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地長發如烈火一般在燃燒跳動,雪白地肌膚如凝脂美玉一般溫潤,清麗絕俗的容顔傾城傾國。
她緩緩睜開雙眼,一雙眸子綻放着燦燦金光,正是覺醒出聖戰天使力量納蘭若水,她已經近乎完全聖化。
但現在她的容貌,又和最初聖化時截然不同,反而更像是自身未覺醒時的極緻美顔版本。
聖戰天使,号稱神墓西方天界最強大的戰族,是天生的鬥戰神族,成年之後底限都是七階仙神境。
而納蘭若水更是不一般,乃是千年前隕落的聖戰天使轉世,若是讓她正常覺醒,千年前的真靈意識會占據主導,自身面貌也會趨近于前世模樣。
不過現在有了言寬的幹涉,納蘭若水今生的意識才是根本,自然是出現了另外一種情況。
“轉世輪回,很神奇的一種法則,天道不是不想破壞,而是這涉及到他運行的根本,“天理循環”的根本,而其中的“漏洞”,似乎也和内天地體系有關。”
言寬看着眼前這無比聖潔的納蘭若水,心中确實思忖起了更多,關于天道循環、“轉世輪回、内天地等神墓特殊的體系本源,他探索出一部分奧秘,但真正想涉及核心,隻有去接觸“天道”。
“這最後的伐天之戰,看來是不能錯過了,但想要竊取最終果實将天道“切片”,還得好好的計劃一下。”
言寬心中動了一些心思,伐天之戰,是無數歲月以來天滅衆生的終極反撲,結果雖然是成功的,但犧牲不是一般的大,言寬可不想自己成爲被犧牲掉的一員。
“嗯?”
言寬手上動作忽然一停,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配合他檢查身體的納蘭若水清醒,輕輕擁抱他給予溫暖。
“主人,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金發天使的聲音很是溫柔,覺醒聖戰天使的力量之後的納蘭若水,成爲了他一個人的天使。這感覺說實話是很不錯的,尤其是看着聖潔的天使,爲了他各種的堕落。
“辰南帶着後羿弓跑了,關鍵是,他吃了我的血丹?”
言寬一臉的古怪,他在開啓楚國地宮遺迹時,随手将三頭紅毛魔怪煉成了血丹,當中蘊含着屬于他的力量,他能通過血丹去探索服用者的身體秘密,沒想到最後一枚竟然會被辰南服用。
這情況太古怪了,他這邊剛想着算計在伐天之戰當中插上一手,沒想到下一秒那辰南就主動接觸了他的力量,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言寬的雙眸流動過各種畫面,神墓的時空較之遮天大世界更容易追溯,他很快理清了“真相”,表情越發古怪,而後沉默、思索,臉色凝重了起來。
“太巧合了。”
言寬忽然來了這樣的一句,辰南獲得血丹的過程太巧合了,就算這是真的巧合,他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相。
不過這個世界真正的大佬就那麽幾個,遲早能知曉真相。現在沒有掀桌子的能力,他無需多餘動作,靜待日後,看誰的手段更強就是了。
“楚月來了,你去開門。”
言寬話音剛落,小院外就傳來了急促且密集的腳步聲,納蘭若水輕柔下床,金色流蘇般的長發化爲一頭黑瀑,在楚月來到門前時開啓了房門。
“若水!”
楚月的擡起的小手舉在半空,看着眼前氣質變化明顯的納蘭若水,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言公子在等你。”
納蘭若水側身讓開,楚月便是進了房間。
“小言,钰兒被辰南抓走了。”
楚月來到言寬面前着急的說道。
“我看到了。”
言寬牽起楚月做到身邊,将她擁入懷中,溫聲道:“這段時間,我冷落你們,钰兒跟我耍小性子,你呢!”
“我,我不知道。钰兒隻是小孩子個性,你能别怪她嗎!”
