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台聽令。”
“從今日起。”
“太子趙玄的命令,便是朕的命令,朕要你們與效忠朕一樣,誓死效忠太子。”
嬴政舉着手,威聲道。
帶着毋容置疑的霸氣。
“誓死效忠始皇帝。”
“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所有黑冰台暗士齊聲高呼道。
聲音在這地洞内響徹。
“散了吧。”
嬴政點了點頭,一揮手。
這些暗士來得快,散的也快,很快就從各個門戶離開,消失不見。
隻留下了頓弱一人,緩步走到了嬴政父子的身邊。
“臣參見始皇帝。”
“臣參見太子殿下。”
頓弱恭敬一拜。
“如何了?”嬴政看着頓弱問道。
“回始皇帝,大周寶藏已經搬移了半數入鹹陽了,剩下的還需要一個多月時間才能夠全部充入國庫。”頓弱恭敬回道。
“有這些錢财,玄兒你想要完成國策實施也是有幾分依仗了。”嬴政轉過頭對着趙玄笑道。
“是啊。”
“玥兒祖父這一份大禮當真是豐厚,七年多的征戰,我大秦府庫空虛,财政都到了無法維持的地步,這大周寶藏也是給了我大秦解決燃眉之急的機會。”趙玄笑着道。
“昔日你祖父帶着我來到這地底,将黑冰台交給了我,如今我也交給伱了。”
“黑冰台,你随時可以調動。”
“不僅是黑冰台,憑你的太子印玺,可調動大秦的一切。”
“總而言之,這也是爹能夠爲你做的最大的事。”
嬴政微笑着說道。
自己兒子有很大的秘密,仙人的傳承,武道神通之力,這些嬴政都不會太過詳細的去問,嬴政隻要在心中知道一點就夠了,那就是趙玄是他的兒子。
自己兒子要做的,絕對是比他這個做父親的更大,更具宏圖。
他這個做父親的選擇支持就足夠了。
“爹。”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趙玄也鄭重的說道。
随後。
趙玄看向了頓弱:“頓卿,你可知爲何黑騎暗士比黑冰台暗士更加厲害?”
“臣有幸聽始皇帝說過一次,是因爲黑騎暗士擁有一種武道神通之力。”頓弱恭敬回道。
“孤,可賜予黑冰台這種修煉功法。”趙玄沉聲道。
頓弱聞言,臉上湧現了一種激動,當即對着趙玄一拜:“臣絕不會讓太子失望。”
“從今日起,孤授予你調動黑騎之權。”
“雖說黑騎暗士并沒有黑冰台覆蓋之廣,但也有兩萬餘衆,黑冰台與黑騎力量相合,大秦暗中勢力将得到增強。”趙玄沉聲道。
“臣頓弱,謝太子信任。”頓弱激動道。
“全身放松。”
趙玄走到了頓弱面前,手點在了頓弱的眉宇上。
然後将刺客功法《血殺》第一層傳授給了頓弱,足可修煉至後天境頂峰。
忽然間。
腦海之中直接多了一部功法,就宛若直接刻入了意識之中,頓弱看着趙玄的目光變得更加敬畏。
血殺功法,原本屬于黑騎的獨屬,唯有黑騎可以修煉。
但是随着趙玄身份公布,成爲了大秦的太子,勢力系統已經發生了改變了。
整個大秦都已經屬于趙玄的勢力。
隻要忠心值達到,黑冰台暗士也可修煉。
“臣謝太子殿下賜功。”頓弱再次一拜。
“父皇。”
“我們先出去吧。”
“頓卿。”
“你也随孤一同出去,與孤黑騎的三個首領接洽,也讓他們教導你,還有黑冰台暗士修煉入門。”趙玄對着頓弱道。
随後。
三人就直接走出了殿宇。
章台宮内。
頓弱帶着殘劍三人歸于黑冰台,商議修煉之事。
“父皇。”
“我這裏有一份未來大秦改變官制的構想,你看一下,兒臣就先回東宮處置諸事了。”
趙玄對着嬴政一笑,手中多了一份卷軸,對着嬴政一遞。
“改變官制?”
