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奉皇上的旨意,代表我大宋去那大理傳達大宋冊封國書,可是一入了那秦營,那秦營的首領就讓人将老奴給打了一頓,老奴的腿腳都被打斷了,甚至皇上給他們的冊封國書都被他們撕碎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将我大宋放在眼裏啊。”
“請皇上發兵,滅了這該死的番邦蠻夷,揚我大宋天威。”
董宋臣趴在階梯上,無比委屈的哭嚎道。
這一次,在大秦軍營遭受如此痛毆,對于一直養尊處優的董宋臣來說就是極大的屈辱,他恨死了趙玄,更恨死了對他動手的大秦銳士。
現在回到了他的大宋,他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說出來,讓他的皇上替他報仇。
“你說甚麽?”
“你的傷是被那番邦蠻夷打得?”
“他們還将朕的聖旨國書給撕毀了?”
趙顯從龍椅上站起,顯得十分的憤怒。
這對于他來說,是極大的屈辱,是對他這個大宋皇帝,對大宋天威的亵渎。
在如今天下。
面對蒙元的鐵騎威勢,他宋國隻有死守頑抗,除此外,所謂的天朝上國威嚴早就不存了。
唯一能夠讓他們找一找天朝上國威嚴的就隻有藩屬國大理。
如今大理被滅了,他想着占據大理疆土的勢力會老實的臣服,那樣他又能夠展現他天朝皇帝的威嚴了。
可是如今,卻是他想多了。
占據大理國境的勢力,根本沒有将他放在眼裏,更沒有将他宋國放在眼裏。
這讓趙顯心中有屈辱,憤怒。
宛若他最後一層的天朝上國的面紗被撕破了。
“撕毀我大宋國書,辱我大宋天威,當誅。”
賈似道站起來,無比嚴肅的道。
“臣等附議。”
“我大宋乃堂堂天朝上國,豈是他蠻夷異族能夠折辱的?”
“他們亂我大宋藩屬,本就是大不赦之罪,皇上冊封他們,乃是皇上天恩浩蕩,給予他們的無盡恩澤,可他們竟不珍惜,這絕無可赦。”
“滅了這膽大包天的番邦蠻夷,彰顯我大宋天威。”
“臣附議發兵。”
在賈似道站出來後,一個個的宋臣都慷慨激昂的站了出來,每一個都是義憤填膺,似乎都有着一種爲了大宋赴死的沖勁。
如果此刻他們面對的是蒙元,絕對不會如此“衆志成城”。
整個朝堂上。
除了少數的臣子沒有說話,十之八九都啓奏發兵滅秦。
看着如此一幕,趙顯也是大受震撼,他的大宋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衆志成城的朝局了,這讓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他也感受到了天朝上國的皇帝威嚴,臉上也有着一種激動的漲紅。
“一個連底細都未曾調查清楚的勢力,卻貿然的上前行冊封國書,董宋臣能夠回來就已經是恩澤了,竟然還要發兵讨伐。”
“唉。”
文臣一列,文天祥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
如果在一開始大理未滅之前,發兵可以,畢竟還有大理各處城池呼應,可如今大理完全覆滅了,再不複。
再發兵又有何用?
四個月滅大理,這是普通的國力能夠做到的嗎?
