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老掌舵霍滄海

第119章 老掌舵霍滄海

副隊長花了幾秒鍾的時間,才消化掉這個消息。

緊接着,她趕緊向徐星光回以軍禮,聲音铿锵地自我介紹道:“第23号機密研究所副隊長花俊俏,見過隊長!”

花俊俏?

注意到徐星光那想笑,又不好意思當面笑出來的隐忍表情,花俊俏略有些尴尬。但很快她便恢複了淡然,顯然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花俊俏态度坦然地解釋道:“我跟我哥是雙胞胎,他叫花美麗,我叫花俊俏,咱倆登記戶口的時候,被警員搞反了名字。”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一個烏龍。

花俊俏看着嚴肅,其實是跟話唠,她主動告訴徐星光:“我是軍醫,畢業後進了聯盟軍部,成了一名醫學研究者。我哥高中便辍學了,跑去跟師父牙雕,現在成了個手藝人,最擅長的就是雕花,他還被評爲非物質文化遺産的傳承者呢。”

“咱倆的名字跟性别不符,但與我們的性格職業倒是很貼切。”

如此說來,這兩兄妹的愛好與性格,都是截然不同的。“那真是有緣。行了,帶我去23号小組報道吧。”

“是,隊長!”

花俊俏帶着徐星光搭乘觀海電梯,進入海底。

她向徐星光介紹道:“23号研究所隐藏在海下,共五層。地下五層是封閉式大型實驗室,地下四層是數據分析儲存室,地下三層是接收實驗體跟解剖層。地下二層是宿舍跟食堂,以及休閑區。”

點點頭,徐星光說:“一層呢?”

“一層暫時空置着。”花俊俏望着徐星光那過于年輕的俏臉,突然說:“23号研究所才成立不到半年,由總統令直接負責。當初總統令選中這棟樓給我們當研究所的時候,曾說過地下一層另有作用。”

“但具體有什麽作用,我們并不知道。”想到徐星光是小組的隊長,花俊俏試探地問她:“隊長,您可知道地下一層的作用?”

“猜到了。”徐星光也不知道,但她猜到了地下一層的真正用途。

望着窗外蔚藍色的海洋世界,徐星光出神的說:“那裏應該是用來監管寄生者和摧毀寄生者的場所。”

花俊俏聞言神情一凜,眸子顫了顫,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上去。

徐星光告訴花俊俏:“屍蜈蚣肯定不止一隻,一處屍山血海,能培育出許多屍蜈蚣蟲卵。夏侯懷歸隻是我們發現的首例寄生獸,但并不是唯一的寄生者。”

徐星光人不在研究所,但關于屍蜈蚣的消息,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國外那兩名寄生者,應該和夏侯懷歸是同一批被寄生的人,因此他們的成熟期是相近的。”

“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們那一批被寄生的屍蜈蚣究竟有多少隻,也不知道大羊國一共培育了多少批屍蜈蚣。但我敢确定,絕對不止三隻。”

花俊俏聽得心神一沉。

徐星光側身,垂眸望着花俊俏,平靜地講述道:“想辦法用誘導藥将夏國寄生者的總量調查清楚,再将他們集中帶到23号研究所,隔絕他們與外界的關系,這就是地下一層存在的作用。”

花俊俏總覺得這事沒有徐星光說的那麽簡單,她心情沉重地問道:“如果他們失控,那該怎麽辦?”

徐星光冷酷無情地指出:“銷毀。”

銷毀一詞,一般隻用在‘物品’上。一切有生命體征的東西,都不該被銷毀。

可他們竟然要負責銷毀那些瀕臨失控的寄生者!

他們明明是醫者啊!

就算是殡儀館的工作人員,也隻負責焚燒死去的屍體啊。

“誰誰來銷毀。”花俊俏嗓子發幹地問道。

徐星光輕蹙柳眉,沒什麽表情地說:“我是整個研究項目的發起人跟負責人,自然,銷毀失控寄生者也是我的工作。”

花俊俏大吃一驚。

徐隊?

徐隊才多大?

銷毀失控寄生者,會對銷毀者造成強大的心理陰影,徐隊年紀輕輕,她真能勝任這份工作嗎?

