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賊心沒體力

徐星光說不出那一刻是什麽心情,她踩着柔軟的沙子走到霍聞安面前,接過他的紅玫瑰,半蹲在他的輪椅邊。“你怎麽突然來了?”

霍聞安沒有回答,而是單手勾住徐星光的脖子,托着她的腦袋,低頭吻住了她。

一吻結束,他眼神幽暗了許多,徐星光甚至都能聽見霍聞安跳動過快的心率。

“想你了,就來了。”霍聞安示意徐星光看他中指上的訂婚戒指,他說:“你還沒有靠近沙灘,它就因你閃閃發光了。”

徐星光啧了一聲,告訴霍聞安:“我很喜歡你送給我的禮物,尤其是那顆紅寶石。”

“那以後繼續送。”霍聞安隻缺壽命,不缺錢财珍寶。

“好啊。”徐星光說:“我要把你送給我的寶石都收藏起來,以後将它們打造成王冠跟珠寶首飾,每天換着戴。等我死了,就給我的女兒兒媳帶。”

聽到徐星光的暢想,霍聞安非常愉悅。

她的未來裏,總有他跟孩子們的存在了。“好,都随你。”

劇組的人站在遊輪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一幕,倒是沒人敢拿手機拍照。

幾個道具組的年輕人站在角落裏低聲議論:“徐老師的男朋友怎麽坐着輪椅啊?他該不會是個殘疾吧?”

“徐老師長得漂亮,又有才華,怎麽會看上一個殘疾呢?”

“我還以爲徐老師跟冰封娛樂的霍總監是一對呢,沒想到她竟然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你們看清楚對方樣子沒,是不是長得很帥?”

“帥不帥沒看清,但他身後好像跟着個保镖,可能是家裏有錢吧。”

“額,徐老師上回跟姜家少爺談戀愛,結果差點把命都搞丢了,這次又找了個不靠譜的。她怎麽就不長教訓呢?嫁給有錢人的确好,那也得有福去享啊。”

突然,一道氣場十足的中年男音插了進來:“都湊在這裏做什麽?”

突然開腔的,是端着杯咖啡,從道具組房門口路過的方晉書。

方晉書眼神冰冷地盯着這幾個年輕男女,質問他們:“你們知道徐老師跟她愛人之間的故事嗎?你們了解徐老師多少?你們又清楚她愛人幾分?”

“你們什麽都不了解,就在這裏造謠,是不是真覺得造謠不需要負責啊?”

聽見方晉書的話,幾個年輕人都不敢吭聲。

他們低着頭,憋得一張臉通紅,心裏又怕又羞怒。

“各位還年輕,但年輕并不是你們可以随意造謠,惡意揣測别人的資本。”見他們像是鹌鹑一樣低着腦袋,方晉書這才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們:“身在這個圈子裏,多做事,少說話,才能長久。”

“須知,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爲你們招惹無盡的麻煩。”

幾人眼睛都紅了,心虛害怕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謝謝方老師,我們知錯了。”

方晉書這才端着咖啡朝甲闆外走去。

程曦舟剛好也站在甲闆上看熱鬧,見他出來,沖他一笑,“方哥倒是心善。”她看到了方晉書教育那幾個年輕人的畫面了。

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方晉書還能保持初心,對那幾個年輕人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他已經很難得了。

方晉書搖了搖頭,感慨道:“跟我合作第一部戲的女主演,就是因爲被惡意流言诋毀,患上抑郁症跳樓身亡的。”

方晉書垂眸抿了一口咖啡,怅然道:“我曾親眼看到圈内同事編造她的謠言,但我沒有站出來維護過她的名譽,也沒有警告過那群混蛋。”

“原來如此。”隻有親眼見到過謠言可以将一個人逼到何種程度,才會清楚謠言的毀滅性。

盯着在沙灘邊說悄悄話的徐星光和霍聞安,方晉書問程曦舟:“那是徐老師的男朋友?”

程曦舟捂嘴輕笑,她說:“不止是情侶,他們是未婚夫妻,已經成功求婚的那種。”

“是嗎?”方晉書有些意外了,他歎道:“徐小姐還很年輕啊,好像才22歲?聽說大學都還沒有結業,這就訂婚了?”

“可能是太喜歡對方了吧。”程曦舟沖方晉書暧昧地擠了擠眼睛,“是徐老師主動跟她對象求婚的哦。”

方晉書更是錯愕。

很快,徐星光便推着霍聞安上了遊輪。

“甄導。”徐星光将霍聞安帶到甄旺的身旁,向他介紹道:“這是我的未婚夫,霍罪。”

甄旺被這個名字晃了下神,下意識問了句:“哪個罪?”

