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高自幼入宮,從你成爲太子開始就一直侍奉在你身邊,任勞任怨,誓死效忠,可你呢?”
“因爲一件小事,因爲這趙玄,竟然就将侍奉幾十年的我給貶了。”
“沒錯。”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謀劃的。”
“伱給我的一切,今天我都要全部還回來。”
“還有你趙玄。”
“若不是你的出現,我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今天我就讓你們父子兩個死無葬身之地。”
趙高無比猙獰的看着嬴政父子,恨意,殺意,毫無掩飾。
“大王。”
“君臣一場,伯侄一場。”
“你自行了斷吧,免得死狀太過。”
嬴傒對着嬴政說道。
聽到這話。
嬴政卻是搖了搖頭,帶着幾分悲哀之意。
“玄兒。”
“你看到了沒有。”
“王權無親情,王權無憐憫。”
“今日之果。”
“也是當初父王所留的禍患,今日之事你當引以爲戒,如若再遇到父王當初遇到的那些事,要麽不做,要麽做絕。”
嬴政看着趙玄,對着他教導道。
“父王教誨,兒臣謹記。”趙玄點了點頭。
看着這父子兩人身處包圍,卻如此淡然的樣子。
嬴傒和趙高相視一眼,都有着一種驚慌之色。
“難道嬴政有什麽準備?”
兩個人心底暗暗想到。
“死到臨頭,你們還笑得出來?”
“殺了他們。”
“殺嬴政,封侯,賜萬金。”
“殺趙玄,封伯,賜千金。”
趙高冷哼一聲,當即下令。
“孤,等的就是你們出手。”
“如若不然。”
“孤又怎能順理成章的解決你們?”
嬴政臉上忽然出現了殺意。
下一刻。
一揮手。
“殺。”
嬴政冷喝一聲。
頓時間。
大殿内,異變突起。
在嬴傒,趙高糾集的黑衣人之中,忽然有幾十人暴起殺機,向着身邊的刺客殺去。
一瞬間。
整個宗廟内亂了起來。
而這一幕讓趙高和嬴傒心底一慌。
“不要管其他,全力誅殺嬴政和趙玄。”
“否則,我們都要死。”
趙高歇斯底裏的吼道。
聽到這命令。
許多刺客顧不得其他,盯住了嬴政父子,向着兩人沖了過去。
趙玄平靜的掃了一眼,吐出了兩個字:“黑騎。”
話音一落。
忽然之間。
十幾個身影直接從空落了下來,直接将嬴政和趙玄護在了中間。
看到他們的裝束,頭戴黑甲面具,一身黑衣,看不到面容,但每一個身上都有着一種淩厲殺意。
他們出現後。
三個人護在了嬴政,趙玄父子的身邊,其他人則是向着那些刺客殺去。
而他們的出手,對于這宗廟的戰局則是呈碾壓之景,他們手中利劍揮斥,無人能夠在他們的劍下撐過一招。
忽如其來的交戰。
在宗廟外。
裏面的喊殺聲響起。
在宗廟外候着的朝臣臉色一變。
“不好。”
“大王和太子有危險。”
王翦神情一變,大聲喊道。
“禁衛軍,快救駕。”
尉缭也反應了過來。
辛勝和陳松相視一眼,當即拔出了腰間的劍,大聲喝道:“禁衛軍,救駕。”
一瞬間。
廣場上的禁衛軍手持長戈,利劍,向着宗廟沖了過來。
而這時。
原本看着沒有任何波瀾的宗室之人不再隐藏了,一千多人,全部都阻擋在了宗廟前,紛紛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利劍。
“誓死守衛宗廟。”
爲首的一個宗室大聲喝道。
“好膽。”
“宗室早有預謀,在宗廟内設伏,意圖行刺大王和太子。”
看到這一幕。
哪怕是再蠢的人都能夠看出情況來。
更别說朝堂上的群臣了。
“快。”
“殺了這些叛逆。”
“一個不留。”
王翦站出來,指着那些宗室喝道。
“殺。”
陳松和辛勝兩個人指揮着禁衛軍向着宗室殺去。
頓時間。
這宗廟前染血一片,混戰在了一起。
對于這忽然出現的一幕。
所有朝臣都驚了。
原本好好的冊封大典,竟然會有這行刺之事?