“如今我大秦九卿之制難道不可取?”嬴政詫異道。
“你先看看吧,就目前而言,隻是構想,具體實施還爲時尚早。”
“兒臣就先回去東宮了。”趙玄笑道。
“臭小子。”
“把旭兒還有沐兒給我送過來。”
“你爹已經習慣他們陪着了,不然一個人處置朝政,太過無聊了。”
看着趙玄轉身就要走的背影,嬴政急忙喊道。
不知不覺。
幾年的陪伴,真的已經讓嬴政養成了習慣了。
沒有趙旭和趙沐的陪伴,他當真是無聊的很,有兩個孫兒在章台宮玩耍,他也是格外的輕松。
“好。”
趙玄笑了笑,當即答應。
然後就緩步離開了。
“這臭小子。”
看着趙玄的背影,嬴政忍不住笑罵了一句,但臉上都是欣慰的笑容。
随後。
他回過神來,看向了手中的卷軸。
入眼。
就是“三省六部制”五個字。
但是當嬴政正色一看。
看着自己兒子所寫的官制改變,不知不覺,也沉入了其中,臉上湧現了一種震撼之色。
……
東宮。
趙玄坐在大殿内等候着。
不一會。
呂不韋,尉缭,韓非,馮去疾,李斯。
王翦,王贲,蒙武,桓漪。
這九個朝臣來到了東宮大殿内。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九個朝臣一入殿,就躬身對着趙玄一拜。
“諸卿平身入座吧。”
趙玄微微一笑,一擺手。
“謝太子。”
衆臣道謝一聲,紛紛入座。
“今日太子傳召,不知是有何要事?”呂不韋笑了笑,恭敬問道。
“事關大秦國本。”
趙玄沉聲道。
“請太子吩咐。”
“臣等誓死效力。”
九臣也變得嚴肅,齊聲道。
“六國已亡,其貴胄所掌土地卻未掌握在我大秦之手。”
“這與我秦律所不容。”
“孤決意,收天下貴胄田地,一律收歸于國有,在我大秦唯有功有爵之人方可賜予田地,這一點不容改變。”趙玄沉聲道。
“太子所言極是。”
“昔日爲了一統天下,我大秦還爲真正對那些貴胄開刀,如今也到了時機了。”
“天下皆爲我大秦疆土,我大秦本有疆域内,皆是施行田地國有,擁爵賜田,豈能被這些亡國貴胄壞了律法。”王翦當即說道。
“所以。”
“孤叫諸卿來了。”
趙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請太子下诏。”
衆臣齊聲道。
“四位上将軍。”
“爲免那些貴胄動手。”
“自今日起。”
“骊山大營駐紮北地,由蒙卿掌燕趙之地兵權,包括郡兵調度。”
“藍田大營駐守楚地,由王翦愛卿掌楚地兵權。”
“安邑大營駐守魏地,掌魏韓兩地兵權。”
“函谷大營駐守齊地,掌齊地兵權。”
“收天下銅鐵,收天下兵器,收貴胄田地。”
“這些都是斷了那些亡國餘孽的根基,絕對會讓他們忍不住的。”
“對此,孤隻有一道诏谕。”
“隻要他們敢動,敢激起民變,動兵戈,一律殺之。”
“亂世用重典,孤絕無容情。”
趙玄帶着一種冷厲,沉聲說道。
“臣領诏。”
王翦四個上将軍齊聲應道。
“除此外。”
“今日朝堂上交代諸卿的事情也不可耽誤了。”
“無論是創字,還是度量衡,又或者錢币同形,這些都是大秦的重中之重,不容延誤。”
“呂相。”
“這些就有勞你多加費心了。”
“處置這些國策時,遇到任何難題,皆可來東宮尋孤。”
趙玄又看向了呂不韋,李斯等臣,帶着嚴肅的告誡。
“請太子放心。”
“臣等必全力以赴。”
衆臣齊聲道。
“宗室,還有那些逆臣如何了?”
