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奏大王。”
“關中,蜀地,西境,督亢,還有我大秦疆域各處皆獲豐收,此等豐收之局,難得一見,此乃天賜我大秦一統天下之禮。”
“如今豐收糧草,足夠我大秦百萬銳士征戰一年之用。”
王绾站起來,十分激動的上奏道。
“彩。”
嬴政笑了一聲,神情愉悅。
随後目光看向了趙玄:“秦武君,軍屯收成如何?”
趙玄手持朝笏一拜,大聲道:“啓奏大王,軍屯之策也已大成,除去有軍務的銳士,其餘四大營,乃至于各處的郡兵都參與了軍屯,如今已經爲我大秦開墾良田數萬畝,已豐收,軍屯糧草不僅可以支撐我大秦銳士征戰一年之用,甚至以後繼續沿用軍屯之法,足可我大秦百萬銳士自給自足。”
“彩。”
嬴政眉宇舒展,十分的激動。
“自古以來,糧草之事就是兵家大事,想要動兵必須要足夠糧草,一旦動兵,舉國皆動,影響甚大,如今以百萬銳士軍屯所種糧草竟能夠如此豐收。”
“這于我大秦日後而言,更有大助。”
“秦武君當真是爲我大秦立下一大功了。”
嬴政毫不客氣的對着趙玄褒獎道。
“啓奏大王。”
“除了糧草豐收以外。”
“燕趙之地也皆爲我大秦徹底掌控,律法,政務,全部都與我朝廷相接。”
“如今,我大秦可以再動兵,滅齊楚,一統天下。”
尉缭站起來,大聲的啓奏道。
此話一落。
滿朝文武都爲之神情一動,對于那一統天下都是充滿了向往,曾經屬于老秦人,屬于大秦的大願,如今終于要完成了,天下一統,論功行賞,他們又如何不期盼。
“臣等附議。”
“尉缭大人所言極是。”
“如今。”
“于我大秦一統乃是天時地利人和。”
“于天時,蒼天庇佑,我大秦全境豐收,出征糧草無慮。”
“于地利,我大秦疆域龐大,已經将齊楚兩國包圍。”
“于人和,我大秦百萬銳士,大秦數千萬子民皆有一統之心。”
“于此,我大秦必能夠滅齊楚,并吞天下。”
“請大王定奪。”
……
滿朝文武都是帶着正色,激動的上奏道。
看着滿朝的熱烈。
嬴政臉上也挂着一抹笑容。
如此衆志成城,又何愁天下不一統?
“秦武君。”
“你爲我大秦國尉,執掌兵權,有何看法?”
嬴政看向了趙玄問道。
滿朝文武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趙玄身上。
顯然。
大秦是否出兵攻滅齊楚,關鍵還是在于趙玄的态度如何。
“中原一統,炎黃凝一,就在今朝。”趙玄站起來,大聲道。
聽到趙玄這話。
滿朝文武都是心中一定。
“如此,就可拟定出兵的議呈了。”嬴政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關于攻滅齊楚的動兵議呈,臣心中早有所定。”
“此番動兵。”
“以函谷,藍田兩大營攻楚,一路自函谷動兵,攻楚國陳城,一路自韓地動兵,攻楚國丹陽。”
“兩個大營,近八十萬大軍,足可滅楚。”
“另。”
“調骊山大營,安邑大營分兩路于齊邊境屯兵。”
趙玄站起來,大聲啓奏道。
如今。
大秦一統之勢已經明朗,大秦動兵意圖也無需遮掩了。
攻楚震齊,便是趙玄的戰略所圖。
“秦武君是準備以攻楚爲主,以震懾齊國,逼迫齊國投降而震懾?”嬴政立刻就明白了趙玄的意圖。
“不錯。”
“齊國國力與燕國相當,如今大勢,就算齊楚合力也斷然不會是我大秦的對手,當以滅楚爲主,逼迫齊國投降爲輔。”
趙玄當即說道。
“好。”
“不愧是我大秦秦武君,兩國之力已被秦武君洞徹。”
“軍中之事,那自然就由秦武君來調動。”
“孤,隻要結果。”
嬴政大笑了一聲,沒有任何的質疑。
當即一揮手:“賜調兵虎符。”
在如今時代。
自然也是沿用調兵虎符的。
要麽就是要有蓋上了王玺的王诏。
如若沒有王诏調兵,沒有虎符調兵,要麽軍中不認,要麽就是犯了大忌,甚至會被滅族。
應聲。
身邊侍奉的曹甯立刻捧着裝着兵符的盒子來到了趙玄的面前。
“臣,絕不會讓大王失望。”
趙玄鄭重的接過了兵符,大聲道。
“啓奏父王。”
“兒臣有本奏。”
扶蘇這時站起來,手捧朝笏,大聲道。
看着這個不争氣的兒子,嬴政首先就想到了沒有什麽好事,不過朝堂之上,百官皆是有啓奏之權,嬴政也不好不聽。
“何事?”嬴政不平不淡的道。
“兒臣自在少府爲官以來,接觸了大秦諸多國事,但卻不能真正幫到父王,如今我大秦一統天下在即,兒臣想爲父王分憂。”
“兒臣想入齊國,勸降齊王,讓我大秦免于與齊國開戰,免遭刀兵之禍。”
扶蘇一臉正色的啓奏道。
“你,在與孤說笑嗎?”