而且還是大秦的宗師王族所爲,在大秦的宗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渭陽君,他怎麽會?”
扶蘇一臉驚呆的看着這一幕,不知所措。
就在早些日子,嬴傒還到了他的府中,言行舉止宛若放棄了一切的虛妄了,對于趙玄爲太子也沒有任何的反對,可如今,他竟然冒此大不韪,調集了整個宗族行刺。
這實在太過瘋狂了。
“呵呵。”
“父王,趙玄。”
“這一次,你們必死。”
“沒有了你們,我看還有誰還能夠阻止我登位?”
“扶蘇,他根本不配。”
胡亥臉上浮起了得逞的冷笑。
在他看來。
整個王族威脅最大的就是趙玄,趙玄一死,嬴政也死了,那就沒有人能和他争了。
此間局面。
所有人都能夠看出宗室是布置了很久的,以一千多個宗室阻擋禁衛軍,就是爲了在宗廟内殺大王與太子,隻要嬴政與趙玄一死,大秦必亂。
然後就是王族公子之争。
“怎麽辦?”
“快進攻啊。”姬延和夏無且也急了。
姬玥兒也一樣,面帶擔心之色,不過作爲母親的她,隻是努力握住自己一雙兒女的手,心中暗道:“玄哥哥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得到了仙人的傳承。”
他們的一切都付在了趙玄的身上,如果趙玄有事,那他們真的會崩潰。
“快。”
“快沖入宗廟。”
“救駕。”
王翦,尉缭他們瘋狂的嘶吼道。
這一刻。
哪怕是很難慌亂的他們這一刻都慌了。
如果嬴政和趙玄真的被行刺得逞了,他們好不容易才一統的大秦天下就完了。
大秦将崩滅。
但是如今。
他們除了催促禁衛軍進攻外,卻别無他法。
那些宗族之人也一個個死守在了殿門,瘋狂阻擋着禁衛軍,縱然他們的戰力不行,但是都視死如歸了一樣。
他們要做的就是爲宗廟内的嬴傒争取時間。
隻要殺了嬴政和趙玄,那就大功告成,他們也将獲得他們想要的榮耀,還有失去的一切。
但是此刻,宗廟内。
情況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好。
宗廟内已經屍橫遍野,黑冰台暗士潛伏在了這些刺客之中殺戮,并且人數也在遞增,自後殿沖出了一個個黑冰台暗士。
而黑騎的暗士數量雖然不多,但是戰力強大,輕易收割着此刻的性命。
隻有三個人護持在了嬴政父子兩人的身邊,那些刺客一靠近就被輕易斬殺。
嬴政父子周圍數丈内,僅僅是三個人的防守,刺客卻根本難以近身。
“玄兒。”
“這些黑騎暗士都是擁有了那武道神通之力不成?”
看着黑騎暗士的殺戮,這些趙高圈養的精銳死士面對就如同孩童般,這不由讓嬴政震撼。
“他們都已經武道入門了。”趙玄點了點頭。
“倘若他日我大秦銳士皆具備此等武道之力,那豈不是能夠橫掃真正的天下?”嬴政目光湧現了一種野心。
“父王。”
“那一天,不會太遠。”
趙玄轉過頭,看着嬴政笑道。
千古一帝秦始皇,如果說他沒有野心那自然是假的。
從自己兒子口中知道了天下并非隻有中原,他的大秦也并非占據了天下九成,這讓嬴政原本已經沉寂下來的心立刻就沸騰了。
他的向往是真正的天下,整個天下。
大秦銳士,豈能沒有征戰?
他嬴政所追求的便是秦騎所至,皆爲秦土。
但如果骁勇善戰的大秦銳士配上武道神通之力,那該是何等的強大?
“孤,等着那一天。”
嬴政笑着道。
果然。
父子兩人的性格都是一樣的。
對于自己真正的至親之人,他們都是給予了足夠的情誼,但對于敵人,他們都是一樣冷漠,心如冷鐵。
在這屍橫遍野下,他們的心毫無波瀾。
很快。
在黑冰台和黑騎的合力下。
這宗廟内的刺客都被剿殺一空。
嬴傒,趙高,還有幾個宗室的官吏都已經被黑冰台暗士擒下。
押到了嬴政和趙玄的身邊。
“嬴傒,趙高。”
“你們也就這些本事了。”
“孤和太子都沒有死。”
“感受如何?”
