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始作俑者,就是杜小惠本人。
但羅德還是主動對杜小惠抱歉道:
“小慧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爲我的的原因,連累你被大人責怪了。”
此時的杜小惠聞言一驚。
明明是我甩鍋給你,你怎麽會向我道歉的啊?
随即她立馬就回過了神來。
自己面前的這位小弟弟,貌似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呆。
他不僅将自己給騙了,也十分随意的,就把突然冒出來的羅賓給糊弄過去了。
現在的她,怎麽可能還把對方當成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呢?
想到這裏,杜小惠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這都是因爲我的原因,你不用向我道歉的.”
“怎麽可能是你的原因呢?明明就是我的問題.”
羅德開始強行上态度了。
在羅德的眼裏,杜小惠此人刻意接近的行爲,本就有居心不良的可能。
後期兩人被羅賓發現,她的甩鍋行爲也在羅德的預料之中。
這種人雖然不能交往,但羅德自己也清楚,他還比較弱小的時候,沒有必要直接得罪對方。
她這種八卦串子在辦公室當中,作用還是很大的。
如果現在雙方直接翻臉,那後面自己肯定會遭到對方的各種編排诋毀。
面對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可能還得花很多時間,去改變自己在别人心中,被杜小惠建立起來的惡劣印象。
所以,如果羅德現在的态度稍微好點,讓杜小惠沒有感受到自己的敵意。
那麽雙方在沒有撕破臉的情況下,她也不會選擇直接破罐子破摔。
羅德并不奢求對方在參謀部當中,能對自己給到什麽幫助。
隻要不給自己造謠拉仇恨就行了。
羅德也就可以直接節省掉一些不必要功夫。
于是羅德的刻意引導和勸解下,杜小惠那顆一直懸着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
此時的她,已經不敢再小看羅德了。
至少作爲她自己,如果她突然被人甩了這麽一口鍋,她是肯定會和對方發生矛盾的。
即便當面不說,但雙方見面後肯定都會十分的冷漠,并且背後的小動作,那肯定得一套接着一套。
她好歹都能在戰略部工作,自然不會是那種腦子不清楚的傻子。
她驚訝于,對方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忍得住!
那麽可想而知。
對方大概率是在自己靠近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後續可能存在的種種問題了。
并且在短時間内,就作出合理的安排。
她又想起,對方起初那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
現在想來,那肯定都是爲了讓自己放松警惕,方便從自己的嘴裏套取信息。
他真是把自己騙的好慘啊!
杜小惠看着羅德俊俏的側臉,不禁咬緊了自己的嘴唇。
兩人之間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随着參謀部的人來的越來越多,大家便很快就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态。
因爲羅德是新人,能力和經驗都不足,所以暫時也沒有事情需要他來做。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多聽、多看、多問而已。
羅德通過這一天的工作,發現在整個參謀部當中,除了杜小惠之外都是一群不苟言笑的人。
他們沉穩内斂,凡事三思而後行。
無論你問了一個什麽問題,無論你所問的問題再簡單,他們都會先思考一下。
确保你的問題沒有陷阱、他的答案沒有漏洞,他才會開口回答你。
通過與這些人的交談,羅德才堪堪弄明白參謀部現行的組織框架。
他們上面最大的長官,是參謀長杜悅銘。
他的副手、參謀部的第二參謀長,就是把羅德弄到這裏來的羅賓。
羅賓往下,就是七大參謀,杜小惠隻是其中的一個。
别看杜小惠現在的模樣,看起來似乎隻是一個關心八卦的普通辦公室女郎。
但實際上,這個女人在長者文明多次的對外戰鬥當中,作出了不少令人眼前一黑的謀劃。
正是因爲她的想法有些時候又偏又怪,往往在明顯違反常理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起到正面作用!
所以,正是因爲她有用,所以她這樣性格上明顯就與參謀一詞不相符的人,才能一直留在參謀部當中。
因爲參謀部當中來了一個新人。
于是在羅賓的建議下,大家都願意把一些跑腿的事情,交給新人來做。
美其名曰:讓羅德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羅賓覺得,她的這個辦法,是對羅德的壓迫和懲罰。
但羅德卻十分樂于幫他們做這些事情。
他有時候需要去找人了解一些情況,有時候得去查看一下某些隊伍的聚集情況,有時候又需要去各個地方,找基層士兵收集他們對于某些事物的看法。
已經熟悉這些流程的人,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再到處跑的。
太麻煩了!
但對這一切還十分陌生的羅德,通過這一個個看似繁瑣的任務安排,總算是對整個長者文明的軍隊,有了一個粗略的印象。
七天之後,在将外界的信息收集彙總後,參謀部第一次的作戰安排會議,終于是召開了。
羅德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杜悅銘本人。
他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
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略顯斯文。
他先是環視了一圈。
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讓他略感陌生的羅德。
但羅德的出現,并沒有讓他感到驚訝。
他隻是沖羅德點了點頭,随即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站在人群面前的杜悅銘,看着衆人說道:“下面,我們先來看看最新的戰場情況。”
說着,他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籠罩在一團黑氣當中,模樣極爲魔幻。
随着他的右手,輕輕的按在牆面上的地圖中心。
這張靜态的地圖,似乎立馬就被他給激活了。
上面擺放着的各種标點、以及各色的線條,快速的流動起來。
2D地圖,瞬間就有了3D的效果。
這張地圖上的标志和線條,開始進行着重組構建。
沒多久,整張地圖就已經和之前的情況有了本質的區别。
對地圖信息本就敏感的羅德。
他發現。
原本地圖上那些隐藏在戰線當中的弱點,現在竟是都标注着重兵把守的記号。
一些本标注着傷兵點的位置,現在看來卻是一片被火力覆蓋的區域。
原本羅德還擔心,
戰略地圖就這麽明晃晃的挂大廳中間,難道不怕信息洩露嗎?
