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有幾人當場表明了态度,那名叫做尹夙的女子,也同意來參加比賽了。
嬴老夫人連連點頭,她道:“承蒙各位看得起,百藥會很榮幸能邀請到各位的參加。時候也不早了,大家也該回去休息了,老婆子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聞言,大家紛紛起身朝樓下走去。
徐星光故意慢了幾步,等到尹夙起身,這才跟尹夙一起下樓,葉明羅也跟在徐星光身旁。
看出來徐星光想跟尹夙搭話,葉明羅這個徒弟便派上了用場,他主動爲徐星光介紹起尹夙來,“師父,這位尹小姐是我剛交的朋友,她是一名精神科醫生,都是大美人,做個朋友呗。”
徐星光暗贊葉明羅上道,她轉身向尹夙颔首笑道:“尹小姐,一個多月前,我們曾在西洲市見過,你還記得我嗎?”
尹夙颔首,說:“你是尤驕陽的妹妹。”
“是的,上次見面,産生了一些不愉快,給尹小姐造成了困擾,我在這裏替我愛人向你說聲抱歉。”
尹夙突然問徐星光:“你就那麽有把握,能治愈霍掌舵的病嗎?”
徐星光正要回答,又聽見尹夙說:“假若你沒法治愈他的病,眼睜睜看着你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不會很痛苦嗎?”
認真想了想,徐星光如是說道:“真心喜歡的人,怎麽會不痛苦呢?但不能因爲這個原因,便不敢去愛。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得去表白,讓他知道我的心意。哪怕他沒辦法陪我走到終點,至少,我們不留遺憾了。”
“尹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尹夙抿唇想了想,半晌才說:“徐小姐心态豁達。”
“我聽說過徐小姐的遭遇。”尹夙指的,應該是姜恒帶給徐星光的那些傷害,她說:“被心愛之人無情傷害過,還能勇敢坦然地去觸碰愛情,就這份豁達的心态,便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愧是藥農星大人。”
尹夙拿出手機來,朝徐星光搖了搖,“徐小姐,方便加個微信嗎?”
葉明羅在旁邊連連點頭,還說:“加個微信好友呗,就算不是同行,你倆也是一家人呢。”
徐星光跟尹夙都被葉明羅這個‘一家人’給整得蒙了下。
回過味來,徐星光也笑了。“我那個哥哥,就要多多拜托尹小姐了。”徐星光打開自己的微信二維碼,給尹夙掃了掃。
尹夙掃了二維碼,手指在屏幕上快點,輸入添加認證信息,頭也不擡地說:“我跟他是各取所需的關系,徐小姐不要當真。”
徐星光挑眉,有些玩味地說:“那你倆到底是什麽關系?”
葉明羅站在徐星光身後,也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當着他二人的面,尹夙坦然冷漠地說道:“床伴。”
哦豁!
葉明羅忍不住擰了把徐星光的胳膊。
徐星光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女人,得知他二人的關系後,倒也沒感到大驚小怪,她說:“那也算是比較親近的關系了。”
點點頭,尹夙說:“我是深夜的航班,得先走了,徐小姐,葉先生,咱們有緣再見。”
“百藥會見。”徐星光說。
頓了頓,尹夙改口說:“百藥會見。”
尹夙率先下樓去了,徐星光看到尤驕陽站在樓道盡頭的大廳裏,手裏拎着嬴家發放的伴手禮,正等着尹夙。
眼見那兩人離開,葉明羅這才跟徐星光說:“師父,我覺得尹小姐跟你那個哥哥,關系匪淺,不像是單純的床伴關系。”
“那能是什麽關系?”
一個詞從葉明羅嘴裏脫口而出:“契約。”
徐星光玩味地掃了眼葉明羅,她說:“葉醫生涉獵很廣嘛,還知道契約。”
葉明羅臉頰一紅。
刮了絡腮胡,他一臉紅就特别明顯。
徐星光饒有興緻地看了會兒,這才帶着他去跟霍聞安他們彙合。
赢家大方,給每個前來參加壽宴的人都準備了伴手禮,程月讓鄭烈幫她拎着其他人的伴手禮,她先拆開了自己那盒伴手禮,發現裏面是一套中藥香薰盒。
湊近聞了聞香薰,程月說:“香香的,聞着還挺安神的。”合上蓋子,她随手便将那盒子遞給鄭烈,說:“送給你了,回頭你給鄭沁他們吧。”
鄭烈問她:“你不要嗎?女孩子們很少能拒絕這種漂亮的小東西吧。”
那香薰爐設計得雅緻精美,點上香薰,升起缭繞煙霧,畫面自然是唯美的。程月皺眉說:“我那宿舍全都是些刀劍武器,這玩意兒放裏面格格不入。”
“再說,我就不喜歡這些香噴噴的東西。鄭沁最近不是跟小鎮酒吧的女郎打得火熱麽,讓他拿去送人。”
“那也行。”
這時,葉明羅突然一把奪過鄭烈懷裏的盒子,将它塞回程月手裏,他說:“你自己也是女孩子呢,留着呗,白天執勤辛苦了,晚上點上一點香薰,睡得更安神。”
“再說,你們這種高強度工作的人,睡覺容易做噩夢,這是個好東西。”
程月愣了愣,捏緊了那個盒子。
鄭烈問程月:“那你還要嗎?”