嬴政凝視着扶蘇,聲音有些冷漠。
“父王。”
“兒臣是認真的。”
“作爲大秦長公子,父王的兒子,理當爲父王,爲大秦出力。”
“請父王成全。”扶蘇躬身對着嬴政一拜。
“唉,這扶蘇估計是腦子真的有坑。”
趙玄一瞥,無奈的一笑。
如今大秦即将動兵攻楚滅齊。
兵鋒未動,他就想要去勸降?
這不是直接打了齊王的臉?
未曾給予齊國威懾,他直接入了齊境,甚至于他自己都會被齊國扣下,畢竟扶蘇的身份不差,如今還是秦國的長公子。
“公子啊。”
“你太過着急了。”
一旁的王绾看到扶蘇請命,老臉上也有着一種無奈。
原本他們是打算以勸降齊國爲扶蘇立下大功的。
但不是現在。
而是大秦已經對齊國展開進攻之後,再行讓扶蘇請命勸降,可如今大秦還未動兵,扶蘇就請命。
完全打亂了王绾的意圖了。
“幸虧孤已經有了玄兒,若是隻有伱,孤就算是死了也不安心吧。”
看着扶蘇這自以爲是的倔強,嬴政眼中盡是失望。
當即。
一揮手,冷冷喝道:“退下。”
“父王?”扶蘇不解的看着嬴政。
“公子,快退下。”
王绾立刻扯了扯扶蘇,表情帶着急切。
“秦武君。”
“滅國之事,孤全權授予你了。”
“王卿。”
“有關于糧草調度,隻要軍中有需,不可延緩一分一毫。”
嬴政威聲道。
“臣領诏。”
趙玄和王绾齊聲應道。
“諸卿。”
“如今天下,隻剩下齊楚兩國了,天下一統在望,我大秦開創千秋萬世功業在望。”
“于此時刻,孤不允許任何人阻撓我大秦一統大業,任何人膽敢阻撓,孤必重懲,任何人膽敢與我大秦爲敵,孤必滅之。”
嬴政從王位上站起來,威聲喝道。
“臣等誓死效忠大王,誓死效忠大秦。”
“大秦必一統天下,開創千秋萬世大業。”
滿朝文武齊聲高呼道。
也就在這時。
“報。”
“楚國急報。”
一個銳士快步跑入了大殿内,激動無比。
“何事?”
嬴政看着這個來到的銳士,大聲問道。
不過看嬴政這樣子,波瀾不驚,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楚國令尹李園被誅,楚王爲其兄負刍所殺,負刍自立爲楚王,如今楚國内已經大亂。”
傳令兵帶着激動,大聲的啓奏道。
聽到這一話。
滿朝文武都是出現了狂喜之色。
李園是誰?
