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朝會。
對于大秦而言的意義極爲重大。
不僅當今秦王嬴政的尊稱的得到了改變,尊皇帝稱号,尊始皇帝。
成爲了千古以來第一個皇帝。
當今太子趙玄也成爲了千古以來的第一個皇太子。
這一次朝會持續了很久。
幾乎用了一天時間。
對于大秦而言。
卻是有着一種格外的意義。
因爲今日朝會,趙玄将車同軌,書同文,一統大秦炎黃文化歸一的國策定下了,李斯,韓非,馮去疾衆多能臣都被趙玄委以重任,各自負責一個籌備籌劃。
章台宮内。
“玄兒。”
“這一次你所提的十八字國策當真是我大秦真正的定國之本。”
“若是完成了。”
“大秦才能真正歸一。”
嬴政一臉欣慰的對着趙玄道。
哪怕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對于自己兒子提出的國策也是爲之震撼。
“這些目前還隻是構想,想要實施還需衆臣将實施的關鍵準備好。”趙玄沉聲道。
雖然之前扶蘇說的以仁政治理天下是不合時宜的,但是有一個他說對了,那就是對這些國策的實施絕非頃刻間可以完成,需要時間來落定。
比如創造全新的文字,契合炎黃一族,這就需要時間。
就算李斯再厲害,也需要至少半年以上的時間。
至于車同軌,度量衡等,這些沒有文字那般難,但也需要時間來落定。
“你說的不錯。”
“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嬴政點了點頭。
“所以,現在大秦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将疆域内的隐患,餘孽給定下。”
“解決了這些禍患,未來實施這些國策時才能夠少了很多阻力。”趙玄沉聲說道。
這些國策實施可不是單單依靠武力就能夠解決的。
哪怕趙玄有着劍道金丹的實力,可又能如何?
這與治國無關。
趙玄想要的是一個能夠爲他征戰四方的大秦帝國,要的是一個穩固的大秦帝國,也是爲建立運朝做準備。
在這稀薄靈氣的世界。
練氣,後天境尚且可以通過時間來沉澱,但是到了築基和先天之上,那就需要海量的天地靈氣了。
所以下一步。
趙玄想要去尋找靈脈。
再使用從系統得到的拘靈機會,将靈脈放置到鹹陽來,這樣就可以開啓大秦的武道之始了。
“我大秦有子民數千萬,那些餘孽都隐藏的很深,想要将他們一網打盡不是那麽容易。”
“而且哪怕是黑冰台,也無法輕易潛入到那些餘孽的其中。”嬴政沉聲道。
六國亡了後。
那些餘孽自然是變得無比的警覺,以前在他們的國還存在時,黑冰台暗士尚且能夠花費時間潛伏其中,但是随着國破,餘孽自身難保,自然也變得極爲慎重,黑冰台暗士難以混入他們的核心。
“如今。”
“我能夠做的就隻有下诏令各地官府加大對餘孽的搜捕,命黑冰台暗中巡視,一旦發現就誅殺緝拿,但他們也不蠢,自然避我大秦鋒芒,我大秦疆域遼闊,縱然是地方官府,黑冰台暗士也并非無孔不入。”
“玄兒,你有什麽辦法對付他們?”嬴政又将目光看向了趙玄。
他倒是很期待趙玄再給他帶來好消息。
“父皇。”
“伱覺得六國餘孽此刻在想什麽?”趙玄笑了笑,直接坐在了一旁,反問道。
“你這臭小子,反倒是考起你爹來了。”
嬴政也坐了下來,沒好氣的對着趙玄說了一句,不過很快又說道:“中原皆掌在朕的手中,他們隻要不蠢就知道退避鋒芒,隐藏蟄伏。”
“現在,他們都藏得很深,不會輕易露面,靜待時機。”
知道了天下并非大秦疆域後,嬴政對于自己大秦疆域也不再是以天下相稱,而是以中原。
現在他和自己兒子的心思一樣。
穩定大秦,讓大秦炎黃變成真正的一體,然後再開啓對天下的征戰之路。
“如果父皇來看,六國餘孽想要攪亂我大秦,唯一依仗的是什麽?”趙玄又笑着問道。
這一問,倒是讓嬴政有些懵了。
“他們如今,還有什麽可依仗?”
