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走到沈香蝶的面前,按住了她的肩膀。
羅德想将她翻過來,她卻在拼命的對抗着。
但餓了這麽久的她,哪裏還有力氣?
一張布滿淚痕的俏臉,出現在了羅德的視野當中。
“啧啧,哭的好慘,真可憐。”
羅德平淡的語氣,似乎完全沒有在同情她。
她抿着嘴,恨恨的盯着羅德。
羅德笑了笑。
“感覺你在怪我?”
沈香蝶又想翻身到另外一面去。
羅德卻立馬出手,捏住了沈香蝶的小臉。
“你說,你弟弟跑了,我該拿伱怎麽辦呢?嗯?”
“要殺要剮,随你的便!”
沈香蝶似乎已經心存死志了。
“真的嗎?”
羅德随口應了一句。
一隻大手,松開她的臉龐,順着她的脖子,繼續往下。
“不要.不要”
沈香蝶大哭了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死都不怕,爲什麽還怕這個?”
沈香蝶一直在哭,泣不成聲,哪還能回答羅德的話。
沒哭幾下,又累又餓,再加上悲傷過度。
沈香蝶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羅德聳了聳肩,站了起來。
留下兩個人看着她,就朝着門外去了。
已經是天将拂曉。
湯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他興奮的一晚上都睡不着覺。
當官這麽些年,都隻是個小官。
好不容易去了那裏當差,俸祿還要被克扣。
發的錢,除去迎來送往請客吃喝,就不剩什麽了。
家裏,依舊是依舊一貧如洗。
他很久之前就發現,有許多買賣他都可以做。
而且能賺不少錢,隻是苦于沒有本金。
這番,他突然發了一道橫财。
那他之前的所有想法,都可以開始實現了。
他們老湯家啊,就要起飛了!
想着,他下床準備出門夜尿。
但剛開門,就有一隻大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進了房屋。
“老爺,你怎麽了?”
屋中的婦人聽見動靜,摸了摸火折子,将一旁的蠟燭點亮。
光線照耀下,羅德靜靜的坐在她的床邊。
她的老爺,則是被人拎在一邊。
“夫人,半夜貿然到訪,屬實是我等的不對。”
羅德輕聲沖着婦人道歉道。
書香門第出生的婦人,素質極高。
隻是慌亂了一下之後,就鎮定了下來。
“不知.英雄對我湯家有何要求?隻要不傷我老爺,我湯家一定照辦。”
羅德點了點頭,對婦人的表現極爲滿意。
是個聰明人就好。
他說道:“你們家老爺,之前賣了一個情報給我們,
但這個情報,最終被買家驗出是假的,
夫人你說,我遭受的損失該怎麽辦?”
婦人點了點頭,肯定道:
“做生意,就是要像你們這樣誠信,才能做的長遠。
我家老頭子昏聩了,做出這種事情來,确實是我們的不對。”
她沖着湯博的方向說道:
“老爺,這幾位英雄,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麽壞人,
你怎麽可以騙人家呢?趕緊把真相告訴人家。”
說完,就看向了羅德。
羅德揮了揮手,湯博被放了下來。
“咳咳咳”
湯博捏着嗓子,一陣咳嗽。
婦人連忙從床上下去,輕輕的爲湯博拍打着背部。
“你們.”
湯博剛想說什麽,婦人就一把捏住了他的手。
他表情變幻了幾次,最終歎了一口氣。
“是我的不對,我被鬼迷心竅了。”
說着,他對着羅德拱了拱手:“對不住了,幾位英雄。”
羅德看着他,說道:“地址。”
婦人抱着湯博的胳膊。
湯博開口說道:
“真實的地址,就在樂益王府,王府地下有一個地宮,
我們這些名義上是在王府當差,但實際上都是去了那裏。”
羅德點了點頭:“地宮的入口在哪裏?”
“在後院的一個佛堂。”
湯博拍了拍婦人的手臂。
“嗯。”
羅德應了一聲,一個手下就離開了。
羅德則是看向婦人,說道:“天色将亮,不知能否有幸,嘗嘗嫂夫人的手藝?”
婦人笑着說道:“哪有什麽不行的,等我給你露一手。”
說完,拍了拍湯博的手臂,就披上衣衫,朝着屋外走去了。
羅德的一個手下,也跟了上去。
湯博坐在床邊,望着羅德似乎想說什麽。
但羅德的眼神望去,他又立馬挪開了視線。
沒多久,外面的雞都開始叫了,婦人端着幾樣小菜,還有幾碗粥上來了。
“來,趁熱嘗嘗。”
羅德也沒有避諱,直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雖然菜色一般,但味道确實很好。
這麽常見的菜品,都能做出這個味道,足以說明婦人的手藝,的确不錯。
羅德沖湯博說道:“老哥真有福氣。”
湯博露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
婦人坐到了湯博的身邊,緊緊的靠着他的身體。
羅德沒有客氣,把幾人份的東西都給吃完了。
看着剛剛回到屋子的手下,他抹了一把嘴角。
笑着沖婦人說道:“今天,就感謝嫂夫人招待了,我們這邊就先走了。”
說着,羅德就站起身來,朝着屋外走去。
等羅德等人都消失了好久,湯博才似乎猛的回過神來。
他趕忙沖到了門口,四處看看,然後立即将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但剛關上門,又覺得不對。
他雙手按在門把手上,轉頭說道:
“夫人,你在家等着,我去告官。”
婦人趕忙拉住了他。
“老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已經很守規矩了,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我怕他們又殺個回馬槍。”
婦人大驚:“老爺,你給的又是假的地址?”
湯博皺眉搖頭道:“我哪敢啊。”
婦人才似乎是松了一口。
她一把将湯博珍藏的金條,從他口袋裏摸出,又重重的拍在他的胸口。
“人家黃金都沒拿,你還不明白人家的意思嗎?”
湯博捏着黃金,表情變幻。
最終一把将婦人摟在了懷裏:
“珍兒,這個家,幸虧有你啊,不然我得做多少蠢事。”
婦人輕輕的拍打着湯博的背。
“說什麽話呢,老爺那麽聰穎,隻是不善于與外人打交道罷了”
“珍兒.”
門上新築巢的喜鵲,則似乎在預示着兩人的甜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