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音煽動性極強的話語，秦天笑了笑，眼神清明。
音的話蠱惑力自然很強，但對于已經樹立了自己正确的價值觀與人生觀的秦天而言，并沒有什麽用。
“我可以認爲你是在教唆我嗎？”秦天淡淡的說道。
“教唆？看起來，秦天教授你是誤會我了。”音明顯是沒有想到秦天竟然會這麽回答自己的問題，愣了下。
“我隻是單純的向秦天教授你展現了我願意合作的意願。”
“合作？你既然說了要合作, 那至少我們彼此間應該坦誠相待吧？你都已經将我的身份了解的相當清楚了，但我對你這位合作者卻還一無所知，這還是合作嗎？”
“所謂的合作，不應該是雙方都處于平等的地位上進行交談嗎？”
面對秦天的發問，音沉吟了一下。
“秦天教授，你說的的确很有道理。這樣吧, 那我就稍微展現一下我的誠意。”
展現誠意？如何展現？
秦天和李局不由得好奇起來。
“秦天教授。”忽然間，那奇怪的電子和成音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一個充滿了慵懶氣息的沙啞女聲。
竟然是女的？
秦天和李局對視了一眼，彼此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還以爲對面會是一個地中海的程序員之類的人呢，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個女人。
“這就是你的誠意嗎？”秦天驚訝隻是維持了不到幾秒的時間，便恢複了正常的神色好奇的問道。
“秦天教授，至少我絕對是沒有抱着任何惡意來與你合作的，對了，你可稱呼我爲音。”
“這也是我目前能夠給你提供的信息，你也知道，作爲情報人員, 越是隐蔽就越是安全。”
“所以，想要知道我的具體信息，比如三圍什麽的, 那是不可能的。”
“合作, 怎麽個合作法？”秦天不動聲色的問道, 但嘴角卻是微微抽搐着，不知道爲什麽，他在音的話裏，說到三圍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極其自信的語氣。
“自然是我提供情況, 秦天教授你負責動手了。”音如實将自己的構想說了出來。
“咱們一文一武。你拿ak，我拿把萊福，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你确定你沒有違法亂紀的心思？？？”聽到音的話，秦天卻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當然沒有，咳咳，剛才隻是在電影，說秃噜了。”音也是有些尴尬的幹咳了一聲。
“咱們完全可以是現實版的蝙蝠俠，秦天教授你是蝙蝠俠，而我則是管家俠——阿福！”
“.”秦天揉了揉眉心，簡單的交流下，他感覺對面的那個人有些不太正常。
簡單點的來說，貌似可以用當下一個比較熱門的詞語來形容——中二。
簡單點來說，就是充滿了幻想與妄想的青少年。
但偏偏，對方竟然還掌握了一門黑客技術。
“嗯”
忽然間，音發出了一聲輕噫。
“看起來，秦天教授你并不相信我呢, 呵呵”
“既然如此，那我們後面再聊吧，我并不喜歡與人交流的時候有其他打擾。”
“尤其是, 秦天教授你所謂的坦誠”
說完，音不等秦天回答，便果斷的關閉了通訊。
看着恢複正常的筆記本電腦，秦天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李局。
顯然，音并不是發現李局坐在自己的對面，估計是發現了網安部在追蹤着她的下落，所以才切斷了與自己的通訊。
李局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警覺。
他剛準備打電話給網安部，沒想到小李先他一步。
李局接通電話，還未等他說話，小李便率先開口了。
“李局，你要我跟蹤的這個家夥好警覺，我們才剛剛開始順着路徑追蹤，結果就被對方發現了，對方不僅反控了我們的電腦，還留下了一個詭異的笑臉。”
“這個家夥，有點厲害啊！”
“.”聽到小李的話，李局的臉色微沉，沒想到出師不利，不僅沒有找到對方，反而被對方給擺了一道。
李局挂斷了電話，沒有多說什麽。
技不如人，他生氣也沒有用。
“看起來，這個自稱爲音的黑客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要知道，網安部招募的，全都是計算機的精英，并且還不止一個人。
音能夠發現網安部的跟蹤，還反将一軍，這已經從側面證實了音的實力。
再結合音在剛才的談話中，表現出來的中二，這或許不甚恰當。
但也偏偏是這種獨有的中二，讓她做出尋找到秦天去解決這件事情的原因也合情合理了。
那麽，音帶來的情報也有着相當的可信度。
即使沒有抓到音的小尾巴，這也算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發現了。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李局，看起來這件事情，也許有你忙的了。”秦天笑了笑，收起了筆記本電腦。
“嗯，秦天教授慢走。”李局點點頭，他還需要想想其中的問題，剛好咖啡廳靜谧的環境利于他展開思考。
秦天離開後。
李局輕輕的呼了口氣。
自從當上局長後，他很少進行這種頭腦風暴了。
畢竟他需要做的，是統籌全局，而不是再事事親爲。
跨國走私集團，沒想到，我們整個警局上下聯合海關等部門費盡心思才發現的一縷小尾巴，被一個黑客通過網絡早早就知道了。
還有，内部到底誰是走私集團的人？竟然能夠将這件事情隐瞞的如此之久，要不是走私集團的人在運送的途中不慎，被攔下了，估計想要發現走私集團都不知道需要在什麽時候了。
這個害群之馬到底是誰呢？
可惜，對方顯然隻是想要單方面的與秦天教授聯系，沒有能夠詢問出更多的情報。
那接下來該如何進行布置呢？
李局摸着下巴，目前僅有的線索讓他嗅到了其中可以進行操作利用的信息。
變節者.
李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先生，您的咖啡。”
“對了，剛才那位先生離開了，他并沒有結賬。”
服務員的話讓李局的思緒一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