“僅僅是一些阿貓阿狗做一些匪患之亂?”
“他們的國已經被朕給滅了,就算再亂也翻不起什麽浪了。”嬴政略帶嘲諷的道,但聲音透出了強烈的霸氣。
“六國雖滅,六國百姓對母國的民心猶存,六國餘孽最後的依仗就是六國百姓對故國所向往的民心,他們在故國百姓之中還存很大的聲望,他們未來想要與我大秦爲敵,能做的就是憑借聲望調動民心,以圖反我大秦。”
“父皇。”
“我大秦能夠一統中原,炎黃凝一,所依靠的并非是一人之功,一人之力,而是依靠上千萬老秦人的支持,百萬大秦銳士的奮勇殺敵,萬衆一心,方有今日。”
“所以兒臣希望父皇永遠銘記一句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趙玄一臉嚴肅的對着嬴政道。
在曆史上。
秦始皇掃滅六合一統天下後,秦始皇也失去了雄心壯志,轉而貪圖享樂,追求長生之道。
苛政,重法,重賦。
天下間民不聊生。
而被滅的六國百姓也并沒有得到真正大秦子民的待遇,而是各種苛刻,六國百姓恨秦入骨,暴秦之名也是随之由來。
今日這一話,趙玄也是帶着幾分提醒的意味。
用一句現代的話來說,可不能讓自己的父皇飄了,如同曆史上的秦始皇一樣。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嬴政念了這一句話,帶着一種大受震撼的樣子。
“玄兒。”
“你的話,我記住了。”
“大秦天下,來自老秦人近千載的擁護,方有今日之果,朕,絕不會薄待萬民。”嬴政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句話真的沖擊到了他。
“恩。”
“孺子可教。”
趙玄笑着道。
一聽這話。
嬴政一瞪眼,立刻回過神來,沒好氣的對着趙玄道:“你這臭小子反倒說教起你老子來了,難道在你眼裏,你老子就是那種苛政于萬民的昏君?”
“别的不說。”
“在一統天下後,父皇就沒有想過享樂?”趙玄似笑非笑的道。
這一話說的嬴政有些尴尬。
在滅六國後,嬴政覺得天下已經一統了,勵精圖治這麽多年,心中也想着是到了休息享樂的時候了,要不然打下這天下這般戰果,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可之後聽到了自己兒子說大秦的疆域不過是天下的兩三成,這讓嬴政有着一種挫敗,讓他停下了的野心重新燃起來了。
“胡說。”
“朕身爲大秦的皇帝,炎黃之主,如今大秦戰亂初定,百廢待興,朕又怎會貪圖享樂?”
嬴政一臉正氣的說道。
趙玄似笑非笑的看着,嬴政被自己兒子這目光盯着,也是有些尴尬。
然後。
“臭小子。”
“你問了我這麽多,也該輪到老子考考你了。”
“現在你掌監國大權,掌朝政,你來說說以後我大秦該如何施展國策,是繼續以法治國,還是如何?”嬴政當即轉移話題,看着趙玄考校道。
“大秦以法強國,以法治國,這自不可棄。”
“但秦法森嚴,令大秦子民敬之尊之的同時心中也畏之。”
“想要讓天下炎黃子民歸心,以秦法重典治之自然不行。”趙玄說道。
“那該如何?”嬴政繼續問道。
秦法殘酷,他豈會不知,但作爲大秦強國之本,也不可改變廢除,失去了律法,大秦必亂,而且對于現在的大秦而言,法治關鍵毋容置疑。
“我大秦國策,自不可獨尊一家。”
“必須海納百川,納諸子百家之本,融入國策,唯有百家争鳴,百花齊放,方可讓大秦有生生不息之本。”趙玄沉聲說道。
“你說得對。”
“那你覺得諸子百家之中,有哪幾家有可取之處?”