霍聞安說:“罪孽深重的那個罪。”

甄旺心想:哪有爹媽會給孩子取這麽晦氣的名字啊。

甄旺又看向霍聞安的雙腿,神情略顯憐憫,“你這腿”

霍聞安耐着性子解釋:“腿沒事,最近身體抱恙,體力不好,輪椅出行更加方便。”

聞言,甄旺這才松了口氣。

甄旺看向徐星光,問她:“徐老師,這就是你上次跟我提到的,想要拜我爲師,跟我學習攝影的那個男朋友?”

徐星光似笑非笑地說:“我就這麽一個男朋友,甄導你說呢?”

甄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識朝跟在徐星光身後的宋熾看了過去。

最早,甄導以爲徐星光跟霍瀾有一腿,但徐星光主動澄清了這個誤會。

前些天,那個叫做宋熾的男子來到徐星光身邊,跟徐星光形影不離,劇組許多人都以爲宋熾是徐星光養的小男友。

結果倒好,正主今兒才現身。

看到甄導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徐星光捏了捏霍聞安的肩膀,低聲解釋道:“宋熾是我的保镖。”

“我知道。”

霍聞安今天特意來西洲市,主要目的是想要見徐星光,次要目的是想要見一見宋熾。

在見到宋熾後,霍聞安便放心了。

他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時,會是怎樣的眼神。那個叫做宋熾的男人,他看徐星光的眼神有敬重,卻沒有愛慕。

甄導的目光在宋熾和霍聞安的臉上,來回掃了掃,突然說:“宋先生跟霍先生是親戚嗎?”這兩人的眉眼神态,長得還挺相似。

甄旺沒有見過顔值巅峰時期的霍聞安,如果見過了,就更會這般覺得了。

如今的霍聞安受病情折磨,身體消瘦如柴,面部肌肉缺失,容貌不及他顔值巅峰時的五分。

這也是劇組的同事看到了霍聞安本尊後,會誤以爲徐星光是在找大款,而不是找真愛的原因了。

不是第一次有人說宋熾和自己長得相似了,徐星光也曾跟他提起過這個事。

霍聞安對自己太熟悉了,因此他看宋熾并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何相似之處。聽到甄導這麽說,霍聞安這才盯着宋熾的臉,認真看了起來。

甄導也在一旁說:“我是導演,我最擅長用鏡頭去抓人物的面部特征,你們倆的五官倒也不是很像,唯獨眼部輪廓和眼型,特别相似。”

“你倆是親戚麽?”甄導心想,如果他倆真是親戚,那他們家一定是高顔值家族。

點點頭,霍聞安說:“會是一家人。”等他跟徐星光結婚了,宋熾就是他們的家人了。

說是一家人,倒也沒錯。

宋熾聽到霍聞安這話,這才低頭盯着他發起呆來。

“甄導。”徐星光笑着說:“今晚我下廚,甄導要不要我去那小酌幾杯?”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甄旺還沒回應呢,程曦舟跟方晉書像是長了一對招風耳,第一時間靠了過來,異口同聲地說:“我們也去!”

白溪也跟着舉手,“帶上我啊。”

甄旺也說:“我也去。”

“人這麽多,我那房間就待不下了。”

方晉書便說:“要不去我家?”

徐星光沒有一口應下,而是垂眸詢問霍聞安的意見,“你在西洲市有房子麽?沒有的話,我們就去方先生家裏做飯。”

徐星光對霍聞安如此珍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倆是真愛。

甄導玩味地看着這一幕,突然就有些懷念自己年輕時候了。

霍聞安說:“就去方老師那邊吧,我那屋子裏冷清得很,沒意思。”霍家在全球各地都有房産,身爲掌舵,他自然可以去住。

但那些宅子時刻都被人盯着,一旦他住進去,很快整個西洲市都将知道他的行程。

他不想引起關注。

“那好。”徐星光告訴方晉書:“那晚上咱們就去方老師家裏聚餐。”

方晉書笑得很真誠,“歡迎大家來做客。”

他想要跟徐星光搞好關系,巴不得徐星光能賞臉去他家做客呢。

“甄導,我家阿醉對攝影挺感興趣的,今天就讓他陪你坐在監視器後面,跟你偷個師。順便,你也趁這個機會考察考察他的實力。”

“說不定他表現得不錯,你倆這師徒就成了呢?”