看到這一幕,羅德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因爲地圖上的内容都是錯誤的!怪不得他們會敢直接将地圖挂在牆上。
如果真的有人敢按照這副地圖行事,恐怕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果然,搞戰略的人心都黑!
在地圖修正過後,杜悅銘立馬就是帶領衆人聊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怎麽打?從哪裏開始打?
如果這樣做的話,又需要有什麽提前的安排等等。
在制定出了一個大緻的計劃之後,他們便準備根據對方之前展露出來的實力,做一番兵推。
随着杜悅銘的命籍開始翻動,羅德跟随着衆人突然掉落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當中。
這裏一片漆黑,到處都是線條在流動。
羅德四下打量了一番。
周圍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置身于妄想山海當中一樣。
杜悅銘和羅賓兩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就将人群分爲了兩撥。
他們各自率領一批人,一方操持械智宇宙大軍,一方作爲長者文明進攻。
雙方就準備在這裏直接打開了!
位于這片空間當中的他們,無須使用命力,也不需要打開命籍。
随着他們的念頭一動,腦海中所想的一切,就能出現在現實當中。
杜悅銘率領的械智宇宙,以攻代守,控制着機械物像是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羅賓則是帶着長者文明才搞出來的機械戰艦,在一群士兵的配合下迎了上去。
雙方的各種火力不斷交織,打的那是一個相當的火熱。
而無事可做的羅德,則是在一邊玩了起來。
隻見他念頭一動,一匹赤兔馬和一把青龍偃月刀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隻見赤兔馬立馬就開始在這片區域當中,撒歡似的跑了起來。
整個模樣就跟不受控制了一般。
不過随着羅德希望它消失,它立馬就不見了蹤影。
下一刻,他就拿起了雖然伫立在自己面前的青龍偃月刀。
果然,寶馬沒有兵器靈。
随着羅德的念頭繼續變幻。
各式各樣的面具、各種炫酷的冷兵器、衣衫褴褛的手辦等等。
隻要羅德想的出來,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且上手之後,羅德發現這些東西的實際效果,和真實的東西簡直就一模一樣。
下一刻,随着羅德念頭一動,一根仙女棒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等他按下了開關,仙女棒則如羅德預料的那般,開始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羅德瞪大了雙眼。
連這種東西都有效果?
那這片區域還是挺神奇的啊!
整個就一個完美的試驗場地。
要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的一片空間,那得多好啊!
就在這時,羅賓突然出現在了羅德的身邊。
羅德心裏一驚。
她不是帶着人在與杜悅銘交戰嗎?怎麽突然跑到我這裏來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表情管理依舊是沉穩如水。
她看着羅德手中的仙女棒,質問道:“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麽東西?”
長者文明的人,從未見過這種能替人操心和緩解疲勞的家夥事兒。
羅德表情如常的将東西遞了過去。
“這是一種用來按摩穴位的東西,要不大人您也試試?”
但羅賓看着這種怪東西,并未伸手去接。
她看着羅德皺眉道:“現在我們這邊的局勢極爲不利,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邊玩這些!你還真是搞不清楚輕重啊!”
你兵推打不過,關我屁事?
打不過是我造成的?
給她逮着一個機會了,她肯定是要借題發揮的,不對對錯的那種。
羅德将東西一收,就這麽站在原地任由她罵。
反正能少一根毛算我輸。
羅賓還準備繼續上綱上線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的杜悅銘的聲音。
“好了沒有?”
羅賓聽到了自己上司的招呼,她才意猶未盡的偃旗息鼓了。
她看着羅德說道:“參謀長叫你過去參戰。”
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的羅德,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
“讓我去?我還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呢。”
羅賓皺眉道:“叫你去你就去!不要那麽多廢話!你是不是想抗命?”
原來是杜悅銘叫我過去的,怪不得。
我就說你這女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竟然還會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
羅德對羅賓說道:“既然是參謀長的命令,那還請您帶我直接過去。”
但羅賓也不回答,就這麽抱着胳膊,擡頭把羅德看着。
似乎是在等羅德求自己一樣。
羅德盯着她的腦門看了半天,見她似乎不太願意幫助自己,于是便召喚出了自己命籍。
下一刻,一對翅膀插在了羅德的背後,他便朝着杜悅銘的方向而去。
而羅賓見他竟然用飛的,心道這速度得多慢啊!
于是她面色又是一沉。
“你故意拖延時間是吧?”
羅德都懶得理她了。
你有神之一手,但我沒有啊!
你又不願意帶我一程,那我不飛難道站在原地等你把我盯着?
這女人真是太惡心人了。
得找個機會得送她歸西才行!
羅德飛了一段距離,杜悅銘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一隻大手将他和羅德都拖入了虛空。
此時,心裏一突的羅賓,才後知後覺的用出了神之一手,跟随着杜悅銘二人腳步,回到了原本推演的地方。
羅德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片機械大軍當中。
而羅德明眼一瞧,發現此時雙方的戰事已經停止,但長者文明這邊貌似損失更爲慘重。
杜悅銘便對羅德說道:“我聽說你之前指揮那些學子們,在演戲當中獲得了一個還不錯的結果?”
羅德幹脆的承認:“是的。”
現在這種情況,并不是一個該表現謙虛的時刻。
隻有幹脆利落的承認,才有可能抓住來之不易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