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既然你決定明日啓程回魏地,那孤就依了你。”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好好收拾一番,也給伱妻兒告别一番。”嬴政對着趙玄說道,語氣非常的溫和。
“多謝大王。”
趙玄也不拒絕,站起來道謝一聲後,轉身離開了章台宮。
走在這王宮路上。
趙玄的心情也是略微複雜,回來了兩個多月,終究還是要回魏地了。
說不舍。
也是對于自己的妻兒吧。
離開章台宮的路上。
迎面。
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貴公子被十幾個寺人簇擁着,占據了整個一條路,從這樣子就可以看出十分的跋扈。
“前面的人是誰,不要擋了本公子的路。”
“本公子要向父王去請安,延誤了時辰,要了你的命。”
這個十歲的公子看着低頭沉思的趙玄,十分跋扈的道。
他身後的寺人也是紛紛站起,虎視眈眈的看着趙玄。
聞聲。
趙玄回過神來,看着這個跋扈的小屁孩,這跋扈嚣張的樣子,顯然就是橫行慣了。
“胡亥?”
趙玄看着眼前的小屁孩,試探的喊了一聲。
“大膽。”
“竟敢直呼公子名諱。”
胡亥身邊的近侍立刻對着趙玄呵斥道。
或許是常年嚣張跋扈慣了,跟着胡亥的這些人也沒有一點眼力見,在這王宮内還敢如此跋扈,而且這些事他們肯定是做過不止一次了。
“難怪了。”
“如果是胡亥,那就說得通了。”
“秦始皇最愚蠢的一個兒子。”
看着眼前的胡亥,趙玄眼中盡是戲谑,搖了搖頭。
重生了這個世界這麽多年了,如果說趙玄心裏罵的人最多的就是秦二世胡亥了,敗家子,蠢材,偌大的一個大秦帝國都可以被他敗了,而且對于兄弟姐妹的手段都是極爲殘忍。
曆史上。
在秦始皇面前,他裝出一幅乖巧懂事的樣子,但是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嚣張跋扈,在他府中的下人被他打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可見暴戾。
“給本将,閃開。”
回過神來,趙玄對着胡亥冷冷道。
一聽這話。
胡亥眉頭一皺,閃過暴戾:“你是誰?看到本公子敢如此放肆?”
對于這敗家子,趙玄懶得理會,徑直就向前走去。
看着趙玄這完全不避的樣子,胡亥眼中更是惱怒,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不将他放在眼裏。
“給本公子揍他。”胡亥怒道。
他身邊的侍從一個個變得兇神惡煞,向着趙玄沖了過去。
“放肆。”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一聲暴喝。
辛勝帶着一衆禁衛軍來到了。
胡亥手下的那些寺人全部都停下了腳步,惶恐的看着。
“竟敢對我大秦上将軍動手,活膩了。”
“全部拿下。”
辛勝一來,看着胡亥身邊的寺人,當即喝道。
應聲。
衆多禁衛軍一擁而上,将這些寺人踹翻在地,直接拿下。
而這些寺人聽到上将軍的名号,全部都被吓得面色煞白。
“公子,救我們啊。”
“公子.”
這些寺人都帶着驚恐的看向了胡亥。
“上将軍?”
“難道他就是趙玄?”
胡亥看着趙玄,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過。
他卻并沒有任何的畏懼。
他是誰?
他可是當今大王的兒子,大秦的公子。
趙玄再如何厲害,那也僅僅是他父王的臣子罷了。
“辛統領。”
“他們都是本公子府中下人,你這是做什麽?”
“還不讓他們住手。”
胡亥對着辛勝呵斥道。
“宮庭内,一切防務皆是由禁衛軍掌控,這些不知死活的下人竟敢對我大秦的上将軍動手,犯大罪。”
“自然要拿下,交給大王處置。”辛勝看了胡亥一眼,冷冷道。
“隻是一件小事,無需驚動父王吧?”
胡亥有些怒意的道。
雖然他并不是太聰明,但也知道如果這事情捅到了他父王那裏,絕對也會引來苛責。
畢竟是他讓這些下人動手的。
“請辛統領給本公子一個面子,放了他們。”
“本公子欠辛統領一個人情。”胡亥對着辛勝說道,看似懇求,不過話語間仍然帶着一種高高在上。
“公子的人情,末将不需要。”
“觸犯我大秦上将軍,還是奴仆下人,理當處死。”
辛勝并無波瀾的道。
“辛勝,你難道真的想要本公子難堪?”
