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老人被言寬化出的帝影詛咒,九幽獓直系後人宇無敵付出巨大犧牲詛咒滅世老人,并且昔年的後手也發動,專門針對那那條藏于界海當中的殘腿。
“啊!混賬,九幽獓族的後人,都是一群不肖子孫……”
滅世老人在怒咆,他的一條腿直接焚滅成火,并且那些火焰沿着他的腿向四處蔓延,大有将整個帝軀都給焚掉的樣子,這讓他痛到了極點。
“九幽獓族,請始祖赴死!”
祭壇之上,九幽獓族後人宇無敵再拜,仙王身直接炸開,精血流淌了一地,隻有些許神魂殘留,被言寬那道帝影保了下來。
“轟隆……”
火焰帝影内蘊蒼帝的法則,混合九幽獓族的萬古意志,化爲一道帝境之火沖向滅世老人。
“啊!”
滅世老人被帝火焚身,一瞬間就元氣大傷了。他拼命掙紮着脫離戰場,而這個時候的羽帝和鴻帝聯袂而來,猶豫了片刻,他們終是沒有反噬,而是徑直沖向言寬和石昊再度開啓大戰。
“铛!”
羽帝手持弑帝戰矛而來,血紅的矛鋒豔的滴血。石昊輪動仙劍,劈了上去,這個地方一下子被湮滅了,界海炸開,混沌鋪天蓋地。
兩道身影快速糾纏在一起,熾盛的劍芒以及可怕的矛鋒,如同刺目的閃電一般,一道又一道在在這裏劃過。
血雨傾盆,諸天異象紛呈,那是界海在演化。在當中,有種族興衰,有強者覆滅,有開天之景,有末日之象,這些都是昔日發生之舊事。
此地是世界之海,一朵浪花化作一界,但是,在兩大強者碰撞的恐怖威勢下,滔天巨浪以及附近的大洋,卻都要被蒸幹了。
大羅劍胎和弑帝戰矛兩大絕世兇器酣戰,石昊手捏拳印,同羽帝近身激烈厮殺。
“噗!”
羽帝的一隻翅膀被撕了下來,血光澎湃。
“啊!”
羽帝在嘶吼,感覺到非常屈辱,被後輩者攆了數萬年,現在又打不過了。他背後血淋淋,被扯斷一隻翅膀後,那裏傷口可怖,骨茬兒森森,血液止不住的噴湧。
“納命來!”
石昊聲音低沉,眼睛血紅,殺到了瘋魔的地步,此時他處在一種奇異的狀态中,如同入魔了。但他又很專注,盯上了羽帝,一心想要搏殺掉他,以最強手段針對僅餘獨翅的羽帝。
“轟!”
浪濤沖天,界海爆湧,光華沖霄,極度盛烈,拳光劃過古今未來。石昊再次撕下羽帝另一隻翅膀,鮮血淋淋,淌落而下時,将一大片界海都染成了熾盛光彩。
“啊……”
羽帝好不容易聚集而來的精血所造就的法體又殘破了,血精在消逝,他痛苦的嘶吼着,猛力震動軀體,揮拳轟擊向石昊,他這輩子,從未遭遇過這樣的挫折。
大戰了這麽多年,石昊早已看出,羽帝一身法力源泉盡在翅膀中,那對他非常重要,故而首先針對性攻伐。
而在此過程中,石昊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左肩頭被矛鋒刺穿,胸膛被羽帝的掌指劃開。
但是一切都值了,此時的羽帝再次失去大量血精與法力,身體衰弱又被,被斬了數十上百道劍光,體魄上裂痕密布,骨頭都斷開了許多根。
石昊接連下殺手,掌指劃過,劍訣繁奧,破開永恒,讓歲月長河都暗淡、模糊了。
羽帝翻飛了出去,身體破爛,但他終究爲準仙帝,哪怕額頭都被斬裂了,但依舊沒有消亡,還有一戰之力。
“轟!”
另外一處戰場上,言寬展現出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幾乎将那鴻帝給生生打爆掉了,他的手掌跟那覆蓋着紫色帝王甲胄的帝軀碰撞,一時間火星四濺。
“啊……”
鴻帝大叫着橫倒,瞳孔收縮,面上有痛苦之色,他的體表暗淡,各處紫色甲胄都在破損,那是道行的凝聚,甲胄是他的本源精華鑄成的,現在遭創。
他自從凝聚這副甲胄後從未遭到過如此破壞,這是他道果的體現,一旦被破掉,那離隕落也不遠了。
“噗!”
