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辰有些愕然的驚呼了一聲。
而在一邊的晨悠,則是臉色稍顯驚訝之色,随即驚訝之色便成了傲然之色。
晨悠驚訝的是,這小家夥還未祭煉吞天劍,竟就有使之劃破虛空,而驕傲的則是吞天劍沒有讓他之前的實話變成大話。
不過,随即讓鄭辰和晨悠都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可能是之前晨悠醒來時,不信是小家夥救活了他,使得小家夥有了幾分要證明自己實力的欲望,待得那被吞天劍劃開的空間裂縫消失後,小家夥竟是将吞天劍丢回鄭辰手中,接着伸出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在那虛空之中随意地劃拉一下,竟讓虛空之中再次出現一道細長的空間裂縫。
徒手劃破虛空!!
這是什麽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晨悠的圓睜着星目,嘴巴已經是張得大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可想而知他此時有多麽難以置信。
看着有些可愛的雪白色小妖獸,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可竟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委實讓人匪夷所思,也難怪晨悠會有那般驚詫的表情。
而鄭辰卻隻是稍稍愣了愣,随即嘴角便露出一絲苦笑,暗道這小家夥果然是逆天之極。别人或許不知道,可鄭辰卻是非常清楚,這小家夥實際上的修爲也就在仙士級左右,而一般的修士,即便是那超級神獸五爪金龍,隻怕是也不可能在仙士期揮手劃破虛空。
修界裏有一個常識,那便是修士的修爲到了仙師級便可以調用部分空間之力,到了仙師後期時,能夠發動不少空間法術,甚至可以讓空間産生劇烈波動,但想要破碎空間,卻需要接着仙寶之力才行,隻有到了仙靈後期或更高的境界,才能在憑功力劃破虛空,而在仙宗後期或更高修爲時,才能于舉手投足之間破碎虛空,甚至以對空間之力的領悟開辟出面積不一的獨立空間甚至是平行空間。
“這小家夥難道有着仙宗後期的修爲,或者是空間系的超級神獸?怎麽看着一點都不像呢?”在晨悠心中卻是驚詫之餘,暗暗打起鼓來,表情顯得異常複雜。
“好了,雖然你這吞天劍确實有着驚人威勢,可你還是收下吧,在下救你,可沒圖你如此厚報。若我是那貪心之人,方才便可将此劍帶走,讓你暴屍荒野。”待得小家夥回到自己懷中,鄭辰将那吞天劍還給了晨悠,表情淡然地言道。
而在晨悠心中,卻是于瞬間起了波瀾,飛快地思量道:“這人看似隻有金丹期修爲,卻能夠收服如此強悍的妖獸,而且對吞天劍這等奇寶都不動心,必定是隐匿了修爲的深藏不露者!”
“兄台就不想聽聽在下因何受得如此重傷嗎?”晨悠見鄭辰真的要走,卻又不知該如何挽留,更不敢出手攔阻這位極有可能隐匿了修爲的“超級高手”,便是急中生智,頗帶引誘之意地言道。
“哦?你若是想說說,在下倒是不介意聽聽,當然,你不用指望我幫你去報仇!”鄭辰轉過身來,不鹹不淡地言道。
“那請兄台先坐下,我這裏還有些仙釀,我們一邊享用,一邊細說吧。”晨悠自己先做到那塊大青石上,示意鄭辰也坐下。
待得鄭辰落座之後,晨悠揮袖在二人之間的青石上一擺,頓時從他手腕處閃耀出道道靈光,等靈光消斂之後,青石之上便多出了一個酒壇與兩個白玉酒杯。
鄭辰眼尖,卻是瞄得,方才晨悠的儲物法寶,乃是一件品級不低的儲物手镯。
“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晨悠一邊爲鄭辰倒酒,一邊問道。
“在下鄭辰。”鄭辰接過酒杯,聞了聞酒香,如實答道。
“不知鄭兄在何處修煉?”晨悠套話道。
“呵呵,你呢?”鄭辰卻是微微一笑,不答反問。
“我修煉的地方,距離此處比較遙遠,想來兄台也不會聽說過,不提也罷。且飲下一杯,此酒乃是我花了一萬上品靈石才購得一壇,喚作焚神仙釀,隻要是修爲不到仙帝級的修士飲用适量,便會讓心神如浴烈火,全身發熱,如世俗之人過度飲酒那般昏醉過去,而在酒力過後,則會靈魂境界漲上不少,第一次飲用時效果最爲明顯。”晨悠也是打哈哈般的敷衍過去,而後轉移話題。
鄭辰聽此,卻是皺着眉頭問道:“若是修爲不到元嬰期的修士,飲下這一杯,會如何?”
“呃……不到元嬰期的話,飲下一小口,便要昏醉至少半年,若是飲下一杯,隻怕是是靈魂都會被點燃。”晨悠先是明顯一頓,随後解釋道。
“那你還讓我飲下此杯,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隻有金丹期修爲嗎?”鄭辰有些忿忿然地質問道。
“呵呵,我也不是那懵懂孩童,鄭兄就不要再掩飾了,你若是隻有金丹期修爲,我豈不是連聚靈期都不到了麽?”晨悠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腔調怪異地言道。
鄭辰直接愣在當場,但轉而便明白了晨悠的言下之意,知道他是誤會了,但也沒有心情多去解釋,将那杯仙釀送于小家夥喝了,言道:“還是說說你因何受得如此重傷吧。”
晨悠見鄭辰表情不對,也沒有再多試探,便是娓娓道來。
原來晨悠竟是位散修,就在乾陰宗附近的一座靈山裏修煉,卻是于幾年前偶然遇到了名慧,而且一見傾心,随後二者也多有往來,可二人卻沒有到達戀人地步。
此番名慧回家報喪,晨悠閑來無事,便一路追随而來。
待得名慧帶着亞辛進入名界山莊之後,他也一直在山莊附近遊蕩,不料竟被一位魔道高手攻擊。
那魔道高手有着不下仙師中期的修爲,而晨悠卻隻是一隻腳踏入仙師期的仙士後期修爲而已,若不是仗着吞天劍之神威,他就不是隻受了對方一掌而落得倉惶逃竄的下場了,隻怕是會殒命當場。
“你在這裏可有仇家?”鄭辰淡然問道。
“事情怪就怪在這裏,這附近方圓幾十萬裏内,我絕對是第一次涉足,而且之前也不曾得罪過這裏的任何修士,更未與魔道之人有過過節,隻是追着名慧而來,竟會在名界山莊之外遭遇暗算。”晨悠一邊飲酒,一邊氣憤地言道。
“名界山莊不是魔道勢力,而且據說那已故的莊主還對魔道之人甚爲厭惡,如此可以判定,對你出手之人,也不該是名界山莊的修士。可名界山莊周圍,分明是戒備十分嚴密,怎麽會放一個魔道之人潛入呢?”鄭辰冷靜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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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到了……再次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