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倔強的背影

陽春三月,落霞門外門拂雲峰顯得生機盎然,和煦的清風如流水一般滑過,将朵朵鮮花嫩草吹得身姿搖曳,陣陣芬芳,撲鼻而來,雜着比一般地方濃郁許多倍的靈氣,給人一種心神舒泰的感覺。

拂雲峰如一把擎天利劍一般,巍峨聳立,直入霄穹,而山基也是幅員遼闊,跨度不下十裏,許多拂雲峰的弟子,則是在四下裏開辟洞府密室修煉,修爲越強者,洞府的位置就越靠近山頂,而修爲弱者則是全部在山腳下修煉,縱然是師傅乃是峰主,也不能例外。

在山腳下的一處毫不起眼的石室裏,一位青衫少年正手掐印訣,盤腿閉目修煉,天地間縷縷如煙似霧的靈氣,不斷滲入少年體内。

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眉目清秀,面色堅毅,雖然透溢的氣息不強,但卻十分沉穩,修煉之時,通體微有紅光閃現,恍若一團即将燃燒的火焰。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宛如老僧入定的少年忽然醒來,眼中隐有一團赤炎火團一閃而逝,明眸之中亦是射出道道精光,一放即收。

少年稍稍感受了下自己的氣勢,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站起身來後,身子發出如炒豆子一般的噼噼啪啪聲響。

“呼!”

少年呼出了一口濁氣,緩緩走出石室,用手放在額頭遮擋下略顯刺目的陽光。

“又是兩個月了,居然連納精後期都沒有到,要恢複到沖穴後期,又需要到何時呢?”少年喃喃地說着,同時邁開步子向拂雲峰後山而去。

少年便是鄭辰,自從他師傅葛山去世後,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而他卻隻恢複到了納精中期巅峰,縱然是他已經一刻不停地修煉着,縱然是他這速度已然不慢,但他卻難以滿足,畢竟再有一年半時間,他需要晉級聚靈期,否則便真要被遣出落霞門了。

落霞門裏雖然讓鄭辰有不少難堪,但畢竟是他父母曾經修煉的地方,他對這裏自然有些眷戀,若是因爲無法晉級聚靈期而被遣到世俗裏的産業做工,從此與修煉無緣,與芸兒人仙殊途,他決計難以接受。

“一年半,聚靈期……”少年思及至此,原本沉穩的步子不禁有些踉跄,消瘦的身形也微微顫抖了下。他修煉速度最快時,從納精中期到沖穴後期巅峰,也用了兩年多時間,如今又多了一條逆脈同樣需要修煉,那沖到沖穴後期巅峰的時間無疑加了許多。

“按部就班的修煉,縱然我是絕世天才,也不可能在一年半裏到達聚靈期,何況我還不是絕世天才,得想些其他辦法了。不過今日,還是先去師傅墳前看看吧。”鄭辰一邊思量着,一邊向後山拂雲峰弟子死後安息的墓地而去。

也就在一個月前,那位曾經告誡過自己的李長老前來通知自己,說是師傅葛山已經入殓下葬,但鄭辰當時正在突破納精中期的修煉裏,爲了一鼓作氣晉級納精中期,他才一直閉關修煉到現在。

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去祭拜師傅,可鄭辰并沒有什麽負罪感,畢竟他不是俗人,沒有那麽多講究,相信師傅也不會因此怪罪他。

後山的墓地乃是禁地,不過,守墓的老頭自然不會攔阻鄭辰,甚至還親自帶着鄭辰找到那葛山的墳茔。

“小家夥,當初你隻有三歲時就闖過這裏,當時老朽覺得你靈華透頂,乃是上佳的修煉料子,在你十歲時便已經到了沖穴後期,可六年多時間過去,再次見到你,你卻隻有納精中期修爲,實在讓老朽萬分不解呀,以那葛山的性子與手段,肯定會給你弄來聚靈丹,正常情況下,你應該與那被大長老收爲徒兒的禾兒姑娘一樣,是爲金丹期高手才對。沒想到啊沒想到……”

在鄭辰于墳前叩拜時,那守墓老頭搖頭歎息着。

雖然知道守墓老頭不是嘲諷自己,隻是爲自己感到惋惜,但鄭辰也免不了一陣苦澀,可想起那端木俊之言,他又不禁多了幾分精神。

若是那端木俊沒有欺騙自己,那麽自己日後隻要努力修煉,必定會成爲強者,可眼下如何在一年半的時間裏修煉到聚靈期呢?這個問題,宛如一座神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頭,任他如何都不能将之移開。

鄭辰叩拜完畢後,想起當初這守墓老頭對自己還算喜愛,又似乎對自己的情況很惋惜,便壯着膽子問道:“前輩,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在一年半時間修煉到聚靈期嗎?”