徐星光說話讨喜,讓甄旺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談及工作,甄旺就很嚴肅,他告訴霍聞安:“在我旁邊學習可以,但不要打擾我。”他最煩工作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嘀嘀咕咕,煩得很。

“好,那就麻煩了。”

鄭烈也跟着霍聞安一起上了遊輪,但他這人有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注意得到他。

因此,當徐星光拿着一瓶礦泉水,在船尾抽煙區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有些詫異。

“喝點水吧,天挺熱的。”徐星光特意給鄭烈挑了一瓶冰水。

鄭烈雙手接過冰水,聲音沉悶地道謝:“謝謝夫徐小姐。”他差點脫口喊出那聲‘夫人’。

徐星光聽出來了,倒也沒覺得羞赧,反而興緻勃勃地跟他問道:“無畏在島上過得怎麽樣?”

鄭烈認真想了想,才說:“很潇灑。”

“哦?”徐星光好奇問道:“怎麽個潇灑法?”

鄭烈便将自己每天看到的,都如實告知徐星光。“它的别墅還沒建好,現在跟掌舵同住一起。整個莊園,除了禁區,它都能随進随出。”

“不僅如此,它吃的水果蔬菜都是島上專門培育的無污染的綠色食品。每隔三天,都有專業的技師給它洗澡按摩,每天下午,會有教練帶它訓練。”

“都訓練些什麽?”

鄭烈說:“識别毒物、學會拒食、遊泳逃生”

徐星光聽得歎爲觀止,“你們掌舵這是要把無畏培養成精英豬戰士嗎?”

鄭烈沉默了下,才說:“掌舵是把無畏當孩子養。”鄭烈不敢想象,當掌舵真的有了孩子,他會将孩子們寵成什麽模樣。

“聽上去,無畏在島上的生活很多姿多彩。”徐星光都想去島上當一頭豬,成天混吃混喝了。

鄭烈擰開水喝了一口,忽然說:“島上最近還挺熱鬧,霍夫人邀請了許多年輕客人來做客,徐小姐若是不忙,也可以去島上看看,無畏很想你。”

徐星光聽懂了鄭烈的暗示。

他是在告訴徐星光,霍夫人笃定霍聞安時日不多了,索性将她給霍聞安挑選好的那些配婚對象,都接到神隐島住下了。

鄭烈希望徐星光能去神隐島宣誓主權。

“行啊,有空我會去的。”

下了船,鄭烈推着霍聞安的輪椅,送他登島。

徐星光拎着筆記本電腦,和一壺羅漢果茶,跟霍聞安并肩前行。

霍聞安突然問徐星光:“星光,你先前見過鄭烈了,他好看嗎?”

鄭烈神情一凜,腳底下有些着火,想跑。

徐星光偏頭仔細打量了會兒鄭烈的臉,中肯地評價道:“比不上演值巅峰時期的你,但比起現在的你,的确要好看幾分。”

鄭烈突然松開霍聞安的輪椅,“我去上個廁所,麻煩徐小姐照顧下先生。”鄭烈麻溜地逃了,不想留下來當他二人争吵的靶子。

見鄭烈溜得這般快,徐星光又說:“腦子也挺機靈。”

霍聞安:“呵。”

一整天,霍聞安都跟着甄旺在觀摩學習。

甄旺工作時很讨厭說話,隻有在演員表現不佳時,他才會指導幾句。

他以爲自己這性子夠耐得住寂寞了,沒想到霍聞安比他定力更深。

“你就這麽安靜幹坐着,一坐就是半天,連手機都不玩一下,不覺無聊嗎?”鄭烈主動找霍聞安說話。

霍聞安盯着甄旺面前的監視器,他說:“我習慣了一個人獨處。”被霍母鎖在囚室内,一關就是兩三天,霍聞安習慣了與孤寂作伴。

哪怕如今長大了,身旁狗腿子一大推,他仍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甄旺便問他:“學過攝影嗎?”

霍聞安态度真誠地回答道:“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

“那就是野路子。”甄旺又問他:“哪所學校畢業的?”他想更深地了解霍聞安。

收徒這事,是關乎他名譽跟傳承的大事,甄旺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他以爲像霍聞安這種出門都帶着保镖的有錢少爺,要麽在國外高等學府深造過,要麽在國内名校深造過,再次一點,那也得念個正兒八經的大學。

就算是那些二世祖纨绔少爺,也會拿着錢砸進大學,混個文憑。

但他卻聽見霍聞安說:“沒來得及參加中考,就辍學了。”

甄旺沒忍住,震驚地蹦來一句:“啥?”