趙玄又看向了李斯。
“回太子殿下。”
“已經全部處置。”
“主犯嬴傒,趙高已經車裂,從犯七百餘口人全部腰斬,這些逆犯的家小也全部依秦律處置,無一姑息。”
“庶人胡亥也被發配了北地修長城。”李斯立刻禀告道。
“做的不錯。”
趙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想而知。
今日午時的刑場上必然是染血無盡。
經過這一次宗廟行刺,大秦内部也完成了一種清洗了。
“好。”
“現在孤來說說造字,還有度量衡的事情……”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
天色已經黑了。
趙玄将國策實施前的諸事全部交代了下去。
群臣才從東宮離開。
“處置政務,當真是不如征戰來得痛快。”
“這些還是适合我秦始皇老爹。”
看着群臣離開的身影,趙玄有些感歎的想到。
回過神來。
趙玄神念沉入了寵物空間,冰霜巨龍還在沉睡,不過它的體型也長大了許多。
就在當初趙玄動兵滅齊楚時,冰霜就陷入了沉睡,應該是要進化了。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
“給它添一點靈石吧。”
看着空間裏幾乎全部失去了靈氣的靈石,趙玄神念一動,又将五百顆下品靈石丢到了裏面。
這些靈氣都無形之中被冰霜巨龍吸收了。
做完後。
趙玄又拿出了兩顆中品靈石,握在手中修煉。
正值于夜色朦胧。
這時。
“太子殿下何在?”
“快,始皇帝有急事傳召。”
中車府令曹甯快步跑到了東宮,神情急切。
“太子在東宮大殿。”
“有何事?”
看着曹甯,陳松有些詫異。
“急事。”
“始皇帝有诏,讓太子殿下快去骊山。”
“皇後娘娘有變。”曹甯一臉急切的道。
“什麽?”
陳松臉色一變,不敢有絲毫怠慢,向着東宮大殿跑去。
“殿下。”
“骊山陵墓,皇後娘娘有變。”
陳松來到大殿,萬分急切的道。
“恩?”
趙玄眉頭一皺,浮起了一抹驚詫。
随即。
他捏碎了手中失去靈氣的靈石,一閃身,直接在大殿消失了。
王宮内。
嬴政已經準備好了銮駕,坐在其中,臉上帶着一種憂色。
“父皇。”
“娘的屍軀發生何事了?”
趙玄來到銮駕邊上,急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去了骊山就知道了。”
“似乎是你娘的屍軀出事了。”嬴政一臉嚴肅的道。
“恩。”
趙玄當即上了銮駕,禁衛軍拱衛啓程。
骊山距離鹹陽沒有多遠,隻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路。
此刻正值于深夜。
銮駕出行,也沒有任何阻礙。
骊山皇陵。
自從嬴政繼位爲王後就開始建造了,隻不過開始的時候隻有不到數千人在建造,随着嬴政掌控王權,壯國力,嬴政對于自己百年之後的陵墓也放在了心上,建造了二十多年,成就了一個巨大的地宮,但距離真正的完工還沒有。
在皇陵外。
則是骊山大營的一個軍營所在。
蒙武所執掌的骊山大營,有骊山之稱,但真正的駐地在北境,以防範北境的匈奴爲主,在此也隻有萬衆銳士鎮守皇陵。
“始皇帝駕到。”
“太子殿下駕到。”
來到了皇陵鎮守大營内,曹甯一聲大喊。
大營内值守的銳士們紛紛恭迎。
但是此刻嬴政父子都是一臉凝重。
對于嬴政來說,他擔心自己的妻子屍骨有損,對于趙玄而言,則是擔心自己娘親的屍骨大損,如果屍骨出現了問題,或許會影響到自己娘親複活。
所以父子兩人來到後,都是憂心忡忡。
在無數銳士的恭迎下。
嬴政父子直接向着中軍大營走了過去。
“參見始皇帝。”
“參見太子殿下。”
鎮守皇陵的主官惶恐來到,躬身一拜。
“皇後出何事了?”
