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并不是在嬴政少年歸秦的時候就入秦了,而是在嬴政掌王權,展現了一定的王者雄圖後,自鬼谷出山入秦,輔佐嬴政。
所以對于當初的事情并不是太了解。
但是有關于嬴政不立後,尉缭還是通過同僚知曉了一些當年的事。
“不錯。”
“孤一直未曾立後,便是因爲趙玄的母親,夏玉房。”
“或許是蒼天有眼,在茫茫人海之中,讓孤找到了他。”
嬴政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臣等恭賀大王。”
三人雖震驚,但看着嬴政這發自内心的笑容,立刻恭賀道。
“你們覺得趙玄如何?”
嬴政目光一動,看着三人問道。
“果然。”
“大王是準備親自給趙玄鋪路了。”
“那些公子的支持者都是一廂情願,根本不得王心,但此番大王卻是親自爲趙玄鋪路,王诏一下,可輕易讓趙玄獲得重臣支持。”
“太好了。”
王翦此刻心底露出了一抹激動的笑容。
他很明白,這一刻對于趙玄意味着什麽。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如今他王家與趙玄的聯姻已經得到了王诏賜婚,兩家已經綁定在了一起,如果一切都如他們的期望所想,那未來他的孫女或許都有機會成爲母儀天下的王後了。
雖然這似乎還有些爲時尚早,或許他還看不到那一天,但對于他王家而言,這絕對是大好的機會。
“自三年前,趙玄入伍從軍之後,上陣勇猛無敵,統兵禦陣有方。”
“斬魏無忌,龐煖,無不展現了趙玄的才智。”
“他,乃是難得有的人傑大才。”尉缭不假思索的道,眉宇間也是有着一種激動。
對于他這種聰明人來說。
自然也能夠猜得出嬴政今天忽然将趙玄身份告訴他們的原因是什麽。
“不錯。”
“趙玄自入伍以來,就爲大秦立下了赫赫戰功,如今獲封護軍都尉,就可知趙玄的厲害。”
“我大秦年輕一代,不,乃至于天下年輕一代之中,無一人能夠與趙玄相比。”王翦則是更加誇張的道。
聽到麾下重臣如此的話。
嬴政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果說馬屁是拍在他的身上,他或許還不會有所動容,但是關于他的兒子,他心中盡是欣慰欣喜,而且也的确是如這些臣子所言,自己的兒子太過出彩了。
二十歲獲封護軍都尉,尊上将軍。
這可沒有一點水分,而是趙玄憑借自己的軍功得來的。
普天之下,又有哪一人能夠在短短三年從一介白衣,晉升到十五爵,護軍都尉呢。
“三位愛卿覺得,趙玄能否成爲我大秦的儲君?”
嬴政話音一轉,十分嚴肅的看着三人問道。
此話一落。
三人忽然間起身,面帶惶恐的對着嬴政一拜。
“臣等惶恐,儲君之事,當由大王定奪,這與臣等無關。”
“臣等要做的就是效忠大王,效忠王權。”
三人皆是立刻表現惶恐的回道。
“可知孤爲何今天會傳召你們三人,卻沒有傳召王绾,李斯他們?”