程月看了葉明羅一眼,低聲說:“我自己留着吧。”
“好。”
徐星光笑吟吟地望着這一幕,跟霍聞安走在前面,忽然問他:“程月出嫁,你會給陪嫁麽?”程月他們都是跟霍聞安簽了生死契的下屬了,就是霍聞安的人了。
程月真要出嫁,霍聞安身爲娘家人,理當準備些陪嫁品。
霍聞安也看出來了葉明羅跟程月之間的情愫,隻是這兩個人都是傻子,沒看破自己的心思。“那得看男方是否誠意十足了。”
“也對。”
管家早就在外面候着,見他們出來,趕緊迎了上來。“霍掌舵,藥農星大人,葉醫生,晚飯還合胃口嗎?”
“還不錯。”霍聞安身體不好,不能吃麻辣食物,嬴家的管家辦事周到細心,還專程爲霍聞安另做了幾道菜。
注意到徐星光的手裏拿着一本邀請函,管家稍稍驚訝了下,便笑道:“恭喜藥農星大人,拿到了百藥會的請帖。”
葉明趕緊揮了揮自己手裏的請帖,跟管家說:“還有我呢。”
管家笑容更深了,“也恭喜葉醫生了。”
回去路上,徐星光跟管家詢問起百藥會的舉辦賽程跟注意事項來。
管家把自己知道的,都事無巨細地分享給徐星光聽。
一行人靜靜地聽着,等管家說完賽程規則後,徐星光回頭指着北山上的藥王塔,她問管家:“獲勝的前三名,可以進入藥王塔去學習?”
“對。”管家一臉敬仰地說:“能進藥王塔學習,那是每個嬴家人的夢想。”
“所以我們要在藥王塔裏呆五年?”
點點頭,管家說:“往常都是五年,明年應該也是如此。”
葉明羅立馬垮了臉,“五年那麽久,豈不是比坐牢還要辛苦?”
“葉醫生說笑了,就如同莘莘學子都想進哈佛讀書,每個中醫學研究者也都想進藥王塔深造,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怎麽會嫌棄辛苦呢?”
管家就差沒明着嫌棄葉明羅不識好歹了。
葉明羅皺了皺眉頭,對那藥王塔仍沒有半分興趣。
徐星光再次問道:“那麽這五年,可以中途請假出來嗎?”
管家皺了皺眉,說:“據我所知,曆來能進入藥王塔學習的人,就沒有舍得請假的。”
“這麽嚴格嗎?”葉明羅嘀咕道:“若是家裏有個紅白喜事,也不能出席了?這也太不人性化了吧,研究中醫學造福人類固然重要,自己的小家同樣也很重要啊。”
管家沒有回答葉明羅的問題,大概是覺得葉明羅玩物喪志,沒有上進心。
“呵。”葉明羅并不在意管家的态度,他主動走到管家的身旁,一把摟住管家的肩膀,做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管家抖了抖那隻肩膀,但沒能把葉明羅抖開。
管家索性認命了。
“管家。”葉明羅像個賴皮糖纏着管家,又問了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他問:“大家都不出來,那吃飯怎麽辦啊?”
管家想了想,搖頭說:“我沒資格靠近藥王塔,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有專門的一批人,負責給他們送飯吧。”
“管家不清楚嗎?”葉明羅感到不可思議,他說:“管家是嬴家人,自小就在這座古城長大,你不知道那裏面的情況,總有你認識的人知情吧?”
“難道就沒有你認識的人,在藥王塔内工作的嗎?”