他懷疑霍聞安是在逗自己。

但見對方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甄旺這才意識到是真的。“怎麽沒讀了?智商不夠,學不進去?還是另有原因?”

但再怎麽着,九年義務也該完成吧。

霍聞安便說:“我成績還行,洲際聯盟中學測試的時候,拿過好幾次第一名。”

聞言,甄旺肅然起敬。

夏國地域遼闊,人口衆多,被劃分成四個洲,每個洲由十大省組合而成。

每年三月、九月、和十二月份,各大洲都會組織一場洲際聯盟測試,每一屆參考的學生都有百萬人口。

霍聞安好幾次取得了洲際聯盟測試第一名的好成績,這已經不是聰明優異的程度了,這特麽是驚世之才啊!

“這麽好的成績,怎麽沒讀書了呢?”甄旺感到惋惜,“你若是好好讀,無論是從商從政,想必都能取得不錯的成績吧。”

“也許吧。我那時年少輕狂,不懂隐忍,有仇就要報。爲了給家人複仇,殺了人,坐了牢,這才蹉跎了青春,斷送了未來。”

再次提起悲慘的少年往事,霍聞安已十分坦然。

他不覺得自己的過往經曆丢臉,他隻是感到遺憾,遺憾自己那時候太年輕,報仇全憑一腔怒火,不知從長計議。

若時光能重來,他還是會爲姐姐複仇,但他會換一種更成熟的方式。

甄旺聽到霍聞安的回答,久久都沒有說話。

霍聞安覺得讓甄旺收他爲徒這事,怕是要吹了。

傍晚時候,徐星光拿來盒飯叫他吃飯,見他情緒不算高昂,便問他:“心情不好?”

“甄導問了我的學曆,問了我的過去,我如實說了。”霍聞安沖徐星光淡然一笑,“我覺得,他不會收我爲徒了。”

徐星光安慰霍聞安:“不收就不收,咱換個更厲害的。”

甄導突然出現在徐星光身後,語氣幽怨地說:“哦,你已經物色好了更好的人選?說說看,你找了誰,我倒要看看誰比我更優秀。”

在夏國,甄旺的電影作品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甄旺的專業水平放在全球都是名列前茅的。

徐星光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她說:“我安慰我對象呢。”

甄旺哼了一聲,看了眼霍聞安,突然問:“有拍過什麽作品嗎?有的話,都發給我,我看看。”

老實講,他在聽說了霍聞安的人生經曆後,心裏的确打了退堂鼓。

他沒有收過弟子。真要收弟子傳承衣缽,自然想找個身世清白,經曆幹淨的徒弟。

霍聞安沒學曆,還坐過牢,誰敢收?

但甄旺又想給霍聞安一個機會,因爲他相信徐星光的眼光。

聞言,徐星光沖霍聞安眨眼睛,“你有作品嗎?”

點點頭,霍聞安說:“有。”

“那就發給我看看吧。”甄旺說完就走了。

徐星光目送甄旺離開後,這才在小凳子上坐下來。她一邊吃盒飯,一邊問霍聞安:“你拍過什麽題材的作品?”

霍聞安朝鄭烈望去,他說:“鄭烈就是我那部作品的男主角。”

“嗯?”徐星光望向站在人群最後方,大口扒飯的鄭烈,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以爲他是霍家培養的守衛。”

搖搖頭,霍聞安告訴徐星光一個驚人的内幕:“他以前是大羊國安插在夏國的情報種子。你知道什麽是情報種子嗎?”

“大概知道。”徐星光将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就是還在娘胎裏,就被選中成爲情報人員的人。他們有兩個身份,一個是夏國普通居民,一個是大羊國情報人員。”

“身爲夏國普通居民,他們會盡可能将自己活成一個泯滅大衆的普通人。小的時候,他們必須做到文靜乖巧聽話,讀書的時候,他們絕對不能考出優異的成績引人注意。”

“總之,爲了能從外表上迷惑夏國民衆跟政府,他們必須把自己活成個隐形人。這樣,他們被安排進入任何機構工作,都不會引人懷疑。”

“而他們交什麽朋友,跟什麽樣的人結婚,甚至連吃什麽穿什麽,過怎樣的生活,都得得到大羊國領導的批準和監視。”

