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形火熱劍芒,并未完全消散,而是繼續快速推進,轉眼便到了那禦獸宗修士身前,觀那架勢,若是他不做出些抵擋,隻怕是會被當即腰斬。
劍芒迫在眉睫,禦獸宗修士卻也飛快地打出了一組印訣,所幸那劍芒已經威勢大減,在這組印訣的攔阻下,轟然而散,化爲漫天火色流光,随風飄揚。
禦獸宗修士此時心中才有了悔意和懼意,但事到如今,他知道後悔是無用的,在瞪了自己表兄一眼後,取出了一隻鈴铛狀的法寶,猛烈地搖晃起來。
而那獨角翼虎在聽到鈴聲後,雙目霎時變得血紅,渾身的氣勢也狂暴起來,束縛着它的卷雲鏈,不住地輕顫着,似乎将要被掙斷了一般。
鄭辰知道卷雲鏈的品質,絕對不會被金丹期妖獸被掙斷,故而根本沒有太過擔心,隻是在身子下落之際,再次劈出一道璀璨劍芒攻擊禦獸宗修士。
鈴聲宛如魔咒一般,侵蝕着獨角翼虎的神經,可饒是它狂暴到了金丹後期的水平,也依然無法從卷雲鏈之中掙脫出來,口中則是發出陣陣怒吼。
禦獸宗修士顧不得再次搖動鈴铛,驅使土色飛劍迎上那到凜冽劍芒,在土色飛劍被再次擊退後,他則是駕着飛劍就要飛遁而去。
以目前鄭辰的狀态,失去了獨角翼虎幫助的禦獸宗修士,根本無法将之擊敗,而且若是再磨蹭下去,極有可能就此隕落。
故而,禦獸宗修士萌生了退意,爲了保命,他也不管自己的獨角翼虎了,竟是要就此逃走,也沒有去管那大胡子表兄。
事情變化得太快,鄭辰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好的反應,那禦獸宗修士便是駕着飛劍遠遁而去,消失在夜空之中。
鄭辰雖然也可以禦劍飛行,但卻還不能禦使離隕劍飛行,現在的他,在失去了火虹劍之後,根本沒有飛劍可用,想要去追那禦獸宗修士,根本毫無可能。
而且,此處距離禦獸宗山門并不算遙遠,鄭辰也不敢貿然去追。
自己請來的金丹期表弟已經狼狽敗退,那大胡子修士也想要悄然溜走,可強行提升實力的鄭辰雖無法留下金丹中期修士,若是讓一位聚靈後期的敵人在眼皮子溜走,那就太無能了,更何況一直守候在一邊的那攤主已然擋住了大胡子的去路。
沒有絲毫留情的念頭,無緣無故遭遇金丹中期修士截殺,拼盡全力的鄭辰才将強敵擊退,豈會輕饒了這始作俑者的大胡子修士?
嘴角劃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後,鄭辰心念稍動之下,離隕劍便是射出一道劍芒,準确無比地擊中那大胡子修士,将之腹部洞穿。
被擊穿丹田的大胡子修士,當即身子便疲軟了下去,睜着還帶有幾分驚恐神色的眼睛,死翹翹了。
随意地将那大胡子修士的儲物袋收起來,鄭辰又将目光瞄向了當空。
此時,那獨角翼虎越來越狂暴,而它越是掙紮,卷雲鏈的束縛就顯得越緊,使得它全身痛苦不堪,火熱的靈力也不斷攻入它體内,在它血肉與筋脈中肆虐開來。
掙紮了片刻後,發現主人已經棄自己敗退,獨角翼虎眼中充滿了絕望之色,在陣陣不甘的怒吼過後,它渾身氣勢再次驟然攀升,一股股狂暴的氣勢宛如疾風驟雨般席卷四面八方。
“不好,這畜生要自爆了!”那攤主見獨角翼虎之狀,當即大喝着提醒道。
鄭辰如何能看不出獨角翼虎的打算,但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阻止已經有了金丹後期的妖獸去自爆,隻能再次全力讓離隕劍發動劍芒。
獨角翼虎被卷雲鏈捆着,根本難以移動身子,自然是生生地受了鄭辰的一道劍芒攻擊,卻也沒有發出慘呼,全身靈光驟然一閃,跟着便是一道驚天炸響彌天而起。
鄭辰隻來得及驚呼一聲,随即便是見到眼前靈光一閃,心中暗道一聲壞了,下意識地将全部功力凝成護罩,将自己與那攤主籠罩起來,随即全身就有了陣陣苦痛傳入靈魂之中,身子也是被炸得飄飛出去。
獨角翼虎成功完成自爆,但所幸的是,它一直被卷雲鏈束縛着,自爆的威勢并沒有完全展露出來,但饒是如此,也将鄭辰炸得頭腦恍惚,全身陣陣鑽心的痛。
待得自爆的威勢過去後,鄭辰的能量護罩已經破碎,全身的衣衫更是破敗不堪,口中更是不住地噴着鮮血,渾身上下有着無數傷痕,讓得他如同一個血人兒一般。
與鄭辰的不堪相比,那攤主雖然修爲不如鄭辰,但卻顯得很正常,身上沒有半分傷痕,整個人也隻是有些氣息不穩而已,渾似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當然,那攤主并沒有面對獨角翼虎的自爆威勢,向他而來的狂暴攻擊,全部被鄭辰給擋了下去,但僅憑如此也是不夠的,那金丹中期妖獸自爆的餘威,也不是他能夠吃得消的,在被鄭辰擋在前面時,他還給自己身上貼了一道防禦靈符——土靈罩,不然的話,此時隻怕是也和鄭辰沒什麽兩樣。
“呸!”
鄭辰吐出了一口卡在喉嚨裏的淤血,揮手一招,那條還帶着黑煙的卷雲鏈便是乖巧地回到他手中,化爲一條小鐵鏈模樣。
“不愧是三品高階法寶,在如此自爆之下,竟沒有半分折損。”鄭辰望了望手中的卷雲鏈,不禁贊歎了一句。
收起卷雲鏈後,鄭辰沒有絲毫遲疑,給自己服用了生肌丹與一枚二品療傷丹藥後,便是拖着重傷的身子,與那攤主飛速向南而去,惟恐禦獸宗的高手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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