“就對我大秦現在而言。”嬴政道。
“對我大秦現階段而言,中原初定,亂象不斷,法治乃是必須,但如若将我炎黃一族徹底凝一,車同軌,書同文,亡國餘孽盡除,大秦要恢複國力,提高民間生産,那就可以取道家的無爲之道,與民休息,與民更始,如若我大秦後續到了富足,那就可取儒家之道,于大秦子民施仁政,薄賦,減稅,恩澤萬民。”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配合我大秦法治之本,才可取得奇效。”
趙玄笑着說道。
“好一個道家無爲,好一個儒家仁義。”
“好一個王道兼并百家之長。”
“一直以來。”
“自諸子百家存在,自列國鼎立,每一國隻取一家,而如今我大秦卻是要海納百川,取諸子百家之道,玄兒,你當真是一個天生的王者。”
“父皇也不如。”嬴政十分感歎的道。
但是話音落。
嬴政目光之中也盡是一種欣慰。
被嬴政這樣一誇,趙玄也是有些無奈。
他能說這是有了數千年曆史積累得到的經驗之談嗎?
“說起來。”
“剛剛我是問你如何對付那六國餘孽,你卻說到了天下民心。”
“現在可以說說要如何對付他們了吧?”
“他們如老鼠一樣躲藏,一直容忍下去,必有亂象。”嬴政回過神來。
“明面上,地方官府加大追捕力度,暗地中,加大黑冰台對餘孽的調查,捕殺。”
“除此外。”
“兒臣還有一條絕根之策。”趙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說。”
嬴政立刻追問道。
“我大秦重律,如今也唯有以律法重典治之。”
“收天下銅鐵,除我大秦朝廷以外,任何民間之人禁止任何銅鐵買賣,民間百姓不可擁兵器,主動上交兵器者,賞。”
“被我朝廷官府發現私藏兵器者,重懲,與餘孽有所來往者,以叛國罪論處。”趙玄冷笑着道。
“好一條絕根之策。”
“銅鐵乃是兵器鍛造來源,沒有銅鐵,就沒有兵器,将天下銅鐵盡收,民間也無法鍛造兵刃,再将民間藏兵者收繳,更斷了那些貴胄與餘孽交易兵器的機會。”
“此舉,足可讓餘孽喪失兵器來源。”
“除此外,更可在未來斷絕民間擁兵造反之舉。”
“沒有兵器,沒有甲胄,他們談何與我大秦銳士抗衡?”
嬴政立刻理會到了這收繳天下銅鐵的含義所在,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冷笑。
此刻他的腦海之中甚至浮現了一個畫面。
失去了兵器來源,那些餘孽就算招攬再多的兵卒又有何用?
難道最後拿着木棍,拿着鋤頭上陣?