但是在這朝堂之上,文天祥能夠看透,少數人能夠看透,可是絕大多數人都十分愚蠢。
他們竟然啓奏發兵讨伐。
在這種朝局下,文天祥真的是萬般無奈。
看着朝堂上的一片熱烈,趙顯在激動許久後,大聲道:“好。”
“諸卿說得對。”
“吾大宋天威,不可犯。”
“朕冊封這些番邦蠻夷本是無上恩澤,可他們竟不珍惜,朕,絕不寬恕。”趙顯憤怒的道。
展現了一種來自“帝王”的雷霆震怒。
“皇上,我大宋當立刻調兵,進攻大理境,将這些該死的番邦蠻夷誅殺殆盡。”
“讓他們知道亵渎我大宋天威的代價。”
“如今張世傑鎮守在溧陽,臣提議,讓他立刻統兵,進攻大理境。”
賈似道大聲的啓奏道。
作爲當朝的權相,他的話音一落,自然是迎得滿朝的附和之聲。
“恩。”
“正當如此。”
“傳朕旨意。”
“立刻讓張世傑統兵進攻大理境,将這些不臣的番邦蠻夷全部誅殺,将他們的首領擒到朕的面前,朕要親自将他千刀萬剮。”
趙顯大聲的喝道,這一次,他難得的展現了一種中氣十足。
“皇上聖明。”
幾乎滿朝文武都齊聲高呼道。
哪怕是心中知道出兵進攻是不合适的,他們也沒有去勸阻,因爲他們看出來趙顯已經決定了,不可能改變了,此刻去勸阻就是違了皇上的意,必受苛責。
在這宋國朝堂上,可不是如大秦一樣能夠暢所欲言的,他們如果說錯了話,那絕對不是一句苛責就可以善了的。
看着朝堂上的一片附和,趙顯臉上也有着一種得意。
“滅了這猖獗的蠻夷,絕對足可揚我大宋國威,讓大宋數千萬百姓人人稱頌朕。”
“到了那一個地步,朕就是大宋的中興之主。”趙顯心底得意的想到。
“皇上英明。”
“老奴誓死效忠皇上。”
董宋臣激動無比的高喊道,被白布纏繞的臉上更是浮起着難言的激動。
他有機會報仇了。
可就在趙顯下旨後。
“報。”
一聲高喊響起。
一個宋兵慌張的跑到了大殿内。
“何事?”
趙顯眉頭一皺,有些不悅被打斷。
“啓奏皇上,大事不好了。”
“溧陽……溧陽失陷了。”
“統領二十萬大軍的張世傑,降了秦。”
“我大宋的邊境被“秦”給攻破了,我大宋西部山河城池都已經在秦的兵鋒之下。”
宋兵無比惶恐的禀告道。
此話一落。
原本爲讨伐而一片熱烈的朝臣,全部都大驚。
任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個結果。
他們剛剛還要讓張世傑統兵攻大理境,剿滅不尊他天朝的蠻夷。
可如今……
“你說什麽?”
“張世傑降了?”
“這不可能。”
“就算他張世傑一人降,難道我大宋在溧陽二十萬将士都降了?”
“難道他們都不怕朕誅了他們的九族?”趙顯不敢相信的道。
“皇上。”
“這急報是剛剛從西邊飛鴿傳書回來的,而且溧陽張世傑帶兵投降并非這兩日之事,而是已經過去了七八日了。”
“秦攻我大宋邊境,溧陽不戰而降,被秦兵不血刃奪取。”
這個負責禀告的宋兵又惶恐的禀告道。
聽到這個确信的消息。
原本還想象着成爲中興之主的趙顯癱坐在了龍椅上,整個表情都變得呆滞。
這一切,他是萬萬不敢相信,也萬萬沒有想到。
“朕的二十萬大軍,朕的溧陽。”
“就這樣丢了?”
趙顯捏緊拳頭,臉上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張世傑。”
“還有那些溧陽鎮守的将領。”
趙顯咬牙切齒的說着,帶着一種擇人而噬。
整個朝堂的宋臣都低下了頭,不敢言語半分。
剛剛叫得最兇,也是一力支持攻伐大秦的賈似道,此刻也閉嘴了,眼珠子轉動,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來人。”
“給朕将張世傑,所有溧陽守軍叛将的全族拿下,即刻推到午門斬首。”
趙顯憤怒的嘶吼道。
“臣等遵旨。”
在殿外的禁軍立刻回道。
就準備去辦。
“文天祥。”
“張世傑可是你一力舉薦的,如今他叛我大宋,背叛皇上,難道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這時,賈似道忽然大聲說道,直接對文天祥發難了。
一直以來。
在朝堂上,雖然他的權勢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文天祥也是有着他的一脈,屢屢與他作對,如今有這麽好的機會,賈似道又怎麽會放過?
