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古棺竟生機勃勃,長有枝條,挂着燦爛的葉子,每一片葉子都能承載真正完整的宇宙星空。
有的古棺則是由數十上百種母金混鑄而成,全系母金合一,超越極限,成爲不可思議的器物,讓大道都在它的近前焚燒,化作虛無。
……
十口古棺出現在十祖的身後,他們的氣質徹底變了,越發的不可揣度,周身都在散發不祥源頭的氣息。
“铮!”
十口古棺齊震,各自開啓一角,而後諸天萬界哀鳴,仿若承載不住那種神秘而又懾人的物質。
不同的棺椁中,竟有不一樣的特殊霧霭飄出,而後各自分别傾瀉在相對應的始祖的身軀上。
一口古棺中向外流淌黑色灰燼,那是不可思議的物質,出棺後漸漸化成黑霧,接近棺前的黑血始祖肉身,又化成黑血,融了進去,讓他無形中像是蛻變了,力量恐怖提升。
另一口棺中灰色物質揚起,接着灰霧彌漫,将前方的灰霧始祖覆蓋,他也發生了變化。
又一口古棺滲出些許紅光,而它代表的那尊詭異始祖,全身長滿了紅毛,像極了遮天時代晚年不詳的源天師。
還有一口棺内有帶着淡金光澤的灰燼飄出,将那口棺前的始祖籠罩,令他周身金黃,讓猙獰與長滿濃密長毛的臉都顯得刺目許多,散發恐怖光輝。
……
十口古棺中,各自溢出不同的灰燼物質,彙聚向十大始祖,讓他們的氣息格外的駭人,越發的詭異和不詳,這才是始祖的全盛姿态。
荒天帝和葉天帝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在小心觀察,這些古棺和始祖乃是一體,十人的力量源頭,就是源自棺中的物質,彼此已融爲一體。
他們想要看清楚更多,洞察棺與始祖間更近一步的本質。
“想要有所獲,必要有所付出,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
一個詭異始祖開口,滿臉濃密的血色長毛,極其的吓人,他像是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縱然與不祥源頭的物質融爲一體的始祖,照樣是有些承受不住詭異源頭的物質,流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荒天帝,葉天帝,其實類似你們這種靠着自己突破祭道的存在,才是最适合這種原初物質,我等隻能承受到這種地步了,而你們或許可以全部承接住,并且毫無痛苦。”
“你們不妨再考慮一番,加入我等,成爲我們的一員。”
詭異始祖們到了現在仍在勸說,荒天帝不予理會,葉天帝目光冰冷,他們都懶得去回應了。
他們怎麽可能接受原初物質?那樣的話,強如他們也将會蛻變成怪物,不再是自己了。
“荒天帝,讓我來試試,你到底有多強!”
黑血始祖走出,他的身體帶着斑斑黑色血迹、滿身都是濃密長毛,要再次與荒天帝決戰。
他是一直追逐荒天帝的三個始祖之一,曾和他的分身對峙漫長歲月,但是近古以來,他們血戰的時候不算多,但也算比常人更了解。而現在,恢複全盛的他掂量下對手的真正實力。
黑血始祖手持着一根鐵棍,上面坑坑窪窪,滿是撞擊凹陷下去的痕迹,但是卻散發着瘆人的氣息。
這樣的兵器,連大道神鏈都無法靠近,在它外部全面斷裂,就如同始祖般,這是超越了“道”的兇器。那根鐵棍像是可以壓塌無窮宇宙,還有斑斑帝血在上未幹涸。
自從詭異高原誕生到現在,詭異侵襲了無數個紀元,也曾有過強者反抗,能死在這條鐵棍下的,都是路盡級的生靈,揭示了那一個又一個時代,曾經悲涼落幕的仙帝。
此兵器沒有煞氣,更無道則蘊含在内,但是卻更加的懾人心魄,連準仙帝接近它都要癱軟下去。
面對這樣背負古棺、以全盛姿态走來的強敵,荒天帝表情不變,沉穩而冷靜。
他單手平舉起劍胎,指向此人。
刹那間,他又接連指向另外三人。
連指四大始祖,這一次他要挑戰自己的極限,三個詭異始祖已經滿足不了荒天帝了,他要隻身獨戰四個全盛姿态的始祖。
這種高姿态讓詭異始祖都變了表情,最終除了那三個與他分身對峙無數歲月的強者之外,又有第四個始祖加入了針對他的戰場。
沒有聲音,但衆人頃刻間感覺天翻地覆,古今似乎斷裂了,這才意識到大戰在無盡遙遠的世外爆發了。
荒天帝超越一切,逆溯光陰河流,舉劍向着四人殺去,蓋世的劍光割裂萬物,破滅原始混沌地,将四人覆蓋。
火星四濺,那是兵器在碰撞,那是強者在對決,超越諸世外的原始混沌沸騰,又刹那幹枯,蒸幹。
四大始祖,一人揮動恐怖的鐵棍,破滅一切,連大道都弱于那個層次,不可接近他。
在刺目的光芒中,劍與鐵棍撞擊,刹那就是億萬縷的光芒飛濺而去,磨滅了天地,更是剖開了光陰之海。
“轟!”