“本公子乃是大王之子,你隻是一個臣子。”胡亥臉上湧現了怒色。
“末将的确爲臣,但是屬于大王的臣,并非公子。”
“宮庭職責,末将絕不會有任何姑息。”辛勝冷冷說了一句。
然後轉過身,慚愧的對着趙玄道:“奴仆猖獗,讓上将軍受驚了。”
“趙玄,給本公子一個面子,此事揭過,本公子欠你一個人情。”
意識到在辛勝身上行不通,胡亥又看向了趙玄道,此刻的他也是有些慌了。
如果真的到了嬴政哪裏,隻怕真的要出事。
“你,除了是大王的兒子外,又是什麽?”
“你,又有什麽面子在本将面前可言?”
趙玄瞥了一眼,毫不留情的道。
随後。
對着辛勝道:“有勞辛統領出手了,明日本将要歸于魏地掌軍,就不多留了。”
“上将軍好走。”
辛勝敬畏的對着趙玄一拜。
随後。
趙玄就轉過身,準備離開。
“趙玄。”
“你真的不給本公子面子?”
“你的妻兒可都在鹹陽。”
看到趙玄無視自己,胡亥怒了,當即出聲威脅。
但是他這話一落。
辛勝臉色變了。
趙玄也停下了腳步,眼神之中帶着一種冰冷,轉過身,向着胡亥走了過去。
“你你想要做什麽?”
“本公子乃是王族公子,當今大王之子。”
看着趙玄這般兇惡的樣子,胡亥眼中湧現了恐懼。
“你說什麽?”
“用本将的妻兒威脅本将?”
趙玄語氣帶着森然。
擡起手。
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
直接甩在了胡亥的臉上。
“啊。”
胡亥痛叫一聲,如同當初的淳于越一樣,被打趴在了地上。
“你你竟敢打本公子?”
“你在找死。”
“我要找父王,找父王殺了你這逆臣。”
胡亥痛苦的捂着臉,仇恨的看着趙玄。
“無需你找。”
“這事,大了。”
趙玄冷冷道,走到了胡亥的面前,一手抓住了胡亥的衣服,直接一手将他給提了起來。
“辛統領,勞煩你一起去章台宮一趟。”
趙玄轉過身對着辛勝道。
“諾。”
辛勝自然不會拒絕。
看着這狼狽和憤怒的胡亥,辛勝也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直以來。
這胡亥嚣張跋扈慣了,但是因爲他是當今秦王之子,所有人都怕了他,不敢得罪他。
但是他今天踢到了鐵闆了。
竟然還敢出言威脅大秦的上将軍。
這事,大了。
原本。
趙玄也沒有打算理會胡亥這個二愣子,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被慣壞的纨绔子弟,他不招惹自己,趙玄也懶得理他。
畢竟他是秦始皇的兒子,如今他作爲秦臣也不好太過了。
但是他竟然出言威脅自己,還拿自己的妻兒來威脅。
這,趙玄忍不了。
這一巴掌,隻是一個教訓。
趙玄要親自去章台宮向秦始皇讨要一個說法。
如果秦始皇要護着這胡亥,那趙玄就真的無法容忍了。
正好。
這一次也把這個胡亥給絕了他的太子之心,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代價是什麽。
章台宮内。
嬴政還在與尉缭交談着。
“放開我,你這個逆臣,你個混賬,放開我。”
“我要讓父王處死你。”
“你竟然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
胡亥瘋狂掙紮和怒罵的聲音傳入了章台宮内。
聞聲。
嬴政和魏缭都愣住了,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大殿外。
侍奉在一旁的趙高聽到胡亥這種聲音,心中也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公子不會出了什麽事吧?”趙高心中不安的想到。
朝堂上。
諸公子暗中相争,或許也是屬于他們派系朝臣相争。
王绾支持扶蘇。
而他趙高就是支持胡亥的。
應着胡亥的叫喊聲。
趙玄直接走入了章台宮大殿,手中還提着瘋狂掙紮的胡亥。
“這是?”