“滅亡國餘孽,此乃第一策。”
“想要亡了他們的真正關鍵也不在于追捕,不在于緝拿,而在于民心。”
“隻要我大秦國策大成,給予大秦疆域子民減賦,仁厚對待,他們就會對我大秦産生歸屬,隻要給予他們超越以前母國的日子,他們不思母國,便是絕根之策大成。”
“沒有了民心,沒有了支持,那些餘孽就如同汪洋之中的扁舟,随時傾覆,就算他們再鬧騰也成了不什麽事了。”趙玄又補充道。
“玄兒你說得好。”
“正是如此。”
嬴政贊同的點了點頭,眼中盡是稱贊。
在自己兒子的描繪下,嬴政已經看到了那些餘孽盡除,大秦炎黃徹底凝一,百姓欣欣向榮的一幕了。
“玄兒。”
“總的來說。”
“盡情按照你的辦法去嘗試,爲父絕對支持你。”嬴政一臉鄭重的道。
“有父皇這一句話就夠了。”
“因爲兒臣要做的可不僅僅是收繳天下銅鐵,還有其他諸多事啊。”
趙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想做的太多了。
如果沒有嬴政的支持,自己一個人還真的是有些費力。
“中原在握,炎黃在手。”
“我大秦兵鋒仍在,無論什麽亂子朕都給你兜着。”
“大不了這一代苦一點,但是隻要玄兒你的國策成,我大秦的下一代就不是如此了。”嬴政笑着說道,對自己兒子的決定充滿了支持。
“呵呵。”
“父皇可一定要好生休養身體,因爲接下來會有很多繁重的朝政等你處置了。”趙玄笑着道,對着嬴政做了一個眼色。
在曾經不知道自己身份之前。
趙玄對于秦末時期的王圖霸業是充滿了渴望的,向往着以後當皇帝,創造一個屬于他的帝國,然後出征天下,出征萬界。
但是現在。
趙玄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不用處置太多國政,雖然掌監國大權,但是趙玄可選擇做,也可選擇不做,反正上面有自己的老爹頂着盯着,自己隻要決策,然後就是自己的秦始皇老爹去處置奏折,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聽到趙玄這古怪玩味的語氣,嬴政一愣,然後沒好氣的道:“臭小子,感覺你倒像很輕松,什麽朝政都在我的身上壓着,這好像有些不公平呀。”
“父皇,能者多勞。”
“你還年輕,春秋鼎盛。”趙玄笑着道。
“臭小子。”
看到自己兒子這樣子,嬴政也隻能無奈的罵了一句。
“說起來。”
“我也隻從你口中聽過黑騎,卻未曾真正見過黑騎的執掌者,暗士訓練極爲嚴苛殘酷,千人之中能夠活下數十人就已經不錯,是誰在爲你訓練暗士?”嬴政話音一轉,好奇的問道。
“其實,爲兒臣訓練黑騎的人,父皇也知道,或者說聽過他們的名字。”趙玄笑了笑。
“誰?”
嬴政來了興趣。
“出來吧。”
趙玄笑了笑,對着殿中喊道。
應聲。
嗖嗖嗖。
三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趙玄的身後,每一個人都是身着黑袍,帶着面具,根本看不到面容。
“他們,這是怎麽進來的?”
看着緊閉的殿門,嬴政十分驚訝的問道。
“回始皇帝。”
“臣等一直都在殿中,隻不過始皇帝未曾感知到臣等。”
殘劍立刻回道。
“一直都在殿中?”嬴政表情變得極爲訝異:“難道,他們都擁有了武道神通之力?”
“他們三人已經有兩人進入了武道先天了,另一個也快了。”趙玄笑了笑。
七年多的時間。
趙玄給予了丹藥,還有藥液支持,雖然資源稀缺,但是自己的那些心腹手下們也沒有讓趙玄失望。
任嚣,章邯,李虎,陳松,他們都已經踏入了武道先天。
殘劍和飛雪也不例外,至于無名則是踏入修煉不久,未曾踏入武道先天,但也快了。
“修煉了這武道神通之力,能否長生?”嬴政目光帶着一種炙熱的問道。
“能。”
“但需到武道宗師之上。”趙玄笑着道。
“那我能不能修煉?”嬴政心底一動,急忙問道。
“能。”趙玄笑道。
“教我,快。”
“凡人一生能夠活到七八十就不錯了,如今你爹已經壽過半數了,我可是要等着你娘複活的。”嬴政迫不及待的道。
“父王。”
“現在我擁有的功法一種适合戰場殺伐的将士,一種适合刺客,暫時而言,還沒有适合父皇的功法,如若父皇修煉了也不能取得太大的功效。”趙玄老實的說道。
自己的父皇。
乃至于大秦的百官,大秦的百萬銳士,趙玄都會開啓修煉之路的。
趙玄要開創的不僅僅是運朝,更是一個強大的仙秦之世。
“好吧。”
嬴政有些失望的道。
他自然不會認爲趙玄是在騙他。
“父皇你放心吧。”
“等有你适合的功法,兒臣以後會立刻教你,讓你踏足修煉之路。”
“以後我們一家人可要真正團聚的。”趙玄笑着道。
趙玄現在擁有的功法《蜀山劍典》,《龍象般若功》,《血殺》,《文典》。
蜀山劍典乃是劍修,需要劍道靈根,而且對天地靈氣的需求極大,練氣境就需要天地靈氣,嬴政顯然是不具備的。
至于《龍象般若功》,這适合戰場上殺伐,在于外力。
文道,嬴政自然不會修煉此。
所以趙玄想要得到更上佳的武道功法再給予嬴政修煉。
也正是如此。
在東宮的姬延和夏無且都沒有踏入修煉,趙玄也在等待着合适的功法,他們畢竟已經老邁,修煉極爲艱難,如若有上乘的功法,适合他們的功法,才是關鍵。
“恩。”
嬴政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他知道自己兒子會有分寸的。
“他們是誰?朕認識?”嬴政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三人道。
“拿開面具。”
趙玄對着三人道。
應聲。
三人直接将臉上的面具取下。
頓時間。
嬴政驚了。
“無名,你怎會還活着?”
