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白溪vs宋熾

徐星光點燃最左邊的煙花,噗嗤噗嗤,引線閃爍了幾秒,十幾發煙花同時朝南方神隐島的天空上飛掠而去。

徐星光購買的是煙花公司今年發行的最新款的遠程煙花,它最大射程是三十公裏。

煙花在神隐島和徐星光之間的上空中,同一時間綻放。

藍紫色相間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玫瑰花的造型,仔細數一數就能發現,一共有11朵。

11朵玫瑰,代表着一生一世。

這事說來很俗氣,但卻能粗暴直接地表露徐星光對霍聞安的愛意。因爲就這麽一批煙花,花了她兩百多萬呢。

愛一個人,就使勁給他花錢。

徐星光堅信這不會出錯。

看見北方空域中綻開的絢爛煙火,霍聞安被病痛折磨得慘白的面頰上,竟然爬上了一抹绯紅。

他貪婪地望着那些煙花,就像是看到了徐星光。

煙花放了一波又一波,震得天空響個不停,吓得霍家老掌舵以爲又一輪大戰開始了。

老掌舵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顫顫巍巍走到窗邊站定,遙望北方天際。

當看到天空中炸開的不是炮火,而是漫天絢爛的煙花時,他氣得大罵:“哪個混賬,竟然在神隐島的領空放煙花!”

與此同時,神隐島上的所有居民也都被驚醒,他們望着遙遠天際上的煙花,都感到瘋狂。

這又是哪位有錢的少爺爲了買美人一笑,豪擲千金麽?

鄭烈站在霍聞安的身後,他看着那些花裏胡哨的煙花,心裏充滿了震撼。

這些

難道就是未來掌舵夫人搞出來的動靜?

夫人還真是.豪氣沖天啊。

煙花足足放了三分鍾,這才停止。确認煙花完全放完了,霍聞安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垂眸望着中指上那枚黑色寶石戒指,啞聲呢喃道:“什麽時候,你才會散發藍色光輝呢?”

當洛斐石散發出藍色光輝的那一天,就是徐星光來到他身邊的那一天。

他期盼那一天的到來。

“啧。這煙花可貴了,這一放就是三分鍾,沒有兩三百萬恐怕做不到。”葉明羅又酸溜溜地吐槽:“送人11朵玫瑰花這種事,我讀初中那會兒都過時了。土裏土氣的,丢人現眼,師父一點創意都沒有。”

霍聞安微微一笑,他怼葉明羅:“是啊,像你這種連個願意爲你放仙女棒的對象都找不到的人,自然不懂這份可貴。”

葉明羅氣到發笑,“也隻有死了,你這張嘴才會饒人。”

鄭烈眼神不善地盯着葉明羅,提醒他:“葉醫生慎言。”

葉明羅冷哼,“狗腿子。”

搓了搓有些起雞皮疙瘩的手臂,葉明羅轉身就下山去了。

霍聞安盯着煙花盛開過的那片天空,摸了摸洛斐石求婚戒指,告訴鄭烈:“記住了,那是你們的掌舵夫人。”

鄭烈說:“我記住了。”

發現霍聞安還看着自己,似乎要聽自己說幾句什麽。鄭烈略微思考了下,便說:“有句俗話說,愛一個人,就要舍得給對方花錢。夫人放給掌舵的煙花,一看就不便宜,肯定花了很多錢。”

“掌舵,夫人對您,一定是情深似海。”

霍聞安勾了勾唇角,“那是當然。”

“你剛才說,愛一個人,一定要舍得給對方花錢?”霍聞安抓住了重點。

鄭烈點頭。

霍聞安受到了啓發,決定從明天開始,堅持每天都要給徐星光送禮物。

他人不在西洲市,沒辦法爲徐星光送溫暖,但錢能做到啊。

*

翌日清早,程曦舟在酒店餐廳碰見了徐星光,見她精神抖擻,像是早就起來了,程曦舟還挺詫異。“徐老師,你昨晚幾點回來的?起這麽早,精神還這麽好。”

昨晚徐星光離開酒店時,都快十點了。

程曦舟倒是沒有注意過她是幾點回房的。

“剛回來。”徐星光在返程途中睡了三個鍾頭,這會兒精神狀态還不錯。沒看到程曦舟的小跟班白溪,徐星光便問她:“你家白溪呢?”

程曦舟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她不勝酒力,昨晚喝醉了,現在還沒醒呢。”白溪是程曦舟給自己找的貼身助理,沒走公司合同,工作時間相對自由。

多睡一會兒,也沒關系。

拉開椅子,程曦舟在徐星光對面坐下。

她邊喝牛奶,邊問徐星光:“徐老師,你找她有事嗎?”