嬴政緩步走近,帶着幾分嘲諷的看着兩人。
此刻的兩人,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猖獗,隻有恐懼,他們明白,這一次他們徹底的輸了,輸得一幹二淨。
“大王,你赢了。”
“要殺就殺吧。”
被押在地上的嬴傒一臉慘白的道。
“當初,孤看着先王的份上,已經饒恕你一次了。”
“舉兵謀逆,你以爲是簡單的一個死字就可以揭過的?”嬴政冷冷道,帶着一種森然。
“還有你,趙高。”
“孤,還是高估了你。”
嬴政冷笑了一聲。
随後。
一揮手。
黑冰台的暗士立刻會意。
打開了殿門。
而此刻。
殿外的交戰還在繼續。
不過随着殿門開啓。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彙聚了過來。
“難道?”
對于許多忠于大秦的朝臣而言,此刻心底陷入了一種不安之中。
“成功了?”
那些瘋狂抵擋禁衛軍進攻的宗室臉上也浮起了喜色,對于他們而言,似乎即将迎來新生。
但。
殿門打開後。
幾個暗士押着嬴傒,趙高,還有幾個宗室官吏走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
所有殿外的宗室全部都慌了。
“渭陽君。”
“爲何會如此?”
一個宗室發出了凄厲的喊聲。
被禁衛軍誅殺了大半的宗族這一刻也都奔潰了。
他們豁出了全部來施行這一次的行刺計劃,竟然失敗了。
面對這些宗族的目光,嬴傒帶着一種慚愧的低着頭,無法直視。
而這時。
嬴政和趙玄緩步從宗廟内走了出來。
看到秦王和太子都安然無恙,這讓所有擔心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怎麽會?”
“爲何會失敗?”
胡亥捏着拳頭,看着活着走出來的嬴政和趙玄,眼中盡是不甘,還有憤怒。
還有許多朝臣心底也是帶着失落之色。
“将所有逆賊拿下。”
辛勝舉着劍,一聲厲喝。
衆禁衛軍一擁而上,将那些失去了戰意的宗室叛逆全部擒下了。
“你們當中有些人看到孤和太子活着,是不是很失望?”
嬴政冷笑了一聲,目光掃過那些兒女,還有朝堂群臣。
聽到這一聲。
所有朝臣的心底一沉,紛紛向着嬴政和趙玄一拜:“大王洪福齊天,太子洪福齊天。”
“李斯。”
“造反謀逆,以秦律,如何處置?”
嬴政冷笑一聲,看向了李斯。
“回大王。”
“造反謀逆,此爲大不赦之罪。”
“主犯當處以車裂之刑,從犯當處以腰斬之刑,所有謀逆之人都将滅族。”李斯當即出聲道。
“玄兒。”
“你有何看法?”
嬴政看向了趙玄。
“造反謀逆,既是大不赦,自無容情。”
“父王當初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既然他們不要,那就成全他們。”趙玄掃了一眼,面無波瀾的道。
正好。
這一次也算将大秦朝堂上的内患徹底清理了。
聽到趙玄的話。
朝臣,宗室,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都是心底一慌。
“玄兒言之有理。”
“秦律不可犯,秦律不可違。”
“既然他們謀反,那就當依秦律懲處。”
嬴政冷冷道,也根本沒有容情的打算。
這一次既然引蛇出洞了,嬴政又怎會放過他們?
“宗室謀反,此爲大不韪。”
“兒臣提議。”
“将所有參與謀逆之人的宗族從宗譜抹除,從王族除名,全族株連。”趙玄又說道。
一聽這話。
嬴傒睜大眼睛,猛地掙紮起來,死死盯着趙玄:“趙玄,你要殺就殺,要滅族就滅族,但我等生來就是大秦王族,你憑什麽将我等從宗譜除名?”
“憑什麽?”
趙玄冷笑一聲,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憑本君是大秦的太子,掌監國之權,憑你等造反謀逆,這理由夠不夠?”
