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能怪天木谷的婉容道友,實在是那鄭辰詭異得很,别忘了,他可是在不久前擊殺過我獵仙殿元嬰期高手的,不能以常理而論。”旁邊的獵仙殿殺手,倒是很沉穩地解釋道。
“不錯,方才那鄭辰一開始用的是火系靈力,可最後火系靈力漸漸衰弱,直到完全消失,就足以證明,他的火系功力完全被封困,隻不過後來爲何他能調用木系靈力,就有點令人費解了。”另外一位獵仙殿殺手,也比較冷靜,言語還算條理分明。
“呵呵,修界之大,無奇不有。鄭辰既然能夠成爲落霞門的精英弟子,而且是聚靈期研法大會的冠軍,自然有些不俗的本事。修界之中,本來就有身懷兩種靈根的人,而且還有變異靈根者,更有雙脈同生,順逆同在的人,鄭辰說不定就是這些特殊群體的一員。不過,他們都已經種了天木靈針,在這遺址空間裏,沒有我親自出手幫助,絕對不能化解得掉。最關鍵的是,在他們身上,我都留有我天木谷的特殊印記,我一直都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存在方位,他們根本沒有恢複的時間!”婉容笑着言道。
“你能确定那個小妖獸不會出意外吧?”那位比較冷靜的獵仙殿殺手,不無憂慮地問道。
“放心吧,鄭辰與紫琳二人中的隻是四品天木靈針,或許可解。可那小妖獸身上,卻是被我打入了五品天木靈針,即便是有仙靈級高手幫忙,也難以在短時間内化解掉,它就算天賦異禀,能夠不死,也絕對會失去戰力,甚至失去高貴的血統與天賦神通。方才大家應該都看到了,那小家夥可是一直都未動分毫,顯然是功力完全被禁锢了。”婉容十分肯定地言道。
“那就請婉容道友速速感應下那鄭辰的位置,我們恢複片刻,便追殺過去。”那位獵仙殿殺手,一邊向自己口中喂下幾粒靈丹,一邊對婉容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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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逃,不敢稍歇,直到半個時辰過去,紫琳似乎再也堅持不住,而自己也是筋疲力盡,丹田火靈岌岌可危,鄭辰才停了下來。
所幸的是,這一路奔跑之際,并未遇到别的修士,也沒有誤入什麽上古陣法或禁制之中,就連那些生長于沙漠之中的妖獸也未遇到半隻。
自爆過破空針後,鄭辰擺脫了獵仙殿與婉容的追殺,不擇方向地狂奔了半個時辰,此時卻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必須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養傷,可這裏乃是上古遺址的空間,而且四下裏全身荒漠,縱然是鑽到地下,故意也難逃獵仙殿與婉容的追殺。
要知道,不提婉容肯定在自己身上種下了特殊印記,就是獵仙殿的殺手也有能力很快追蹤到自己,畢竟獵仙殿乃是殺手組織,他們的追蹤能力遠超一般修士。
也正在此時,鄭辰忽而聽到一聲龍吟之聲,不禁心中一驚,可随即臉色又一陣欣喜。
再次前進一盞茶時間,鄭辰竟是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綠洲。
那綠洲不是别處,正是鄭辰之前到過的那個,其湖中還有水龍魚守護,怪不得在遠處就能聽到龍吟之聲。
鄭辰趕到綠洲旁邊時,恰好見到那隻元嬰期的水龍魚将幾位聚靈期人類修士打跑。
那幾位聚靈期人類修士,估計是不小心撞到了這裏,繼而被水龍魚所驅逐。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幾位人類修士感受到了湖底有異樣,故而前來查看,卻未曾想到這裏還有水龍魚這等奇獸守護。
别人或許會怕這裏,鄭辰卻是不怕,此時又情況特殊且危急,他便壯着膽子,行向那綠洲,在剛剛靠近到五百米位置時,那元嬰期水龍魚便是已經迎了過來。
待得見到來者是鄭辰一行人時,水龍魚的表情有些古怪,既有疑惑,也有恐懼,還有一絲絲不明顯的抵觸。
“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言語,不過,我還是先給你打個招呼,我這次來,隻是爲了找個地方隐藏一下,并非有什麽歹意。”鄭辰一邊看似輕松地向綠洲繼續靠近,一邊比劃着言道,盡量讓自己的意思被水龍魚所知道。
此時的鄭辰、紫琳與小家夥,卻不會是元嬰期水龍魚的對手,若是那水龍魚忽然對自己出手,自己三個隻怕是又要亡命奔逃了。
而繼續亡命奔逃,則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他們一起完蛋!
于是,鄭辰隻能賭一賭,賭這水龍魚會念及自己放過那金丹期水龍魚之恩情,而收留自己二人一獸。
有了兩隻水龍魚鎮守在這裏,就算是獵仙殿的殺手與婉容追蹤至此,隻怕是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自己三個可以躲入那門戶之後的獨立空間裏。
沒有讓鄭辰失望,那元嬰期水龍魚也不知道聽明白鄭辰的言語沒,反正是沒有攔阻于他,眼睜睜看着他帶着重傷萎靡的紫琳與小家夥落入湖中,消失在湖底。
而那隻金丹期水龍魚,似乎十分膽小,上次見到鄭辰等,直接便逃,這次則是在鄭辰靠近時,就當即離開湖泊,瑟瑟發抖地躲在了元嬰期水龍魚身邊。
從那光門進入那片獨立空間,便是置身在一片迷宮之中,上次是靠着小家夥的帶領,才得以離開迷宮,進入那個草舍所在的空間裏,這次小家夥明顯不在狀态,而且已經昏睡多時,根本無法再次指引正确道路。
不過,這也足夠了,即便是獵仙殿的殺手與婉容通過了水龍魚的阻撓,順利進入湖底,從而到了這個迷宮,以他們的本事,隻怕是也難以在迷宮之中找到自己,除非是運氣好到了極點。
可就算他們找到了自己等,自己也可以在幾刻之間便消失不見,畢竟這裏朦胧的霧氣使得大家都隻能最多看到周圍百米内景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