嬴政冷着臉問道。
整個周圍都是一片壓抑。
可想而知。
如果趙玄娘親的屍軀真的受損,這大營内将血流成河。
“還請始皇帝親眼一看。”
“臣…臣從未見過這種事。”
主官惶恐無比的道。
“父皇,走。”
趙玄沉聲道。
嬴政點了點頭,冷着臉向着大營走去。
進入大營。
入眼。
就是一個純玉打造的魚棺,在這夜晚之中,玉光閃爍,可想而知作爲大秦皇後的棺椁規格有多高。
裏面跪着幾十個侍女,趴在地上,不敢出聲。
而當嬴政父子兩走進來。
順眼一看。
頓時間。
驚呆了。
“玄…玄兒…這,這是怎麽回事?”
“你娘,怎會如此?”
嬴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
“兒臣也不知啊。”
趙玄也是一臉驚呆的道。
嬴政帶着難以言喻的激動,緩步走了過去,手顫巍巍的向着玉棺伸了過去。
而在玉棺内。
不是一具已經化成了白骨的夏玉房,而是一具身着宮裝的絕色婦人。
雖然。
她閉着雙眼,臉色蒼白,沒有一點活着的氣息,但對于嬴政和趙玄而言,有着難以言喻的沖擊感。
嬴政難以置信的看着,當手觸碰到自己妻子手的那一刻。
嬴政心底一顫。
“阿房。”
“我…我又見到你了。”
嬴政雙眼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看着眼前的妻子,嬴政真的忍不住。
趙玄雖然表現平靜,但心底也是尤爲震驚。
八年多的時間,在棺椁内,黃土之下,自己娘親早就已經化作了屍骨了,可今日竟恢複了生前的樣貌。
“孤的娘親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趙玄回過神來,看着這大營主官問道。
“回太子殿下。”
“原本皇後娘娘的棺椁送到了大營後,臣等就不敢亂動,而是等着太子舉行冊封大典後再行轉玉棺,于明日再入皇陵。”
“在昨日臣等爲娘娘搬入玉棺時,娘娘還是屍骨,可就在昨日冊封大典結束後,娘娘的屍骨忽然被一道金光籠罩,好像是一條金色的龍影,在這龍影籠罩後,臣等都不能靠近大營,但想到冊封大典不能驚擾到始皇帝和太子,所以昨日就未曾禀告。”
“直到今日,那龍影消散,臣等得以進入大營,就看到娘娘已經不再是屍骨,而是恢複了人身,宛若要複活了一樣。”主官恭敬的道。
“金光,金色的龍影?”
嬴政和趙玄同時沉入了心神。
這一刻。
趙玄似乎明白了什麽。
而嬴政猛地轉過頭,驚喜的看着趙玄:“玄兒,難道是昨日蒼天庇佑,降下九龍,然後讓你娘恢複了身軀了?你娘是不是要複活了?”