程曦舟算是看出來了,徐老師故意接近白溪,就沒安好心。她的目的就是對付姜恒,想要攪亂姜恒跟白璇的感情。

好在,程曦舟跟徐老師目标一緻,都盼着白璇不得安甯,因此她也願意配合徐星光。

如今真相已經被揭穿,白璇跟她母親都遭到了應有的懲罰,見徐星光對白溪仍有很大的興趣,程曦舟心裏便生起了警惕之心。

程曦舟是個爽快人,心中對徐星光也充滿了敬重之心。

她不想胡亂猜忌徐星光,便同徐星光直言道:“徐老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白溪在你的鼓舞下,已經揭穿了白璇的真面目。如今姜恒跟白璇感情破裂,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我覺得你對白溪的關注度并未減少。”

程曦舟說的已經足夠直白了,她相信徐星光明白她的意思。

徐星光似笑非笑地端起手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她神秘兮兮地說:“我有個朋友要過來找我,他跟你家白溪應該認識。”

在劇組成立之前,白溪與徐星光之間并沒有特殊交集。當聽說徐星光的朋友,跟白溪可能是舊識,程曦舟心裏是有些懷疑的。

“真是舊識嗎?”程曦舟眼神變得警惕起來,她疑心徐星光心裏另有算計。

程曦舟算是看明白徐老師這個人了。

這家夥長得年輕貌美,看着童叟無欺,實際上是個白切黑,心裏的小算盤可多了。連姜恒都能被她成功算計,程曦舟覺得自己和白溪兩人加起來,智商都不夠對付徐老師一個人。

程曦舟語氣自然地說道:“白溪跟我認識多年,她的朋友我應該都認識。徐老師,你說的那位朋友,叫什麽?也許我也認識呢。”

徐星光淡笑不語,早已看穿了程曦舟的心思。

但徐星光并不氣惱,她慢悠悠地将整杯咖啡都喝完後,這才回答程曦舟的問題,“這個朋友,你真還真不認識。”

放下咖啡杯,徐星光湊近程曦舟,低聲耳語說:“他同樣出自羅生門。”

程曦舟正在剝雞蛋。

聽到這話,她一個失神,指尖力道加重,修剪圓潤的指甲直接掐進了蛋白中。

程曦舟放下雞蛋,抽了張紙巾擦拭指甲,心情複雜地說:“那我的确不認識。”在羅生門生活的那段歲月,是白溪心裏的禁區。

白溪跟程曦舟無話不談,但她鮮少跟程曦舟提到在羅生門中的往事。

目前爲止,程曦舟隻知道白溪喜歡的男孩子是羅生門培養的殺手。

“我聽白溪說,當初羅生門老巢被夷爲平地後,人都被埋在了地下。”程曦舟狐疑地指出:“還真有幸存者嗎?”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等你家白溪看到了我那個朋友,就知道了。”

徐星光簡單地收拾了下餐盤,将東西整齊地擺好,便起身回房去了。

程曦舟吃完飯,這才拎着打包的早餐去助理住的房間叫醒白溪。

白溪已經醒了,是被同房間另一名助理給叫醒的。程曦舟來的時候,白溪剛化好妝,正在梳頭發。

見程曦舟給自己帶來了早餐,白溪有些過意不去。明明她才是程曦舟的生活助理,反倒麻煩程曦舟幹起了助理的雜活。

“腦袋暈不暈?”程曦舟将白溪從梳妝鏡前趕走,她自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掏出口紅補唇妝。

白溪坐在床邊沙發上,小口吃着早餐,搖頭回答程曦舟:“我喝醉酒了不會頭疼,就是瞌睡比較多。”

“那就好。”程曦舟合上口紅蓋,回頭對白溪說:“徐老師說她有個朋友今天要過來,還說你們應該認識。”

白溪當場搖頭,一口否決道:“我哪裏認識徐老師的朋友啊?”

“可她說,對方也是羅生門組織的幸存者。”

聞言,白溪眉頭輕蹙,“還有幸存者嗎?”

她以爲就她一個幸存者呢。

“這我也不知道。”程曦舟想起一事,湊到白溪身旁,跟她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好奇問道:“你當初是怎麽活下來的?”

白溪說:“我運氣比較好,那天是新物資抵達的日子,我跟着後勤組的人下山去盤點物資,恰巧躲過了一劫。”

“也許徐老師那個朋友真是你認識的人呢,你要不要留下來看看?”

白溪搖頭,語重心長地講道:“盲人複明後,第一件事就是丢掉陪伴他多年的拐杖。我們在羅生門做的那些事并不光明磊落,如今重見天日,大家都有了正常的生活,誰還願意跟過去打交道呢?”