果然。
在聽到了賈似道的話後。
趙顯的眉頭一皺,冷冷看向了文天祥。
滿朝的文武目光都注視了過來。
“臣,知罪。”
“請皇上責罰。”
文天祥沒有去解釋什麽,面朝趙顯跪了下來。
顯然。
他是認命了。
或者說。
在聽到張世傑投降的那一刻,文天祥是真的不敢相信。
在他的心底,張世傑是一個忠義之人,以國爲本,朝堂上許多大臣投降,張世傑也甯死不會投降。
可如今,他竟然降了。
“張世傑。”
“難道真的是我文天祥看錯了你?你竟然投降給了那底細不清的蠻夷?”
“又或者,其中有什麽隐情不成?”
“在我心底,你可并非是那種貪生怕死,背信棄義之人。”
“唉,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了。”
“于大宋而言,這也是我文天祥之過,無從辯解。”文天祥心裏暗暗想到。
聽到文天祥的話。
趙顯臉上的怒容沒有任何的消減,反而更加濃郁了。
“拟旨。”
“剝奪文天祥官職,貶爲庶民,收押天牢,容後處置。”
趙顯一揮手,憤怒的吼道。
好不容易醞釀起來要讨伐大秦,滅大秦的氣勢,可如今一個大秦兵不血刃奪城的消息傳來,順帶着他宋國二十萬大軍盡數歸秦,這如何不讓趙顯憤怒。
而在他心底,自然也是怪上了文天祥,如果不是他舉薦張世傑這等将領,有二十萬大軍鎮守邊境,怎會有失?
“皇上。”
“文大人雖舉薦了張世傑,但也是根據張世傑以往爲我大宋所立戰功,還有他以前表現的忠義,文大人也并不知張世傑此人狼子野心啊。”
“是啊皇上。”
“此事與文大人無關。”
“還請皇上三思……”
聽到趙顯的旨意,朝堂上許多官吏站出來,紛紛爲文天祥求情,不過終究隻是少數。
“張世傑叛國謀逆,勾結番邦蠻夷,害我大宋城池,此罪不可赦。”
“文天祥舉薦張世傑爲二十萬大軍統将,便是大罪。”
“決不可赦。”
“皇上聖明。”
如此大好機會,賈似道又怎會錯過,當即出聲道。
“皇上聖明。”
“文天祥罪責難逃,必嚴懲不貸。”
頓時。
朝堂上七八成的宋臣都站了起來,大聲的附和道。
這一幕就宛若整個朝堂都是附和之音。
“将文天祥打入天牢。”
趙顯一揮手,怒喝道。
幾個禁軍沖入大殿,直接将文天祥拿下帶離了大殿。
這一刻。
有人歡喜,有人憂。
“文天祥啊文天祥。”
“如今你被下獄了,本相想要弄死你輕而易舉,看你還如何和本相鬥。”
看着文天祥的背影,賈似道陰笑了起來。
此時。
或許也不得不說這賈似道的奸詐,到了如今時刻,竟然還想着争權奪利,不想着如何将溧陽奪回來。
“諸位愛卿。”
“溧陽失陷,張世傑投降,我大宋已經向蠻夷敞開。”
“朕該如何應對?”
趙顯一臉苦意的道。
處置了文天祥,又有何用?
溧陽已經失陷了,如果不應對,憑各地城池幾千的兵卒,衙役,根本不能做什麽,如果不布防,後果就是他的江山傾覆。
“皇上。”
“爲今之計,隻能調集重兵在西地重城防守,抽取我大宋兵力,再從襄陽分兵,湊齊四十萬兵力去迎戰,殲滅蠻夷,我大宋之危才可解。”賈似道立刻說道。
“可是襄陽的兵力已經隻有六十萬了,用來布防抵禦蒙元百萬鐵騎已經很吃力,如果再抽調,這對我大宋來說也并非好事啊。”趙顯皺着眉頭道。
如今他宋國舉國的兵力也就堪堪百萬,這還是将各地的守軍,包括都城的京軍算在了裏面,這也是宋國的極限。
在這長江以來,宋國人口不低于兩千萬,人口雖多,但是到了如今這時代,宋國也沒有那般富裕,民間疾苦,組建百萬大軍已經是極限了。
“皇上。”
“凡事都有先後之分。”
“蒙元如今未曾動兵,襄陽重兵防守也是無用,而我大宋西地被蠻夷入侵,兵力尚且不知,但如今至少不在四十萬之下,如果不調集重兵阻擋,我大宋該如何?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蠻夷攻到我臨安不成?”