管家有些尴尬,他說:“能進出藥王塔的,隻有族裏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輩,想來,能爲那些獲勝參賽者送飯的人,也都是族裏優秀的年輕人吧。”
管家苦澀一笑,羞愧地說:“說來慚愧,我啊,但凡擅長種藥材,都不會跑去山外當管家。”
在嬴家人的眼裏,醫師是身份最尊貴能力最突出的族人,藥師次之。藥童麽,也算是對家族有貢獻的人了。
像他們這些被派出去學習當管家,負責接待客人的人,算是家族中的底層廢物了。
“這般說來,那藥王塔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管家也是不知情的。”葉明羅回頭跟徐星光他們對望了一眼,眼神充滿了思量。
回到住處,等管家一走,葉明羅便問徐星光:“師父,你讓我向管家打聽藥王塔内的情況做什麽?将來你若真的獲得了前三名,直接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徐星光沒将神武界的事告訴葉明羅,葉明羅這人不擅權謀,他就隻适合當個純粹赤誠的醫生。
知道的多了,對他沒好處。
“爲進入藥王塔做準備。”
聞言,葉明羅朝徐星光豎起大拇指,“我師父就是牛逼。”
“明早咱們就要返程,時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霍聞安拉着徐星光回了他倆的卧室,霍聞安進浴室給徐星光放洗澡水,放水的時候,他自己随便沖了個澡。
等他洗完澡,浴室裏的水也差不多滿了。“星光,可以進去泡澡了。”
“好。”
嬴家爲客人們準備了藥浴包,霍聞安已經按照使用說明将藥浴包跟熱水融爲一體。徐星光褪去衣裳,坐在溫度适宜的浴缸中,仔細思考今天下午和晚上發生的所有事。
一時間,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注意到霍聞安就站在門口,徐星光跟他說:“你把門打開,留一條縫,咱倆說說話。”泡澡的時候,是徐星光思維最活躍的時候,她喜歡在這個時候思考問題。
霍聞安輕輕地将門推開一條縫,站在門外聽她訴說疑慮。
“如果藥王塔真的跟神武界有關,嬴老夫人怎麽可能準許我去參加百藥會?她就不怕我成功闖入前三名,進入藥王塔,會識破嬴家的秘密嗎?”
用溫水洗了把臉,徐星光自問自答道:“還是說,她是故意在等着自己去發現秘密,再來個殺人滅口?”
徐星光本人更傾向于後面這個可能性。
她問霍聞安:“你覺得呢?”
霍聞安說:“我覺得,她大概率已經知曉我們察覺到神武界存在的事了。”
徐星光心裏一驚,“這怎麽可能呢?”
“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你說,我們怎麽才能知道,我們擡頭看到的,究竟是真正的星空呢,還是星空衛星監視器呢?”
霍聞安靠着門框,若有所思地說:“如果,如果你的猜想是真的,那麽我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那些人的監視下呢。你說,他們的監視系統,有沒有可能被設置了‘敏感禁詞’?”
徐星光聽得心驚肉跳。
她很快恢複冷靜,順着霍聞安的分析繼續思考。
“敏感禁詞麽?”她說:“也許,‘神武界’就是那個敏感詞吧。”
點點頭,霍聞安又說:“父親跟你說,世界是監獄,嬴家就是典獄長。那麽,當監獄裏有犯人開始對這個世界提出質疑,想要爬出高牆,去窺探真正的世界時,典獄長要如何做,才能不引起其他犯人的注意呢?”
徐星光試着站在典獄長的角度,來考慮該如何才能完美地化解這個危機。
片刻後,她聲音冰冷地說:“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将她引出高牆。在她走出監獄大門,脫離了罪犯們視線的那一刻,将她瞬間擊斃!”
如此,高牆内的罪犯不僅不知道那個異想天開的同類,已經死在了監獄外,還會覺得她是去到了更加自由廣袤的天地。
同理,身在高牆外的那些人,他們也不會在意一個罪犯的死活。
霍聞安嗯了一聲,認可了徐星光的分析。
“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麽?”
“這老婆子,心腸真歹毒啊!”徐星光罵道:“這麽惡毒,竟然還這麽長壽。咱阿醉哥哥這麽好的人,還差點成了短命鬼,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嚴肅沉重的氣氛,被徐星光一句話輕易化解。
霍聞安沉沉地笑了聲,又對徐星光說:“還要繼續聊麽?不聊的話,我就去床上了。”可憐他一個重疾剛好的病人,今天跟着徐星光他們跑,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動了。
“還有個事。”徐星光呢喃道:“尹夙隻是一名神經科醫生,而百藥會隻對中醫醫師們開放,她爲何會在受邀之列?”
提到尹夙,霍聞安心情變得沉重了些,他說:“星光,我有一種猜想。”
“嗯?”
霍聞安說:“我覺得,霍馨這些年,可能一直都生活在倉山鎮。”
“可倉山鎮的鎮民們,都沒有見過她。”
霍聞安冷笑,他說:“倉山鎮的精神病院早就沒有病人了,如今住在裏面的,都是些無家可歸或者身體殘疾的老人,鎮民們幾乎都不去那裏面。”
“就算霍馨真的生活在那裏,想要不引人注意,并不難。還有.”霍聞安摩挲着拇指上的蟒紋戒指,他說:“你知道,倉山鎮精神病院的前身,是什麽嗎?”