程曦舟也覺得白溪說的在理。

“那行,咱就安心工作,等這部電影拍完,我帶你出國旅行去。你不是想去北極看極光嗎,趁着夏季還沒結束,咱們去看極光。”

聞言,白溪也有些期待,“真的嗎?”

“騙你是小狗。”

“好!”

吃過早餐,劇組統一出海,全天都呆在島上拍戲,直到淩晨才收工返回市區。

船隻靠岸,白溪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程曦舟身後走下船。

兩人剛走到酒店對面的人行道,就看到酒店噴泉外的馬路邊,站着個身材挺拔,身穿黑色薄款衛衣的青年。

他戴着漁夫帽,穿着工裝褲跟平底闆鞋,左手拎着一個碩大的手提行李袋,右手捏着一瓶喝過的礦泉水。

分明是普通的裝束,接地氣的動作,可他隻是站在路燈下,就抓住了過路人的目光。

程曦舟腳步微頓,望着那拿礦泉水瓶子的青年,随口感慨了一句:“看,氛圍感帥哥。”

白溪跟在程曦舟的身後,聞言,她踮着腳尖,歪頭越過程曦舟的肩膀朝馬路對面望去,也看見了那青年。

疑惑了下,白溪說:“是流浪漢嗎?”

也不怪白溪懷疑那青年是流浪漢。

因爲他身上穿的都是地攤貨,面料毫無質感可言。左手的行李袋是菜市場15塊一個的藍白條紋尼龍編織袋,裏面塞得鼓鼓的,就很像流浪漢随身背着破棉被跟破衣服。

而被他捏在手裏的礦泉水,不知爲何沒有了廣告圖紙,看上去像是從某個垃圾桶裏掏出來的廢品。

白溪不說程曦舟還不覺得,白溪這麽一說,程曦舟也覺得那男人像個流浪漢了。

但,就算對方是流浪漢,那也是個氣質出衆的大帥比。

就在兩人針對對方究竟是不是流浪漢展開讨論的時候,那青年突然擡起頭來,露出被漁夫帽遮蓋住的那張臉。

他衣着打扮有多随意,他五官生得就有多講究。

那深邃妖冶的雙眼,和那看起來就不好惹的兩道劍眉,都生得無比奪目。

有些人的外貌,是女娲娘娘偷懶甩出來的,但他的容貌,一定是女娲娘娘拿刻刀一筆筆雕刻出來的。

深吸口氣,程曦舟低聲罵道:“靠,我命中注定的愛人,他終于出現了。”程曦舟的理想對象,就是眼前這一号的。

看着随性不羁,但長得一定要精緻美麗。

白溪皺了皺眉,沒針對對方的容貌評價什麽,倒是改口說:“應該不是流浪漢。”這樣的人若是流浪漢,早該被富婆撿回去,偷偷養在金屋中了。

突然,男人望向了她倆所在的方向,他幽深妖冶的桃花雙眸中,目光突然變亮了。

程曦舟說:“他被我的美貌驚豔到了。”

白溪颔首,“嗯。”

男人突然大步朝她倆走了過來。

程曦舟猛地一把握住白溪的手,她緊張地說道:“不會是我的粉絲吧,溪溪,我臉上的妝還完美嗎?我的簽名筆在不在包裏?”

白溪正打算低頭去包裏找簽名筆呢,就注意到那俊美的青年目不斜視地跟她倆擦肩而過。

青年箭步流星,走到她們後方,嗓音低沉地喊道:“老闆。”

程曦舟笑顔微僵。

是她自作多情了。

白溪跟程曦舟同時回頭,便看見青年停在了徐星光的面前。

“到很久了?”徐星光問宋熾。

點點頭,宋熾說:“我九點過來的。”

“那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宋熾給出的解釋,特别懂事。“老闆在工作,不便打擾。”

徐星光又問他:“吃飯沒?”

遲疑了下,宋熾有些尴尬地說:“沒錢。”

徐星光挑眉,眼神快速地将宋熾這個人,從上到下都掃視了一圈,才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怪我,忘了給你錢了。”

宋熾失憶了,把過去忘得一幹二淨,哪裏還記得自己的銀行卡放在哪,錢存在哪兒。

“你怎麽過來的?”

