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顧長生故作凝重地道：“果然太多了還是有一定危險的吧…秦尊上，所以說剛剛讓你咽下去的時候你就不要表現得太抗拒了嘛…”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風涼話，秦無衣氣得嬌軀輕輕顫抖，沒有任何遮擋的半球搖晃出了美好的弧度。她很想沖上去給這個不要臉的家夥來上一巴掌，可剛擡起手卻又是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我就知道被你這個劫障纏上了之後，這輩子也就無法脫身了…伱現在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就這樣欺負我好了。”秦無衣低頭垂淚，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猶憐。
淚水往往是女人的最好武器，以前的秦無衣不肯在顧長生面前示弱，試圖用更硬的态度壓制顧長生。然而這樣的招式一開始或許還很好使，越到後面她越發現了不對勁。
這混蛋還是得軟着來…
面對顧長生她有諸多愧疚、感動等等的複雜情緒，同時也有遺憾和落寞。因爲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顧長生是絕對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
她接受不了自己成爲那樣的師父，卻也無法忽視自己對顧長生的感情，在這蜃景之中她絕對把所有的情緒全都埋藏在此，也算是圓了搖光域裏的自己無法實現的一個夢。
等到回去之後，夢也就該醒來了。
嗯，沒錯，就是這樣！這裏的隻是夢，因爲合歡珠才導緻我又中招了！
秦無衣默默在心中對自己告誡了一句，接着又不動聲色地瞥了顧長生一眼。
不過嘛…
就算是做夢，本座也不能讓這個家夥那麽嚣張！
顧長生此刻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美人淚斷柔腸。隻是看見秦無衣的眼裏微微一紅，他便連連舉手投降道：
“好了好了，秦尊上，是我錯了，這件事我來負責，關于這個領域，我還是比較有…”
“比較有什麽？”秦無衣忽然收斂了眼淚，冷冷問道。
“比較有研究的。”顧大黃毛心中冷汗直流，莫名有些心虛了起來。幸好自己的嘴沒有太快把自己很有經驗的事情說出來，否則的話被秦無衣知道其實一直有一隻泡芙聖女在搶跑偷她兩個徒兒的家，指不定就親自挂帥出征掃除異己了。
反正路大帝的傲和秦無衣的傲都是一脈相承的，路清明現在做不到的事情，就由她這個師父代勞好了！
顧長生：呵，女人。
還說什麽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回去之後就要夢醒了，可是做夢的時候你該吃的醋還不是在吃？
“你研究出了什麽？”
“我研究出了一種全新的方式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那種結果。”顧長生神神秘秘地一笑道：“秦尊上不妨試一試？”
“……”
不知道爲什麽，秦無衣總覺得這個家夥想出來的辦法應該會很逆天…
“你準備用什麽辦法…唔…啊…你、你混蛋…誰讓你又…”
“秦尊上别怕，我把液态靈力給弄出來就好了，你别動…你一動的話我會控制不住又…”
秦無衣：？？？
神特麽弄出來，誰教你這麽弄的…
最後，秦無衣以孕氣又增加了幾分的代價成功結束了這一場拯救行動。當顧大黃毛委婉地詢問明天她的身子還撐不撐得住的時候，得到的卻是秦無衣攥緊的拳頭。
“沒找到寒酥之前，你都别想碰我！”
說罷秦無衣将顧長生給趕了出去，自己則是表示要繼續留在這裏修複鞏固被三無聖女打出來的内傷。
這當然隻是一個借口，畢竟在阿珠的影響下有了那麽多次的修行，她就算是再重的内傷也被修複完了。
秦無衣知道，這種時候她衣衫半褪的模樣對顧長生來說簡直就是頂級誘惑，若是不及時喊停，隻怕他當真會食髓知味，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寒酥還找不找了？這麽一直下去萬一到時候孕氣真的很好怎麽辦？