說完,徐星光皺眉朝鄭烈望去。

他明明就站在工作人員的後面,分明有着高大的身軀,可他看上去卻毫無存在感。

原來他曾是情報種子。

“對。”霍聞安說:“我曾以他生活爲題材,偷拍了一部個人自傳。他是我的演員,但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作品拍攝結束,我才找到他,将他從大羊國情報機構中買走了。”

“後來,他就跟了我,成了我身邊的人。”

弄清鄭烈與霍聞安之間的羁絆後,徐星光可算是理解鄭烈對霍聞安絕對效忠的原因了。

因爲霍聞安改變了鄭烈的人生軌迹,他從一個被人操控的傀儡,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我想看看那部自傳。”

“好。”

今天收工較早,回到市區後,方晉書便帶着徐星光他們回了自己的别墅。方晉書早就讓助理準備好了食材,徐星光爲他們做了一頓相當豐盛的晚餐。

霍聞安身體不适,胃口一般,但他很給面子地将徐星光做的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

吃完,霍聞安胃裏特别難受,回了酒店徐星光又給他熬了一碗消食湯。

徐星光抱着霍聞安的電腦,窩在沙發上看霍聞安拍攝的那部自傳,霍聞安則躺在床上揉肚子。他感慨道:“原來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是這種感覺。”

無畏可真幸福啊。

徐星光看自傳紀錄片看得有些着迷,沒有搭理霍聞安。

等她看完那部紀錄片,想要跟霍聞安讨論劇情時,才發現霍聞安已經在她床上睡了過去。

他睡着後,身體側蜷縮着,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在擁抱他自己。

徐星光先将那部名爲《傀儡》的自傳紀錄片發給了甄旺,猶豫了下,還是換了睡衣,躺在了霍聞安的身旁。

霍聞安在淩晨三點鍾醒來,一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徐星光的容顔,他呼吸微微一滞。

他跟星光同床了!

這一刻,霍聞安痛恨自己身體孱弱,有賊心卻沒那個賊力氣。

徐星光突然睜開眼睛,有些惺忪地看了他一眼,便用手捂住霍聞安的眼睛。她說:“别用那種想要我的眼神看着我,關鍵是你現在這破身體,根本沒法滿足我。”

霍聞安尴尬不已。

聽到徐星光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直白大膽的話,他都感到臉紅心跳。“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做羞恥?”

“我啊,早就過了容易害羞的那個年紀了。”徐星光感慨道:“你才二十八九歲,道行還淺着呢。”

而她,雖然披着年輕女子的皮囊,但靈魂早已是幾百歲的老怪物了。

她什麽場面沒見過,哪裏還會輕易嬌羞。

霍聞安以爲徐星光是在講什麽他不知道的網絡梗,便說:“行吧,你經驗足,我道行淺。”

“睡不着了。”霍聞安心煩意亂,隻想抱着徐星光親吻。可他這破身體,親得到吃不到,到頭來難受的還是他倆。

霍聞安突然說:“聽說西洲市的燒烤攤會通宵營業,咱們去吃燒烤吧。”

“這個時候?”

“嗯,去嗎?”

徐星光吐槽:“淩晨三點去吃燒烤,傻子。”

但她卻陪霍聞安當了一回傻子。

徐星光帶着霍聞安去了她跟程曦舟他們去過的那家燒烤店,這個時候店裏人不多了,徐星光就跟霍聞安坐在大廳裏。

霍聞安器官受損,吃不得那些重口味的食物,徐星光給他點了粥跟海鮮蒸蛋,她自己也隻要了兩串鱿魚。

霍聞安見她隻點了兩樣東西,便說:“不是想吃烤榴蓮嗎?我陪你。”

于是徐星光又點了一個烤榴蓮。

烤榴蓮需要的時間略久,徐星光跟霍聞安聊着天,說着島上最近發生的那些事。忽然,徐星光眼神一凝,盯着燒烤店外,詫異地說:“尤驕陽?”

站在店外的男人,穿着墨黑色真絲襯衫,脖子上系着一條紅色飄帶,臉上仍然戴着那副斯文的金邊眼鏡。長褲配皮鞋,襯得他腿長腰細。

徐星光從沒見過這副打扮的尤驕陽,她印象中的尤驕陽,幾乎都是英倫休閑風格的裝束。

今晚的尤驕陽,看着就像是被人精心打扮過的矜貴公子,他既優雅紳士,又矜貴禁欲。

尤驕陽何時改了穿衣風格,還改得這麽徹底。

大家都辛苦了,勞動節請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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