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誤會了,近日來長生心系内門大比,實在無心遊玩。”顧長生正色道:“日後大比結束,一定找機會去登門拜訪一二。”
“小顧你怎麽回事嘛。”大綠茶嗔怪道:“什麽謝夫人不夫人的,都把我叫老了好不啦…我看你幹脆就叫我謝姨好了~”
“娘!你又在這作什麽妖!”小綠茶拉過了大綠茶壓低嗓音咬牙切齒道:“你給我好好看大比,不許亂說話!”
“大比不是還沒開始嘛?”
“沒開始也不許說!”
“喂喂,我這是在幫你…”
“不許你幫!”
母女二人在那竊竊私語了一會,大綠茶不是還偷偷看顧長生一眼,弄得顧大黃毛有些莫名其妙。
“唉,真是無趣。”謝夫人結束了私語狀态,歎了口氣道:“我還是去找找我的無衣姐姐好了,至少她不會像我的寶貝女兒一樣嫌棄我。”
“你不是說秦姨最近很忙不能來嘛。”
“我瞎說的,說不定她忙完了呢?我可是特意和她說過了,今日是她的最疼的侄女光芒萬丈的時刻,她應該會給點面子吧?”
“真的?秦姨真的會抽空來看我比賽嗎?”謝小綠茶眼前一亮,秦無衣的到來對她影響還是很大的。
“那還能有假,她不給你面子,也該給我面子吧?你當你娘親是吃素的?”
顧長生正襟危坐,注意力卻放在了偷聽綠茶母女二人的聊天裏。按照謝夫人的說法,秦無衣目前屬于薛定谔的出席狀态,有可能會來,也有可能不會來。
正自思索間,顧長生的後方忽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威嚴冷傲嗓音:
“我覺得你應該沒那麽大的面子。”
謝小綠茶很是驚喜的轉頭望去,赫然是秦無衣那張略帶疲憊卻依舊風姿綽約的絕世面容,一襲鵝黃色的宮裝宛若神女降臨。
“秦姨!”謝清栀輕呼一聲撲了上去,抱住了秦無衣纖細如弱柳的腰肢撒嬌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會錯過我的重要時刻的。”
“我隻是回來修整一下,順便路過看看。”秦無衣眉眼裏也掠過一絲柔和,嘴上卻淡淡道:“你素來憊懶,這一回上台可不要被打得哭着下台就好了。”
“無衣姐姐别傲嬌了,你分明是爲了我們母女倆特意回來的。”大綠茶嗓音軟糯地開口說道:“乖女兒你看吧,我說了我的面子還是很好用的。”
秦無衣不置可否地白了謝夫人一眼,似乎懶得和她争辯太多。随後她的目光轉向了一旁乖巧的顧長生,沉吟片刻出聲道:
“一會你過來,我有事要同你說幾句。”
“弟子顧長生,願爲秦長老赴湯蹈火!”也不知是不是心虛,顧長生連忙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的忠心。小綠茶聽完心下一驚,開口問道:“秦姨…你這是要讓顧師兄去辦事嗎?”
這專屬舔狗我正用得順手呢,秦姨不會是打算要把顧長生派去什麽天衍宗吧?
“沒什麽,隻是與天霜劍意的一些事情有關。”
小綠茶聞言微微松了口氣,謝夫人見到自家女兒這般姿态,目光流轉間露出了些許玩味的笑意。
我家乖女兒這麽護食?連碰都不想讓秦無衣碰一下?她可是你姨姨呀!
莫非她也察覺到了顧長生和秦無衣之間的不正當關系?
果然,這孩子随我,一眼就看出了貓膩。
想到這裏謝夫人不由地感慨了一句,緊接着目送顧長生跟着秦無衣遠去,偷偷取出了紙鶴似乎打算發點什麽給顧長生。
……
顧長生這邊随着秦無衣來到平劍山一處無人之地,她随手落下了一方絲帕,周遭的空間便遭受了鎮壓封鎖,自然形成了一方洞天。
絲帕中的洞天陳列簡單,一石桌,幾張石凳而已。她不緊不慢地讓顧長生落座,随後又不知從何處虛空之中取出了清茶:
“你最近找我的消息我看見了。”秦無衣平靜道:“諸事纏身,無法歸來。”
“秦長老這就折煞我了。”顧長生受寵若驚道:“我不過是有些小事想向長老您彙報一下,哪敢打擾長老您的大事。”
“你知道我最近在忙什麽?”秦無衣反問道。
顧長生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道:“是路師兄在天權古路的事情吧?”
“看起來她連這個都和你說了。”秦無衣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眼皮也不擡一下倒着茶:“她還說了什麽?”
“不瞞長老說,祁師姐這一回找我的時候似乎有些奇怪。”顧長生故意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秦無衣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了祁寒酥與路清明對話的時候說的那個所謂驚喜,面色不變問道:“你說說看。”
“是這樣的。祁師姐往日裏與我接觸,用的都是初見時候的蘇蘇師姐臉龐。這一回她主動找我卻是用的聖女的臉龐。”
“按理來說與我更熟悉的是蘇蘇師姐才對,她有何謀劃,也應當用那個馬甲來見我…”顧長生看了秦無衣一眼欲言又止:“再加上…”
秦無衣瞥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再加上她對于路師兄歸來一事絲毫不掩心中喜悅,弟子以爲咱們的計劃或許失敗了,但又算是成功了。”
“何出此言?”
“長老您想啊,咱們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因爲路師兄可能隕落在了天權古路,您擔心聖女大人的心結會影響她一輩子,所以才特意讓我将計就計打入敵内嗎?”
“後來我以身飼聖女的變種計劃,也是基于替祁師姐解開心結的前提的。”顧長生大義凜然道:“我之所以會在台上說出祁師姐給我喂招一事,正是希望對重症下猛藥,還希望秦長老不要計較我讓聖女清名受損。”
“此事,無妨。”秦無衣微微皺了皺眉,緩緩開口道:“你說的對,如今清明即将歸來,所謂心結也就不複存在了。”
“然而這正是弟子近日來所憂慮的。”顧長生歎息道:“我爲了秦長老赴湯蹈火那都是家常便飯了,怕隻怕路師兄不知其中緣由,責怪我讓他的未婚妻成了…咳咳,舔狗聖女…”
“我顧某人不值一提,被誤會了也就被誤會了,我隻是擔心顧師兄知道您在其中也參與了…會對你心生怨懑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