談話間,它們抵達了地下二層。

23号研究所全體成員都站在三樓會議室外的走廊上,翹首望着入口通道。

注意到通道大門被啓動,大家都睜大了眼睛。有人說:“新隊長來了!我賭咱們的隊長一定是個不苟言笑的的老爺子!”

“我賭是個老頑童。”

“我覺得應該是個笑容和藹,但白切黑的女前輩。”

然而,當大門被拉開,看到花俊俏帶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走進來,全體成員都懵了。

這.

他們都猜到了那個小姑娘的身份,卻不願意承認。

這麽年輕的小丫頭,應該不是他們期盼已久的隊長吧。

但緊接着,他們就看到花俊俏拍手爲他們介紹道:“各位,這位就是我們23号研究所的隊長徐星光,都過來互相認識一下。”

徐星光的身份得到了花俊俏的認證,這群平均年齡超過38歲的醫學研究大佬,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目光。

走廊上彌漫着一股‘古怪’的氣息。

半晌,隊裏最年輕的成員,忍不住開口替所有人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問:“徐隊長,您今年幾歲啊?”

徐星光穿一件紅黑款式的沖鋒衣,馬尾綁得高高的,黑色長褲搭配平底帆布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純天然的青春蓬勃勁兒。

她更适合呆在大學校園内,跟大學生讨論課程、籃球、攝影。而不是站在這裏,以隊長身份領導他們做研究。

徐星光不答反問對方:“你多大?”

叫做金耀陽的男人有些驕傲地說道:“我今年32歲,是咱們研究所最小的一個。”頓了頓,金耀陽忙改口說:“在之前是這樣。”

但很顯然,徐隊來了之後,這個記錄就要被刷新了。

點點頭,徐星光告訴金耀陽:“不多不少,正好小你十歲。”

聞言,整個走廊都安靜下來。

“22歲。”金耀陽神情都麻木了,他捏了捏有些疲憊的眉心,感慨道:“我侄女22歲,今年剛大學畢業,爲了找工作還在不停地面試呢。”

同樣22歲的徐隊長,卻成了23号機密研究所的領隊!

都是個人腦子,徐隊長這腦子是吃什麽長的?

吃别人智障嗎?

徐星光的到來,狠狠地刺激了一把這些上了年紀的老研究。

而徐星光也深谙一個道理,面對一群皆是天才跟強者的同事,謙虛并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跟尊敬。唯有實力,才是說服他們,得到他們認可的唯一方式。

因此,見面第一天,徐星光就把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也公開了。“各位,我就是藥農星,也就是生化武器屍蜈蚣的發現者。”

得知徐星光就是大名鼎鼎的藥農星後,他們這才理解徐星光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藥農星是屍蜈蚣的發現者,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擅長活捉屍蜈蚣并徹底銷毀屍蜈蚣的醫者。由她帶領23号研究所工作,是衆望所歸。

如果連藥農星都沒資格出現在這裏,那他們更應該卷鋪蓋回家去種地。

23号小組的成員,第一時間調整好心态。

一名頭發微白的男士率先走向徐星光,向她行軍禮,自我介紹道:“11号研究員陳太康,向徐隊長問好!”

接着,一名留着寸頭,長着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也向徐星光行軍禮,介紹道:“10号研究員盛廣濤,向徐隊長問好!”

先前詢問徐星光年紀的年輕男人,此刻也換了一副恭敬的模樣,自我介紹道:“9号研究員金耀陽,向徐隊長問好!”

研究所中年紀最大的那名男士,也說道:“8号研究員王澤發,向徐隊長問好。”頓了頓,男人小聲補充了一句:“咱們研究所中,小金最年輕,我最老,今年61歲。”

站在旁邊的花俊俏,小聲跟徐星光說:“8号曾是夏國中醫院的副院長,本已到了退休年齡。23号研究所成立後,總統令親自将他請了回來。他跟中醫學打了55年的交道,徐隊若有中醫學相關的問題,可以跟他多溝通。”

聞言,徐星光向王澤發老前輩投去了尊敬的目光,“您好。”

王澤發看徐星光的眼神充滿了欣慰,他說:“我早就聽說過你的事迹。夏國植物園的園長跟我是多年至交好友,托徐隊的福,他們園已成功培育出鮮活的冰瑩草。”

“徐隊,您的慷慨,造福了許多病人。”

望着徐星光那太過年輕的俏臉,王澤發感慨道:“當真是後浪推前浪,能擁有像你這樣年輕的人才,是夏國之幸事!”