顧大黃毛頗有幾分遺憾地離開了混沌燭台内部，今夜的收獲可謂是滿滿當當，不但拿下了大boss秦無衣的首殺，還挖了一波大礦。
秦無衣的掠奪進度可是很久沒有更新過了，這一次的爆金币驚喜，隻怕是沒點心理承受能力的都不好抗住。
唯一可惜的點在于秦無衣的态度還是沒有變——人可以給你撅，首殺也可以給你，但是想讓我去和徒兒共事一夫打什麽修羅場的戰，做夢！
出去了以後别說認識我，好好跟我的徒兒過日子！
對于秦無衣這種态度，顧長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可以不用經曆地獄模式頂級修羅場——師徒煉獄副本；憂的則是想光明正大地拿下秦無衣，依舊任重而道遠，甚至于遙遙無期。
不過首殺都已經拿下了，還有什麽比這更困難的麽？萬事開頭難，今天這個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嘛！
而且秦無衣的副本首通帶來的影響，其實遠遠不止她一個人的…還有一個人也是受了無妄之災，躺着也中槍。
某大綠茶：？
不是，無衣姐姐你這就寄了？你比我還好啪！
姐們本來指望着你去抗住這頭好人的輸出的呢，沒想到你還沒我一個脆皮能扛！
先前某隻大綠茶可是說出過：“你若是能睡服無衣姐姐，那我便再讓你荒唐一次又如何”的經典flag。這一回她應該是跑不掉了吧？
顧長生伸手扶了扶腰子，心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一定是場硬仗啊…一個秦無衣已經夠榨了，再加上一個清純與魅惑融爲一體的大綠茶…
我是不是得提前補一補才行了？光靠阿珠一個能c得動嗎？
秦無衣和謝辛夷這對閨蜜組的攻略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她們二人的處境也很類似：一個礙于徒兒，一個礙于寶貝女兒。今後若是想要有所突破，必須讓她們互相印證才行。
謝辛夷：無衣姐姐都白給了，那我小給一波也不影響什麽吧？
秦無衣：此番罪孽深淵，不曾想還會有謝辛夷陪着我一起沉淪…
當你自己一個人期末沒複習要挂科了，你會很慌；可是當你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考試前還在猛猛上分，大多數人肯定一下子就不慌了。
顧長生默默爲今後的攻略計劃規劃了大局方向，旋即正打算抖擻精神好好看看秦無衣的掠奪進度獎勵的時候，不曾想外頭天色已然大白，天權太初的人又開始忙不疊地過來找他一起去商議事情。
沒有辦法，顧大黃毛隻好是将房門緊鎖留下了陣法禁制，制造秦無衣還在裏面休息的假象，獨自一人前往天權太初的議事殿。
大殿内，衆多天權太初的長老列位而坐，最上端的尊上大長老嶽山看起來臉色有些沉。整座大殿的氛圍也因爲嶽山的表情而顯得有些沉悶。
“顧師侄，昨夜休息的可還好？”
“托嶽師伯的福，我昨夜休息得非常好！”顧長生行了個禮點頭回道：“嶽師伯呢，休息得怎麽樣？”
“我休息得很不好！”嶽山幽幽道：“師侄啊，你可知昨天夜裏又有人潛入了聖女寝宮，而且還大搖大擺地在聖女寝宮待了一夜才出來！”
顧大黃毛瞪大了眼睛，大驚失色道：“怎麽會有這回事？簡直是欺人太甚，莫非又是先前那個和燭離教有關的小子？太可惡了，别讓我逮住他，否則有他好果子吃！”
他像是義正言辭地表達了自己的憤怒，旋即心底暗暗有些發虛——如果說昨天夜裏其實嶽山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夜會聖女的事情，那麽他們爲何不來個當場擒獲？
是害怕三無聖女直接暴走開無雙殺穿天權太初，還是另有隐情？莫非真的如同三無聖女所說，他們其實不是什麽反派惡霸？
嶽山：“……”
“是啊…此子未免太過猖狂了，今日邀請師侄前來，就是想商讨一下該怎麽應付這個家夥。”
“咳咳…依我看咱們還是先按兵不動，你想想他既然都能和聖女大人搭上線，是不是意味着他在下一盤大棋？”
“遇事不決，以不變應萬變！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啊…當然了我也隻是這麽一提議，具體接受不接受的，還得看嶽師伯你們。”