楚國令尹,論位相當于大秦的相邦之權,但是在楚國,那可是掌控了楚國的軍政大權,大權在握,哪怕是楚王也都在他的把持之下。
而且。
在楚國有着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楚王熊猶乃是他李園的兒子,可以說李園污濁了楚王族的血脈。
但是李園畢竟掌握了楚國大權,楚國的那些權貴就算再如何憤怒也無可奈何。
但如此權臣,終究也有失蹄的時候。
步入了他曾經刺殺黃歇的後塵了。
他的兒子也随着他一起死了。
如今大秦已經議定了出兵,正值于起兵滅楚的時刻,楚國竟然出現了如此大事,這當真是天佑大秦,蒼天庇之。
如今楚國必然是已有内憂,力量絕對難以聚合,如今大秦動兵,必可順理成章。
“彩。”
高位上,嬴政大笑了一聲,難以掩飾臉上的喜色。
不過。
此事嬴政必然是早就知道了。
如此大事。
黑冰台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在朝堂上又禀告了一句,目的也是爲了讓滿朝齊心。
哪怕嬴政再雄才大略,也看不透人心,在朝堂之中,或許也會有與他國聯系的叛徒。
以此事,斷其念。
至于如何清除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
“天佑大秦。”
“諸卿。”
“皆下去準備吧。”
“一年内,孤要看見滅國戰果。”嬴政威聲道。
……
楚國。
都城壽春。
如今的楚國朝堂之上,比往常要少了近三成的朝臣。
甚至于在這朝堂之上的血腥味都未徹底的消散。
可想而知。
在這段時間以來。
楚國朝堂究竟經曆了什麽。
昔日黃歇還活着的時候,朝堂皆是他的人,李園刺殺得手,掌控大權後,将楚國朝堂上順勢清理了一次,而如今李園死了,曾經追随于他的人也如同當初黃歇的手下一樣,被新任的楚王,還有楚王的擁立者清理了。
或許也是因爲楚國内的常年動蕩,他們看着疆域龐大,兵力可以比之昔日的趙國,可是在戰力上卻是根本不如。
因爲他們清理的朝臣太多了,其中有能力不俗的,但是也因爲派系之争而死。
兩個把持朝政的權臣,影響太大了,追随他們的人并非是朝堂之上,還有軍中。
随着全力的更疊,自然是波及很大。
“柱國,如何了?”
王位上,年輕的楚王負刍看着武臣之首的一個老将問道。
“回大王。”
“臣幸不辱命。”
“如今朝中,禁衛軍中,屬于李園的死忠都已經清理殆盡,所波及者有萬衆人,如今大多誅殺,少數下獄。”
“接下來。”
“臣便可對軍中動手。”
“不過以大王恩威掌國,也可給予他們一次機會,隻要他們真心歸附大王,大王或可饒蘇他們一命,如此可安定軍中。”
楚國柱國項燕站起來,一臉激動的對着楚王道。
這一次楚王舉事,誅殺李園。
最大的支持者就是項燕。
作爲楚國的強大家族,或許心中也是有着一腔忠義,項燕實在無法忍受李園在楚國造次貪圖,損耗楚國國力,最終說服了楚王誅殺李園。
如今。
他也取得了他曾經夢寐以求的權位,柱國。
這個位置便相當于大秦的國尉,掌楚國兵權,可見這剛剛登位的楚王對項燕有多麽信任。
“一切,就按照柱國來辦。”
“隻要他們願意悔改,寡人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但如若執迷不悟,要追随李園,那就沒必要活着了。”楚王負刍冷冷的道。
他看着十分年輕,但也有着幾分魄力。
“大王聖明。”
項燕大聲的附和道。
随後。
楚王又掃視朝堂上的臣子,目光所過,許多朝臣都低着頭,不敢直視。
“你們當中還有曾經追随李園霍亂我大楚的,但寡人并非無情之人,隻要你們能夠爲大楚效力,效忠于寡人,昔日之事,就此終結。”
“但,如若你們還敢不忠,那就不要怪寡人無情。”
楚王冷冷道。
聽到這話。
那些曾經與李園有關的朝臣紛紛一拜,惶恐道:“臣等誓死效忠大王。”
“恩。”
楚王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柱國。”
“如今寡人剛剛誅殺李園,大楚疆域政權不穩,如若秦國來襲,我們或許會疲于應對,這段時間就要多多辛苦柱國了。”楚王說道。
“請大王放心。”
“臣已經調遣二十萬大軍在邊境駐紮,就算秦國來襲,也絕對能夠與他們相抗。”
“而且此番天下隻剩下了我大楚與齊國了,隻要齊王不蠢,自然知道秦國野心,不會坐視。”
“隻待大王徹底掌控大楚,以我大楚國力未嘗不能與秦國一較高下。”
“大楚子民悍勇,絕不懼秦。”
項燕十分自信的道,臉上也帶着一種狂傲。
以前黃歇和李園掌權時,他雖然在楚國掌軍,但是卻飽受忌憚,而如今楚王登位,他深受重用,自然也随之自傲了起來。
可就在他話音落下。
“報。”
一聲高呼從殿外傳來。
一個楚國士兵手持令旗,快步跑入了大殿内。
“啓奏大王。”
“大事不好了。”
“秦國動兵了。”
“秦上将軍王翦統帥大軍,攻我大楚丹陽城。”
士兵惶恐無比的禀告道。
“秦國怎會這般快?”