看到這一幕,又看着趙玄那憤怒的臉色,嬴政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麽。
趙玄走到了大殿内,狠狠将手中的胡亥一扔。
“啊。”
胡亥摔得吃痛一叫,臉上被趙玄一巴掌打得地方也腫了起來。
“請大王爲臣做主。”
趙玄躬身對着嬴政一拜,臉上的怒意洋溢。
看到這。
嬴政心中也生出了一道怒意,但這不是針對趙玄的,而是針對那胡亥的。
雖然與自己的玄兒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清楚知道趙玄是一個不喜惹事的人,對人對事都十分的冷靜,今天他帶着如此怒意入殿,顯然,是這個胡亥做了什麽了。
“完了。”
“肯定是這不争氣的胡亥觸怒到了趙玄了。”
“他真的太愚蠢了。”
“惹誰不好,去招惹這趙玄。”
“現在好了,鬧到了大王這裏,不可善了了。”
趙高此刻的臉色也變得異常的緊張。
他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能夠從如此盛怒下的趙玄身上看到是胡亥做錯了什麽。、
因爲趙玄如此盛怒。
趙高之前也看到過了一次,而上一次,滿朝文武都看到了。
那淳于越诟病趙玄的妻子,隻配爲妾,趙玄震怒直接一巴掌。
“但願胡亥這蠢材不是诟病了趙玄的妻子,要不然,就真的無法善了了。”趙高在心中期盼的想着。
“說。”
“這混賬做了什麽了?”
嬴政看着趙玄,擡起手,指着倒在地上的胡亥道。
甚至。
嬴政都不想去問胡亥。
“臣剛剛從章台宮離去,準備歸府收拾。”
“但在路上就碰到了他,他阻擋去路不提,還要讓麾下下人對臣動手,如今那些動手的下人都被禁衛軍拿下了。”
“見禁衛軍動手,臣也不準備多事,所以又準備離開。”
“但他威脅辛統領不提,竟然還來威脅臣來放了那些以下犯上的下人,甚至還拿臣在都城的妻兒來威脅。”
“明日臣就要歸于魏地,爲大秦備戰。”
“如今卻被這王族公子威脅妻兒。”
“所以臣特來向大王要一個說法。”
趙玄面帶怒色的啓奏道。
聽到此話。
嬴政的臉色驟然大變,臉上也湧現了滔天怒意。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胡亥啊,你怎麽這麽愚蠢,竟然敢以趙玄妻兒去威脅他。”
趙高聞言,也如遭雷擊。
這一件事。
甚至比當日在朝堂上的淳于越都要過了。
哪怕此刻趙玄不是大秦的護軍都尉,不是大秦的上将軍,隻是一個大秦的普通戰将,承受這等威脅也會讓出征在外的将士寒心啊。
用大秦戰将的妻兒威脅?
還是在都城王宮被一個王族公子威脅?
這要是傳出去,會引起整個大秦的軒然大波。
“父王。”
“這個逆臣居功自傲,他打我。”
“求父王爲兒臣處置公道。”
胡亥還不知事情嚴重,而是委屈無比的向着嬴政道,還想着嬴政爲他主持公道。
“給孤閉嘴。”
嬴政憤怒的呵斥道。
從未有過。
嬴政從未有過這般憤怒。
在知道了阿房去了後,嬴政現在全身心的寄托都在自己與阿房的兒子身上。
在阿房的墳前,嬴政更是發下了誓言,會付出一切保護他們的兒子,保護他們的孫兒。
在嬴政心中。
趙玄的分量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哪怕是這些與宮中嫔妃所生的兒女,他們全部加起來也不夠趙玄的一分。
自己的玄兒識大體,有家國大義,爲了大秦,他甚至還要忍痛與妻兒分離。
可如今竟然被胡亥這個混賬兒子給威脅了。
“這個混賬,當真拿你妻兒來威脅你?”