另一位始祖并沒有兵器,整個人化成霧霭,将荒那裏淹沒了,直到最後大霧翻騰間,才有一隻金色而又長滿鱗片的大手與荒天帝的左拳顯照出來,激烈碰撞。
所謂不滅體與永恒金身,在這一個被金色物質覆蓋的始祖面前都微不足道,無論多麽強的體質與道則,與他相比都遠遠不夠看。
金色而又不祥的大霧翻卷,這位始祖發光的拳頭與手臂滿是鱗片,每一次轟出,都震塌古今進化路的一部分。
荒天帝的拳印與他手中的劍胎一樣恐怖無匹,拳光劃過,宛若亘古長存的第一縷光照亮永恒的黑暗,傾瀉向現世,又普照向未來,璀璨無邊。
可怕的撞擊聲中,始祖的拳頭淌血,顫動不已,濃郁的大霧倒卷回去。
“锵!”
刀光卷天地,如同無數的星河墜落,那是第三位始祖在出手,要搏殺掉荒,雪亮的刀光覆蓋了世外之地。
“轟!”
還有第四個始祖也在同一時間出手,四人根本不敢與他單打獨鬥。
荒天帝隻身獨戰四大始祖,勇猛絕倫,雖不言語,但霸道無敵的姿态盡顯,獨自大戰四大始祖。
拳光劍影,鐵棍刀斬,宇宙的之光當中,他縱橫于世外,勇不可擋,隻身殺向四位不可出揣度的存在。
絕世争鋒,這是古今以來最爲罕見的大對決,曆代以來有幾人可目睹?這是曠世大戰,縱然是路盡級生物見到後都瞳孔收縮,寒毛倒豎。
這種級數的生靈決戰,可動辄就是很多萬年,也可能在頃刻間落下帷幕,要看他們是用盡手段決戰,還是血拼本源枯竭落幕。
荒天帝在這一場最可怕的戰鬥中大顯神威,他如同鲲鵬展翅,又似始祖龍有悔回首,力量雄渾無可抵禦,一路強勢到底。
荒天帝應劫而生,自最爲黑暗與血亂的年代走到今天,就是爲戰而生,爲鬥而活。
大戰極其慘烈,四大始祖的不祥血液飛濺起來,而荒在也淌血,這個級數的人全力以赴,毫無保留。
諸天道則對他們皆無用了,到了這個層次,早年便已将所有的道都焚掉了,比路盡級生靈要更強,超越在上。
祭道祭道,便是要祭掉自己的大道以求超脫。雖然說這個層次未曾以不可想象的高度遠超仙帝領域,不見得自成一個大境界,但确實比仙帝更進一步。
焚盡規則與秩序等,祭掉至高大道,這才真正的極盡升華,無敵在上的祭道之境。
“噗!”
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三個始祖之中的兩個滿身裂痕,那是絢爛的劍光所緻,他們在刹那間爆開了。
另外一人則是在拳光中全面的炸碎,瓦解,于霎時間蒸幹了血霧,不祥軀體破滅。
唯一的一個完好存在,腦袋也是差點被斬掉。
他們的棺則模糊了,消失不見。可惜這個級數的生物太難殺死了,并未被磨滅,隻是在這次血拼與掂量對手的過程中被荒殺爆。
荒自身也負重創,軀體上有幾個可怕的血洞,有鐵棍刺透所緻,也有拳頭洞穿的傷口,他也在慢慢解體,不能保持肉身完好,也算數受了重傷,但最後還是勉強打赢了。
“殺!”