對于三人的表現,嬴政表情平靜,又出聲反問道。
“臣等不知。”
三人繼續回道。
他們三人都是大秦朝堂上身居高位的人物,每一個都是老狐狸,心眼多的很。
當初趙玄被初封主将的時候。
王翦曾經教導過趙玄,在朝堂上比之在戰場上的争鋒更加可怕,更加殘酷。
戰場上可以刀劍搏殺,但是在朝堂那可就是殺人不見血。
能夠站在這朝堂之上的,沒有一個簡單之人。
嬴政今日已經說的如此明了了,他們又怎會不知,這分明就是想讓他們支持趙玄。
“因爲,你們從未參與過黨争。”
“再而,伱們也是屬于軍中的。”
嬴政淡淡一笑,帶着幾分看透的意味說道。
三人心底一凜,不敢說話。
但是從嬴政的話裏面,他們知道了一個令人細思唯恐的點。
對于朝臣,嬴政都有着了解和掌握。
可以說。
朝堂的一切,大秦的一切,都在嬴政的掌控之中。
嬴政之所以不傳召王绾他們,便是因爲他們已經選擇了,而且已經根深蒂固,而且嬴政也不想再有如淳于越那等人如影響扶蘇一樣影響到趙玄。
至于李斯。
一直搖擺不定,但是有關于韓非之事,他也知曉了。
以後如何處置他們兩人的關系,就看趙玄自己了,嬴政不會插手。
當然。
這一次嬴政也并非将所有朝堂之人概括。
未曾參與黨争的還是馮家。
隻不過這一次嬴政并沒有傳召。
蒙武,王翦,尉缭,他們都是屬于軍中的,對于軍中出身的趙玄也是有着天然的親近,這也是嬴政爲自己兒子開啓第一步的奠基。
“朝堂之上。”
“許多朝臣在争,争功,争權,也有的支持孤的那些兒子争奪儲君之位,黨羽相結。”
“這些,孤都不在乎。”
“因爲他們都沒有觸犯到孤的禁忌,孤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或許自以爲很聰明,認爲他們所作所爲都天衣無縫,不爲人知。”
“但一切都在孤的掌控。”
“而三位愛卿從未參與其中,孤很欣慰。”
“這也是今日孤傳召你們入章台宮的原因。”
嬴政凝視着三人,幽幽的說道。
言語中。
蘊含着嬴政對王權的把控,還有王權的威懾。
将人心敲打,給予三人也帶來了很大的震懾。
三人此刻的心底也是在打鼓。
慌忙間,又對着嬴政一拜:“臣等誓死忠于大王。”
“趙玄是孤的兒子,也爲孤的長子。”
“論能力。”
“孤的那些兒子們沒有一人能夠與他相比,論身份,或許他爲民間庶子,他的母親也不得位份,但這一切都爲時尚早,在孤的心中,在當初孤繼位爲王之時,趙玄的母親就已經是孤的王後了,趙玄也是孤的嫡長子。”
“孤說的話,諸卿想必也明白。”
嬴政帶着深意的看着三臣道。
“臣等明白。”
三人心底一震,連忙回道。
他們都是聰明人。
嬴政的話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了,他們又怎會不懂。
“很好。”
“孤要你們全力支持玄兒,不惜任何代價的支持。”
“就如同忠于孤一樣,忠于玄兒。”
“你們可能做到?”
嬴政威聲道。
“臣等必誓死支持長公子。”
三人回過神來,立刻齊聲回道。
“多餘的廢話,孤就不說了。”
“現在孤現在還未與玄兒相認,你們也隻需要在心中記住即可。”
“孤現在要做的就是将玄兒推到更高的位置,你們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
嬴政看着三人告誡道。
“臣等明白。”
三人恭敬應道。
此刻三人,心中也明白了嬴政對趙玄有多麽大的看重。
自古以來。
君王對于王權都是十分看重的,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如果表現出對王位的觊觎,那君王也會防之又防,如果真的有所爲,那君王也會毫不客氣的下殺手。
虎毒不食子,對于普通人而言,或許可以如此說。
但對于君王而言,根本沒有太大的影響。
因爲君王嫔妃衆多,血脈衆多,對于親情也甚是淡薄。
但是嬴政此番所爲。
與曆代所表現的君王完全不同。
完全是放權給予自己的兒子最大支持,如此魄力,當真是前所未有。
顯然。
在嬴政心底已經徹底認定了趙玄爲後繼之君,未來大秦的繼承者了。
“還是小看了趙玄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如此支持,直接在暗中支持趙玄,諸公子之中,誰人又能得如此?”
