞門長老,身份遠遠不是凡俗一位國王可以比拟的,語氣自然比較清淡。
那國王見鄭辰果然有些高人神态,又想起鄭辰的長老身份,當即心中暗喜,再次坐下後,連忙應道:“我女兒在五天前回來的,可就在剛剛回來兩天後,便離奇失蹤了,我派人在城裏城外尋覓許久,卻不曾将她找到,這才派人萬裏加急,請求仙門能夠出手幫忙。”
鄭辰也沒有多問下去的意思,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國王怕是知道的并不多。
那位公主雖然修爲不怎麽高,但也畢竟是金丹初期修士,在世俗之中莫名消失,如果是遭遇不測,那也必定是被修士所爲,這國王自然無法看出絲毫端倪來。
于是,在鄭辰的要求下,那國王又帶着二人去了那位公主回家時居住之所。
那位公主的住處,乃是一個兩層木質閣樓,此時被重兵把守。
進入閣樓之後,鄭辰在這一國公主的香閨裏細細查看了一番,可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搜索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絲毫蛛絲馬迹。
倒是劉雨彤這女兒家心思缜密,發現了一個異常之處,乃是地面上一些幾乎微不可查的粉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