言寬不斷出拳,終于是轟進了鴻帝的胸膛中,将他震的四分五裂,那副紫色甲胄整個炸開。
鴻帝慘叫,這一次遭受的創傷太重了,他元神之火都被震散很多,一身凝聚而來的精血更是耗盡,全部潰滅。紫色的帝甲破碎後,他的本源大傷。
“你要死了,還有什麽遺言嗎!”
言寬鎮壓了鴻帝的殘身,一絲絲的帝火覆蓋在上,一點點的熬煉掉鴻帝的元神,讓這位準仙帝走向死亡。
“啊!你們是絕不可能成功的!”
鴻帝大吼,他不甘、不忿,但卻無力反抗,現在自身難保,被殺的已經沒多少力量,準仙帝道火已經破體而出。
“小輩,你在猖狂什麽,老祖我還沒有死呢!”
遠處傳來恐怖的厲嘯嘶吼,而後一道猙獰扭曲的獸形出現,渾身烏光澎湃,是先前退走的滅世老人,他竟然這麽快就回歸了,而且看樣子還恢複到了巅峰狀态。
“小輩,若非老祖我還有一枚帝丹,說不定就真被你給葬掉了。”
滅世老人咬牙切齒,先前他被言寬後手算計重創,最後隻能被迫吞服掉最後一枚帝丹,那原本是給蒼帝準備的,誰讓蒼帝這個廢物最先被收拾掉,他連搭救的機會都沒有。
但沒想到最後峰回路轉,這枚帝丹在關鍵時刻起效,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讓他臨時恢複巅峰。
不過帝丹乃是虎狼猛藥,反噬非常嚴重,滅世老人很清楚這一點,對于反噬的後果他更是了解,根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逼到這個地步,這也讓他更加痛恨言寬。
“老東西,你這是下定決心要吞噬他們進行蛻變了啊!”
言寬看了眼滅世老人,很是随意的說道。虎狼猛藥必有反噬,而滅世老人的帝丹更是如此,反噬激烈,一旦滑落巅峰,準仙帝本源大損,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在反噬來臨前有所突破蛻變,抵消掉酷烈變化,而滅世老人最好的選擇,就是吞噬掉羽帝和鴻帝。
“聒噪!還敢挑撥離間,用不着你來教我做事,我也可以吞噬掉你們。”
滅世老人怒咆,徑直沖向言寬,身上的烏光越發的盛烈,黑暗之力雄渾無比,帶動起一陣陣黑暗風暴。
“老家夥,稍微長點眼睛吧!是你們将要完蛋了。”
言寬忽然這樣子說道,而這個時候,跨越時空而來的六尊準仙帝也終于分出了勝負,結果也是不出意外。
“啊!不……”
最先有結果的是女帝這邊,一襲白衣風華絕代,出手果斷而淩冽,如同天外帝仙,縱橫無敵。金衣女子被打的肉身四裂,凄慘無比。
女帝那一雙看似溫潤雪白的纖手,掌力卻異常霸道雄渾,發出飛仙帝光,驚天動地。她接連出重手,施展蓋世法印,向前按去。
“噗!”
女帝那晶瑩的手掌拍擊而下,将那金衣女子打爆,在界海中綻放,血與骨四處飛濺而起,時空歲月混亂扭曲。
不過準仙帝很難殺死,一團元神之火厲嘯着,包裹着碎骨與血肉,朝着時間長河沖去,欲要逃遁。
但他們幾個逆流而上掀起大戰,因果太大,早就入了死局,女帝自然不會給她機會,白袖一揮就将那道元神困住鎮壓,準備慢慢煉掉。
“吼!”
女帝這邊第一個結束戰鬥,另外一處戰場上,那個銀發男子忍不住嘶吼,有些焦慮,很是憤怒。但他自己的處境也相當的不妙,被那頭上懸有大鼎的葉凡擊成重傷。
“死!”
