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幕卻是在承受了離隕劍一擊之後,隻是一陣劇顫,卻也沒有被劈開一道裂縫。
玄天道人也就給鄭辰了一次攻擊的機會,待得離隕劍正要進行第二次攻擊時,那光幕蓦然收縮,于頃刻之間,便是将鄭辰與易塵二人拘束在了兩米方圓之内。
放眼望去,鄭辰與易塵二人被一圈十分濃郁的黃色光幕包裹着,而那光幕由于縮小太多,變得十分稠密,其中更是金光閃閃的,宛如一個金色的大号卵蛋一般。
鄭辰正待要繼續施法,破開這個金黃色的“蛋殼”,那玄天道人卻是一聲輕喝之下,就将光罩挪移到了自己身前,繼而不屑地道:“隻有元嬰初期頂峰修爲而已,也想以一件不到五品的飛劍來破開老夫的土靈罩,簡直是癡人說夢,我勸你還是少費些力氣爲好。”
鄭辰聽此,又見已經在對方眼皮子低下了,便是識趣地沒有再祭出什麽法寶來,反而冷靜下來,擡頭一望,卻是見到一張通體金黃色的符紙正在自己二人頭頂處。
那張金黃色的符紙,上面勾畫着密密麻麻的符咒紋路,在那符咒紋路的波動之下,符紙便會降下一片金黃色的光華,滲入到了自己二人周身的土黃色光罩之中。
鄭辰認得此靈符,正是土罩靈符,而其形成的自然是土靈罩了。
記得在自己練習那神秘的殘篇符咒之術時,便是勾畫出過低級的土罩靈符,可卻與玄天道人的這個土罩靈符比起來差了好幾個品級。
如此土靈罩應該擋下離隕劍的全力一擊,隻怕是已經不下四品高階。
當然,鄭辰若是想破開這個土靈罩其實也不難,譬如他若是将那六品初階的攝雷瓶祭出,其中雖然蘊含的雷霆之力不多,但也足以破開這土靈罩,比如以裂空仙符或者将那收藏在儲物法寶中的鳳麟藥鼎祭出……
不過,鄭辰卻沒有急着行動,畢竟那玄天道人就在旁邊看着,不會眼睜睜等着自己去施法的,故而鄭辰還是覺得先走一步看一步爲好。
而在心念之中,鄭辰則是已經在聯系丹田之中的火鱗甲,雖然準備出來防禦。
“兩位小輩,你們來得可是恰好呀,老夫與煙氏四兄弟正愁沒有足夠的新鮮血液呢。”玄天道人大笑一聲後,便是牽引着光罩進入到了石壁之中。
讓鄭辰沒有想到的是,這玄天道人打出的土靈罩,居然還有土遁的效用,二人所在的光罩在進入石壁裏後,石壁裏的石塊和泥土全部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待得百息時間過去,一條真正的通道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條通道也不算很長,玄天道人帶着鄭辰二人隻走了少許時間,便是到了通道的盡頭,透過濃郁的金色光罩,鄭辰卻是看到了正前方大約十丈之外,竟有一圈圈不算強盛的仙光流轉不息,隐隐之中,竟還有一股子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有着一聲聲細微的雷霆嘶鳴。
而在那仙光旁邊,則是伫立着四個身形看着相差無幾的男性修士。
見到玄天道人之後,那四位修士集體轉身過來,竟是四位模樣看着毫無二緻的修士,仿似四胞胎一般,給人一種奇異無比的感覺。
“咦,玄天前輩怎麽如此快就返回了?莫非是擔心我們煙氏四兄弟帶着這仙府偷偷離去不成?”對面的四人之中走出一人來,腔調怪異地言道。
“煙忌,休要胡言,玄天前輩已經尋到了足夠的鮮血來源了,這才回轉的。”又從另外三人之中走出一人來,指着土靈罩之中的鄭辰二人,笑着言道。
“煙漓賢侄所言極是,老夫方才出去片刻,就遇到這兩個小輩在外面窺視,便是順道将他們抓了進來。本來老夫隻是想去妖獸森林裏抓兩隻低階妖獸來貢獻血液的,既然這兩位小輩撞到老夫鼻子上,老夫也省些力氣。”玄天道人淡淡地言道。
“這兩位修士,一位是金丹初期,一位是元嬰期初期,其體内蘊含的血液,應該也足夠了。”另外兩人之中,又有一人走了過來,掃量了一眼金黃光罩之中的鄭辰二人後,點了點頭,言道。
“煙襲,你倒是看得很準,不過,如此活活血祭了兩位同道修士,隻怕是有些殘忍了吧,畢竟我們同屬人類修士,從道義上如此行爲,若是傳揚出去,恐會爲我們引來極大麻煩的。”最後一位修士,卻是皺着眉頭,不無憂慮地言道。
“煙丞,我說你怎麽越是修爲變強,膽子就越小了呢?且不說我們在這裏血祭了這兩位人類同道會不會被外人知道,即便是被外人知道了,又豈能奈何我們?别忘了,一旦血祭完成,這宇文天罡的仙府就歸我們所有了。以如此高級的仙府保護我們,除非是仙尊期高手親自前來,否則即便是有仙帝期高手來絞殺我們,隻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位喚作煙襲的修士,沒好氣地白了煙丞一眼,繼而寬慰道。
這四位看着一模一樣的修士,竟是煙氏四兄弟,他們本身确實就是四胞胎,從長到幼分别喚作煙漓、煙襲、煙丞、煙忌。
“萬一這二人之中,有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呢?或者其中有某位是仙帝或仙尊的嫡傳弟子呢?”那位喚作煙丞的修士,似乎看起來很謹慎,依舊執着地反問道。
“好了老三,如此幾率實在太低了,若他們是什麽仙帝與仙尊的弟子,或者是大宗門的弟子,豈會跑到這溝壑底部而來?我估計,他們應該是些喜歡尋寶的散修。”那位喚作煙漓的修士,也發話了,似乎是衆人頭領的樣子。
“即便是如此,在我看來,還是以低階妖獸來進行血祭爲好。”那位煙丞似乎也有點忌憚大哥煙漓,但還是沒能忍住,又提醒了一句。
“呵呵,煙丞賢侄顧慮得雖然不無道理,可這兩人已經來到此處,大概也聽到和見到了一些我們的機密之事,自然是不能放過的。依照修界的慣例,我們完全可以出手将他們格殺,以免機密洩露出去。當然,若是能夠将他們的一段記憶抹去,也不用殺掉他們,可惜的是,以我們的實力,若是強行抹去他們的一段記憶,卻是萬難辦到的,若是貿然出手,隻會湮滅了他們的靈魂……左右都是個死,是否被血祭而死,其實已經不重要了,煙丞賢侄就不要那般執着于俗套了。”
那玄天道人卻是笑呵呵地出聲了,可卻也是與煙丞執相反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