“夏玉房,趙玄的母親,或許在大王心中,永遠也忘不了吧。”王翦心中暗暗想到。
“相對于其他公子而言,趙玄能力毋容置疑,而且也是從底層微末出身,知國本,相對于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而言,未來大秦有他,足可讓大秦迎來穩固興盛,而且,憑趙玄的能力也足可鎮得住大秦基業。”
“其他公子,做不到。”
尉缭心中也在暗暗想到。
“果然,我猜對了。”
“唉。”
“可惜了。”
“如果當日王翦和姬延來試探拉攏我的時候直接答應就好了,錯過了成爲他們真正自己人的機會。”
“王翦這老小子真的是走運了,先一步綁定了趙玄,而且還與趙玄成爲了姻親。”蒙武心中此刻也是萬分吃味。
“大王現在還不與玄公子相認,是因爲怕那些人針對于他嗎?”尉缭面帶恭敬的問道。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當初孤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嬴政臉色一沉,回憶起了當初:“當初趙玄母親也是在孤嚴密的保護下,可是呢?卻仍然被刺客重傷,差點隕命,也是因爲那一次,孤永遠失去了她。”
“這種事。”
“孤,不想再發生第二次了。”
說出這話的一刻,嬴政的語氣之中都透出了一種森然。
坐在着王位之上,掌控着至高的王權。
他很清楚這個位置代表着什麽,更清楚自己的那些兒子們爲了這個位置又會去做什麽,就算那些兒子們沒有膽子去做,他們的那些支持者也會不惜餘力的去做。
刺殺,用毒。
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就算是再過防範,或也有疏忽大意之時。
哪怕是嬴政自己,掌王權,身居高位,也曾經遭遇多次刺殺,遭遇下毒。
嬴政已經失去了趙玄的母親了,他絕對不願再失去趙玄這個兒子,如果再經受喪親之痛,縱心性穩固,嬴政也會承受不住。
這也是嬴政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厲害,所以才會有如此擔心。
如若他知道趙玄擁有的力量,根本就不會如此擔心了。
因爲在普天之下,想要通過暗殺,下毒來殺趙玄,絕無可能。
劍道築基的力量,這是這一方世界任何生靈都不曾擁有的。
“大王決策,乃屬上乘。”
“如今大王不與玄公子相認,第一,可保護玄公子安危,第二,則是可以讓玄公子在軍中立功,更可獲權柄,更可在天下得聲望,等到大王與玄公子相認的那一天,哪怕玄公子位分不如其他公子,憑玄公子戰功,也可抹平一切質疑。”
尉缭躬身對着嬴政一拜,發自内心的道。
對于尉缭而言。
作爲鬼谷弟子,自然也是有着屬于他的壯志淩雲,輔佐秦一統天下就是畢生所求。
但是鬼谷之謀,謀諸國,謀天下,更謀未來。
“臣附議。”
“如今時刻。”
“絕不可讓當初之事再發生在玄公子之上。”
“唯有一切掌握,方可萬全。”
蒙武和王翦當即附和道。
特别是對于王翦來說,如今他王家已經與趙玄綁定,無論如何,趙玄都不能出任何差錯。
“這一次臣歸于鬼谷,與家師談天下之勢。”
“大王可知先師如何談論我大秦未來嗎?”
尉缭話音一轉,看向了嬴政道。
“鬼谷先生如何談我大秦?”
聽到是鬼谷之言,嬴政臉上也露出了波瀾。
曆代鬼谷掌門。
能夠被稱之爲鬼谷子的,皆是一代的翹楚人物,必在天下間攪動風雨的,在天下功成名就,歸于鬼谷,再于天下收取弟子,鬼谷縱橫,勝者爲鬼谷。
隻不過到了尉缭這一代。
或許是天下大勢已清,或許也是這一代的鬼谷子不忍同門相殘相對,他沒有收兩個弟子,僅僅是收下了尉缭一人。
所以說。
按照慣例,等尉缭功成名就之後,鬼谷子壽終正寝,他也會成爲新一任的鬼谷子。
“師父言。”
“以我如今大秦之勢,最快五載,最慢七載,必可掃平列國,一統天下。”
“這與師父曾經爲大秦估算的國運一統相差了數年,但影響并非太大。”
“師父真正一語中的我大秦之本在于君王,在于王權。”
“師父言。”
“大秦有大王掌國,方可有大秦一統天下之曙,但若幹年後,大王壽元盡,王權傳承之下,大秦恐會不穩,或不可萬世綿延。”
尉缭語氣嚴肅的說道。
這話裏。
雖然并沒有怎樣明确的表示什麽。
可是卻暗示了鬼谷話裏的關鍵。
大秦,後繼無人。
大王能夠打下這一統江山,打下這天下疆域,可後繼之人卻守不住。
别說是萬世綿延。
就算是二世都難。
畢竟。
大秦是以兵鋒定天下,列國貴胄士族絕不會甘心亡國,他們會在暗中行事,秦王嬴政在,他們隻能老實沉寂,但如若換了一個沒有能力的君王,他們就會在天下伺機而動,舉兵反秦。
鬼谷的推斷。
也并沒有錯。
原本曆史上也正是因爲如此。
出了秦二世胡亥那個傻缺,殺兄弟姐妹,屠功臣名将,大好的大秦江山被他付之一炬。
“鬼谷先生當真如此說?”
