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的。
還十分熟絡的将手中的酒和菜肴放在了趙玄的桌子上。
“夏禦醫,這裏是軍營,不得飲酒。”趙玄無奈的找了一個托詞。
“沒事。”
“現在已經傍晚了,趙将軍的軍務該處置都已經處置了,而且有老夫在,趙将軍不用擔心喝醉,老夫有秘制的醒酒湯。”
“反正如果有什麽事,盡管找老夫就行了。”夏無且笑着說道。
拿出酒杯,給趙玄倒滿,又給自己倒滿了。
順帶着把飯盒打開了,裏面的菜肴都是肉菜,很不錯。
顯然。
夏無且也爲此準備了許久。
“夏禦醫,我真的不是你故人之後,你真的找錯人了。”
趙玄無奈的對着夏無且道。
趙玄自然知道,夏無且之所以這麽熱情,就是覺得自己長得像他的故人之後,所以才會來促膝長談,就是爲了從趙玄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來。
“趙将軍,不,我也算是大了你幾十歲了,就叫你趙玄了。”
夏無且笑呵呵的,對于趙玄的抗拒也并不在意,他自顧自的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一口飲下。
然後又緩緩開口道“你知道嗎?”
“以前我也有一個女兒的,但是在十八年前,她忽然離開了,不知所蹤,而且是不告而别,雖然我知道她當初的離開是被逼的,不得已。”
“可是作爲一個父親,我又怎麽能不想她?”
夏無且緩緩說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飲下。
他的臉上挂着一種牽挂還有一種悲哀。
十八年的分别,自己的親骨肉,他又如何會不想念。
見此。
趙玄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麽,此刻,原本對于夏無且的抗拒也是緩緩消散,說到底,眼前的夏無且也是一個可憐人啊。
趙玄沒有說話。
拿着夏無且的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自己也飲用而盡。
傾聽着夏無且的述說。
“十八年了。”
“我一直都在找她,傾覆全力的找,隻要能夠找到她,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十八年了。”
“她消失的無影無蹤,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想要找到她就如同大海撈針”
夏無且悲歎的說着,雙眼甚至浮起了淚痕。
時間緩緩的流逝。
趙玄沒有說話,沒有去打斷夏無且,就是靜靜聆聽着。
此刻的夏無且,似乎就是一個想要找人述說心中苦意的老人。
“你知道嗎?”
“我的女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她叫夏玉房。”
“你長得很像我女兒年輕時的樣子,我.我真的好想他如果能夠再讓我見到她,就算是死又如何阿房“
夏無且喃喃自語的說着,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紅,最終,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這就醉了?”
看着夏無且,趙玄也是有些無奈。
原本夏無且或許是想要來和自己促膝長談,然後來套話的,可是從進來喝了一口酒後,似乎就被觸動了内心深處,一直自顧自的在說。
“夏玉房,大秦第一禦醫夏無且之女。”
“這個人隻存在于野史之中。”
“原來。”
“阿房女的傳說是真的。”
“難道說,野史記載秦始皇曾與阿房女青梅竹馬,一生也隻專情于阿房女也是真的,爲了這阿房女,終生未曾立後,爲了這阿房女,甚至還建造了阿房宮。”
“看來這是一段真實的曆史。”
“阿房女,夏玉房。”
“有意思。”
“無形之中就窺到了秦始皇的一個秘密了,這要是被秦始皇知道了,那可就不是好事了。”趙玄心中暗暗想到。
忽然間。
趙玄又想到了什麽,睜大眼睛看着酒醉過去的夏無且。
“秦始皇密诏言趙國三大刺客會行刺于我。”
“我一直在軍營,他們根本不會有機會得手,唯有離開軍營,他們才會伺機動手。”
“如果我假意被他們行刺成功,那結果會如何?”
“韓地亂,魏或許會動兵,這或許就是我的機會。”
“僅僅是一個普通計謀,對于趙國許多人而言一定能夠看透,但夏無且此刻在此,而且他來到時一切隐秘,除了軍中親衛無人知曉。”
“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文章。”趙玄心中暗暗想着,一個計策在心中已經生成了。
“陳松。”
趙玄喊道。
“屬下在。”
陳松走入了營帳。
“派人把夏禦醫送回去休息。”趙玄道。
陳松看了一眼酒醉昏睡的夏無且,也是有些發愣。
“主上,他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陳松詫異道。
“這一瓶幾乎是他喝完的。”趙玄笑了笑。
“說起來,這夏禦醫對主上的态度還真的古怪,以前我聽說這夏禦醫可是當今大王身邊的貼身禦醫,深得大王看重,而且教導的醫師都在三大營任職,人脈極廣,可現在一看,也沒有那麽高高在上啊。”陳松感歎的道。
“或許吧。”
趙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也是有些明悟。
夏無且以前表現出的冷漠,或許也是對心中悲哀的掩藏罷了。
如果不是他喝醉了,酒後吐真言,趙玄還真的不知道這個秦始皇身邊的紅人竟然藏了這麽多苦。
或許。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吧。
“你派人傳訊給任嚣和章邯,明日來見我。”趙玄說道。
“諾。”
陳松也不再多說。
派人将夏無且擡回了軍營的營帳,然後就離開了營帳。
而趙玄則是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運轉蜀山劍典,開始了一夜的修煉。
雖然這一個世界靈氣稀薄,但通過修煉也是能夠增長經驗值的。
當然比之殺敵獲得的是小巫見大巫。
翌日。
“屬下參見主上。”
任嚣和章邯來到營内,躬身向着趙玄一拜。
“坐吧。”
趙玄對着兩人道。
兩人分左右落座,擡起頭看着趙玄:“主上,不知召屬下前來有何要事?”
“刑徒軍還需多長時間能夠融入我大秦軍中,具備戰力?”趙玄問道。
“回主上。”
“兩個月内,必能形成戰力。”
“刑徒軍本就是韓國老兵,稍加訓練就足以。”章邯回道。
“好。”
“我給你們兩個月時間,加大對刑徒軍訓練。”
“另外,本将還有一件事交代你們,此事于我大秦而言,極爲關鍵,乃是取勝根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