王澤發又忍不住問徐星光:“方便說一下,徐隊的老師,是哪位前輩嗎?”

能帶出徐星光這樣優秀的學生,其老師顯然并非無名之輩。

徐星光早就料到會面臨這樣的情況了,她眼也不眨地說:“我的老師是我外公,不過他老人家習慣隐世而居,且早已離世多年。”

“原來如此。”

王澤發跟徐星光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後,其他幾名研究員也分别向徐星光做起了自我介紹。

7号名叫俞可,剛滿38歲的宅男,他的主要工作是負責處理分析研究所的數據,保護研究所數據不被竊取。

簡言之,他的身份是研究組的電腦科技人才。

6号名叫周遲,42歲,是個無性戀者,至今未婚,他是整個研究所的男性顔值擔當。

5号叫黎光芒,35歲,是全球著名病毒研究專家莫漢森唯一的親傳弟子,她在病毒研究領域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賦跟直覺,被譽爲‘病毒解語者’。

4号陸曉,3号陸舟,他二人情況最特殊,他們是雙頭連體雙胞胎,兩人共用同一個身體,卻擁有兩個完整的腦神經系統。

兩人容貌中等,身材中等,但智商高得離奇,他二人是全能型人才,是研究所的智商擔當。

2号是副隊花俊俏,她既是研究所的領導,也是最強戰鬥力。此外,她還是夏國軍隊總指揮靳雲海的妻子,不過兩人是聯姻,感情一般。

互相認識後,花俊俏讓徐星光給大家講幾句。

新官上任,是樹立威信的關鍵時刻。

稍稍沉吟了片刻,徐星光才語重心長地講道:“在最短時間内破解屍蜈蚣的基因組成,找到用最低代價消滅它們的辦法,化解夏國乃至全人類的危機。這既是我的任務跟責任,也是在座各位的任務與責任。”

徐星光突然伸出右拳,隻張開大拇指跟小拇指,她說:“我徐星光在此立誓,我将盡我所能,鏟除毒害,守衛夏國,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辭!”

聞言,花俊俏等人紛紛效仿徐星光的動作,伸出右拳,張開大拇指和小手指。他們用自己的大拇指勾住左邊人的小拇指,便組成了一個圓圈。

這個圈,牢不可破。

在夏國聯盟的國旗上,就畫着一個由12隻右手組成的圓圈,被它們圍繞在中間的則是一條黑色的蟒蛇。

那12隻手,象征着初代聯盟軍團的十二位戰神,那條黑色的蟒蛇,則象征着于國難時刻,現世救國救民的霍家。

當聯盟政府成員用靈魂起誓的時候,就會用這個手勢。

11隻手緊緊地連接在一起,從這一刻起,他們将同結一心,向着同一個目的前行。

散會後,花俊俏便帶着徐星光去了她的辦公室。“徐隊,您需要的辦公物品都在儲物櫃裏,我們打不開,隻能你自己領取。”

點點頭,徐星光走到儲物櫃前,用虹膜數據打開儲物櫃,從裏面取出了她的服裝跟筆記本。

她穿上淺灰色工作套裝,披上青灰色外袍,将那枚樸素的寫着1号研究員的身份牌挂在胸口。她摸了摸身份牌,說:“這東西有定位系統?”

