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讓鄭興源給自己介紹一下這件案子,自己則是坐在那裏開始燒水泡茶,
而那些獄卒也是幫着王昊洗幹淨那些茶具,王昊拿着之前存放在這裏的茶葉,開始泡茶喝,鄭興源看的一愣一愣的,這,之前自己小舅子是來坐牢嗎?不就是換一個地方睡覺嗎?
不過想到自己這幾天也是關在這裏,自己還是很開心的。最起碼不用和那些犯官擠在一起,之前那些犯官身上,可是有一股味的,而王昊這裏,還可以洗澡的。
“被放嫌犯叫趙啓元,此人今年二十二歲。家住城西懷德坊,家裏有點小錢,類似于之前你家的情況,不過沒有那麽富裕,此人是家中子弟唯一能讀書的,
年前,隔壁家一個二八少女被奸殺,就懷疑到他頭上去了,趙啓元住的小院和那個少女住的小院,僅一牆之隔,而且,當初衙役勘探的時候,也發現了圍牆有人攀爬的痕迹,
另外,在少女家裏,也發現了趙啓元給少女寫的信件,所以,縣衙當初就把他抓起來了,不過,爲何一直沒過審,就是因爲此案還有很多疑點,一個是,少女被殺是在白天,
而那天,趙啓元和七八個學子一起在西城一間酒樓喝酒聊詩詞歌賦,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而且是醉醺醺的回家,此事有很多人可以作證,包括酒樓的東家,還有那些和趙啓元一起喝酒的學子,他們之前還到縣衙鬧過,希望能夠釋放趙啓元,畢竟趙啓元馬上要參加科舉考試,但是最終還是耽誤了!
而且,我上任後,就去走訪了此案,發現,有人可能看到了作案之人,作案之人,可是帶了很多家丁的,但是是誰,他們不知道,而且,女子家裏,貌似也被威脅了,
甚至說,女子的父親,還到縣衙給趙啓元求情,說自己閨女不是趙啓元殺的,他明顯是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不敢說!
因此,我得知這個情況,就釋放了趙啓元,誰知道,昨天早上剛剛放出去,昨天晚上就被人發現,此人上吊了,現在,上面要追查我的責任,小弟,此案,一定是冤案,而且,說牽扯之人,其家中的地位可不低!”鄭興源坐在那裏,對着王昊介紹說道。
“嗯,這麽說,有人看到了此案的犯人,隻是不敢說,甚至說,女孩的家人都可能看到了,也不敢說?”王昊皺着眉頭,看着鄭興源問道。
“對,而且,還有一個疑點,是縣令提醒我的,說是,此案背後之人,能通天,甚至後宮都有其家人?”鄭興源繼續對着王昊說道,
王昊馬上想到自己之前看過長孫無忌家那些兒子的資料,長孫淹和長孫溫就有前科,之前可是奸污一女子,讓女子自殺,其父母現在還在喊冤,而現在,鄭興源這麽說,就讓自己不由的想到他們兩個。
“行了,你就安心在這裏,此案我會調查清楚的,他們如果審訊你,伱就如實說,不要說其他的,就着案件說,我還不相信了,通天,我看他能通哪個天,此案背後哪怕是一個王爺,我也要讓他知道,惹我,不死也要脫層皮!”王昊說着就走了,到了門口,對着獄卒說道:“勞煩你們照顧着,我姐夫需要什麽,你們就給提供就是!”
“可不敢國公爺如此說,國公爺放心就是了!”那些獄卒馬上笑着說道,
知道王昊本事也是極大的,關鍵是,他們最大的上司,王昊可是喊王叔的,
王昊很快就出來了,剛剛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四品官員過來,看到了王昊後,馬上過來拱手:“下官孫伏伽,見過國公爺!”