嶽山饒有深意地看了顧長生一眼，開口道：“不瞞你說，其實我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到底他是在下大棋，還是虛張聲勢，我們也很想知道…”
顧長生默默咽了咽口水，嶽山這老東西很明顯是在敲打他…可是之前他明明一副誰也不許靠近天權太初聖女的模樣，爲何現在又突然如此大度，眼睜睜看着他和三無聖女聊了一夜的天也沒有什麽動作呢？
莫非…他不打算讓我活着回總宗？把我當成工具人用用就完事了？
顧長生越想越有些後怕，看向嶽山的眼神也更加心虛。好在嶽山并沒有一定非要他回答什麽，接着又笑呵呵地轉移話題道：
“對了顧師侄，之前說好了今天要帶你去天權東路看看我們應對昆侖裂縫戰場的，咱們現在出發嗎？”
“哦…去天權東路啊…先不去了吧，我昨天夜裏操勞過度，人還有些發昏呢…咱們今天就在這附近轉轉好了，天權東路的事情，明日再說也不遲。”
昨天夜裏三無聖女可是警告過顧長生讓他别去天權東路的，現如今他怎麽可能答應嶽山的話。嶽山聞言點了點頭，也未多做糾纏。
“那好，我安排人再帶你四處轉轉，好不容易從總宗出來一趟，顧師侄可要玩得開心才是。”
“這樣不會影響到你們抓燭離教的小賊吧？”
“不會…完全不會。”
也不知是不是嶽山最後那個帶着笑的表情有些瘆人，顧長生一整個白天都處于心驚膽戰的狀态。好不容易熬到了夜裏，他迫不及待地偷偷潛入了三無聖女的寝宮附近，按照約定的暗号輕輕喊了喊。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
裏頭的三無聖女聽到這聲音，再度伸出手将顧大黃毛給拽了進去。他回過神來定了定視線，發覺三無聖女的薄唇微微抿緊：
“你來晚了。”她平靜地道。
“抱歉抱歉，聖女師姐這可不能怪我。”顧長生連忙道：“要不是你們宗門的人一直纏着我，我估計早就有時間可以過來了。”
三無聖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輕聲道：“你昨天的故事還沒講完…那個猴子和豬還有和尚一起去西天的故事…”
顧長生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好…我繼續說，上回說到哪裏了？火焰山是吧？”
三無聖女撐着下巴聽得入了神，明明被白紗所阻隔看不到她的眼神，可顧長生似乎能夠感受到白紗之下流露出的清澈向往目光。
作爲天權太初的最強人形殺器，三無聖女這柄利劍出鞘的時候不是殺戮，就是在殺戮的路上，根本沒有時間，更沒有機會欣賞沿途的風景。哪怕她的腳步曾經踏足萬水千山，可她的靈魂卻栖息在這片小小的天地，終日與自己雕刻的木雕爲伍。
這樣的她，喜歡聽一些遊記故事，也在情理之中的吧？
顧長生這般想着，忽然有些心疼起眼前這隻三無聖女了起來。不過這畢竟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對方是蜃景裏存在的人，也就是說，早在不知道多久以前，她就已經隕落在了曆史的塵埃裏。
這份同情對她來說，明顯有些太晚了。
他一邊說着一個和尚與三個妖怪徒兒旅遊的傳奇故事，一邊也沒有忘記了自己原本的來意——這個三無聖女實在是和酥酥太像了，顧長生必須确定一下這貨到底是不是酥寶本酥。
上一回見面，顧長生還想着回去問問秦無衣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分辨酥酥的真身。可是到後來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爲什麽要糾結于如何區分一念千顔？我不是有系統探查麽？第一次見面酥酥的一念千顔不就是倒在了我的一發精準探查之下嗎？
想到這裏顧長生偷偷觀察了一下三無聖女的表情——當然她本身也沒什麽表情。抓準機會後他果斷丢了一發探查過去：
【天命之女：祁寒蘇；天命品質：大帝之資-；當前關聯天命：顧長生（曠古爍今++）；當前狀态：不可掠奪；】
顧長生：？
哦，原來是蘇蘇啊，我還以爲是酥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