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光搭乘公交車回家。
她盯着窗外繁華的城市看得出神,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都沒有察覺到。快下車的時候,徐星光才發現手機裏有三條未讀短信。
她打開信箱,看到第一條内容如下:【尊敬的客人,您已成功注冊入會,恭喜您加入覽衆拍賣行,成爲初級賣家。】
緊跟其後的,是第二條短信:【尊敬的藥農星,鑒于您對覽衆拍賣會的支持跟貢獻,您已升爲中級賣家。】
最後一條短信,于五分鍾前發達,内容是:【尊敬的中級賣家藥農星,您的寶貝冰瑩草于今日成功拍賣出售,成交金額60000000.00元。我方按照協議已扣除百分之15的傭金,并已替您代繳稅費,您可登陸覽衆拍賣行app查看詳情。】
看完所有信息,徐星光挑了挑眉,心裏思忖:渝江城分會的管理者還挺上道,直接将她從初級賣家提升爲中級賣家,這是在賣她人情,傳達友好合作的信号。
她就喜歡跟這種大方又識時務的人合作。
徐星光登陸了app,查看賬戶小金庫的情況。
拍賣行在扣除了傭金跟稅費後,徐星光淨收益仍有四千多萬。她盯着小金庫裏面那一串串的數字,唇角總忍不住上揚。
誰能不愛錢呢?
徐星光也愛。
她以‘星光入夢來’的署名,向一家名爲‘手有餘香’的基金會捐贈了一百萬,并決定以後每賺一筆大的,就要捐贈一筆錢财用作慈善事業。
而這家‘手有餘香’基金會,則是一家緻力于用作教育助學與救助孤兒,幫助智障孩童的基金會。
做完這一切,徐星光這才回到家。
尤靜秋今天被徐澤清帶去倉山鎮幫忙收拾219号房屋,鮮少幹活的她,累得腰酸背痛。
徐澤清也累了,他身子躺在沙發上,腦袋則靠在尤靜秋腿上。尤靜秋一邊敷面膜,一邊給徐澤清按摩。
樓上,尤明月則在彈琴。
見徐星光回來了,尤靜秋冷嘲熱諷地說道:“又跑出去見哪個朋友了?爲了讓你有個幹淨住處,我們今天在老街那房子裏辛苦了一天,你倒是清閑潇灑。”
聞言,徐星光直言不諱地指出:“尤姨,我是有拜托爸爸找人收拾房子,可沒請你們親自去打掃衛生。是你們自己要做戲給别人看,想要讨個好名聲,怎麽反倒怪起我來了?”
尤靜秋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徐星光說的沒錯,他們三人今天跑去老街幫徐星光打掃房子,就是爲了做戲。
今天下午,徐澤清跟尤靜秋還拎着禮物去拜訪了老街的左鄰右舍,逢人就說徐星光孝順善良。
徐澤清告訴鄰居們,女兒跟父親之所以要搬到倉山鎮來居住,是因爲倉山鎮空氣好,距離女兒讀書的地方近。而老爺子時日不多了,女兒跟老爺子感情深厚,舍不得分開,這才執意要帶着老爺子一起搬過來。
他處心積慮做這一切,隻是爲了堵住悠悠衆口。
徐澤清想讓世人知道,他們之所以會同意将癱瘓的父親跟前妻的女兒送去倉山鎮居住,并非做父母的不孝不慈,而是尊重女兒跟父親的決定。
一直在裝睡的徐澤清這時也醒了過來,他從尤靜秋懷裏起來,你回頭問徐星光:“你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
“在學校熟悉環境。”答完話,徐星光轉身朝徐慶年的房間走去。
她剛邁開步子,就聽到徐澤清說:“搬去倉山鎮後,就要收起玩心,好好讀書,千萬别跟那些一把年紀了還不成家立業,蝸居在破房子裏混吃等死的年輕人來往。”
徐澤清這話太有針對性了,徐星光腦子一轉,就猜到他這是在暗語誰。“你是指我的鄰居?”
見徐星光一口道出鄰居小夥子的身份來,徐澤清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你們已經見過了?”
徐星光颔首,“有過一面之緣。你們今天也見過?”
尤靜秋冷哼着說:“見過啊,他還懷疑咱們是騙子呢。”
徐澤清頓時想到霍聞安羞辱他的畫面來,他心裏一陣窩火,拉着臉警告徐星光:“離那個年輕人遠點!”
“爲什麽?”徐澤清這态度,明顯是跟霍老闆結了怨。
不過一天時間,他們怎麽就招惹上霍老闆了?
徐澤清滿臉嫌棄地說:“我打聽過了,那個家夥今年都28了,至今還是個光棍。他無父無母,以前還有個智障姐姐,少年時期更是因爲殺人坐過牢,上個月才回到倉山鎮,誰知道他是個什麽東西。”
徐澤清數出霍聞安的種種劣迹來,試圖讓徐星光認清楚對方的身份。“星光,那種人就是垃圾,你可别被他污染了。”
徐星光聽完徐澤清的話話後,眉頭果然緊皺起來。
見狀,徐澤清還以爲是自己的話奏效了,讓徐星光對那個叫做霍罪的年輕人産生了厭惡之心。
殊不知,徐星光是在詫異自己看走了眼,她是真沒看出來霍老闆有着如此複雜的過去。
無父無母,智障姐姐,更是殺過人。
他看着不像是天生惡人,他到底爲什麽要殺人呢?
霍罪。
獲罪。
他的确坐過牢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