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清三人站在院外,都是一臉不悅。
尤靜秋打量着面前這棟破舊的小院,冷笑道:“你前妻人緣不錯啊,既讨老人喜歡,又得年輕人喜歡。”
尤靜秋這話酸溜溜的。
徐澤清聽出來了,他拉着尤靜秋走到沒人的角落,儒雅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下流的笑容來。他牽着尤靜秋的手,笑着說:“可她再讨人喜歡,在我心裏,你才是最讓人牽腸挂肚的那個。”
聞言,尤靜秋神情頓時變得神氣起來。
尤靜秋緊扣住徐澤清的五指,笑得風情萬種。“那倒也是,她大概到死都不知道,你們結婚的那個晚上,你不是喝醉了,而是在我的床上風流。”
聽到這話,徐澤清眼神一凝,立馬闆起臉來,“這些往事,你知我知就行了,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尤靜秋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
尤靜秋這種敷衍了事的态度,明顯是還沒弄清楚其中的利弊。
徐澤清害怕她将來會拿這件事炫耀,會闖下大禍。
徐澤清不得不嚴厲了态度,他警告尤靜秋:“靜秋,你不要不将我說的話當一回事。褚家這種豪門世家,最看重女方的家庭背景跟家風,以及她自身的人品才華。昨天下午,我經過多方打聽,得知褚太太對明月的身世有些不滿意,認爲她生父不詳是個污點。”
“好在咱們明月争氣,長得漂亮又有才華,聽說還曾冒着生命危險地從褚子木的車下救下了一個小孩子,兩人這才結緣。褚太太是不想傷了兒子的心,這才默許了兩人的戀情。”
說白了,尤明月能不能嫁進褚家,全靠褚子木對她的一片真心。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咱倆的陳年舊事被傳開,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年裏,咱倆一直背着莫音書在暗中苟且,還悄悄生下了一對私生兒女,你讓褚家人怎麽想?到那時,别說明月難以踏入褚家大門,恐怕就連驕陽都難以得到上司的器重。”
聽完徐澤清的分析,尤靜秋表情也變得肅然起來,她用力點頭,發誓說:“我懂了,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咱倆從前的事。”就算是對明月和驕陽,她也會瞞着。
見狀,徐澤清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尤明月也朝他們走了過來。
尤明月并不知道,她喊了兩年多時間的徐伯伯,并非她的繼父,而是她的生父。
“徐伯伯。”尤明月見徐澤清将母親哄得眉開眼笑,便笑道:“你可真會哄我媽媽開心。”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徐澤清笑着說:“你媽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了解她。”
尤明月捂着嘴笑了笑,她回頭望着霍聞安屋前緊閉的院門,随口一說:“剛才我注意到這家人院子裏空蕩蕩的,衣架上隻晾着幾件成年男性的衣服,看樣子是獨居單身漢。不過他長得倒是挺好看,是讨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徐澤清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下。
剛才那年輕人态度雖傲慢無禮,但那張臉的确長得很不錯,是年輕女孩子們會喜歡的類型。一想到星光會跟這樣一個未婚男子做鄰居,徐澤清就感到擔憂。
星光将來是要嫁進豪門的,可不能跟這種窮小子有牽扯!
尤靜秋也跟徐澤清想到一塊去了。
但她卻是在暗中叫好。
如果徐星光真能跟剛才那個窮小子看對眼,那才好呢。
一想到她的閨女将來會嫁進褚家當少奶奶,而曾經閃耀一時的徐星光卻隻能跟個窮小子蝸居在這個老舊的小鎮,尤靜秋便覺得解氣!
尤靜秋之所以如此愛将尤明月跟徐星光放在一起比較,那是有原因的。
尤靜秋的原生家庭比較糟糕,年輕時候走錯了路,當了一段時間的交際花。
說白了,就是明碼标價的女人。
她跟徐澤清相識于一場朋友聚會上,大學時的徐澤清長相英俊帥氣,穿白襯衫戴銀邊眼鏡,猶如一棵挺拔蒼勁的松柏。他的父親那時候便是高校領導,文人家庭成長的徐澤清,身上自帶着書卷氣跟儒雅風度。
徐澤清一眼就看穿了尤靜秋的身份,但他并不鄙夷,也不像别的男人那般對她舉止輕浮。他像個紳士一樣,對她永遠都保持着一副既疏遠又尊重的态度。
尤靜秋遊走在花花公子的身邊,深深地着迷于徐澤清的氣質。她費盡了心思,才成功虜獲徐澤清的心,跟他成爲情侶。
跟他在一起後,尤靜秋也遠離了紙醉金迷的生活,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
徐澤清大學畢業那年,徐母洪清霜便發現了他倆的戀情,還打探到了她那放浪不堪的過去。
洪清霜怎麽能接受有過外圍經曆的尤靜秋當兒媳婦呢?
洪清霜強烈要求他倆分手。
那時候徐澤清跟尤靜秋已經渡過了熱戀勁,在母親的逼迫下,他決定跟尤靜秋和平分手。
尤靜秋傷心之餘遠走他鄉,兩年後,她在QQ空間看到了徐澤清發的婚禮邀請函,那些被她刻意淡忘湮滅的感情瞬間死而複生。
她不甘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