嬴政眉頭一皺。
常人的話他不信,但是對于鬼谷之言,他深信。
“如若沒有玄公子的出現。”
“未來隻怕真的如臣師所言。”
“但如今有了玄公子的出現。”
“而且大王有意讓玄公子爲我大秦儲君。”
“以玄公子的能力,在短短三年間就已經展現,他絕對有能力成爲我大秦的儲君,未來,天下會在大王手中一統,在玄公子的手上可得到鞏固昌盛。”
“我大秦以兵鋒定六國,如若天下定,昔日亡國餘孽必不會心死,必會伺機而動,若無有爲後繼之君,無法守住大秦江山。”
“玄公子以武在軍中晉升,以武滅國,可見武定之功,對付那些餘孽,必須要以重典治之。”
“有大王,有玄公子兩代明君,可保我大秦百年昌榮。”
尉缭真切的說道。
自大秦滅魏後。
尉缭就回鬼谷去了,相伴了數月,談論了天下大勢。
對于大秦的未來。
尉缭也甚是擔心。
畢竟大秦有如今的強盛,兵鋒定國,一統大願。
其中也有他尉缭出的一份力,如若大秦會如自己師父所料,如若秦王隕,大秦崩,他也有些難以接受。
但今天。
聽到大王所言,趙玄是他的兒子,這讓尉缭心中引來了一線曙光。
因爲他知道憑大王那些兒子的能力,若是大王出了什麽事,他們是絕對無法鎮得住這偌大的大秦江山的,但趙玄,那是能夠做到的。
論能力。
三年時間以軍功封十五爵少上造,封護軍都尉尊上将軍,位極人臣。
再論對民間疾苦,對民間了解。
趙玄出身于微末,隻是在一個小村子長大,了解民間疾苦,又怎會像那些公子一樣,屍位素餐,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
聽到尉缭的話。
嬴政眼中也綻放了一抹放松。
“或許,這就是蒼天庇佑吧。”
嬴政喃喃的說道。
對于自己的那些兒子,嬴政又怎會不知。
“請大王放心。”
“臣等必全力支持玄公子。”
王翦又立刻說道。
“今日之事,諸卿不要與任何人提及。”
“孤在位時,隻要諸卿不叛國,孤保卿等榮華富貴,權勢淩人,他日玄兒繼位,保諸卿家族昌榮。”
嬴政對着眼前三人,許諾道。
聽到這話。
三人也是感動無比。
過了許久。
“大王。”
“趙将軍已助鍛造師鍛造好圖紙所需,如今已在秦王殿廣場之上等候大王。”
一個禁衛銳士來到了大殿外,恭敬道。
“走。”
“看看玄兒所創的騎戰至寶究竟有沒有用處。”
嬴政微微一笑,對着三人說道。
随後起身,向着殿外走去。
王翦三人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跟随着嬴政向着大殿外走去。
廣場之上。
辛勝看着眼前的戰馬,裝着馬鞍,馬蹄上還釘上了剛剛打造的馬蹄鐵,而且馬鞍上還有着兩個馬镫,與戰馬緊緊相連。
這看起來。
從外表上來看,與平常的戰馬相比就是多了兩個馬镫。
“上将軍。”
“難道就這樣就能夠讓我大秦騎兵勝過趙國的騎兵?”辛勝有些不相信的道。
“等下你嘗試一番就知道了。”
趙玄淡淡一笑,并沒有去解釋什麽。
這種本該後世出現的産物到了現在,對于現在的騎戰而言,完全可以稱之爲神器。
可以說是跨時代的改變。
從眼睛上,可看不出來的。
唯有真正的嘗試與真正的血戰搏殺才知道這騎戰三寶的厲害之處。
“大王。”
這時。
周圍的禁衛軍紛紛躬身行禮。
趙玄回過神,嬴政帶着王翦三人來到了這殿前廣場,趙高也帶着一衆寺人恭敬相随。
“大王。”
看到嬴政來到,趙玄和辛勝也立刻躬身行禮。
“免禮。”
嬴政微微一笑,走到了戰馬前,端詳了一刻。
“就讓孤來嘗試這騎戰至寶是不是真的有用。”
然後直接翻身上馬。
“大王,雙腳要落入馬镫之中,這樣便可輕易駕馭戰馬。”趙玄提醒道。
“明白了。”
嬴政點了點頭,将雙腳踏入了馬镫内。
然後拉住馬缰,策馬一動。
頓時。
戰馬嘶鳴了一聲,立刻疾奔了出來,帶着嬴政在廣場上馳騁起來。
衆臣紛紛注視。
一會後。
嬴政策馬歸來,臉上浮起了一種震撼之色,親身體會下,也有些難以置信。
“大王。”
“趙将軍所創騎戰之寶可有用?”