平靜一刻後,嬴政臉上也湧現了憤怒。
“回禀大王。”
“此事爲真。”
辛勝當即出聲道。
“好,好。”
“胡亥。”
“你真是太好了。”
“教唆下人來對孤的上将軍動手,被禁衛軍發現後冥頑不靈,還出言威脅。”
“你好大的膽子啊。”
嬴政一臉鐵青的看着胡亥,洋溢着從未有過的憤怒。
“父父王”
看到如此憤怒的嬴政,胡亥也被吓到了。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想着自己挨打了,以父王以前對自己的疼愛,這可是要爲自己主持公道的。
不過。
終究是他想得太多了。
曆史記載,秦二世胡亥本就是一個無用的敗家子,被趙高輕易刷得團團轉,就足以證明他的智商。
“将那些觸犯趙玄的下人全部亂刀砍死,屍體丢出去喂狗。”
嬴政一臉陰沉,對着辛勝下诏。
“臣領诏。”
辛勝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安排人去辦了。
“至于你”
嬴政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胡亥的身上,眼中盡是怒意。
“趙玄,孤将他交給你處置了。”
“任憑你處置。”
嬴政威聲喝道。
這一話。
便是爲趙玄主持公道。
哪怕趙玄不是他的兒子,設身處地下,嬴政也會動怒,大秦的上将軍,豈能被如此威脅。
更何況,趙玄還是他的兒子。
胡亥這個逆子竟然用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兒來威脅,嬴政怎能忍。
“謝大王。”
趙玄充滿感激的對着嬴政道。
對于秦始皇的決策也是感到滿意,至少,他明斷是非,沒有因爲胡亥是他的兒子做什麽偏袒。
随即。
趙玄從腰間解下了天子劍,劍未出鞘,緩步向着這胡亥走了過去。
“不,你不要過來。”
“我錯了。”
“我不該威脅你,饒了我。”
“父王。”
看着趙玄走來的身影,胡亥眼中盡是驚恐和委屈。
他作爲堂堂王族公子,哪裏遇到過這種陣仗,以前不管遇到什麽人都是對他恭敬有加,哪裏會如此。
但嬴政對于他的求饒視若無睹,隻是冷漠的看着。
十個胡亥,也比不上自己的玄兒。
“本将最恨有人用妻兒來威脅。”
“如果你是敵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但是看在你是大王兒子的份上,我會留你一命的。”
趙玄冷幽幽的說着,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劍,朝着胡亥就打了下去。
砰。
劍狠狠打在了胡亥的背上。
“啊”
胡亥痛叫了一聲,瘋狂躲着。
但趙玄可不會讓他如意,趙玄要讓他知道威脅自己妻兒的代價。
對于胡亥的身份,乃至于未來的曆史發展,趙玄已經抛之腦後。
什麽秦二世,他不在乎。
砰,砰,砰。
趙玄拿着劍狠狠的抽打着,胡亥的慘叫聲在整個章台宮響徹。
聽着這慘叫聲,都不由得讓宮中侍奉的寺人頭皮發麻。
趙高的臉色都是變得煞白,此時此刻,秦王盛怒之下,他都不敢爲胡亥求情,因爲他知道這根本沒有用,甚至還有可能會牽連自己。
而嬴政則更是平淡了。
抽了很久。
看着躺在地上渾身是血,而且已經被打暈過去的胡亥,趙玄也解氣了。
趙玄收起劍,轉過身,躬身對着嬴政一拜:“多謝大王爲臣主持公道。”
看着趙玄,嬴政臉色則是溫和許多:“此事是孤教子無方,這才觸犯了趙卿,你先回去吧,不要被這逆子給擾了。”
“多謝大王。”
“臣告退。”
趙玄道謝一聲,也不客氣,緩步離開了章台宮。
“臣告退。”
尉缭和辛勝也立刻向着嬴政道,紛紛退出了章台宮。
看着倒在地上的胡亥,嬴政眼中并無波瀾。
在知道趙玄是自己的兒子後,嬴政以前對宮中那些兒子的所有關注都消失了,也并沒有那麽在乎了。
但沒想到今天胡亥就給自己弄出了這麽一個事。
“這種事情,孤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你作爲他的老師,孤希望你能夠教好他,而不是這般無知無畏。”嬴政對着趙高冷冷的道。
