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意還有一個身份,便是渝江城城主夏侯商的妻子。
五年前,張知意嫁給了渝江城第一貴公子夏侯商。婚後兩人雖然恩愛如初,但夏侯商的家族一直看不起張知意的出身,對她十分排擠。
至今,她的名字還沒寫入夏侯家族的族譜。
徐星光跟姜恒初見的那場婚禮,說的就是張知意跟夏侯商的婚禮。
徐星光想起張知意的種種好,開口時,聲音也變得喑啞起來:“師姐,好久不見啊。”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聽到久違又熟悉的呼喚,張知意更是泣不成聲。
等張知意冷靜下來,徐星光這才跟她打聽母親去世的經過。“師姐,我爸跟我說,我媽爲了拉投資拯救公司,跑去參加宴會,結果是因爲酒駕墜河身亡的。這是真的嗎?”
徐星光根本不相信徐澤清跟的鬼話,她更想聽聽張知意的說法。
聽到這話,張知意像是吞了一隻蛆,表情十分嫌棄。“我呸!”張知意氣急敗壞地罵道:“他可真是個語言藝術家,那麽醜惡的事,竟被他說的這麽好聽!”
聞言,徐星光眼神一沉,她語氣森冷地問道:“難道還有隐情?”
張知意紅着眼睛點了點頭,她握着徐星光的手,這才将當初真相娓娓道來。
原來,徐星光成爲植物人後,姜恒就找到了徐澤清,想要徐澤清以監護人名義,替徐星光簽一份自願獻血申請書。
但莫音書不同意,還跟徐澤清大吵了一架,那之後他倆就成了貌合神離的夫妻。
“老師那段時間經常住在倉山鎮那邊的屋子,都很少回去,還跟我說過想要離婚。姜恒那邊等不急了,就故意搞你父親的公司。你父親那個人,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他就是個表裏不一的衣冠禽獸。”
張知意對徐澤清給出的評價,徐星光十分贊同。
“那後來發生了什麽?”
張知意告訴她:“徐澤清知道老師愛你如命,是絕對不會同意用你去做血液庫的。于是他便撒謊欺騙了老師。”
“他撒了什麽謊言?”
“他騙老師說,隻要她能去酒會上找李總拉到投資,幫助他的公司解決燃眉之急,他就會對外公開姜恒的真面目,并跟姜恒死磕到底。老師信以爲真,這才跑去參加酒會。可是.”
張知意再次落下淚來,她哭訴着說:“可他們竟然給老師下了迷藥,老師發現不對勁,第一時間跳樓逃了。”
“這群混蛋!”徐星光萬萬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不堪!
張知意悲戚地說道:“那天我恰好跟總統大人去國外出差了,等我接到你姐夫電話通知的時候,老師的車子已經從渝江河裏打撈了起來。我聽商哥說,老師乘坐的車子因爲劇烈的撞擊,整個車頭都變形了,老師也被甩出了車子,落入了渝江河。”
“後來我回國,用你姐夫的權利去查看了那晚的監控,發現那晚酒會内部的監控被人拿走了。好在室外的交通監控,拍攝到了老師從酒會宴廳二樓跳樓逃跑的畫面。”
“不然,就真的沒人知道老師蒙受過的冤屈了。”
說起莫音書的死,張知意便心如刀割。“星光,師姐沒有騙你,那份監控視頻我還留着,我可以帶來給你看。”
徐星光聽完,眼底一片駭紅。
她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才睜開那雙猩紅的雙眸,冷靜又瘋狂地說:“好得很啊,他們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可憐的母親。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師姐,你也别哭了。”徐星光拿起紙巾給張知意擦掉眼淚。
張知意愧疚地說道:“這兩年我總在想,如果我當初能想辦法幫你父親公司渡過難關,老師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師姐,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你嫁給姐夫後,在夏侯家的日子過得并不順坦。就算你跟姐夫能幫徐澤清暫時穩住公司,但你們能一直跟姜恒抗衡不成?說到底,還是他姜恒欺人太甚。”
越是大家族,利益牽扯就越深。
夏侯家族倒是有底氣跟姜恒撕破臉皮,但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夏侯商爲了張知意跟姜家結仇。
張知意在房間待到深夜才離開,可徐星光卻睡不着,她睜着眼睛,仔細思考這盤棋局該怎麽走,才能用最小的代價弄死所有惡人。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護工琳琳姐拿着早餐走進房間,見徐星光精神不濟,便嘀嘀咕咕地數落起她來。“星光,康複期間需要保持足夠的睡眠時間,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玩手機了。”
琳琳姐直接拿走徐星光的手機,态度強硬地說:“快些吃飯,吃了飯咱們還得繼續做康複訓練!”
在琳琳姐的監督下,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徐星光便完成了康複訓練計劃。
她身上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瘦如竹竿的身軀長了七八斤肉,面色紅潤了不少,雙腿更是有力起來。
現在,她一口氣爬十層樓都不會喘氣,身體比她住院前還要硬朗。
張醫生給徐星光做了評估,認爲她可以出院了,這才對她說:“可以通知你的家人,明天來接你出院了。”但一想到這段時間徐星光的家人都沒來探望過他,張醫生眼裏便露出了同情之色來。
“這段時間,麻煩張醫生了。”徐星光接過出院證明,就打算去辦理出院手續。
張醫生卻叫住她,對她說:“星光,病人上午出院會比較好,讨個吉利。你明天早上再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張醫生由衷祝福徐星光後半輩子能過得順坦一些。
這幾年,她可真是遭了大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