“本君不僅要讓你們全族株連,宗譜除名,本君更要讓你們遺臭萬年。”
“來人。”
“給本君将他們打入牢獄,明日午時,嬴傒與趙高除車裂之刑,所有從犯處腰斬。”
“逆犯全族,屬宗室王族者,剝離宗譜,奪王族身份,全族株連。”
話音落。
辛勝和陳松當即應道:“臣領命。”
随後。
衆禁衛軍将此間的逆犯直接押了下去。
這一場針對嬴政,趙玄父子兩人的刺殺之局,就這樣被瓦解了。
所有人都帶着敬畏的看着趙玄。
這等手段,這等雷霆手腕,無不證明趙玄已經具備了真正王者的威勢。
“今日一戰,所有受傷的銳士,全力救治,爵晉兩級。”
“所有陣亡的銳士,撫恤加倍發放,恩撫家小。”趙玄又看向了地上陣亡的禁衛軍銳士的屍體,當即下令道。
“太子英明。”
衆禁衛軍都帶着激動的一拜。
“不錯。”
對于趙玄的恩賞獎懲,嬴政滿意的點頭一笑。
這就是王權的基本手段。
恩威并施,便爲王道基礎。
“此番之後,大秦再無昔日不可一世的宗室王族了。”
看着那些被押解離開的宗族,所有朝臣心底都是帶着一種唏噓。
“大王。”
“今日大王與太子遇刺逆臣行刺,朝堂之上,必有策應之人。”
“臣懇請大王嚴查,不可放過一個逆臣黨羽。”
王翦站出來,大聲啓奏道。
“臣等附議。”
尉缭,王贲等人齊聲道,每一個眼神之中都是帶着森然。
今日他們真的是受驚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期待的大秦盛世将臨,卻來了這一行刺之局。
對于逆臣,他們絕無容忍。
“他們做了什麽,孤都看在眼裏。”
嬴政冷冷掃過那些朝臣,目光所過,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都有些發虛,但是他們如今能做的就是不出聲,盡可能的隐藏,祈禱着他們的合謀所爲不會被發現。
但。
這一切都是他們想多了。
“拿下吧。”
嬴政一擺手,威聲道。
頓時。
自嬴政身後,上百個黑冰台暗士動了,向着那些朝臣沖去。
眨眼間。
二十幾個朝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直接束縛了。
“大王,這是爲何?”
“臣對大王忠心耿耿,斷然沒有與逆賊爲伍啊。”
“大王明鑒啊,臣忠于大王,從未背叛……”
被擒下後,這些朝臣心底帶着驚恐,大聲求饒起來。
但這時。
“父王。”
“爲何要拿兒臣?”
“嬴傒,趙高之事,兒臣完全不知啊?”
“父王明鑒。”
諸公子之中,胡亥也被兩個黑冰台暗士直接拿下了,這讓他變得一臉煞白,惶恐無比。
他本就沒有什麽能力,在曆史上能夠成爲秦二世,也完全是因爲趙高和李斯篡改遺诏罷了。
“忠心耿耿?”
“等到了廷尉府,孤希望還能聽到你們這些話。”
“李斯。”
“這些逆臣,孤都交給你了。”
嬴政冷冷道。
“臣領诏。”
李斯當即領命道。
随而。
嬴政又看向了瘋狂叫着的胡亥,眼中有着濃濃的失望和厭惡。
“胡亥。”
“孤,對你很失望。”
“或許今日之事你沒有參與,但,身爲人子,身爲人臣,你如此不忠不孝。”
“孤,留你何用?”
“身爲孤的兒子,就算你平平無奇,孤也可以保你一世富貴,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要惦記不該屬于你的東西。”
“既你不珍惜。”
“那孤就成全你。”
“廢胡亥公子身份,從宗譜王族除名,貶爲奴隸,即日發配北境爲奴。”嬴政冷冷喝道。
聽到這話。
胡亥臉色變得煞白,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父王,我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虎毒不食子,如果我去了北境,那就是死路一條,你的心這麽狠辣?竟然連親兒子都不放過?”胡亥癫狂的喊道。
對于嬴政而言。
直接處死胡亥輕而易舉,但是胡亥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也不忍直接下诏誅殺。
發配北境爲奴,其實就是讓胡亥死。
或者說,離開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對胡亥而言比死更加難受。
沒有理會胡亥的癫狂大喊。
嬴政一揮手。
兩個黑冰台的暗士直接将他帶了下去。
而這一幕。
看着朝堂衆臣眼中,心中更是湧現了膽寒。
嬴政對親生兒子尚且沒有任何容情,對于外臣而言,将會是更加殘酷。
胡亥這種下場就是一種告誡。
“玄兒。”
“孤,先歸于章台宮了。”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嬴政轉過頭,對着趙玄說道。
雖然今日之事一切都在嬴政的掌控之中,但是宗族背叛,趙高行刺,這些事給予嬴政也有一種沖擊。
“父王回宮吧。”
“此間就交給兒臣了。”趙玄點了點頭。
随後。
嬴政就在一衆禁衛軍的拱衛下,歸于王宮章台。
“諸卿。”
“今日之事。”
“讓諸卿擔憂了。”
趙玄緩步移動,看着朝堂文武:“不過,今日行刺的發生也算給予我大秦一個警示,如今大秦雖定中原,但内部的禍端遠遠沒有結束,大秦想要徹底掌控中原,凝炎黃一體,任重道遠。”
“本君希望諸卿恪盡職守,定大秦國本。”
“今日之亂,本君也不想再看到。”
話音落。
群臣都帶着敬畏之色,齊聲道:“臣等誓死效忠大秦!”