宋熾便說:“找琳姐接了300塊錢,坐火車硬座過來的。”頓了頓,宋熾又說:“途中買了瓶水,轉了幾趟公交才抵達酒店,隻剩下6塊錢了。”

此地遠離市區,是旅客集中的海景旅遊地,附近的吃食相對較貴,一桶泡面也不止6塊錢。

徐星光哭笑不得,她擡起長臂拍了拍宋熾的腦袋,告訴說:“以後要花錢的時候,直接跟我說。你現在是我的人,養你是應該的。”

宋熾點頭,“好。”

徐星光這些話很暧昧,難免讓人想歪。

程曦舟跟白溪對視了一眼,都以爲宋熾是徐星光養的人,心裏還覺得徐老師玩得挺花。

尤其是知道徐星光有未婚夫的程曦舟,更覺得徐老師不一般。

“把東西送去房間,我帶你去吃宵夜。”徐星光走在前面,宋熾便拎着東西老老實實跟在後面。走了幾步,徐星光回頭問程曦舟跟白溪:“一起去嗎?”

白溪搖頭,程曦舟點頭。

徐星光自動忽略白溪,對程曦舟說:“那就開你的車去夜市。”

“好!”

徐星光給宋熾單獨開了一間房,跟助理們的房間在同一層樓,不過是單人間。宋熾将東西放好,洗了把臉,就跟着徐星光下樓去了。

樓下,程曦舟已經把車開了出來,白溪坐在副駕駛,徐星光跟宋熾就隻能并排坐在後面。

上車後,宋熾一言不發,沉默地注視着窗外,徐星光則低着頭在跟霍聞安聊天。

車裏很安靜。

程曦舟覺得有些尴尬,選了首輕緩的音樂,主動找話題聊。“徐老師,你這位朋友叫什麽名字?”

“宋熾。”徐星光應道。

宋熾突然開口,簡短地解釋了一句:“我是徐老師的家丁。”

程曦舟跟白溪微微挑眉。

家丁?

這麽說,他不是徐老師養的男小三咯?

“哈哈哈,原來如此。”程曦舟尬笑,笑完,又問宋熾:“聽徐老師說,宋先生小時候也在羅生門長大,我們溪溪也是呢。說不定你倆以前還認識呢。”

聞言,宋熾這才首次将注意力放到白溪的身上。

白溪目不斜視地盯着車子前方,知道宋熾在打量自己,她也沒有回頭。

宋熾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搖頭說:“不記得了。”

程曦舟以爲宋熾是不想跟白溪交流,心裏有些悶,就聽到徐星光說:“宋熾受過傷,記憶混亂,記不清楚以前的事了。”

“原來是這樣。”程曦舟心裏那點陰霾,頓時就散開了。

倒是白溪聽到這話,回頭朝宋熾看了一眼。

西洲市的夜市是海鮮美食的天堂,因程曦舟是公衆人物,徐星光便找了一家隐蔽性不錯,有包廂的燒烤店。

進了包廂,徐星光将菜單丢給宋熾,“随便點,不用省錢。”

聞言,宋熾也不跟徐星光客氣。

他還是早上吃了一碗琳姐煮的面,此時早已饑腸辘辘,感覺能生啃一頭牛了。宋熾一口氣點了十多樣菜,全都是肉類。

但他點的并不是昂貴的海鮮食材。

宋熾點完,便主動将菜單還給徐星光。

徐星光又将菜單遞給程曦舟,讓她倆看着加點。

程曦舟晚上不輕易吃東西,就隻點了一瓶啤酒,白溪添了一打生蚝,就把菜單遞給了徐星光。

徐星光浏覽完全部菜單,才說:“聽說西洲市的燒烤榴蓮不錯,咱們嘗嘗?”

聞言,白溪頓時後悔将菜單還給徐星光了。

榴蓮是白溪最讨厭的一種食物,那味兒她怎麽都聞不慣。以前Sun去赤道地帶執行任務,回到的時候給她帶了一顆黃色的硬糖。

她聞着那味兒就不舒服,但一想到那是Sun送給她的禮物,她還是硬着頭皮吃進了嘴裏。

但她實在是接受不了那種味道,硬生生把自己給吃嘔吐了。

這麽多年,白溪都對榴蓮敬而遠之。

“你們吃麽?”徐星光禮貌性地問了句。

卻沒料到,白溪跟宋熾竟然同時開口說:“不吃。”

說完,兩人都擡頭朝對方看了一眼。

徐星光手中筆尖一頓,她掃了掃白溪跟宋熾,納悶問道:“爲什麽你倆都不想吃?聽說口感香軟,很好吃呢。”

聞言,白溪跟宋熾又默契十足地同時開口了。

宋熾說:“像屎。”

白溪說:“像粑粑。”

“.”

這特麽誰還吃得下去。

徐星光頓時沒了胃口,直接推開菜單,讓服務員去下單。

程曦舟捧着一杯茶,玩味地看看白溪,又看看宋熾,匪夷所思地說:“你們羅生門出來的,是不是都惡心這玩意兒?”