楚月并沒有多少表情變化,隻是轉而給楚钰求情,楚钰被辰南“抓走”這事有蹊跷,“實情”是小公主耍小性子的突然行爲。辰南本來就想離開楚國,“抓走”楚钰卻是意外。
言寬這些天一直和納蘭若水在房間裏檢查身體,“喜新厭舊”的行爲讓小公主不舒服。
小公主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玩鬧個性,一直向往着平陽城外的世界。她在發現辰南想要逃跑之後,非但沒有叫人來抓,反而是配合他“洗劫”了皇宮,盜走後羿弓和血丹等珍寶後逃出帝都。
她做出這些事情,有一部分是因爲言寬,想要小言哥哥去找她,小姑娘的世界就是這麽單純。
“我怎麽會怪她,但小孩子做的事情,家長要負責的。妹妹犯錯,我懲罰你這個姐姐,沒問題吧!”
言寬并沒有着急辰南和楚钰那邊的事情,眼前的大公主嬌豔欲滴,聖戰天使又聖潔美麗,左右不過是浪費個十天半月,找什麽急啊!
……
自由之城,位于人間界東西方大陸交界的一處重要城市。萬年之前,東方仙幻大陸與西方魔幻大陸碰撞,交界處隆起了連綿不絕的高大山脈。
這茫茫大山之中,兇禽猛獸處處可尋,不僅有西方的龍、遠古遺留的巨人,還有許多聞所未聞的強大妖獸,甚至還有傳說中的精怪。
東西方戰争結束之後,兩方大陸之間的商貿日益繁榮,經過數千年的發展,這條道路上出現了一個繁華的大城市,它便是自由之城。
自由之城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是一個獨立的城池,大陸上許多被通緝的要犯紛紛逃到了這裏,令這裏魚龍混雜,所以它又被稱爲罪惡之城。
這裏是大陸東西方的重要樞紐,每日客流不斷,無比的繁華,城中種族繁多,在街上一眼望去,可以看見黑發、金發、紅發、藍發……不僅是有人族,還有一些特殊的種族,福瑞控狂喜。
罪惡之城的街道上,言寬很随意的行走着。辰南和楚钰在帝都鬧了好大的動靜,就連楚月都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這件事當中透着詭異,但言寬并不在乎。
但他也沒有去追那鬧出動靜的兩人,而是直接降臨來到了罪惡之城,這兒的一些人和東西,是他感興趣的。
夜晚的罪惡之城并不甯靜,許多歡樂場所徹夜通明,賭場喧嚣不堪,煙花之地莺聲燕語……
言寬與賭毒不共戴天,對那些庸脂俗粉也不感興趣,準備幹一件學生時代想幹又不敢幹的事情,夜入女生宿舍。
他穿過一條條街道,來到位于城東的神風學院。古樸的大門,青色的石階,雕刻着歲月的滄桑,有一股莊嚴、神聖的氣息,這是千載歲月的沉澱。
夜晚的神風學院靜悄悄的,在層層院落中,隻有幾個房間還亮着燈,他如午夜幽靈一般在學院各處遊蕩。
他來到了學院的深處,一個美麗的湖泊出現在他的眼前,湖水如鏡,映照出天上點點繁星,一縷悠悠笛音在回蕩,淡淡的哀傷藏蘊笛音之中。
小湖的各處隐蔽角落,偶爾可見年輕的男女各種親密,不用多想就知道這些都是偷歡的男女。哪怕是換了世界,學生時代的男女,談戀愛也都是藏着掖着偷偷摸摸,這樣子特别刺激。
“好白,好大,好長,果然看一些好看的事物,有益身心健康啊!”
言寬來到一片院落,可以發現在四周有很多藏匿偷窺的身影,看樣子對女生宿舍感興趣的不止他一個。
“這些年輕人膽子太小了,我來幫他們一把吧!”
言寬随意的瞥了幾眼,而後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接着彈出幾道勁風,随着幾聲哎呦,數道身影從灌木叢、假山等隐蔽地跌了出來。
“流氓,來人啊,這裏有淫賊,抓淫賊啊。”
夜深人靜,突然的一聲尖叫格外刺耳,附近的房屋立時亮起了燭光,幾道狼狽的身影下意識做賊心虛,着急忙慌的四竄而逃。
“姐妹們都快出來啊,抓色狼啊……”
隻是一瞬間,女生宿舍所有的房間都亮起了燈火,衣衫不整的女學生們從屋中沖了出來,香風拂動,整個學院宿舍區都熱鬧了起來。
“抓淫賊不要讓他跑掉。”
“賊人在哪裏?”