“應該是。”
趙玄點了點頭。
昨天冊封大典時,九龍歸一,融于太子印玺之中,讓印玺變成了一件氣運之物,或許這就是系統的獎勵。
“不過,娘身上沒有任何的生機,僅僅是恢複了身軀。”趙玄說道。
“足夠了。”
“我沒有想到,還能夠再看到你娘。”嬴政臉上浮起了一種難言,淚痕不止。
“父皇,你放心吧。”
“終有一日。”
“我能夠複活娘的。”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們一家人會團聚。”趙玄堅定的對着嬴政道。
“二十幾年了。”
“爹終于重新看到了她了。”
嬴政伏在玉棺上,輕聲的說道。
“始皇帝。”
“太子。”
“剛剛侍女替娘娘更衣時,從娘娘貼身衣物上發現了一封布帛。”
“請始皇帝一閱。”
主官帶着惶恐,雙手捧着一個布帛道。
“拿來。”
聽到是阿房的書信,嬴政立刻走過去接了過來。
“你們都退下去吧。”
“這一次。”
“凡是侍奉了孤娘親的侍女都賜百金,奴籍者,赦免奴籍。”
趙玄對着主官,還有大營内數十個侍女道。
“謝太子恩德。”
聽到這話。
所有侍女激動的一拜。
随後在主官的帶領下,離開了大營。
而嬴政握着這布帛,手有些顫抖的打開了。
趙玄緩緩上前,也看了過去。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封信。”
“那肯定是政哥哥了。”
“對不起,政哥哥。”
“你原諒當初阿房的不告而别,原諒阿房從你的身邊離開。”
“雖然阿房知道你,你如果知道我要走,是絕對不會準予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情誼,但爲了你,我不得不離開,我不想再拖累你了,我拖累你太多了。”
“因爲我,你與婆婆反目成仇,因爲我,你與你的親人宗族敵對,因爲我,那些大臣大吏都不尊你。”
“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我知道政哥哥你的抱負,我絕對不能拖累你,影響你,不能成爲你的障礙。”
“對不起…”
看到這。
嬴政雙眼的淚水更加止不住的流下。
“阿房。”
“你爲何要對我說對不起,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
“你這一生,完全是爲了我而活。”
“從小照顧我,安慰我,鼓勵我,爲了我,背井離鄉,爲了我,付出了性命,爲了我,付出了一切。”
“而這些,都是爲了一個不能保護你的我。”
嬴政喃喃的道,用了多年壓下去的情感,今日再次爆發了出來。
“如果你能夠看到這封信,那肯定是找到玄兒了。”
“我知道你重承諾,一旦找到了我,肯定會完成當初的承諾,哪怕我已經死了,你也會立我爲王後,但,我真的不在乎,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永遠都留在趙都,那樣,我們就一輩子不會分開了。”
“對不起政哥哥,當初離開你的時候,我有了你的身孕,我沒有告訴你。”
“玄兒,娘也對不起你。”
“從小,你就在問你的父親是誰,爲何要抛棄我們母子。”
“一直以來,娘從來沒有告訴你有關于你父親的消息,娘太自私了,剝奪了你對父親的向往,娘怕你陷入那王族的危機四伏,如果讓那些人知道你的出身,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對付你。”
“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就算你平凡一生,娘也不希望你遇到危險,這,才是娘一直不告訴你父親消息的原因。”
“那裏,太複雜,太危險了。”
“不過。”
“如果能夠看到這封信,你應該和你父親已經相認了吧?”
“如果是這樣,政哥哥,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們的兒子,我真的不希望他再落入危險了。“
“還有。”
“政哥哥,你也不要爲我的死而傷心自責,這都不關你的事,是阿房沒有福氣。”
“如果有來世。”
“我還要找到你,嫁給你,一輩子陪着你……”
……
看到這。
趙玄眼中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娘,我已經和爹相認了,而且,當初對付你的那些人都死絕了,兒子也有能力保護好自己,更有能力保護爹,這一輩子,不會有人能夠傷害到我們一家人。”
“阿房。”
“我們的兒子很出色。”
“你甚至都想不到他有多麽出色,他超過了政哥哥,他幫助政哥哥一統了中原,而且,我們的兒子說他有朝一日能夠複活你。”
“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團聚的。”
嬴政轉過頭,凝視着躺在玉棺内的妻子,喃喃自語着。
深夜。
父子兩人沒有離開大營,而是坐在地上,靠在玉棺上,一個陪着他的妻子,一個陪着他的娘親。
時間在這一刻。
似乎停了下來。
重新看到心中最重要人的出現,雖然仍舊沒有生息,但是看着她生前的樣貌容顔,這對于父子兩人,足可慰藉了。
翌日。
骊山皇陵入口。
上萬大秦銳士侯立,嬴政和趙玄站在了軍前。
在面前。
玉棺已經到了入口。
“送進去吧。”
嬴政歎了一口氣,聲音有些嘶啞的道。
“送皇後娘娘入陵。”
骊山主官大聲喊道。
“恭送皇後娘娘。”
萬衆銳士全部單膝跪地,所有民夫,所有侍從全部都跪下來,齊聲高呼道。
骊山之外。
唯有嬴政和趙玄站着。
大秦的旌旗飄揚,但沒有任何的白旗,沒有任何喪葬之禮,因爲在嬴政眼中,自己的阿房并不是死了,而是暫時的進入陵中,以後還要出來的。
“阿房。”
“等着我和玄兒。”
嬴政凝視着逐漸入陵的玉棺,喃喃道。
“娘。”
“等着我。”
趙玄心中暗道。
直至玉棺入陵,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玄兒。”
“下一次來,你娘就能夠回來了,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嗎?”