葉凡的身影模糊而朦胧,但他的氣息卻絕不虛淡,恐怖滔天,如同一頭開天前蓋世霸主,威勢壓迫諸天萬界。他雙臂展動,揮開帝拳,向前轟殺,所向披靡,無物不破。
銀發男子雙臂都是血,虎口破裂,握大戟的手都在痙攣,現在遭遇重擊,他渾身都在劇烈抖動。
這一戰,也到了尾聲。
大鼎落下時,鎮壓在那杆大戟上。
而鼎的主人葉凡,一雙拳頭金光暴漲,堅固不朽,打破永恒,彰顯無敵氣概,一拳轟過,穿透了那銀發男子的胸膛,猛力一震,其準仙帝軀四分五裂。
“轟隆……”
血光灑遍界海,葉凡揮動拳印,就這麽從銀發男子爆碎的軀體中穿透了過去,他不斷轟出法印,鎮殺這人的元神之光。
銀發男子的元神之光包裹着血與骨,也想逃回時間長河。不過卻被天帝鼎給攔住,磅礴大鼎的鼎口發光,将那元神之光還有血與骨等向裏吞去。
“你敢!”
銀發男子大叫,竭盡全力,想要擺脫,若真個被鎮壓在鼎中,哪怕準仙帝萬古不滅,多半也會被慢慢煉化。
葉凡冷漠說道:“我有何不敢!今日鎮殺你!”
“轟隆!”
大鼎發光,九色仙金之光彌漫,還有萬物母氣蒸騰,将那團元神之光還有血與骨等吞納煉化。
“殺!”
銀發男子,身爲無敵的準仙帝何曾這麽屈辱過,激烈掙紮,想要闖出去。然而他的下場很可悲,白衣女帝淩空而來,風姿絕世,素手揚起,而後轟的一聲,一掌拍落下來。
“噗!”
他的元神之光被打散了,血與骨頭等全部飛入鼎中,其魂火綻放,想要重組,可最後還是失敗了。女帝又是一掌,第二次将其元神之光震散,強勢無匹,将之打進鼎中。
“收!”
大鼎搖動,葉凡眼神如熾盛電光,透出璀璨光束,一聲輕叱,将他徹底收了進去,開始磨滅之。
遠處,那手持量天尺的老者驚悚,他也早已受了重創,被無始鍾震的渾身裂開,數次都要爆碎了。
現在他根本無心戀戰,轉身就走,他怕也被留下。
“铛!”
大鍾悠悠,飛撞了過去,打在他的後背上,将他的下半截身子震的爆碎,隻有上半截身子墜入時間長河那裏。
“嘭!”
女帝補了一掌,素手無匹,隔着億萬裏,将之上半截軀體打的崩碎。
無始鍾定住時空,将這個老者的元神以及量天尺拉了出來,最終壓進了無始鍾當中。
六大準仙帝跨越時空歲月的驚世之戰最先分出勝負,三名前來狙殺石昊的強者盡數被鎮壓,他們的結果可想而知,必然是會都被煉死。
此時此刻,滅世老人、羽帝、鴻帝的面色都變了,同時他們也有些慶幸,那三大強者來自未來,輕易不敢對他們出手。
“老東西你在僥幸什麽,不用他們動手,我們就能收拾掉你們幾個,蒼帝已經在下邊等你們很久了,你們幾個一起上路才好啊!”
言寬這邊加緊了攻伐的力度,哪怕滅世老人恢複到了巅峰,但此刻戰心大失,反倒是被言寬打的節節敗退。
“殺!”
言寬施展蓋世神通,鎮殺九幽獓。
“噗!”
紫金帝塔浮現,定住了時空,九幽獓一瞬間停滞,言寬那一雙手掌,就準确擒住了九幽獓的數條尾巴,而後猛力一扯。
“啊……”九幽獓大叫。
金光璀璨,血雨橫飛,血光橫掃十萬尺,言寬扯斷那幾根尾巴,而後猛然轟出拳印,将九幽獓的打的身體裂開。後者慘嚎,他一身的法力有大半集中在九條尾巴上,現在吼聲震天。
滅世老人痛吼,他快速橫移,九根尾巴斷掉六根,此外脊背被打的四分五裂,都快解體了。
他重新化成人形,站在界海中,周身都在蔓延濃郁的黑霧,雙目冷冷的看着言寬。
他居然敗了,曾經的圓滿準仙帝,曾蛻變出黑暗之胎沖擊仙帝境的無上強者,居然被一個小輩算計,又正面被擊敗了,這簡直無法想象。
遠處的羽帝和鴻帝都一陣心驚,滅世老人是他們翻盤的希望,雖然現在他們對這人抱有警惕,但絕不希望他遭遇失敗。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黑暗才是永恒,一切都将歸于黑暗……”
滅世老人鮮血淋淋,喃喃自言,渾身顫抖,這不是痛的,而是一股殺氣在彌漫,代表了他的心緒,極度不甯。他緩緩的擡手,化成利爪,遙指言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