“他們在屋頂上,快追!”
“河裏也有一個,大家不要放過。”
夜半時分,整個神風學院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學生宿舍區一片混亂,女生們抓捕淫賊,男生們也混迹其中。
“色狼在哪?”
“一定要将這些色狼抓住。”
“真是太可惡了,竟敢打我們學院女生的主意,真是色膽包天。”
“大家分頭去找。”
……
無數男生混入隊伍,叫的最響亮的幾個就是最開始被追的那幾個,真的應了一句老話,賊喊捉賊。
這樣的一場熱鬧最終在罪惡之城都掀起了不小的風波,引起的影響不小,給後來的某人夜入神風學院造成很大的困難。
神風學院的高處,一群爲老不尊的家夥在談話,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嗯,這屆的年輕人太不小心了,偷窺都能暴露。”
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這幾個小子很有做色狼的潛質,腳下生風,無影無蹤,不着絲毫痕迹……”
“嘿嘿!幾個小家夥确實聰明,賊喊捉賊,這一手厲害。”
“當年我們要是有這本事,一個個也不會都單着了。”
最後一個聲音響起,現場頓時一片沉默。雖然說這是真話,但這老家夥這樣子一說出來,可就太煞風景了。
“咳咳!老夫孫女受驚,我去安撫一下。”
一個老者幹咳一聲,表示自己是有孫女的,絕對不是單身汪,而後迅速消失在了原地。一群老家夥也沒了談話的興趣,一個個的往學院各處去了。
“東方鳳凰在這,龍舞的宿舍在這,隔的貌似不遠,以後可以找時間,好好串串門。嗯,好好計劃一下。”
神風學院深處,這場大亂子的始作俑者随意漫步,從學院内獲得了不少神魔血的研究資料後,又在宿舍區記下了一些漂亮女生的宿舍位置,準備着日後的邪惡計劃。
神風學院在神墓世界很特殊,學院内部藏着一群研究神魔奧秘的“瘋子”,進行了許多瘋狂的實驗,其中的一些成果讓言寬也頗爲感興趣,這大晚上搞事的時候,他也就順便取了一些資料。
這些資料當中的一些研究對言寬也有一些啓發,讓他有了一些靈感。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學院的的東北角,這裏也是罪惡之城的東北角,可以清晰的聽見環城河水流動的聲音。
更遠方是一片墓地,磷火幽幽,鬼氣森森,令人毛骨悚然,墓地的前方是一片密林,遠遠望去那裏是一大片陰影,同樣給人一股陰森、壓抑的感覺。
墓地密林之前,有着一片連綿的矮山,山腳下有許多巨大的山洞,一些龐然大物栖居在此,或匐在洞穴之中,或卧在山洞之外。
這是神風學院豢養龍獸坐騎的地方,學院的龍騎士坐騎基本都散養在此處,這些龍每隔幾日會被主人帶到附近的深山進食一次,平日皆栖息于此。
淡淡的星光下,可以看到有三十多頭龍匐在洞外,有最低等的地龍,也有更高等的飛龍、亞龍、巨龍,三頭如小山一般的巨龍格外醒目。
言寬對這些尋常龍獸并不感興趣,他徑自來到一處低矮的坑地,一頭小龍卧在裏面,剛好将坑洞添平。說它是小龍,是和其他龍比較而言的。
這頭小龍生有雙翼,長約有兩丈左右,身體成灰褐色,與附近的岩石顔色差不多。
“小家夥,醒醒!”
言寬來到他身邊,自來熟的呼喚,還摸了摸那小龍腦袋,迷糊的小龍自坑中擡起了頭,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望着言寬,樣子可愛之極,好像是因爲被他吵醒而分外委屈。
“嘿嘿,小家夥真乖。”
言寬像着撸毛孩一樣撸着那不算小的龍腦袋,小龍的鼻子輕嗅,大概是感應到他身上屬于龍珠的氣息,分外的配合,眯着眼睛翻身露出肚皮,爪子扒拉着他的手,放到肚皮上享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