花俊俏颔首,擔心徐星光會介意,趕緊向她解釋道:“這個不僅是定位系統,也是我們的通行證。23号機密研究所的工作核心是研究屍蜈蚣,我們這些人,看着都是可以信任的,但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這裏面是否藏着敵人的走狗。”

“戴着它工作,可以實時監控我們的行動軌迹,一旦發生情報外洩,就能第一時間查明真相。”

點點頭,徐星光說:“挺好的,就該這樣。”

正如花俊俏所言,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對方到底在效忠着誰呢。

電子資料庫中,突然閃爍起紅色的光芒來,那是新的機密資料被傳送過來了。整個研究所内,隻有徐星光有資格跟總統令直接對接情報。

此舉,也是總統令在向整個研究所傳達一個信号——

整個23号機密研究所,唯有徐星光是被他全權信任的人。

任何機密資料,都先經由徐星光之手,等她閱覽完資料後,再由她決定該向組員透露哪些信息,透露到什麽程度。

但,她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得由她自己承擔風險。

榮譽的背後,永遠藏着危機。

遣走花俊俏後,徐星光用虹膜打開機密資料庫,裏面的A4白紙自動打印起文件來。片刻後,徐星光收到了總統令情報部門傳來的第一号文件。

那上面,記錄了一個叫做‘滅生門’的組織,這個成立于什麽時期,早已無證可查。隻知道,這個組織是一個軍事化病毒研究所,屍蜈蚣極有可能就出自于該組織。

目前,滅生門具體有多少成員,暫未查清。

他們隻查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滅生門組織的現任領導者,是一個代号叫做‘克裏斯托弗’的病毒專家。

克裏斯托弗。

徐星光銷毀掉那份文件,起身走到窗邊,她打開窗簾,望着外面幽暗的蔚藍色深海,突然拿起手機,給遠在神隐島的霍聞安打了一個電話。

此刻尚早,霍聞安正在享用早餐。

大概是覺得他命不久矣,無多少時日可活了,老掌舵竟然纡尊降貴地來到了霍聞安的莊園,陪他一起享受早餐。

早餐樣式精緻且花樣百出,長長的餐桌上擺着幾十道早點,中餐西餐,日料法式皆有。

霍聞安盯着滿桌子的美食佳肴,有些索然無味。

他病恹恹的靠着輪椅,懶得動筷。

老掌舵朝他瞥了一眼,脾氣似乎很好,關心他:“都不合你胃口?”

霍聞安說:“想吃牛肉面。”

聞言,老掌舵朝身後跟着的貼身管家遞了個眼神,管家正打算去廚房吩咐廚子重做一碗牛肉面,就聽到霍聞安情緒低迷地說:“想吃我未婚妻做的牛肉面。”

這.

老管家愛莫能助,停下了離開的步伐。

老掌舵下意識看向霍聞安左手中指,盯着那顆黑不溜秋的洛斐石戒指,老掌舵很想呵斥霍聞安幾句。但,一想到霍聞安時日無多,老掌舵也就随了他。

“你那未婚妻,我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老掌舵沒什麽表情地說:“你都成這樣了,也不見她來看看你,我看她就是在養魚。”

老掌舵人是老了,但思想緊随潮流,還懂得‘養魚’的意思。

霍聞安輕笑,他說:“那也得看看,她養的是什麽魚。”他可是一頭大鲨魚,池塘裏有了他這條魚,哪裏還容得下其它的魚。

老掌舵見霍聞安執迷不悟,有些恨鐵不成鋼。“我把你培養成掌舵者,你卻甘願去做别人池塘裏的一條魚,霍聞安,你真是讓我失望。”

“爺爺,神隐島上子孫衆多,不都是你魚塘裏的魚嗎?”霍聞安丢掉擦過手指的濕巾,溫和地看着老掌舵,平靜地說道:“你選中了我這條魚,不正是因爲我是這魚塘裏最兇猛,也最容易被你操控的那條?”

搖搖頭,霍聞安将雙手交疊放于腹部,神情慵懶地說:“我是一條死魚了,爺爺還是另尋一條生命力旺盛的魚,重新培養吧。”

說着,他睜開雙眼,朝老掌舵那張長滿了褶子的臉,細細地看了片刻,才說:“趁你還活着,得抓緊時間。”

老管家聽得心驚肉跳,看霍聞安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嚴厲的班主任在看一個玩物喪志的混混。

偏偏,老掌舵并不生霍聞安的氣,他甚至心情不錯地笑了起來,誇贊霍聞安:“孩子,知道爲何在我眼裏,你是如此的與衆不同嗎?”