賈似道語氣沉重,意味深長的道。
“這……”
聽到這話,趙顯臉上露出了一抹掙紮。
賈似道說的話,自然是觸動了他,是對的。
不調集重兵去抵擋,去殲滅蠻夷秦軍,那他大宋江山就徹底敞開,或許大半年内,蠻夷秦軍就将兵臨他大宋的都城了。
“蒙元防守是關鍵,但如今蒙元未曾進攻,兵力的确可以抽調應對這蠻夷。”趙顯心中暗想道。
爲了自己的江山,趙顯自然是權衡了利弊。
這時。
禁軍的統領慌張跑到了大殿。
“皇上。”
“張世傑,還有那些叛國将領的家小都消失不見了。”
“負責看管他們的人都離奇的死了。”
禁軍統領恭敬禀告道。
“你說什麽?”
“他們都逃了?”
“在臨安,在我大宋的都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數百口人就這樣離奇的消失了?”
“你是在與朕說笑嗎?”
趙顯猛地站起來,憤怒嘶吼道。
“皇上。”
“臣……臣不敢。”
禁軍統領惶恐道。
“張榜緝拿。”
“不管他們逃到何處,也要給朕抓回來,斬首示衆。”
“去。”
趙顯一臉扭曲的道。
“遵旨。”
禁軍統領如大赦,快步離開大殿。
接連遭受打擊,趙顯又無力的坐了下去,表情空洞。
如果說張世傑的投降,他可以怪罪在文天祥身上,但是在這臨安城内,在他這個皇帝的眼皮底下,那些爲質的将領家小卻是憑空消失了,這何嘗不是一個對他的打臉。
“皇……皇上……”
這時。
趴在階梯上很久的董宋臣又開口了。
“你又想說什麽?”
趙顯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
此刻,他真的是丢城又丢臉。
而根源就是因爲這董宋臣的回來。
“老奴…老奴在蠻夷秦營的時候。”
“那蠻夷首領交給了一封國書,言明要交給皇上。”
董宋臣顫聲說道。
掙紮的拿出了一分黑色的布帛。
正是大秦的太子诏谕。
“拿上來。”
“朕要看看這蠻夷要說什麽。”趙顯怒道。
一旁侍奉的太監立刻上前捧起了這一封诏谕。
轉呈給了趙顯。
拿上诏谕,趙顯一臉怒意的打開。
也就在诏谕打開的一刻。
“昂。”
一聲震空的龍吟在這大殿内響徹。
讓趙顯吓得将手中的诏谕一扔,整個朝堂的宋臣都萬分驚詫。
但是那诏谕被趙顯扔掉後,并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漂浮在了虛空。
緊随着。
一行金光大字出現在了虛空之上。
“炎黃一族,自我大秦一統,便屹立于天下萬族之巅,于你宋國,國衰族弱,炎黃一族蒙難,宋,罪責難饒。”
“大秦歸來,當重塑此界炎黃之威。”
“你宋庭如若迷途知返,降我大秦,孤可免宋皇族死罪,如若執迷不悟,與我大秦頑抗,大秦鐵騎至臨安之日,屠宋皇族之時。”
“孤,秦始皇之子,大秦太子嬴玄。”
在這些金色的大字之後,便是一個印玺的光芒閃爍。
八個字,直擊靈魂。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看着大殿虛空上的金光大字。
趙顯,還有整個宋朝堂的文武百官都驚呆的看着。
每一個表情除了呆滞外,心底都在翻湧。
“他們……他們難道并非蠻夷異族?”
“他們也是同屬于我炎黃一族?”
“這怎麽可能?”
“他說他們是大秦,難道是千年前的大秦?”
“這不可能吧,千載前的先秦怎麽可能還存在?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大秦歸來?”
“他們難道是從另一個世界歸來的?如今要将本屬于大秦的天下重新拿回去不成?”
“秦始皇之子,秦太子嬴玄?”
“他是誰?爲何在古籍史冊之上從未有過?”
