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兄弟兩人剛從外地趕回來不久,知曉妹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自是心痛難當,想上門說理又因着張家多少有兩分權勢一時間奈何不了他們,隻得悄悄拖了張家的小子打了一頓解氣,聽汪如心有法子哪裏還忍得住。
“回了家來哥哥養着你。”
吳含冬一時間又流下淚來,張家她早已沒有半點留戀,重重的點了頭,“我都聽哥哥的。”
吳含冬點了頭,兄弟兩人也沒了顧忌,就等着汪如心說出她的想法。
半個時辰後汪如心氣沖沖的從吳家大門而出,恨恨的瞪了一眼才上了馬車,身後的吳夫人抱着厚禮追門而去想要上前,被燕兒一推差點摔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着吳夫人,“我家姑娘說了,從此和吳家再不相往來。”
說完扭身上車,青陽趕車馬車揚長而去。
吳夫人還想上前追車被身後的丫頭給攔住了,一臉焦急的進門去了。
躲在拐角處的人看了這情況大呼不好,小跑着消失在人群裏。
張家正堂,張夫人聽着下面人的禀報面帶喜色的像張老太太說道:“如此看來大媳婦和汪姑娘的關系當真不錯,那汪姑娘才從京都回來幾日就親自上門看望。”
張老太太施恩一般的說道:“望她這次知曉教訓,出嫁從夫一切當以夫家的利益爲重,你明日上吳家的門瞧瞧,也好給吳家的人提點提點,若是悔悟了便接回來吧。”
面上得意非常心裏卻是十分着急,他們至今沒有和如園搭上線更沒沾到國安學院的邊,她表哥已經來信斥責過她,如是他們再沒有進展怕是要失了表哥的支持了。
“你表叔公那裏需要銀子,這事和吳家說說。”
張夫人剛應下就有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當着衆人面說道:“汪姑娘從吳府怒氣沖沖出來,吳夫人抱着厚禮上前,汪姑娘的丫鬟表明如園從此不再和吳家往來。”
正堂裏氣氛微凝,一股冷風呼嘯着從院子裏吹了進來帶了陣陣寒意。
“你可都看清楚了?”
那下人連連點頭,“看的真真的。”
張夫人一下亂了方寸,扭頭看着張老太太,“母親.”
張老太太滿臉怒火,“讓人繼續盯着,明日暫且不用去吳家。”
心裏飛快的盤算,若是吳家不僅不能給他們帶來助力還要得罪如園,那麽這門親事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當日下午,吳府的吳員外帶着夫人兒子去了如園,結果大門都沒能進去又灰溜溜的回來了,當日就傳出了吳府和如園交惡的事。
好奇的人左右打聽也隻是隐晦的聽如園的人講是吳家的人得罪了汪大姑娘,至于因何得罪卻是不得而知。
見吳府人上了劉府和謝府等交好的人家托人說情,幾家人如同約定好了一般全都拒絕了,眼看要和吳家人簽訂文書的商人一個個閉門謝客,衆人這才相信吳府是真的徹底得罪了如園。
生意受挫吳家人無法隻得上了張家們央求張家能看在姻親的份兒借些銀錢周轉,張老太太不僅一文不借還揚言休了吳含冬。
兩家爆發了争吵,吳家人好似破罐子破摔的一般讓張家歸還吳含冬的嫁妝,要不就上公堂。
張家自然是丢不起這個人,不僅簽下了和離書又歸還了嫁妝這事才算完,娶了吳含冬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好處還還丢了臉賠了嫁妝,張老太太氣急直接病倒了。
“總是算和離了。”
吳夫人看着手裏的和離文書淚如雨下。
第二日一早吳家人又帶着厚禮去了如園,就在衆人以爲他們同樣會被拒之門外的時候如園居然開了門請他們進去。
吳員外帶着兩個兒子朝汪寶林躬身緻謝,“多謝汪兄。”
“吳老弟莫要見外,眼下姑娘歸了家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花兒一般的姑娘好好養着不愁找不到如意的夫婿。”
那日他得了圓兒的消息就安排起來,幾家人合起來唱了一出戲那張家果然輕易的就答應了和離,那吳含冬年輕,再嫁也不是不可能。
後院裏姜氏摸着吳夫人的手背,道:“都說好事多磨,說不得那丫頭的福氣在後頭,你無需過于難過。”
“含冬那孩子我很是喜歡,溫溫柔柔的不多言心裏卻是有成算,我想認她做個幹女兒和你做個幹親,不曉得你願不願意。”
若不因爲吳含冬結識圓兒就不會嫁到張家,也不會爲了不給圓兒添麻煩日子過的這樣艱難,這是雖說姻緣乃是個人的造化,但到底心裏也是過意不去的。
吳夫人哪裏不知道姜氏這麽說的緣由,握着姜氏的手道:“來之前冬兒就告訴我,她今日這樣怨不得任何人,那張家當初就不願意娶她,是我和她爹覺得張家門第好又是獨子這才仗着冬兒和如心丫頭的關系将人嫁了過去,原以爲憑借和如園這點子關系冬兒在張家能過的好,哪裏會知道是這樣一個結局。”
“你看重冬兒我們心裏隻有高興,多的再不敢奢求了。”
姜氏搖了搖頭,“含冬那孩子是護着圓兒呢,這丫頭我是真的喜歡,就讓給我做幹女兒吧。”
汪如心笑眯眯的進來,朝吳夫人說道:“吳伯母就答應我娘吧,她就喜歡吳姐姐那樣溫溫柔柔繡工又好的姑娘了,沒見着我表姐來了我娘眼裏都沒我了。”
身後的姜靜然笑道:“我娘見了你眼裏也沒我了,你還醋上了。”
姐妹兩人一來院子裏一下就熱鬧了,吳夫人看在眼裏心裏歡喜,私心裏想着若是姜氏成了冬兒的幹女兒,有了這一層關系往後冬兒不論在娘家還是有那福氣再嫁人也都是再好不過的事,也就不再推辭了。
這事也算圓滿解決,隻等着吳含冬養好了身子選一個好日子辦了認親宴就成了。
閑下來總算是有了空閑去折騰她那些從京都帶來的種子。
“姑娘,河邊那一片甘蔗還有月餘就可以收了,還是要榨糖?”
楊忠良想到那一片甘蔗就發愁,甘蔗眼下還不怎麽甜已經被村裏的娃掰去吃了,要等到一個月後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還是熬成紅糖吧,林家的人準備的怎麽樣了。”
石林一家是上次朝廷派過來那小一千人之一,登記表的時候登記了他家原來在榨糖作坊幹過,知曉如何将甘蔗壓榨熬煮成紅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