霍聞安皺眉。

老掌舵說:“整個霍氏家族,整個神隐島,唯有你,隻把我當做爺爺。”而不是霍家掌舵者。

老掌舵看中的就是霍聞安明知他身居高位,擁有能随意捏死他的本事,卻對他毫無畏懼的這份勇。

像是想到了什麽,老掌舵眼裏露出一抹懷念之色,他說:“上一個敢這麽跟我相處的人,是你們的小奶奶。”

‘小奶奶’指的是老掌舵最後一任妻子,比老掌舵小了40歲的T國公主安達利爾。

老掌舵名叫霍滄海,他62歲那一年迎娶了年僅22歲的安達利爾公主。

他說他是遇到了真愛。

霍聞安那個夭折的小叔叔霍攬月,就是老掌舵跟安達利爾的兒子。

霍攬月出生那年,霍滄海已是64歲的高齡。

能在這把歲數再添幺子,能讓霍滄海吹一輩子牛逼。但霍攬月命不好,五六歲的時候被羅生門綁架撕票,沒了。

這事,也就成了霍滄海心裏無法治愈的痛。

失去愛子,安達利爾自我封閉了心房,不願再開口說話。

霍滄海爲了讓妻子安心養傷,在神隐島最高的那座山峰上,建了一座城堡,讓愛人在城堡裏休息。而他,也住在城堡中。

沒有霍滄海的準許,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那座城堡。

霍聞安回到神隐島這麽些年了,都未被準許進入城堡過。

對于那位年輕的小奶奶,霍聞安是特别陌生的。

霍聞安突然擡頭,望着那座城堡所在的方向,惡意一笑,感慨道:“那麽看來,成爲你生命中的與衆不同,是很倒黴的事。”

安達利爾成了霍滄海生命中的與衆不同,結果她喪子喪志,終日郁郁寡歡,成了城堡裏孤獨痛苦的公主。

而他,也成了一個短命鬼。

霍滄海被這話極怒,他一把将用餐的勺子砸向霍聞安的肩膀,卻被鄭烈直接一把接住。

“霍聞安,你就等死吧!”

老管家趕緊推着霍滄海出去了。

來到豔陽天下,老管家這才松了口氣。

霍聞安那屋子,陰森黑暗,呆在裏面就像是呆在一個大型棺材内,霍滄海有種提前體驗死亡的不适感。

呼了口氣,霍滄海突然問老管家:“洛湘月将軍那邊,可有回信?”

見霍滄海被霍聞安氣成了這樣,卻還惦記着救他性命的事,老管家感慨道:“掌舵對聞安那孩子,終究是疼愛的。”

霍滄海冷哼,“疼個屁,我老了,已經沒精力跟時間重新培養新的掌舵者了。救他,是唯一的辦法了。”

老管家也不知是信了霍滄海的話,還是不信。

他說:“洛将軍那邊,給了回信。”

霍滄海滄桑的老眸微微泛起亮光,他問老管家:“怎麽說?”

“洛将軍說,藥農星不願透露她的身份跟住址。不過,她會在近日親自登島,爲聞安看病。”

聞言,霍滄海表情這才放晴許多。

“有說具體哪天來嗎?”

老管家也不清楚,“隻說近日。”

“還挺擺譜。”霍滄海有些不悅,但一想到藥農星是霍聞安僅有的希望了,霍滄海又隻能忍下藥農星這些破毛病。

霍滄海聽到什麽動靜,一扭頭,就看到了那頭在莊園裏撒歡拱草坪的胖灰豬。霍滄海罵道:“都說養寵像主人,霍聞安瘦得脫了像,這蠢貨倒胖得像頭豬”

意識到霍無畏本來就是一頭豬,霍滄海可疑地沉默了下,又說:“把你身上的肉,分你主子一半也好,沒良心的畜生!”

老管家瞧在眼裏,隻能在心裏悶笑。

霍滄海結婚兩次,有好幾個孩子,孫子更是衆多,但唯有霍聞安成了他老年的寄托。也不知道爲什麽,老掌舵對霍聞安這孩子就是有種特殊的寵愛。

不好意思,昨天吃龍蝦腸胃炎發作了,肚子疼我死去活來。

今天更新遲了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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