“好了。”
“今日大典就于此吧。”
“諸卿且散。”
趙玄點了點頭,一擺手。
不再多說什麽。
今天這行刺之事雖然在嬴政與趙玄父子的掌控之中,但是對于不知情的群臣而言也是一個沖擊。
“臣等告退。”
群臣躬身對着趙玄一拜,然後緩緩退離了此間。
面對趙玄。
對于群臣而言,就宛若面對嬴政一樣。
同樣的威嚴,同樣的殺伐果斷。
于朝堂而言,趙玄監國掌權,也無人敢違背。
這就是絕對的王權。
“陳松。”
趙玄道。
“臣在。”陳松恭敬道。
“封城。”
“自今日起。”
“亂黨未清,不得開城,違令者,斬。”
“持本君令,命廷尉,禁衛軍,全力配合緝拿逆賊。”趙玄冷冷道。
“臣領命。”陳松立刻去辦了。
随着趙玄被冊封爲太子,親衛軍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以前是親衛軍,那麽現在可以編入禁衛軍之中,趙玄掌監國大權,自可調度封城之事。
将一切安排後。
趙玄也是歸于府中了。
接下來就是準備搬入東宮的諸事了。
入東宮,居于王宮之中,便是屬于太子的身份權柄。
随着冊封大典結束。
嬴傒,趙高所組織的行刺之局也随之被鎮壓。
于鹹陽而言。
兵鋒卻遠遠沒有停下來。
宗廟宗室有一千多人,他們的全族都将被株連,主犯車裂,從犯腰斬,至于他們的家小不僅要被宗譜王族除名,還要被貶爲奴籍,發配苦寒之地。
随着鹹陽城封城的那一刻。
禁衛軍于全城搜捕逆犯,但凡參與者,乃至于逆犯族人,全部緝拿。
回到了府中。
“佩戴《大秦太子》稱号。”趙玄迫不及待的道。
随着稱号的佩戴。
趙玄立刻就感覺了一種神清氣爽,渾身輕松。
看向稱号屬性。
稱号:大秦太子。
屬性:宿主掌監國大權,凡宿主統兵,秦國軍隊士氣+400,戰力+400,令行禁止,軍隊部曲誓死遵從,軍隊部曲殺敵宿主可獲得三分之一經驗值,宿主掌朝政,交予政務,朝臣處置政務速度遞增一倍,精神遞增一倍。
宿主修煉速度在基礎上提升兩倍。
宿主處置國政,有絕對的理智,處置國政速度遞增一倍,精神遞增一倍。
“這稱号的屬性又增加了。”
“以前秦武君稱号時,僅僅是對軍隊的提升,但如今卻是上升到了舉國朝政了。”
“如此,甚好。”
看着這《大秦太子》的稱号屬性,趙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還有一個地階寶箱。”
“但願能夠開出有價值的東西。”
趙玄心中暗道,下令打開寶箱。
“打開地階寶箱。”
“恭喜宿主獲得地階高品功法《文典》上卷。”系統提示道。
“這,難道是另一種體系的修煉功法?儒道?文道?”