守墓老頭就像是早猜到鄭辰會有此問,不假思索地道:“辦法有很多,比如以靈丹妙藥來強行提升功力,或者有同屬性且修煉同種功法的前輩傳功,或者取得足夠多的靈石,直接吸收其中的靈力……這些辦法之中,都有弊端,對于一般修士而言,如此拔苗助長的修煉,無疑是會留下許多後遺症,緻使功力虛浮無法凝實,日後多半會受其所累。不過,對于你這樣早就有了聚靈期境界的修士而言,強行提升功力并不會對以後的修煉有太多影響。”

雖說守墓老頭說了幾種辦法,可惜對于鄭辰而言,個個都很難辦到,若說靈丹妙藥,他隻有兩顆活脈丹,并不是強行提升功力的品種,而整個落霞門裏恐怕也就隻有他一人修煉了赤炎訣,不可能有什麽前輩可以給他傳功,至于靈石,他根本從來沒有見過,縱是他師傅葛山似乎也沒有靈石。

據說,手中掌握有靈石的修士,多半都是金丹期或金丹期以上的強者,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體内沒有丹火幫忙煉化吸收靈石時湧入體内的狂暴能量,若是強行吸收,搞不好會落得爆體而亡的悲慘下場。

“小子,你師傅生前應該有不菲的收藏,說不定就有丹藥或靈石,以前你修煉速度快,他沒有給你,但并不代表他沒有。如今他已經仙逝,按理說,他在臨終時會将自己的全部身家給你才對。”守墓老頭摸着幹癟的下巴上的幾縷胡須,似提醒地說道。

鄭辰聽此,眉頭微蹙,師傅葛山臨終前,并沒有留下遺言說有遺物,自己當時也沒有取下師傅的儲物袋,其中倒底有些什麽,恐怕就隻有拂雲峰的峰主知道了。

不過,縱然是知道師傅會将一切留給自己,鄭辰也不抱有任何希望,幾個月過去了,師傅的那些收藏隻怕是已經盡數落入到峰主囊中,想讓他再吐出來,隻怕是毫無可能,自己若去索要,肯定會惹來大麻煩。

“多謝前輩指點。”雖然依舊毫無所獲,但鄭辰依然感激地拜了拜守墓老頭。

“無需客氣,你且努力修煉吧,有人來了,我就不送你了。”守墓老頭虛扶了鄭辰一把,一股綿力将欲多拜的鄭辰穩住,随即他便輕步而去。

鄭辰返身之際,卻是見到一位容貌與氣質皆屬上佳的女子正緩緩而來,蓮步輕挪之間,隻堪一握的腰肢輕輕扭動,使得她整個人顯得如一朵嬌豔的鮮花般随風輕舞。

女子稍稍靠近了些,鄭辰可以看清楚其容貌,如遠黛霧鎖的柳眉,如含有一汪秋水的美眸,如羊脂凝玉般的肌膚,如桃筆輕點的紅唇,配上那一身紫衣,顯得格外出塵與靈動,恰似那九天仙女下凡塵,不食人間煙火。

望着那女子緩緩而來,似一股即将撲入懷中的香風,鄭辰的臉上卻隻有自嘲的苦笑。來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已經疏遠鄭辰的禾兒,是那位曾經如大姐姐般對待鄭辰的禾兒師姐,可如今物是人非,已經被内門大長老收爲徒兒,同時也達到了金丹期的禾兒,已經将鄭辰遠遠甩開,二者之間似乎有着一條永遠都難以逾越的鴻溝。

曾經刺痛的心,已經枯寂的情感,此時縱然是佳人就在眼前,鄭辰也難以燃起半分渴望,有的隻是無法喘息的壓抑。

看到鄭辰之時,禾兒明顯有點意外,倒也沒有視而不見,雙方隻有兩米距離時,禾兒停下步子,對鄭辰說道:“你也是來祭拜葛山長老的吧?”

鄭辰聽此,本來強裝着平靜的表情,頓時一陣變化,心中想着,這禾兒有了内門大長老做師傅,修爲也到了金丹期,雖按理說可以與師傅葛山平輩而論,但鄭辰卻對此難以接受。不過,自己在第三次沖擊聚靈期時,禾兒曾出手救治過當時重傷昏迷的自己,故而鄭辰沒有什麽責怪的言語,他也沒有資格說什麽責怪的言語,但也沒有太多表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便邁步與禾兒擦肩而過,給她留下了一個倔強的背影。

望着少年那孤獨落寞的背影,禾兒心中稍稍堵了下,同樣也沒有太多表情,隻是詫異曾經天天追着自己跑的少年,再次相見時,爲何還不如内門的原本陌生的年輕弟子,方才這位少年的眼中,可是對自己不含半分傾慕之意。

“隻是納精中期,隻怕是他不可能在十八歲之間晉級聚靈期了,以我的資質,不需太多年應該就能晉級元嬰期,而他到那時則隻是一杯黃土而已。”心中一邊思量着,禾兒一邊向葛山的墳茔而去,對少年的背影并未有半分眷戀。

讓鄭辰有些意外的是,祭拜過師傅後的第三天,李長老再次來到他的修煉之所,竟是将師傅葛山的儲物袋送了回來。

不過,李長老将儲物袋遞給鄭辰時,道:“葛師兄留下的東西不多,又經峰主之手後更是所剩無幾,但峰主也不敢太過分,畢竟有很多長老的看着。”

李長老走後,鄭辰對已經是無主之物的儲物袋進行了滴血認主,神念沉入其中,倒也沒有太過失望。原本想象中,那儲物袋裏應該是空空如也,可其中卻還有些東西。

心念一動,鄭辰的石闆桌上便多出了幾樣東西,一塊巴掌大的透着微弱熒光的石頭,一柄帶着淡淡土黃色的小短劍,還有兩個各自裝着幾粒藥丸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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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潮馬上就會過去,大大們毋要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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