嬴政轉過頭,帶着一種渴望,甚至有着一種祈求。
在這世間,在這天下。
他嬴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千古以來的第一個皇帝,淩駕于衆生之上,但是他的孤寂之苦又有誰知道?
雖然有兒孫陪伴。
但是在他心中,真正想要陪伴一生的隻有他的阿房。
趙玄與自己的爹四目相對,肯定的回道:“能。”
這一刻。
是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承諾,更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承諾。
父子兩人在無數大秦旌旗下相對而立,天地似乎都定格了。
……
時間逐漸的流逝。
眨眼間。
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在大秦疆域内,各處城邑之中。
許多官府官吏奔走,張貼告示。
還有官府的官吏在城邑之中大聲宣讀着告示的内容。
“大秦始皇帝聖旨。”
“昭告天下。”
“凡大秦子民,必知之。”
“今,大秦天下一統,炎黃凝一。”
“此功,開創千秋萬古之大業,縱三皇,縱五帝,無人能夠完成炎黃一統,天下一統之功業。”
“君王之名号,已經不足以展現天下之主威嚴,不可展現大王開創千秋萬古之功業。”
“特此,昭告天下。”
“自此以後。”
“大王不再以王爲尊号。”
“大王開創千秋萬古之功業,超三皇,過五帝,當以皇帝爲尊号,爲千古第一人,尊位千古一帝,始皇帝。”
“另。”
“始皇帝之子,太子趙氏嬴玄,輔佐始皇帝定國定天下,爲千古第一人戰功,更爲千古第一個皇帝之子,始皇太子,名号當尊天下,皇太子。”
……
随着鹹陽昭告天下的聖旨散開,在大秦疆域,無論是縣城還是郡城,都有告示張貼,官吏全城宣讀。
“始皇帝,千古一帝。”
“始皇之子,千古第一皇太子。”
“當真是好大的名号。”
“現在朝廷賦稅那般重,比之以前的母國都沒有差多少,這樣下去,我們的日子一樣很難過,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噓,不要妄議朝廷,秦法可不是我們以前母國的律法,說錯了話可是要殺頭連坐全族的。”
“對,千萬不能亂說話。”
“現在官府可是全城搜捕那些反秦的人,如果我們說錯了話,要是被官府知道了,把我們當做了立功的替罪羊是,我們這些升鬥小民就完了。”
“不能妄議。”
“朝廷說,我們聽着就行。”
“反正現在這世道已經是秦國的天下了,我們隻要祈求以後朝廷對我們百姓好一點吧……”
當這朝廷的告示宣讀之後,始皇帝之名,皇太子之名,自然是引起了天下的議論紛紛。
當然。
這些名号的出現,對于許多百姓而言,震撼者有之,敬畏者有之,譏諷者,恨者也有之。
如今大秦疆域極爲遼闊,人口達到了數千萬。
民間的複雜程度可想而知。
“始皇帝聖旨。”
“太子诏谕。”
“收銅鐵令,收兵器令,收田地令。”
“昭告天下,子民需尊之。”
“收取銅鐵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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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