“臣有罪。”
趙高惶恐無比的跪在了嬴政的面前。
“帶下去醫治。”
“禁足三月。”
“如果沒有到時間敢離開府中半步,剝奪王族身份,貶爲庶民。”嬴政一揮手,不再多說。
“諾。”
趙高立刻招呼幾個寺人,将渾身是血的胡亥給擡了下去,又有幾個寺人迅速的将血迹清理了。
章台宮内,重新歸于平靜。
王宮路上。
趙玄,尉缭,辛勝三人并排而立。
“上将軍這一次,當真是給了胡亥一個沉重的教訓了,以前他可是在宮中跋扈的很,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不過他以後也肯定會記恨上将軍。”辛勝忽然說道。
“那就讓他記恨吧,不過如果敢對本将家人動手,那下一次可不會隻是半死了,本将可不在乎他是不是什麽公子了。”趙玄冷冷說道。
在普天之下。
或許無人敢說此話,但趙玄敢。
“無事的。”
“大王今日可沒有顧及什麽父子之情,過是過,大王可沒有任何偏袒,趙玄你可不要心生芥蒂。”
“而且以後這胡亥算是廢了,不會再得到大王看重了。”尉缭當即出聲道。
“大王秉公對待,我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我也相信大王不會因爲此事對我如何。”趙玄笑着回道。
以對秦始皇的了解,如若他要護住胡亥,當場就護住了,而不是任由趙玄把胡亥打得那麽慘了。
“你明白就好。”
“大王兒子不少,但你趙玄可隻有一個。”
“胡亥的價值可遠遠比不上你啊。”尉缭笑着說道,看似随意,卻是蘊含着深意。
回到了府中。
趙玄并沒有立刻去見玥兒,而是來到了後院的一處。
“來人。”趙玄喊了一聲。
應聲。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迅速來到了趙玄的面前,恭敬跪在了趙玄的面前。
“黑騎一品暗士,參見主上。”
十幾人帶着恭敬,齊聲一拜。
“在府中有多少黑騎暗中護衛?”趙玄問道。
“回主上,就我們十幾人。”爲首一個黑騎暗士恭敬回道。
“不夠。”
趙玄搖了搖頭,随後道:“再調派百人入府護衛,杜絕一切人對吾妻兒下手,在明處僞裝府中下人,也可在暗處。”
雖然胡亥那個小子頂多是放放狠話,他沒有能力和資格對自己的妻兒做什麽,也沒有那個狗膽。
但是還是要防範一番。
有修煉了武道的黑騎暗中保護,趙玄也足可安心。
“諾。”
“黑騎誓死效忠主上。”
衆黑騎暗士齊聲領命道。
安排了這一環。
趙玄也放心不少,接下來就是和自己的妻兒,親人,好好道别了。
但是趙玄不知道。
今天他在王宮暴打胡亥的事情迅速的傳開,在整個鹹陽朝堂官場引起了軒然大波。
扶蘇府。
王绾,嬴傒與扶蘇相對而坐。
“這一次,胡亥真的是太過愚蠢,竟然去招惹了趙玄。”
“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他們的仇算是結下了。”
王绾臉上挂着一抹淡笑,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作爲當朝相邦,在王宮裏自然也是有眼線,事情一發生,他自然就知道了。
“十八弟這一次的确是有些過了,竟然威脅趙玄的妻兒。”
“這也難怪父王會那般震怒,授意趙玄随意處置。”
“如若父王不懲處,那就寒了我大秦在外征戰将士的心了。”扶蘇有些感歎的道。
“公子能有此見地非常不錯。”
“胡亥與公子相比,不及公子一成。”王绾欣慰的道。
“可是。”
“十八弟畢竟是我王族公子,趙玄也有些不知禮制尊卑,竟然将十八弟打成了重傷昏迷,父王給了他台階,可他卻未曾給父王留一絲餘地。”
話一轉回來,扶蘇又有些對趙玄的不滿道。
“公子。”
“趙玄雖然如今是我大秦的護軍都尉,但畢竟還太年輕,二十歲的上将軍,難免會讓人心氣膨脹。”
“不過。”
“隻要趙玄不與公子爲敵就是最好。”嬴傒笑着回道。
胡亥所處的王宮偏殿,他還沒有到可以離宮開府的年齡,所以還居于王宮偏殿。
“啊痛啊。”
“你這庸醫就不能輕一點。”
床榻上,胡亥渾身都是青紅發腫,臉上都變成了一個豬頭。
可見趙玄對他下手有多麽狠。
“怎麽樣?”