楚王眉頭一皺,帶着一種憂色。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他想的最好的情況是他将自己的楚國全部掌控後,而不是現在的内憂。
“看來我們大楚還有不少叛國之人。”
“肯定是他們将我大楚的情況洩露給了秦國。”
項燕冷笑了一聲。
“柱國。”
“王翦可是秦國頂尖的戰将,論威望僅次于秦國的趙玄,如今他領兵來攻,該當如何?”楚王看向了項燕,湧現了驚恐。
對于動兵戰事,他自然是不懂,隻能求助于項燕。
“請大王放心。”
“臣将二十萬大軍布防于丹陽,秦國一時半會絕對攻不破。”
“現在大王當派遣使臣前往齊國,請齊王立刻發兵援助。”
“臣當調動我大楚其他精兵,開赴邊境與秦交手,擊潰秦軍。”項燕沒有慌,十分有條不紊的道。
“好。”
“有柱國在,寡人無憂,大楚無憂。”
楚王信任的點了點頭。
“請大王放心。”
“隻有臣活着,必護大楚安穩。”項燕躬身對着楚王一拜。
“報。”
“啓奏大王…”
又一個楚國士兵慌張跑入了大殿:“大事不好,秦将桓漪自函谷出兵,攻我大楚陳城,如今陳城已破了。”
“陳城兵力雖然沒有丹陽多,但也有數萬大軍,據稱而守,怎會如此輕易被攻破?”項燕眉頭一皺。
“柱國。”
“根據探報,秦軍是傾覆一個大營兵力,超三十萬大軍,而且還是其上将統兵。”
“所…所以…”
這個士兵惶恐無比的道。
“嬴政看來是下定決心要滅我大楚了,竟然傾覆了兩個大營。”
項燕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是面對大秦一個大營,他姑且還有幾分無懼,可如今大秦竟然出動了兩個大營,兵力六七十萬,與他楚國總兵力相近了。
而且秦國來勢洶洶,他楚國内憂未定,根本不可能聚集全部的力量。
但讓楚王和項燕所面對的根本就不是現在這般。
“報。”
“鄂城守将陳雄帶着麾下十萬大軍降秦了。”
“鄂城全境陷落。”
又一個士兵慌張跑了過來。
“陳雄,他竟敢叛國?”
“該死。”
楚王臉色變得蒼白。
相對于秦國來襲,戰力再如何強大,麾下戰将叛國才是真正可怕的。
因爲一個叛國就将會引起連鎖反應。
而那陳雄,顯而易見,他原本是李園的人。
楚王在朝堂清理了那麽多人,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所以直接投降大秦了。
“大王。”
“情況有些不對了。”
“如今我大楚不能分兵了,隻能舉兵于壽春,拱衛都城,以此來等待齊國援軍。”
“秦,準備一戰滅我大楚。”
項燕臉色變得沉重的道。
“一切就如柱國謀劃。”
楚王臉色也一樣沉重的道。
楚境。
丹陽。
項燕早就調集了二十萬大軍防範大秦,因爲丹陽是大秦攻他楚國的必經之地。
而此間。
丹陽城外。
藍田大營四十萬大軍林立,恐怖的殺機籠罩了整個丹陽。
大秦滅國之戰,越戰越勇,刑徒軍自然是編入了四大營内,以此也壯大了兵力和戰力。
前陣。
兩架戰車相靠,一個站着大秦的秦武君趙玄,一個站着藍田大營上将軍王翦。
面對大秦如此的壓迫般的殺機。
丹陽城的楚軍已經喪了膽魄,城關上的楚軍都是神情慌張的看着,哪怕是握着兵器的手都在顫抖。
這時。
一個快騎從城前馳騁歸來。
“啓禀君上。”
“啓禀上将軍。”
“城中楚軍頑固,誓死不降。”
這個快騎恭敬的向着趙玄和王翦禀告道。
顯然。
他是前去城前勸降,卻不得。
“既如此。”
“那就準備破城吧。”
趙玄面無波瀾的道。
無論這丹陽城的楚軍降或不降,都不能影響大秦一統天下的戰局。
之所以去勸降,也是給予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念在同族。
“傳令全軍。”
“準備進攻。”
王翦大聲下令道。
聞聲。
周圍數百個傳令快騎迅速的散開了,傳令全軍。
而這時。
趙玄從戰車上拿起了弓箭,彎弓搭箭,鎖定了城前。
一旁的王翦看着趙玄彎弓搭箭,有些莫名。
“大秦銳士,何在?”