“秦始皇,難道還活着不成?”
……
此刻整個宋朝堂上的人都在心底翻湧,被虛空上的金光大字所驚,更是爲這些字裏面蘊含的意思所驚。
在這些金光大字上,他們看出了幾個意思。
攻陷大理的軍隊,并非番邦蠻夷,而是與他們同屬一族,炎黃一族。
而且。
一直以來的傳言,秦臨世間,滅大理的軍隊與先秦有所關聯,如今一看,隻怕那先秦就是如今的大秦,奪取了大理疆土的存在。
最關鍵的是那秦太子。
被稱之爲殿下的人。
竟然是秦始皇之子。
這透出了另一個更加恐怖的意思。
在這一方世界鎮壓天下,讓無數人畏懼的帝皇,也是千古萬古以來第一個皇帝,秦始皇,他還活着。
“這不可能。”
“秦始皇,怎會還活着?”
“先秦,又怎麽可能還存在?”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我大宋真的能夠與他們爲敵嗎?”
“如果是真的,朕真的能夠與他們對抗?”
“不,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這是假的,隻是可笑的幻術和陰謀罷了,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讓朕害怕。”
“朕作爲大宋的皇帝,天下之主,怎會怕他?”
“朕的天下,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趙顯心底翻湧想着,伴随着他呆滞的面容逐漸浮起了一種瘋狂來。
于他而言,就算這诏谕是真的,大秦也是真的大秦,那他也不會去認輸,更不會将他的天下拱手相讓。
他是皇帝,執掌天下衆生,這種權勢,他怎麽舍得失去?
“不要再看了。”
“這一切都是幻術,都是那蠻夷秦軍的陰謀。”
“秦,早就已經覆滅千載了,不可能歸來。”
“秦始皇也不可能還活着。”
“他們隻是一些懂一些幻術的異族罷了。”
趙顯大聲的喝道。
這一聲,也是将朝堂上的宋臣紛紛回過神來。
不過。
看着這虛空上的大字,直擊心神,對于趙顯這幾乎瘋狂的話,卻是有些不相信。
也就在這時。
轟!
虛空上的金光大字忽然間一變,化作了漫天的泡影,緊随着,诏谕布帛也直接破碎了。
宛若剛剛的诏谕不存在一般。
“賈愛卿。”
“立刻拟旨調兵。”
“不惜一切代價,至少調集四十萬大軍與迎戰蠻夷秦軍。”
“統兵将領,一切由賈相定奪。”
“朕隻要蠻夷覆滅的結果,還有将那個自稱秦始皇兒子的家夥抓來,朕要将他碎屍萬段。”趙顯大聲的吼道。
……
時間一晃。
自溧陽城定下後,封城七日。
杜絕了任何消息的外傳,也讓黑冰台和黑騎有機會将張世傑他們的家小救出。
同時。
大秦的暗部也将溧陽城内的宋庭細作給全部清理了。
在封城七日後。
趙玄一道诏谕,大軍再啓征途,繼續攻宋奪城,有了張世傑他們這些投效宋将,宋庭還未有任何防備的城池兵不血刃被拿下,就算有些阻擋,面對大秦的鐵騎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違抗。
而知道了家小被救出後,張世傑他們也更加的死命,不再有任何心理負擔,爲大秦建功。
藍田大營,四路大軍,向着宋國城池猛攻。
自然是戰果連連。
終南山下。
一個穿着黑色的長袍,頭戴發冠,腰間佩劍的貴氣公子正在緩步向着山上走去。
時隔近一個月。
趙玄這是要履行承諾,來看看全真教會做出如何選擇。
再而。
在這終南山上,有着他想要得到的一部玄奧功法,也是這一方世界号稱最爲頂尖的功法,于大秦有利。
“終南山。”
“被譽爲宋境第一山。”
“如今一看,倒也真的是名不虛傳。”
走在這山路上,看着另一方世界的風光,趙玄臉上也有着笑容。
自從監國之後,趙玄就開啓了對大秦的改變,傳授武道,重塑秦軍,幾乎沒有停歇。
也是很少有時間獨自一人,如今倒也是一種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