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
HD。
龍台宮内。
“混賬。”
“都快四個月了。”
“爲何廉頗還不能将秦軍擊潰,将我大趙的疆土奪回?”
趙王偃坐在王位上,狠狠的将手中的戰報砸下,一臉憤怒扭曲。
秦軍大舉入侵。
原本趙王偃想着等他趙國攻燕大軍回援,必然能夠将秦軍趕回秦國。
但連續幾個月的大戰。
結果卻是讓他憤怒。
秦軍在他趙國生根了,守着他趙國的城池,占據他趙國的疆土,用他趙國的城池抵禦着他趙國大軍的進攻。
這讓有着開疆擴土之志,要滅秦,将嬴政踩在腳下的趙偃非常的憤怒,甚至是屈辱。
“啓奏大王。”
“秦将桓漪極爲狡詐,奪我大趙城池後,便加固城防,并且以多個城池爲犄角之勢,互相馳援,以此牢不可破,廉頗上将軍縱然強攻,也無法破城。”
“此事,卻是無解。”
“畢竟秦國動兵比之廉頗上将軍統帥大軍相當。”
這時。
文臣一個趙臣站起來,手持朝笏,大聲道。
他的年歲與這趙偃相當,而且樣貌也有些神似。
他就是如今趙國的春平君趙佾,執掌趙國宗室,如今趙王趙偃的大哥。
而且。
原本他爲趙國的太子,在昔日的趙國駕崩後,按道理而言,是他趙佾繼承王位,但那時候趙佾在秦國爲質,不得歸國。
後來趙國派人去迎趙佾歸國的時候,如今的趙相郭開派人暗中伏殺,最終讓迎接趙佾歸國的使團全部送命。
然後。
趙偃就順利的繼位稱王,成爲了如今的趙王偃。
看着趙佾開口。
趙王偃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忌憚和嫉恨,如若不是有所顧忌,他恨不得将這趙佾給殺了。
畢竟對于他而言,曾經的大哥,曾經的趙國太子就是威脅。
每次看到了這趙佾,趙偃心中就更加恨嬴政。
因爲趙佾的歸國就是嬴政有意爲之,目的就是爲了惡心趙偃,作爲昔日的趙國太子,自然也是有着支持者的,就比如趙國的宗室。
“那按春平君之言,無法擊退秦軍,那就讓秦國就這樣奪取了我大趙十幾座城池,數百裏疆土不成?”
“難道寡人要做一個失地君王,讓那混賬嬴政得意不成?”趙王偃憤怒的喝道。
“臣不是這個意思。”
趙佾臉色微變,立刻回道。
“丞相。”
趙王偃大聲道。
“臣在。”
郭開立刻站了起來,十分的恭敬。
“依你來看,寡人該如何破敵?”趙王偃大聲問道。
“回大王。”
“臣臣不懂武事,臣不敢多言。”郭開惶恐的說道。
“廢物。”
趙王偃罵了一聲,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
“報。”
“新鄭急報。”
“乃是新鄭暗探冒死傳出。”
一個趙國諜報探子快步跑到了大殿内,手上捧着一個小卷軸。
“對了,如今韓境也不知如何了。”
趙王偃猛地回神,當即道:“快,快呈上來。”
“諾。”
侍奉一旁的寺人立刻走到了大殿,将密報呈到了趙王偃的手中。
趙王偃迅速打開密報,定睛一看。
頓時。
原本就憤怒的臉色變得一陣紅,一陣白,怒火中燒。
“混賬。”
“該死。”
“魏王當真不知三晉一體,當真不知秦之威脅。”
“他竟然未曾發兵救韓。”
趙王偃将手中密報對着桌子上一拍,憤怒的喝道。
“大王息怒。”
看着這盛怒的趙王,龍台宮内的趙國文武神情一變,紛紛開口。
“韓,已經爲秦所滅了。”
“韓王全族,韓百官,都已被秦國擒拿。”
“天下間,再不複韓。”
“我三晉,從此缺一。”
“秦,東出之路,已經打開。”
趙王偃緩緩開口說着,每說一句,臉上就變得扭曲起來,
“什麽?”
“韓,爲秦所滅了?”
“這怎麽可能?”
“暴鸢不是鎮守陽翟,秦軍久攻不下嗎?”
“爲何忽然間就被秦軍攻破了?”
“難不成,暴鸢降秦了?”
“不可能,暴鸢之子死在了秦軍之手,他與秦國不共戴天,絕不可能投降”
聽聞韓滅,這趙國朝堂上的大臣全部都慌了。
如今這天下。
七國鼎立天下已經多年了,彼此之間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但如今韓國被滅,這一個微妙的平衡就被打破了,特别是韓國更是秦國的東出之地,戰略處地極爲關鍵。
韓滅,讓他們趙國朝堂上的臣子也有着一種慌亂。
“大王。”
“韓被滅,形勢已經變了。”
“爲今之計,必須要小心秦國再聚合兵力,對付我大趙。”
“我三晉相連,請務必讓魏國把守好要道,如若秦從韓境突襲,于我大趙而言,絕非好事。”趙佾開口道。
但趙王偃根本沒有理會趙佾。
“傳寡人诏谕。”
“命廉頗加大力度進攻,一定要将那些該死的秦人趕出我大趙疆土。”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不要統兵了。”趙王偃怒道。
“臣領诏。”郭開立刻應道。
與此同時。
秦趙接壤之地。
晉陽城。
原本屬于趙國的邊境重城,也是防範大秦的主要軍事重城。
但是在幾個月前。
桓漪将這軍事重城攻下,變成了屬于大秦的疆土。
如今以此城抵禦趙軍的進攻,已經有數月了,縱然廉頗統兵有方,可是面對大秦的上将桓漪,卻也攻不下這城池。
晉陽城内外。
硝煙彌漫。
城前趙軍有序的撤退,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看着城前,到處都是斷垣殘壁,到處都是斷裂的兵器,大地上遍布着插在地上的利箭,伴随着屍橫遍野,鮮血流淌,可想而知這些時日以來的大戰有多麽的殘酷可怕。
面對撤退的趙軍。
已經遠離了城關上弓箭的射程外,秦軍也未曾追擊,靜靜的看着。
既占守城之力,自然不會浪費。
“上将軍。”
“這已經這幾日以來,趙軍第八次進攻了。”
“每一次,趙軍攻勢都變得脆弱,如此看來,趙軍士氣必然已經大損了。”
一個青年秦将躬身禀告道。
在他面前,桓漪身着上将軍戰甲,中年,帶着一種軍中英氣,更具威勢。
“李信。”
“你有統兵一方的天賦,但看軍中之事可不能看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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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