四大始祖先後恢複過來,荒天帝的傷勢則在緩緩愈合。這時候的葉天帝主動出擊,天帝拳橫擊某個始祖。
他自晉升祭道之後,還未曾與始祖真正全面的血戰過,這次便一了百了。伴着他的吼聲,那恐怖而璀璨的拳光淹沒了天地,血氣滾滾而上,覆蓋蒼宇,向前轟殺過去。
激烈的大戰全面爆發了,時隔無盡歲月,葉天帝再次毫無保留的出擊,要殺始祖,将于世間血戰。
他并不是針對一位始祖,初次與這種等級的生靈決鬥,他就想拉上兩三位進入場中。
最終有三個始祖冷漠無比的下場,雙目盡是殺意。
一個滿身白色獸毛、像是無數個紀元前的僵屍複蘇的始祖,從模糊之地邁步逼近到現世中。
他徒手而來,沉重的腳步聲壓的世外原始混沌古地都在炸開,讓相鄰的那些大宇宙也在龜裂,萬古諸天像是要毀滅了。
這樣一個生物僅僅走來而已,從高原背棺而出,就造成了這樣一種可怕的景象。
另外一個生靈穿着殘破不全的甲胄,有幹枯的污血凝固在上,而身上更是粘着埋棺地的腐朽土質,像是一個厲鬼複活,臨近現世。
他手中持着一柄滴血的鐵戈,兇兵沒有一點光澤,暗淡無比,但是那滴落下來的未曾幹涸的帝血卻說明了過往的一切。他的背後,同樣有一口古棺。
當他臨近時,諸世間的時光河流斷掉了,大千世界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這個生靈極度的強大。
“嗤!”
還有一尊始祖走出,刺目的光芒劃過,讓也不知道多少宇宙裂開了,各自像是被無情的切分爲兩半。
“铛!”
一聲鼎鳴,葉天帝的身前出現一口血氣大鼎,宛若真實的兵器凝聚生成,直接擋住了那可怕的鐵戈。
他的無敵拳印也在爆發,整個人如同龍出深淵,強勢無敵,無懼的向着兩大始祖正面攻了過去。
時隔無窮歲月,人們再次見到了葉天帝的無敵風采。他神勇絕倫,哪怕面對背負古棺的始祖,力敵最巅峰狀态的恐怖敵人,他也從容而鎮定。
天帝拳印橫壓諸世,氣壯山河,徒手将超越大道領域的鐵戈打的火星四濺,坑坑窪窪,令之殘缺。
血色大鼎橫空,幾乎将一位始祖收進去,鼎中絲絲縷縷的血氣如絲縧垂落,要鎮殺蓋代始祖。
恍惚間,人們仿佛回到了從前,葉天帝踏禁區,鎮壓動亂,隻身殺的群敵顫栗,沉默無聲。
天帝踏時光,自荒古時代一路崛起,一直強勢殺到現世來,與那高原盡頭走出的恐怖始祖絕世争鋒。
天帝拳不斷爆發光束,血氣大鼎轟鳴,與那兩人激烈對撞,铿锵之音震動了萬古時空,各界皆在發抖。
在世外附近,數之不盡的殘破大宇宙因他的拳光而生滅,一拳起,開天辟地,一拳落,萬物凋敝。
最後的最後,雙方傾盡所能對決,血染世外。三大始祖被葉天帝打爆,在場中徹底炸開,血與碎骨四處飛濺。
葉天帝的身軀上也滿是裂痕,有崩開的迹象,馬上就要爆開了。但他卻依舊在艱難地邁步,意志如鐵,向着前方其他始祖殺去。
當葉的身體恢複,再次出現來時,幾個始祖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他們身後消失的古棺也重新浮現。
現場寂靜,有一股難言的壓抑氣息彌漫,令諸世,大千宇宙,所有完整大天地的生靈都顫栗,感覺世界末日要來臨了,生命将走到終點。
無論相隔多少個宇宙,距離有多麽的遙遠,但凡活着的生靈都心有所感,内心升騰起無盡的恐懼。
十大始祖之間這時已經達成共識,要使用最後的手段,一方面是爲了保證力量足夠萬無一失,另外一個也就是,立威。展現出更強手段,讓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