王翦有些期待的問道。
不過看着嬴政的表情,心中自然是已有所料了。
“這戰馬還是以前的戰馬,但配備了這馬镫之後,孤駕馭這戰馬輕而易舉,根本不像平常那般費力。”
“趙騎射之道,憑此馬镫,我大秦可掌。”
“而且隻要稍加訓練,必可碾壓趙騎。”
嬴政十分正色的說道。
讓嬴政親口說出,可見這完全是真的。
“趙玄,你又爲大秦立大功了。”
嬴政翻身下馬,一臉鄭重的對着趙玄說道。
這一誇贊,絕非是嬴政的私心,而是于公。
憑此至寶。
足可讓天下任何一國的騎兵戰力大漲,在戰場縱橫馳騁。
趙國強,在于騎兵強,胡服騎射,冠絕天下。
如今大秦有了這至寶,碾胡服騎射并非不可能。
這一功勞,不可謂不大。
“恭賀大王。”
“我大秦有得一制敵利器。”
王翦等臣立刻向着嬴政恭賀道。
“這馬镫與馬鞍相連,可讓騎兵輕易駕馭戰馬,那馬蹄鐵的作用是什麽?而且還要用鐵鍛造?”嬴政看着趙玄問道。
“大王,你可知騎兵征戰,戰馬最容易受損的是什麽?”趙玄笑着反問道。
“自然是戰馬的馬蹄,戰馬入營,一般隻有數年馬蹄就會磨損,變得無法再戰,隻能變成廢馬,難不成,這馬蹄鐵是避免戰馬馬蹄受損的不成?”嬴政立刻會意歸來,驚喜的問道。
“正是如此。”
趙玄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道:“這馬蹄鐵可保護戰馬馬蹄不損,之所以要用鐵鍛造,是因爲鐵能夠承受戰馬馳騁的力量,如若以銅來則是無法承受。”
這時代。
雖是以青銅爲主,但鐵器也已經存在。
“而且,哪怕馬蹄已損的戰馬,也可通過釘上馬蹄鐵來恢複戰力,直至戰馬老邁不動,皆可爲大秦而戰。”趙玄笑着說道。
此話一落。
嬴政驚了。
王翦等臣也驚了。
這小小的馬蹄鐵,竟有如此大的功效?
“恭賀大王。”
“我大秦各地戰損廢馬有近十萬匹,如若能夠配備這馬蹄鐵,就可恢複戰力,我大秦就可多出十萬騎兵。”
“多了這十萬騎兵,我大秦滅列國,将再多戰力。”
王翦和蒙武兩人激動的道。
自古以來。
戰馬戰損之事,便是無解。
一旦馬蹄磨損不能馳騁,那戰馬就廢了,隻能将之調回馬場,重新配種繁殖,但卻失去了大用。
可如今不同了。
有了這馬蹄鐵。
那些戰損的戰馬就能夠重新啓用,讓大秦再增戰力,而且,還能夠讓大秦軍中的戰馬避免因爲馬蹄磨損而毀。
“大功。”
“前所未有的大功。”
“趙玄。”
“這所創這兩寶,當真是前所未有,改變天下之物。”
嬴政也是一臉激動的說道。
“大王。”
“趙将軍獻出此等寶物,立下如此大功。”
“理當重賞。”尉缭當即說道。
“賞,自然該賞。”
“傳孤诏谕,再給趙玄晉爵一級,封大上造。”
對于自己的兒子,嬴政又怎會不封?