“還有你們兩個是當日行刺玄兒的殘劍與飛雪?”
看着三人,嬴政詫異的很。
對于無名,當日燕丹行刺,無名無動于衷,尋死一路他曆曆在目。
而對于殘劍飛雪則是見過畫像。
“當初殘劍夫妻行刺兒臣後,便臣服了兒臣。”
“至于當日無名之死,是兒臣封了他的死穴,讓他假死。”
“如此人才,父皇也不想他死,如果死了也太可惜了。”趙玄笑着道。
今日之所以殘劍三人會在章台宮内,其實就是趙玄想要告訴自己秦始皇老爹他們的存在了。
“不錯。”
“如此人才,死了太可惜了。”
嬴政贊同的點了點頭:“難怪玄兒你創造的黑騎暗士那般厲害,他們不僅有武道神通之力,還有他們三人訓練,與頓弱相比,他們也都不逞多讓了。”
“以後,他們也是大秦的臣子。”
“與黑冰台一樣,潛于暗中,爲大秦鏟除暗中的一切敵人。”趙玄笑着道。
“玄兒,随朕來吧。”
“如今你已經是大秦的太子,未來的皇,黑冰台的一切也該讓你知道了。”嬴政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對着趙玄一招手。
趙玄沒有猶豫,緩步跟了上去。
而殘劍三人則是侯立在了大殿之中等候。
在嬴政的引路下,直接來到了後殿。
随後。
嬴政在一個屏風前打開了一個機關,地面瞬間開了一個口子,出現了一個階梯通道。
“這裏,通往黑冰台?”
看着這通道,趙玄微微吃驚。
“列國王宮都有逃生密道,難道我大秦先祖建造王宮時會想不到給後裔留下一條後路?”嬴政笑着道。
“也對。”
趙玄點了點頭。
想起了攻陷趙國時,趙偃那貪生怕死的東西還從王宮密道逃走了。
而且在事後大秦掌控了六國王宮後,也的确發現了密道的存在,而且密道之中還存放着列國留下來的一些金銀錢财,也爲大秦補充了一些動兵所需。
“難怪頓弱每次都是從後殿出現,都是從這密道出來的。”趙玄笑道。
“一般而言。”
“唯有頓弱可以在禀告大事時從這通道出來,其他暗士一概不允。”嬴政笑道,緩步向着階梯下走去。
趙玄緊随其後。
走了許久後。
這階梯深入了地下十幾米,可想而知,曾經建造這密道時耗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
而且也可以聯想到。
當初鑄造這王宮的第一批人,絕對不是壽終正寝。
有關于王族活命之本,這些秘密自然不會允許外洩。
就如同曆史上的秦始皇陵一樣,骊山之下,曆史記載裏面至少埋葬了數十萬的徭役民夫。
他們都是避免将骊山陵墓的秘密帶到民間的。
秦始皇也不想死後受到那些盜墓者的打攪。
走了許久後。
便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在這空洞之中又鏈接了許多門戶。
“玄兒。”
“這就是我大秦曆代先祖爲後輩留下的後路。”
“此地乃是孝公所建,昔日他留下了遺言,如若我大秦君王真的到了山窮水盡,亡國之途,憑借這裏面留下的也可以有幾乎東山再起,再不濟也可以保族群富貴安穩。”
“當然。”
“這些都是曆代相傳,唯有大秦的太子才有機會接觸到,除正統太子以外,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嬴政嚴肅的說道。
“先祖留下了金銀錢财嗎?”趙玄問道。
“我隻能告訴你…”嬴政看着趙玄一笑:“應有盡有,哪怕我大秦如今國庫空虛,憑借這裏面的底蘊也可以支持大秦國庫府庫半年之需。”
聽到這個數字。
趙玄也十分的驚訝。
支持大秦國庫府庫運轉半年之需,這是何等的豐厚?