趙玄威聲一喝。
手中的弓铉已經拉成了滿月。
聲音落。
全軍都爲之驚動。
“風,風,風。”
“大風。”
四十萬大秦銳士齊聲高呼道。
風喝之聲,震天動地,帶着恐怖的殺機,變成了殺氣風暴,向着丹陽席卷而來。
“殺!!”
趙玄一聲低喝。
砰!
手中的弓铉一震。
弓上的十支箭矢瞬間破空穿梭而出。
箭矢破空,帶着破空之力。
便是号令所在。
“殺!!!”
四十萬大秦銳士動了。
數百架投石機,各種攻城器械,還有十萬計的弓箭手迅速向着城前推進。
遍布了整個丹陽城前。
而趙玄那十支利箭相隔了兩百多丈,這幾乎是人力不可能擁有的。
砰砰砰。
十支箭矢淩空分開,兩支利箭直接穿透了厚重的城門,銳利的箭頭讓城中的楚軍都是慌忙一退。
其他幾支箭矢分别破開了城牆之上。
另外的三支箭矢從城關上的楚軍頭頂掠過。
轟的一聲。
直接刺破了他們身後的梁柱之上。
守将看着這利箭,眼中盡是驚。
相隔這麽遠,秦箭竟可以射來。
“我決不能辜負柱國的信任,縱死,也要與秦死戰,護我大楚。”
楚将帶着決然之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直指着城前的秦軍。
“大楚将士聽令。”
“誓死守衛丹陽。”
“與秦軍死戰到底。”
楚将嘶吼道。
“誓死守衛丹陽。”
“與秦死戰……”
所有楚軍也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嘶吼。
“風,風,風。”
“大風。”
風喝之聲再起。
但迎來的則是大秦數百架投石機的轟擊,十萬計亂箭化作狂風暴雨襲來。
整個虛空已經被亂箭籠罩,向着丹陽覆蓋。
滾石,亂箭下,無數楚軍隕滅。
這等亂箭的搏殺,可想而知是多麽的慘烈。
“君上剛剛的那幾箭是爲了震懾敵軍嗎?”
“多年過去,君上的力量比昔日更強了。”
王翦轉過頭,看着收弓的趙玄笑道。
“等一下,王将軍就知道了。”趙玄淡淡一笑。
大軍突進。
面對楚軍的攻勢,大秦銳士毫無退縮。
也就在大秦軍陣距離城關不過十幾丈的一刻,異變突起。
隻見城關上,城門上,趙玄射出的箭矢忽然間釋出了淡淡的光芒。
忽然間。
轟!
那箭矢忽然的爆開,每一支箭矢上都帶着一種足可破碎山石的力量。
城門瞬間破碎,裏面死死靠着城門的楚軍瞬間被吞噬。
而城關上。
那堅固的城牆也是一顫,出現了裂痕。
城關上的梁柱,箭矢能量光輝一散,直接斷裂。
“怎麽回事?”
楚将眉頭一皺,猛地轉過頭。
但是下一刻。
轟!
那庭子直接的倒塌,将他還有身邊的衆多親衛直接掩埋其中。
忽如其來的變故。
直接讓整個丹陽城關防守形勢大變。
“這?”