如果不是秦律森嚴,要以秦律軍功服衆,嬴政都恨不得直接讓趙玄掌控大秦兵權了,如今有此機會,嬴政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給趙玄再晉一爵。
别看這僅僅是一爵。
要知道到了大秦十爵之上,想要晉升就必須立下大功。
越往上,爵位越是難以晉升。
如今趙玄這爵位,晉大上造。
在大秦四尊上将軍中隻是僅次于王翦了,比之蒙武和桓漪都要高上了一級。
可想而知這是何等殊榮。
“臣,謝大王。”
趙玄哪裏會拒絕,當即謝恩。
這得到的爵位代表的可是一個寶箱,傻子才會拒絕。
“諸卿。”
“我大秦有趙玄,此乃天賜。”
嬴政轉過身,看着王翦幾人笑道,話語之中盡是對趙玄的誇贊。
當然。
眼中那濃濃的欣慰也是無法掩飾。
對于剛剛知道趙玄身份的蒙武,尉缭而言,這其中的意義更是不用多想,他們都聽到了自家大王口中那濃濃的自豪感了。
是啊。
有這樣的兒子,文治武功,大王又如何不自豪?
對于一個父親而言。
巴不得兒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而不是被人稱之虎父犬子。
“尉卿。”
“這騎戰寶物的圖紙,孤就交給你了,屬軍的一切工匠,孤也交給你了。”
“全力給孤鍛造這寶物,在我大秦滅趙之前,普及全軍,至于鍛造成功的調派,以安邑大營,藍田大營,函谷大營爲先。”
“之後,再配置全軍。”
嬴政轉過頭,看着尉缭令道。
“臣領诏。”
“臣絕不會讓大王失望。”尉缭當即領诏。
“呵呵。”
嬴政笑了笑,十分欣慰的看着趙玄。
哪怕是有這麽多人在,也沒有什麽顧忌。
被嬴政這樣一看,趙玄也是有些怪怪的。
“大王應該沒有其他事了吧?”
“如若無事,臣就先告退了,家中妻兒還在等着臣回去呢。”趙玄躬身一拜道。
雖然嬴政還沒有下诏讓趙玄歸于魏地述職,但趙玄知道,他已經離開了近一個月了,如若長久不歸,對于魏地組建的大營而言,也是一個隐患,滅趙,必須要形成戰力。
趙玄知道他不能在鹹陽留多久了。
在這時間内。
他想盡可能的多陪陪妻兒。
“回去吧。”
看着趙玄這樣子,嬴政微微一笑,直接點頭應允。
而在心底,嬴政則是暗自喃喃:“說起來,這也是孤對你的虧欠。”
“多謝大王。”
趙玄直接道謝。
然後又對着王翦等人道:“諸位大人,回見。”
“趙将軍回見。”
王翦,蒙武他們也不敢失禮,立刻回禮。
随後。
趙玄就轉身離開了。
“馬鞍,馬蹄鐵。”
“當真是引領天下的神器。”
“趙國,胡服騎射?”
“呵呵!”
“在這神器之力下,你們又如何與我大秦抗衡!”
看着眼前的戰馬,嬴政爽朗的大笑起來。
“恭賀大王。”
王翦三人笑着向着嬴政恭賀道。
“正如你尉卿所言。”
“有趙玄在,孤大秦國運不絕。”
嬴政轉過頭,飽含深意的對着尉缭道。
“此乃大王福澤所至。“
“蒼天庇佑。”
尉缭笑着回道。
王宮大道上。
王翦三人相伴而行,向着停放車駕的宮門而去。
相伴了許久後。
三人都沒有開口。
但最終。
尉缭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沒想到,趙玄竟然會是大王的兒子。”
“我這是萬萬都沒有想到啊。”
尉缭語氣難以掩飾震驚的道。
哪怕是從王宮離開,過去了這麽久,他也難以壓住心中震動的心緒。
“以前的确是沒有想到。”
“不過我們當中卻是有一個早就知道的人,卻一直裝作不知道。”
“果然是老謀深算啊。”
蒙武充滿感歎的道,餘光瞥向了王翦,充滿了怨氣。
“誰早就知道?”
尉缭一愣,目光看向了蒙武。
然後又看向了蒙武那看着王翦的詭異目光,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王将軍,難道是你早就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
“不會吧?”
尉缭一連幾問的道。
“蒙老小子,你可别亂說,我哪裏早就知道了?”王翦裝傻充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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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