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鄭辰眼簾的是正對竹門那面牆壁上的一副老者的畫像,那老者一身粗布衣衫,花白胡子約有半尺長,赤腳坦胸,面帶和煦的微笑,給人一種很安詳的感覺。
畫像并無出奇之處,但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又于平凡之中透露着一絲莫名的詭異來,在鄭辰心中,此時就像是被一位慈善的長輩在盯着。
先是沖那老者的畫像躬身行了一禮,而後鄭辰才移開視線,看向别處。
其他兩面牆壁上,都是些字畫,而房中則隻有一張八仙桌與幾把藤椅,角落裏還放着一把鐵鏟與一把鋤頭。
鐵鏟與鋤頭上,還殘留着已經快幹成灰的土。
牆上的字,蒼勁而有力,可以看出筆者在書法上的精深造詣;而那些圖畫,則多描繪的是山水與鳥獸,還有一位看似十分年輕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白衫長裙,随風而動,她遊走在花叢之中,指尖還有一隻美麗的蝴蝶缭繞飛舞,宛如仙子一般清新脫俗,不帶半絲人間煙火。
而最讓鄭辰注意的是,那美貌的白裙女子,卻也是裸着一對雪白的如羊脂美玉凝合而成的美足,雙腳距離地面則有半尺距離,并未着地。
很顯然,若是那宛如老農一樣的老者畫像有些普通,這位女子則顯得十分不凡。
這本來應該是不相幹的兩種人物的畫像,卻是出現在一個草舍的兩面牆壁上,更是讓鄭辰覺得這裏絕對不簡單。
不過,探禁珠在此時,依舊十分安靜,似乎在昭示着,這個草舍并沒有半點危險。
草舍裏還有一間偏房,隻用了一塊竹席遮擋。
撩開竹席,鄭辰進入了偏房裏,卻是首先見到了一個大爐鼎。
那爐鼎約有三尺來高,整體呈圓球形,約有兩尺直徑,四個支腿,鼎壁上刻有各種繁複而神秘的紋路,還有一隻鳳凰與一頭麒麟。
這爐鼎與那鋤頭、鐵鏟不同,鄭辰隻用一眼,便能看出它的不凡之處來,而整個偏房裏,除了這個鼎爐,就隻有一張石闆床了。
鄭辰繞着鼎爐遊走一圈,卻是在鼎身上找到了四個小字——鳳麟藥鼎!
很明顯,這個渾身鏽迹斑斑的青銅鼎名喚鳳麟藥鼎,既然是藥鼎,那便是用來煉制丹藥用的。
沒有任何猶豫,鄭辰便是以心神将這藥鼎包裹,而後将之牽扯向自己的儲物袋,可惜的是,可能由于自己的儲物袋品級太低,竟是不能将這藥鼎收起來。
接着,鄭辰又以那仙寶級的靈獸袋,收取藥鼎,卻依然未能成功。
“連仙寶級的靈獸袋,都無法收取,這說明什麽?”鄭辰在心中有些震撼地嘀咕道。
“這莫非也是一件仙寶級藥鼎?”鄭辰喃喃地道。
“既然是仙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否還在世……這乃是上古遺址空間裏,已經被遺棄了無數歲月,想來這藥鼎即便是有主人,也早已不在人世。”鄭辰暗暗思量一陣,随後便是壯着膽子,向藥鼎滴上了一滴精血。
沒有任何意外,藥鼎将鄭辰的精血吸收了,可卻沒有絲毫反應。
無奈之下,鄭辰又滴上了幾滴精血,見藥鼎依舊沒有反應,便是失望地轉身,來到了那石闆床前。
石闆床上,隻有一張已經破敗不堪的棉被,鄭辰以離隕劍輕輕劃拉一下,那棉被便是化作一陣煙塵。
石闆床是用極其普通的石材打制而成,可在棉被化爲飛灰之後,卻見那石闆之上,雕刻着無數小字,不過,那字體卻有些奇怪,雖然與現在修界的字體有些近似,但鄭辰卻看不通透,隻是隐隐中揣摩到,這些小字可能記錄了一部煉藥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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