這徐星光還真沒留意過。
霍聞安說:“叫倉山神經研究院。”
研究院,可比精神病院高級多了,性質都不一樣。
“倉山神經研究院,創立于九十多年前,它的第一任院長,也就是研究院的創始人,是一個叫做赢九的男子。但不知道爲何,研究院隻開辦了二十年,便關閉了。後來,渝江城便收了那片院子,直接改名爲倉山精神病院。”
“這些,你是從哪裏查到的?”徐星光問霍聞安。
霍聞安說:“就在你去跟嬴老夫人他們開會的時候,我跟靳雲海談了談,很意外,他竟然知道倉山精神病院的曆史。”
“他爲何會知道?”
霍聞安說:“聽他說,十多年前,有鎮民舉報,說在倉山精神病院發現了一個殺人狂魔,對方手持化學武器,十分兇險。正巧,靳雲海當初路過渝江城,便親自前去精神病院,抓走了那個殺人狂魔。”
“那個人,是精神病院的院長,精神病院之所以會倒閉,就是因爲院長發怒,殺了好幾名患者。”
“院長?”想到霍聞安從小就在倉山鎮長大,也去精神病院玩過,徐星光問他:“你認識那個院長嗎?”
“見過。”霍聞安說:“那是個看上去總笑眯眯的爺爺,我想象不出來他瘋狂殺人的樣子。我記得,院長有個兒子,長得很帥氣,是個心理醫生,在城裏經營着一家心理診所。”
“他是個很容易就讓人産生信任感的哥哥,對我很好,對我姐姐更好。還記得我姐姐有一次差點被村裏來采購的男人給玷污了,那些天她吓得連家門都不敢出,最後還是那位大哥哥成功治愈了她,讓她放下了心裏的戒備。”
“能培養出當心理醫生兒子的人,的确不像是個殺人狂魔啊。這事,透露着古怪。”
藥浴不宜久泡,徐星光很快便起來了,她抖開浴袍穿上,一邊放水一邊跟霍聞安說:“可以進來了。”
霍聞安這才推開門走進來。
他找出抽屜裏的吹風,拿着吹風對徐星光說:“你發根濕了,過來我給你吹吹。”
考慮到霍聞安身體弱,徐星光說:“你坐床上,我馬上就過去。”
“好。”
霍聞安靠坐在床頭,徐星光側身躺在他的腿上,讓她給吹頭發。吹幹了,霍聞安又給她揉按腦袋,他不懂穴位,徐星光便指導他該怎麽辦。
霍聞安學得很認真。
徐星光舒服得快要睡過去,突然聽見霍聞安說:“其實我後來,有見過那個哥哥。”
徐星光翻了個身,昏昏欲睡,懶洋洋地答了句:“在哪兒啊?”
“在霍唯的地下實驗室。”
聞言,徐星光瞌睡立馬清醒。
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問霍聞安:“你是說,那個被霍唯當做實驗體虐待,被你送去神隐島醫院治療了幾年,但最後還是跳海自盡的可憐人,是院長的兒子?”
“.嗯。”
這也是霍聞安爲何一直記得那個實驗體的原因。“那時候,我剛到神隐島,還沒站穩腳步呢。再說,對方受盡了折磨,大概也不想跟我相認吧。”
“怎麽這麽巧?”霍唯的實驗體,剛好就是那個院長的兒子,這究竟是巧合,還是說這背後藏着更深的陰謀?
“阿醉哥哥,咱們近期抽空回一趟倉山鎮吧。”
霍聞安說:“要不,咱們直接從川城飛渝江城?”
想到霍聞安的藥就帶在身邊,徐星光覺得也行。“我給宋熾打個電話吧,讓他今晚先回倉山鎮,正好,又有幾塊藥田要收割了,剛好讓鄭烈跟程月他們都去幫忙。”
“你倒是懂得物盡其用。”
“那就這麽說定了。”
翌日,吃早餐時,得知他們不回神隐島,改飛渝江城了,程月跟葉明羅他們都有些意外。
葉明羅問徐星光:“回渝江城做什麽?”
“有兩塊藥田到了成熟期,得回去處理藥材了。”
“哦,那也行。”
飛機起飛前,徐星光收到了張知意發來的微信:【星光,赢家老夫人90大壽,聽說你也去了?】
許久沒跟張知意聯絡了,突然接到張知意的消息,徐星光還有些意外。
想到夏侯懷歸這會兒可能已經歸家了,師姐應該也是從他之口聽說了這事,便說:【去過了,今天要回渝江城,師姐,不忙的話,晚上可以來倉山鎮吃飯,說起來,我還沒有介紹你跟我對象認識呢。】
張知意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