“你就是孫伏伽?”王昊盯着孫伏伽問道,心裏還是很好奇的,此人可是科舉以來,有案可查的第一個狀元,而且也是參加過玄武門之變的。
“是!”孫伏伽開口說道。
“那個許敬陽怎麽回事?誰給他的膽子,敢擡頭望天對我說話?還敢指着我的鼻子說話?”王昊盯着孫伏伽問道。
“這,國公爺,這個,不管怎麽說,也不能砍其胳膊啊?”孫伏伽爲難的看着王昊說道。
“怎麽,你要抓我?”王昊看着孫伏伽說道。
“不是,下官可不敢,不過下官想着,明天肯定會有很多彈劾奏章的,國公爺做好準備才是,另外這件案子,我親自督辦,國公爺放心,此案,定會水落石出!”孫伏伽對着王昊拱手說道。
“嗯,你是大理寺少卿,行,你去問問我姐夫吧,我姐夫那邊估計能給你提供不少消息,此案,估計背後之人,地位不低,否則,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陷害人。還有,那個趙啓元到底是上吊而死,還是被殺,你們也需要查閱清楚了!”王昊站在那裏,對着孫伏伽說道。
“是!”孫伏伽拱手說道。
“另外,此案有不少人看到了真正的嫌疑人,甚至說,長安縣令都知道是誰,你們大理寺如果真的有這個能力,完全是可以揪出來的!”王昊繼續說道。
“國公爺請放心,既然大理寺已經接手了這件案子,那必将查清楚!”孫伏伽再次拱手說道。
“希望如你所說!”王昊點了點頭,
很快,王昊就出了刑部大牢,帶着家丁直奔長安縣縣衙那邊,長安縣縣令韋青,此刻也是坐在那裏歎氣着,這個時候,一個衙役進來,對着韋青拱手道:“縣令老爺,魯國公王昊求見!”
“啊?快,快請!”韋青聽到了,吓得站了起來,接着馬上對着衙役說道,自己也是快步往縣衙大門走去,
此刻的王昊站在那裏,打量着縣衙,長安縣衙可是最有派頭的縣衙,這裏的縣令都是高配的,爲五品官,其他地方的縣令,都是七品上下。
王昊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就看到了一個圓滾的中年人男子,快步過來,到了王昊面前後,馬上拱手:“見過魯國公,小的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嗯,你是韋青,韋家子弟?”王昊站在那裏,看着韋青問道。
“是,小的是韋家子弟,國公爺,請!裏面談!”韋青笑着對着王昊說道,
王昊點了點頭,就往縣衙裏面走,到了裏面,韋青帶着王昊到了自己的書房。同時,下人也是送來了茶水。王昊拿起茶水,端在手上,輕輕的用蓋子刮着茶沫子。
“國公爺,鄭興源此案,我也知道,是冤案,但是,是大理寺過來拿人,我也沒有辦法,我還和大理寺的人說了,此案是冤案,而且,和鄭縣丞無關,
但是他們不聽,就說重要嫌犯死了,要鄭縣丞前往交待,可是,此案疑點太多了,下官都不敢宣判,若是宣判,必出冤案,下官到時候腦袋都保不住了!”韋青站在那裏,勾着腰,對着王昊說道。
王昊放下茶杯,開口問道:“背後之人,是誰?我想你是清楚的,你若不說,我會找知道的人說,這個位置,你也别坐了,換人吧,若是說了,我保你還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至于說,背後之人,報複你,你随時可以找我,如何抉擇,你自己考量!”
“這,下官,下官,下官不知!”韋青此刻額頭開始冒汗了,他不敢說。
“你就這點出息,背後之人,用這樣的手段,搞掉一個縣丞,現在還要搞掉一個縣令,你認爲,韋家和鄭家,就會眼睜睜的這樣看着?
現在此事,知道的人還不多,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其中的案情,若是知道了,誰要是敢強行動你們,可是要考慮一下你們背後的家族!”王昊鄙視的看着那個韋青說道。
“是,是,隻是,國公爺,小的不敢說啊,一旦說了,小的命沒了,倒也無妨,可是小的還有這麽多家人,恐怕也會遭難,小的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家人考慮不是?”韋青着急的看着王昊說道。
“哦!”王昊一聽,點了點頭。
“國公爺,此案,也隻有你能查,換其他人,都未必敢查,可是,即便如此,國公爺,小的也清楚,此案估計也是不了了之,畢竟,牽扯之人,國公爺也會忌憚的!”韋青無奈的看着王昊說道。
“長孫無忌家的?”王昊看着韋青問道。
“啊,這,國公爺是如何得知的?”韋青很吃驚,王昊居然一口說出背後之人。
“我就知道是他們,對了,之前因爲長孫淹和長孫溫,侮辱那女子,女子上吊自殺後,其父母不是到縣衙鳴冤嗎?爲何沒處理?”王昊坐在那裏,看着韋青說道。
“這個,小的是要處理的,隻是後面,他們也不鳴冤了,所以,既然沒有了苦主,那小的,國公爺,你也知道這種事情!”韋青讪笑的看着王昊說道。
“沒了苦主?嗯,那女子的父母呢,現何在?”王昊一聽,看着韋青問道。
“死了,上吊自殺!”韋青苦笑的說道。
“又是上吊自殺?手段這麽厲害,如此無法無天了?”王昊眯着眼盯着韋青說道,
韋青此刻感覺渾身冒冷汗,同時也是感覺到了王昊身上的殺氣,王昊之前在宮裏面,可是殺過不少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