宋熾皺眉,陷入了沉思,他大概是在努力地翻記憶。

白溪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反正她就是不喜歡那東西。

徐星光好笑地看着他二人,意味綿長地說:“挺有緣。”

宋熾跟白溪像是沒有聽懂徐星光在暗示什麽,默默地玩手機,等着燒烤上桌。

覺得無聊,徐星光打開微信問霍聞安:【神隐島有榴蓮嗎?】

霍聞安說:【有。】不過隻有霍夫人的住所有榴蓮。

徐星光便說:【下次去神隐島,你請我吃烤榴蓮。】今晚沒吃到烤榴蓮,她有執念了。

【好!】霍聞安接着又說:【對了,明天早上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記得簽收。】

徐星光:【什麽東西?】

霍聞安:【明早你就知道了。】

見霍聞安神神秘秘的,徐星光配合他的劇本,沒再繼續追問。

宋熾吃飯速度很快,用風卷殘雲形容都不誇張。徐星光他們吃不完的,最後都進了宋熾的肚子裏。

等宋熾吃完,一行人去買單。

程曦舟怕被人認出來,便帶着口罩提前走了,白溪拎着東西落後了幾步,路過收銀台的時候,瞥見宋熾在問收銀員:“這個糖怎麽賣?”

收銀員說:“這是免費的,帥哥可以自己拿。”

宋熾在盤子裏挑挑揀揀,挑了一顆粉紅色水蜜桃味兒的硬糖。

收銀員小哥笑着說:“多拿幾顆也沒關系。”

宋熾卻說:“隻要一顆。”

徐星光結完賬單,垂眸瞥了眼宋熾手裏的蜜桃味兒硬糖,就問宋熾:“你喜歡吃糖?”

宋熾說:“忘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否愛吃糖了,但他捏着這顆糖的時候,并沒有想要剝開糖紙塞進嘴裏的沖動。他下意識摸了摸後腰,沒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裏竟蔓延開一股悲傷情緒。

宋熾最後将那顆糖放到了工裝褲的口袋裏。

徐星光盯着他的口袋,擡頭朝走到餐廳大門外的白溪看了一眼,忽然對宋熾說:“你小子得對我好點兒。”

宋熾以爲徐星光是在提醒自己,她對他有救命之恩。

宋熾認真點頭,他說:“我會一輩子效忠老闆。”

徐星光嗤之以鼻,“走吧。”

這邊,四人開開心心地吃了頓美味的燒烤,姜家府邸那邊的氣氛,卻是一片凝重。

少夫人被關進後山防空洞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姜家。

下人們已經聽說了少夫人跟她母親做的那些事了,他們心中對少夫人的卑鄙做法也感到不齒,但他們還是覺得少夫人受到的懲罰太重了些。

不過,這都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該管的事。

姜漫天雖然已經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但他身體硬朗,頭腦清明,還沒有将權利全部放出去。他每天都有工作要處理,等他将今日必須處理的公務都處理完,已是深夜十二點。

摘下眼鏡,姜漫天端起淡茶喝了一口,這才對書房外喊道:“德安。”

服侍了姜漫天數十年的老管家德安,推門走了進來。“先生。”德安見姜漫天摘下了眼鏡,就說:“先生打算休息了嗎?我這就去給先生備水。”

“等等。”姜漫天望向姜恒那棟小院所在的方向,他問德安:“少主還沒回來嗎?”

德安搖頭。

姜恒将白璇關進防空洞後,就一個人離開了姜家,到現在還沒歸來。

想了想,姜漫天說:“備車。”

“先生,這麽晚了,您還要出去嗎?”

“他今天經曆了這麽多,我不放心。”姜漫天說:“我得去找他,越是這個時候,我就越該陪着他。”

聞言,德安便說:“先生待少主有心了。少主這輩子過得也算是順風順水,頭一遭遭遇這種打擊,心裏有起落也是正常的。”

“我這就去給先生備車。”

德安親自開車,按照姜漫天的指示,将車開到了姜家在西洲海岸邊買下的一片私人沙灘。

沙灘緊挨着一片山,山上有一棟海景别墅,那也是姜家的房産。

姜恒少年時代,每到暑假,姜漫天都會帶着姜恒跟姜雪來這邊住上幾天。那幾天,姜漫天會放下所有公務,專心陪孩子們度假。

他們一起出海垂釣,潛水,趕海。

在姜恒心裏,海邊這棟别墅才是他們真正的家。

因此,每當姜恒心煩意亂時,都會習慣性來這邊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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