“大秦強盛一統也并非是我這秦始皇老爹一人之力,而是真正的六世之餘烈,大秦曆代先祖給大秦留下的真的不少啊。”
“有這些底蘊,但凡子孫後代争氣一點也不至于亡國。”
“當然,曆史上也隻有胡亥那個傻子才能夠将一個龐大的帝國給玩完,胡亥他可是和後世明朝大明戰神朱祁鎮齊名的存在啊。”
“不過。”
“曆史上或許秦始皇都沒有機會将黑冰台的存在,還有大秦先祖留下來的寶藏告訴繼承者。”
“畢竟。”
“胡亥那個狗東西是篡改遺诏登基的。”
趙玄心底暗想道。
接觸了大秦的許多秘密,當真是讓趙玄有着一種解析曆史的既視感。
“當然。”
“我大秦先祖雖然留下了許多恩澤後裔的寶藏,但是相對于玥兒祖父給的嫁妝還是不及的。”
“周國也不愧是曾經的共主。”
“曆代周天子留下的寶藏足夠我大秦運轉至少一年半之久。”嬴政又大笑着道。
顯然。
對于得到周天子寶藏的,他是非常興奮的。
怎麽說呢?
自己兒子反正不吃虧,得到了一個公主媳婦,還得到了這般豐厚的嫁妝,千古以來也是獨有一份了。
當日到了洛邑,打開了寶藏所在之地,看到那入眼的黃金,财寶,嬴政都驚了。
起初嬴政還好奇爲什麽那些金銀财寶爲何沒有腐壞?
原來是每一代周天子都需要将寶藏存儲之地的寶藏暗中兌換,再行搜集存儲。
“黑冰台”
當到了這地底空洞之中,嬴政大喊了一聲,聲音四處傳開。
應聲。
自連通這空洞所在的多個門戶之中,一個個黑衣人迅速彙聚而來。
眨眼間。
這空洞之中就彙聚了數千計的黑冰台暗士。
每一個都是手持利刃,腰間還挂着弩箭。
“恭迎始皇帝!”
數千暗士全部單膝跪地,面朝嬴政高呼道。
他們的眼神冰冷,似乎不帶任何的感情,但是每一個看着嬴政的目光都有着一種死忠之意。
“玄兒。”
“我大秦疆域内,黑冰台有暗士近七萬衆,不僅僅是刺探情報,刺殺的暗士,還包含民間的各行各業,販夫走卒,皆有可能是黑冰台暗士。”
“而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爲大秦刺探情報,清除威脅。”
嬴政指着眼前的黑冰台暗士,緩緩說道。
“七萬衆。”
“的确龐大。”
“而且每一個都是經過嚴苛訓練,這當真是難以想象。”趙玄有些感歎的道。
于大秦而言。
黑冰台的存在不單單是一個情報勢力,而是一個傳承勢力了。
大秦存,黑冰台存。
大秦亡,黑冰台滅。
這就是黑冰台的存在。
嬴政一擡手,所有黑冰台暗士敬畏看着,等待命令。
似乎哪怕嬴政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無猶豫,這就是黑冰台死士,死忠于大秦君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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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