王翦看着城關的驚變,眉頭也不由得透出了驚詫。
轉過頭。
又看着趙玄,眼中盡是古怪,不解。
“以後,你會明白的。”
趙玄淡淡一笑。
“神獸都能夠認玄公子爲主,剛剛的力量也并非人力能夠做到,難不成玄公子是仙神轉世不成?”王翦心底驚駭的想到。
丹陽一戰。
本就毫無懸念。
在趙玄的幾箭加成下,變得更加的輕易,鎮守城關的楚将直接被碾死。
城門洞開。
大秦銳士突進,短兵相接的殺戮開啓。
這一戰,已定了。
“接下來。”
“這楚國戰場就辛苦王将軍了。”
“本君要去齊國一趟。”
趙玄又對着王翦道。
“請君上放心。”
“楚國有末将,有桓漪将軍,滅楚也隻是時間問題。”
“以楚國國力,根本不可能與我大秦抗衡了。”
王翦自信的回道。
……
齊國。
都城,臨淄。
“大王。”
“大事不好了。”
“秦國動兵了。”
“秦國骊山大營蒙武,安邑大營王贲,全部都開赴了我大齊的邊境,如今還未動兵。”
齊相後勝惶恐無比的道。
“這…這該如何是好?”
齊王臉上露出了慌亂,有些手足無措。
而在大殿内。
聽到這個消息的楚國使臣臉色也是變了。
“齊王,如今秦國已經攻破了我大楚的諸多城邑,如若齊王不能派兵,我楚國難以應對秦國兵鋒。”
“還請齊王派兵援助啊。”
楚國使臣大聲的道。
“楚使啊。”
“你剛剛也聽到了。”
“秦國也對我齊國動兵了,我齊國國力比你楚國更弱,如今秦國來攻,談何能夠再出兵啊。”
齊王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可是齊王。”
“如若你不出兵,我楚國難以支撐,到時候失去了我楚國,你齊國就将獨木難支,更加不能與秦國抗衡。”
“如今秦軍在齊國邊境未曾動兵,可見隻是震懾,他們并無那般國力能夠同時調動四個大營。”
“齊王不如調動一部分兵力援我楚國,隻要我楚國順利破秦,就可回援齊國啊。”
楚國使臣十分嚴肅的道。
聽到這話。
齊王臉上也露出了無奈之色。
他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去抉擇了。
“報。”
一個齊國士兵快步跑入了大殿,手中捧着一份卷軸。
“怎麽了?”
“難道是秦軍動兵進攻了?”齊王建問道。
“回禀大王。”
“秦國秦武君親筆書信,請大王一閱。”
這個士兵躬身一拜,将手中的卷軸一呈。
“秦武君趙玄的書信?”
齊王眉頭一皺。
“是。”
士兵恭敬回道。
“快呈上來。”
齊王立刻喊道。
侍奉一旁的寺人立刻快步跑了過去,将這卷軸捧起,轉呈到了齊王的手中。
齊王連忙将這卷軸打開。
上面是秦字:“本君已調動我大秦兩大營,總計八十萬大軍于齊王國之邊境,于楚國,吾大秦銳士已攻城掠地,大破楚軍,楚已難以阻擋我大秦兵鋒。”
“今,書信呈于齊王。”
“隻爲一事。”
“給齊王活命之機,保全宗室全族性命之機。”
“本君給予齊王投降機會,臣服大秦,可保全族富貴榮華,可保宗廟長存,如若不降,本君兵鋒出動之日,與齊不死不休。”
“齊王族宗室,雞犬不留。”
“如若願降,斬楚使,開城門,迎我大秦銳士入齊土。”
“時限,半月。”
“半月之後,若本君未曾接齊王降書,必動兵破之。”
卷軸上,便是趙玄親筆書信。
看着卷軸上毫無掩飾的威脅,齊王心中雖有一種怒,一種不甘,但是在掙紮片刻後,全部都變成了無奈。
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違逆。
“請楚使先行歸于驿館。”
“出兵之事,寡人會深思。”
齊王建歎了一口氣,對着楚國使臣道。
“還請齊王速速下定決心,我楚國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拖延了。”
楚國使臣不知危險,又帶着幾分懇切的道。
“退下吧。”
齊王無力的擺了擺手。
随後楚國使臣才緩步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
齊王将手中的卷軸緊握着,帶着無力的對着滿朝道:“趙玄勸寡人投降,而且隻給寡人半月時間,如果半月不給他答複,他就會動兵進攻,驟時,他會屠我王族宗室,雞犬不留。”
“諸位愛卿,寡人該如何是好?”
“到底是戰是降?”
齊王建萬般無奈的問道、
聽到這一問。
朝堂上所有朝臣都是閉口不言。
他們不知齊王建的心思,而且他們也都非常的圓滑,如果回答不好,那可就是死路一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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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