看着這寶箱開出的功法,趙玄不由得一愣。
如今。
自己有劍修,武修的功法。
而現在又得到了一種,文道。
諸天萬界,修煉之道有着萬千,但是無論是何等修煉之道都是通達成仙之境,以成仙成神爲目标。
“看來以後我的大秦注定是文武分明。”
“武臣修武道,文臣修文道。”
“武臣以武可定國,文臣以儒道可破萬軍。”
趙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這一個地階寶箱,總體而言,真的不虧。
簡直就是血賺了。
能夠得到這般高深的修煉功法,簡直可以說是運氣了。
現階段。
中原初定。
亡了的六國民心不定,六國餘孽隐藏在暗中伺機而動,這些都是問題。
而趙玄要做的就是将中原,将炎黃完全掌控,民心歸附,然後可順勢立運朝,凝聚炎黃大秦之氣運。
如若就現在立運朝,民心不穩,對大秦氣運也有着很大的影響,氣運凝聚,便爲國運,氣運凝聚不穩,便代表着國運不穩,于大秦運朝而言有着很大的根基受損。
“三省六部制,于封建王朝最上乘的職權分立。”
“或許也可以用于大秦的國體。”
“以前寶箱開出來的精鐵煉制,造紙術,重甲,也是時候要拿出來了。”
“還有糧食種,番薯。”
開了寶箱後,趙玄沉神思索了起來,下一步改造大秦的計劃。
翌日。
朝會開啓。
“大王駕到。”
曹甯一聲大喊。
朝堂之上。
百官手捧朝笏,齊聲山呼:“臣等參見大王,願大秦萬年,大王萬年。”
山呼聲,一如既往。
震動整個朝堂。
不過相對于上一次的朝會,朝堂上很明顯的少了一些人。
他們都是與嬴傒,趙高有所瓜葛的。
随着昨日在宗廟前有許多逆臣被抓到了廷尉,李斯也展現了他的能力,很快就深挖出了更多的人,得诏谕,廷尉直接入府拿人。
鹹陽城内。
不時有朝臣的府邸被封,全族被緝拿。
對于民間而言,也是有些人心惶惶,畢竟如今朝廷還未張貼告示安民。
“平身。”
嬴政掃了朝堂一眼,雙手一展。
“謝大王。”
滿朝文武齊聲道,紛紛歸于自己的位置。
而趙玄作爲監國太子,此刻站在了階梯之上,淩駕于百官之上。
“有本奏,無本退朝。”
曹甯大聲喊道。
“啓奏大王。”
“臣有本奏。”
李斯手捧朝笏,大聲道。
“說。”
嬴政看向了李斯。
“昨日,有關于行刺之事謀劃,參與,有牽扯的人總計緝拿了犯官二十六人,經過臣的審問,又牽扯出了犯官十九人,如今他們已經全部打入廷尉牢獄,等候律法處置。”
“另。”
“嬴傒,趙高,還有昨日參與行刺的從犯都将于今日午時在刑場處置。”
“因爲昨日之事。”
“鹹陽人心惶惶,臣以爲可張貼安民告示,以定民心。”李斯恭敬啓奏道。
“準予。”
嬴政點了點頭。
“臣領诏。”李斯恭敬領命。
“啓奏大王。”
“如今天下安定,我大秦四大營鎮守天下各處,目前而言,疆域各地尚未有亂象,大營兵力是否需要重新調派?”王翦恭敬道。
“玄兒。”
“你掌兵權,四大營該如何調動,如何鎮守,你來安排。”嬴政看向了趙玄道。
“兒臣領命。”
趙玄點了點頭。
“啓奏大王。”
“如今天下已定。”
“但還有一事需要落定。”
“否則于我大秦而言,久而必失。”
尉缭捧起朝笏道,表情嚴肅。
“尉卿有何事?”嬴政看向了尉缭。
“分封制,弊端太大,不利于我大秦國本。”
“想要穩定國本,讓我大秦安穩千秋萬代,可施郡縣制,于天下立郡縣,設郡守縣丞,方可徹底将六國之地兼并入我大秦,再無列國之分。”
“臣啓奏,當立刻施行郡縣制,以定國本。”尉缭嚴肅的道。
“此事。”
“的确要立刻施行了。”
“自我大秦滅六國以來,六國之地,雖政務,律法歸于大秦,但有關于郡縣之分,屬地之分,尚未明确實施。”嬴政點了點頭,知道這郡縣制實施的關鍵。
“啓奏大王。”
“臣有本奏。”
聽到要立刻施行郡縣制,姚賈有些急了,當即開口啓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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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