趙高走到了這禦醫的身邊,問道。
“回趙大人。”
“公子并沒有傷到關鍵内腑,所以休養兩三個月就可以了。”禦醫回道。
“有勞了。”
趙高對着這禦醫道謝了一聲,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正如同王绾對扶蘇的看重,趙高對胡亥也是看重無比。
不僅僅是因爲他是胡亥名義上的老師,更是因爲他心中的小九九,相對于扶蘇,這胡亥實在是太好掌控了,如果以後胡亥爲王,他趙高将真正的權傾朝野。
“下官告辭了。”
禦醫給趙高說了一聲,提着藥箱離開了。
“那該死的趙玄,這一次的仇.啊,我記下了。”
“以後我一定要滅他滿門。”
胡亥充滿仇恨的道。
“公子。”
“你爲何會招惹到趙玄這家夥的?”
看着胡亥的樣子,趙高帶着幾分苛責的問道。
原本。
趙玄兩不相幫,不支持公子争儲,這至少不會爲敵,可如今胡亥這樣一搞,已經是與趙玄成爲了敵人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老師。”
“我本來準備去見父王請安的,誰料到趙玄他準備出宮,我也不認識他。”
“所以就發生口角了。”胡亥反倒是一臉委屈的道。
“你啊,真的太過愚笨了。”
“白白挨了這一頓打,甚至在大王心中對你的印象也降低了。”
“唉。”
趙高有些無奈的道。
“等以後我成了太子,成了王,第一件事就是滅了趙玄滿門。”胡亥充滿怒意的道。
聽到他這話。
趙高一臉陰霾,到現在,他還不覺得自己究竟面臨了怎樣的處境。
時間一劃。
十天時間過去了。
安邑大營。
趙玄大營所在。
此刻。
大營彙聚了三十萬大軍,全部都是身着大秦黑甲,手持大秦的長戈,弓箭,弓弩。
縱靜止不動,整個大營都籠罩着一種恐怖的肅殺之威。
而在三十萬大軍正前方,一處高聳的點将台肅立,站在這點将台上,可俯瞰整個大營。
“上将軍到。”
随着章邯一聲高聲大喝。
整個大營,頓時間一震。
所有大秦銳士全部都一齊躬身一拜,齊聲高呼道:“恭迎上将軍。”
在這中氣十足的高呼下,整個大營都是一震。
無數道目光都注視在了點将台上方。
在章邯,李虎,任嚣,陳松四人爲先,還有數十個大營戰将拱衛下。
趙玄登上了點将台,身後站在大營諸将。
點将台上。
趙玄拔出了腰間的劍,高高舉起,威聲一喝:“大秦!”
“風,風,風。”
“大風。”
三十萬大秦銳士站直身體,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震天動地。
震動魏地,更可震懾整個天下。
“我秦之銳士,威武。”
趙玄帶着一臉振奮,威聲喝道。
下一刻。
大營銳士的聲音都落了下來。
整個大營内。
銳士們的呼吸聲組合起來都震耳欲聾。
“本将離開魏地近三月。”
“但是在這段時間以來,我魏地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趙玄威聲說着,臉上的神情帶着一種淩厲:“我大秦收編的刑徒軍,竟降而複叛。”
聞聲。
全軍嘩然。
對于此事。
大營内訓練的銳士根本不知道。
此事自然也是封鎖了下來。
“帶叛軍。”
趙玄一聲叱喝。
應聲。
校場一旁的營門打開。
在五千親衛軍的押送下,萬衆叛軍被押到了這校場之上。
此刻的叛軍,手腳被束縛,臉上都帶着深深的絕望。
而這還隻是在安邑的一批,還有在其他城邑未曾押來的,但那大可不必了。
“刑徒軍。”
“乃本将奏明大王而創,是本将看在同爲炎黃一族,秉承同族大義,給予我炎黃兒郎活命之機,重新爲人之機。”
“但,卻有人浪費了本将給予的機會。”
“降而複叛,意圖颠覆我大秦基業。”
“對于這種人,本将當初已經說了如何處置。”
“但現在,本将想聽聽我秦之銳士要如何處置這些叛軍,這些叛徒。”
趙玄凝視着大營所有的銳士,威聲喝問道。
話音一落。
全軍帶着一種肅殺之意,特别是是刑徒軍轉爲銳士的士兵,此刻他們更是義憤填膺。
“叛我大秦。”
“大秦不容叛徒。”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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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