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峰郁悶之際,所有進入天宮的修士,都彙集到了他的身邊,而一塊塊甲骨則脫離了那些修士,直接飛入了天門之中,竟是漸漸拼湊起來,似乎可以完整。
易峰恍然大悟,想要開啓這扇天門,應該是需要集齊所有甲骨。
不止易峰明白了,其他修士也都明白了,可大家心中都在隐隐擔憂,甲骨數量很多,萬一有那麽幾塊沒有被帶入這裏,那麽大家豈不是别想進入這扇天門了?
不過,易峰倒是沒有多少失望,他的收獲已經足夠多了。而其他修士卻不然,他們進入這裏,基本沒有在前兩重天宮停留,而在這些台階裏雖然收獲了一點法則神通,但卻對他們并沒有多大的改變,他們也沒有做出多大的突破。
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大家也隻能期望甲骨的數量已經齊備。
事情自然沒有那麽簡單,随着大家攜帶進來的甲骨都飛進天門,拼湊出來的甲骨,有着幾大塊很明顯的缺角,并不完整。
不過,拼湊在一起的殘缺甲骨圖,卻忽然綻放強光,飛速地旋轉起來,不多時後,竟是有幾塊甲骨飛了過來,轉眼便将甲骨圖殘缺的部分給補齊了。
完整的甲骨圖霞光萬丈,透發出無比浩大的威壓,竟是比這天宮的氣息都更加駭人,仿若那不是甲骨,而是太古巨擘,而是洪荒猛獸。
許多快甲骨拼湊在一起,上面的神秘圖案不住流轉,竟像是一種神秘的力量,令易峰難以自拔地将目光沉入其中,随後就再也難以移開。
而就在易峰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甲骨圖時,其他修士卻沒有絲毫猶豫,紛紛進入了那扇天門。甲骨完整,萬丈霞光,緻使那扇原本不容任何修士進入的天門,完全洞開,隻是瞬間,原本聚集在天門口處的許多修士,全部消失不見,沒有一位修士發現了易峰的異常,也沒有一位修士留戀那甲骨圖。
在這片天宮之下的大陸,一直流傳着一個秘密,那就是集全甲骨,可以開啓一處寶藏,寶藏裏有強大的功法,強大的法寶……
也正是因爲一直存在這麽一個傳說,所以大家才沒有留戀這副神秘的甲骨圖,都以爲這隻是開啓寶藏的鑰匙而已,并沒有太大作用,裏面的寶藏才更爲重要。
所有修士都進去了,天門之前,唯有易峰一人靜靜而立,仿似丢了魂魄了一般。
那片已經完成甲骨,呈橢圓形,中央部分鼓起,宛如一個龜殼,直徑大概有一米。
雖然身處于天門之中,又有億萬道霞光包裹,但甲骨依然透露着亘古長存的古老氣息,雖爲許多甲骨片拼湊,但此時卻沒有絲毫裂縫,渾若一體,不分彼此。
甲骨上流轉的神秘咒文,深深地吸引着易峰的目光,就像是将他的靈魂都抽了進去,易峰卻并沒有絲毫收獲,但想要将意念掙脫出來,竟是根本無法辦到。
而漸漸的,易峰的魂珠出竅了一顆,随即全部出竅了,全部被那甲骨圖吸收進去。
沒有片刻的時間,甲骨圖霞光更盛,隐隐之中還有風雷之聲,令人驚顫。
更爲詭異的是,随着易峰的四顆魂珠進入甲骨圖半個時辰後,易峰的身軀也被牽引了進去。
易峰的意識已經漸漸消沉,一切都渾噩起來。
而裂天鐮并沒有被收進甲骨圖,裂天也顯化出了虛影身形,萬分不解地看着那甲骨圖,看着在裏面的易峰以及易峰的四顆魂珠。
大概一天時間過去,易峰的肉身完全崩潰,化成血肉與生命精華,而四顆魂珠也相繼崩潰,但所有魂力卻凝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魂力漩渦。
肉身崩潰之後,當即重組,很快便恢複成易峰原本相貌,接着又崩潰了。
魂力也是一樣,在漩渦的作用下凝固,化爲一顆魂珠,随後崩潰,漩渦再次出現。
“這是要……幹什麽?”饒是裂天也算見識甚廣,此時也萬分迷糊。
也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了,那片甲骨圖忽然消失,一團耀眼之極的光芒爆發出來,直接就将裂天帶着裂天鐮一道推開老遠,一直下了無數台階,才堪堪止住。
饒是裂天鐮已經是鴻蒙至寶級别,也讓裂天感覺到,在那團光輝之下,自己是那般的渺小,是那般的脆弱,仿佛那團光輝可以輕易将自己化爲鐵水。
“竟是本源之光!難道方才是本源之光在進行傳承?怎麽可能?本源之光應該屬于那位天級強者的才對,怎麽會對那小子傳承呢?莫非是那天級強者已經隕落……”驚訝的裂天,連連驚呼道。
“媽的,那小子若是收了本源之光,足夠煉化我,我老人家隻怕是要永生跟着他混了。不過,跟着一位凝結出本源之光的天級強者,也不算辱沒我老人家。斬天那個混球,怎麽找了這麽一個逆天的家夥!”裂天一邊罵罵咧咧地自言自語,一邊奮力向上而去,想要再次回到那天門之前。
當裂天來到天門之前時,卻沒有再見到那圖金光,隻見到了一臉迷糊的易峰正茫然四顧,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當裂天飛過來時,易峰才松了一口氣,問道:“你這家夥剛才跑哪去了,這裏太危險了,你怎麽能胡亂溜達呢?”
裂天當時就有種罵娘的沖動,但還是忍住了,他隻是懷着無比好奇的心情,圍繞着易峰亂轉,想要看看傳承了本源之光後的易峰,倒底有什麽樣的驚人變化。
“你這老家夥,亂看什麽呢?”易峰忿忿地罵道。
“你沒有發現你發生了巨大變化嗎?”裂天急切地問道。
“嗯,是有巨大變化,那塊大龜殼似乎隐藏到我的身體中了,而且我的四顆魂珠變成了一顆,我的肉身品質似乎被提升了許多。”易峰簡單地回答道。
“就這些?”裂天難以相信地問道。
“怎麽?還應該有什麽變化?”易峰也是很迷糊,他直覺自己發生了巨大變化,遠遠不止自己說的那麽多,可卻也摸不着頭腦,他方才一直在渾噩之中度過,此時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