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禮帶着一大船的貨物在京都的碼頭靠岸,蹲在碼頭采買的各府管事一看挂着大興盛的船過來紛紛圍了上去。
京都的采辦們都曉得,京都幾次的糧荒都是大興盛的船帶來回來的,好奇的人紛紛打探采辦渠道,結果打探來打探去發現居然是大興盛的大當家安三公子的未來嶽丈那裏得到的,衆人這才歇了心思。
隻是這消息出來京都的閨閣千金們恍然大悟,怪不得三公子會定下那樣的人家那樣的無顔女,其中緣由竟然是這個,一時間又不知道多少人對這個無顔女怨恨起來,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和這些貴女們想的不同,這些采辦們心裏不曉得多羨慕,大厲缺糧的這種情況少說還有三年要折騰的,大興盛得了這樣的門路隻怕是做夢都得笑醒。
看着大船吃水的深度就曉得這一次出門的收獲遠超萬斤之數,随着碼頭一袋袋的貨物搬下來,各采辦們又疑惑的,這東西也不像是吃的。
大興盛的管事們自然不曉得這東西有何作用,安璟禮也沒空和衆人說話,此刻正殷勤的服侍姜老太太下了船,又忙讓人安排馬車。
“外祖母您歇會兒,馬車一會兒就來了。”
姜老太太樂的合不攏嘴,這小子嘴甜又會說話,一路上和非但不顯疲乏反倒精神的很。
“不急不急,你先去忙着,這些東西可都要收好了,馬虎不得。”
“這些事情自有管事們去忙,我陪着外祖母再說會兒話。”
這麽一說将老太太喜的是見眉不見眼,有這麽個長得好家世好嘴又甜的小家夥整日陪着她說話,心裏不知道多高興。
能這樣對待她這個老婆子說明對她的圓兒很是上心那。
兩人相處和樂,看在外人眼裏隻覺得詫異不已,紛紛打探這老太太是誰。
等馬車過來,安璟禮又小心的伺候着老太太上了馬車親自将人送回了姜府。
這樣的陣勢驚動了姜府所在的巷子,巷子所在地方大多都是在京都做生意的商人,這些人從來就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當打着大興盛标記的馬車進來就被幾家人得了消息。
姜府的看門小厮甚至沒有招呼就轉身朝院子裏飛跑,不一會兒姜哲和姜靜然就迎了出來,府中歡喜自然不用多說。
周邊的人暗自打探消息,姜家和鎮國公府攀上親戚這事便傳了出去。
泰來茶樓,姜鴻姜維兄弟兩帶着姜牧正在這裏談生意,對方分文不讓的态度讓三人都有些心冷,隻想着今日這單生意怕是要泡湯了。
樓梯上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一小厮打扮的夥計的跑過來對着對方耳語一陣,眼睛還不時的朝這邊看過來,這人面色狐疑随即大驚,揮退小厮朝着姜鴻幾人就笑了起來,态度頓時就熱絡了不少,張口就比剛才的價錢多加了一層。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何緣由,但手上的貨物能出來且還有得賺三人還是痛快的定了下來。
簽訂了文書這人喜笑顔看,好似占了很大的便宜一半,這表情在姜家三人看來心裏直打鼓,擔心這生意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人收好文書才親熱的說道:“李某第一次見兩位兄弟便覺得投緣的很,二位兄弟實誠貨物也好,以後若有這樣的貨物可一定要記得老哥哥。”
“李老闆客氣了。”
三人心裏更加不踏實了。
出了泰來茶樓的大門三人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一路上遇到好些平日裏眼睛朝天的人都和他們熱絡的打着招呼。
等回了姜府這才明白了其中緣由,頓時心裏五味雜陳,他們從未主動說起過河鎮國公府的關系,一來怕給鎮國公府帶來流言蜚語二來他們還沒适應這種一下子抱上大靠山的感覺。
誰知道安璟禮來了一趟這消息倒是傳開了去,往後他們隻怕不平靜了,需得更加的小心謹慎才是。
這邊安璟禮從姜府出來回了一趟國公府報了平安就去了織布作坊,管事滿臉激動的出來,“三公子,織娘已經将棉花撚成了線,能成。”
“這麽快?”
管事直點頭,道:“那些棉花拿出來已經出絲,梳理後再撚就能成線,現在織娘們還在琢磨如何将先撚的更細。”
“織娘說這可比麻成線要容易的很。”
安璟禮松了口氣,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進展,道:“讓大家動作快些,盡快要看到結果。”
管事連忙點頭,這要是真的能成,他們大興盛那可就真成了大厲的頭一份兒。
鎮國公得知安璟禮又帶了一船的東西回來,連忙打馬回府。
“都帶什麽東西回來了?”
他現在對如園來的東西很是有下去,誰讓那丫頭總能給他驚喜呢。
安璟禮将旁邊的碟子往前推了一些,道:“您嘗嘗。”
鎮國公看着碟子裏的花生好奇的拿起一顆想直接放進嘴裏。
“剝了殼再吃。”
安璟禮拿起一顆剝開殼就裏面的花生米放到了鎮國公的手心裏,“這個是生花生,花生米剝出來油酥一會兒更香。”
“不錯,香。”
吃過後覺得味兒确實不錯不由得又去拿了一顆,很快就剝了一小把,吃完後喝了口茶水才問:“帶了幾萬斤回來?”
安璟禮嘴角微抽,張口就是幾萬斤這胃口是不是被養的太大了。
“五千斤,今年的産量不是很高。”
鎮國公點頭,“那也不多啊,給宮裏送點,各家相熟的送一點,府裏再留個二千斤也就差不多了。”
安璟禮撫額,他忽然理解汪如心爲什麽有時候會崩潰,他都要受不住。
“留下二千斤送人和自己吃,三千斤我要賣。”
他已經給汪如心說過明年多種一些,今年他先試探下市場明年也要賣不是,當然物以稀爲貴,今年隻有高價出手了。
不過,他不相剝了幾顆嚼着忽然就有些羨慕汪寶林,以汪家丫頭的作風她肯定留下了很多,至少有一半兒,汪寶林不僅可以第一個吃到怕是還可以敞開了吃,不像他。
要說這東西下酒應該不錯,“交代廚房用你說的法子做來嘗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