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斷頭,不要說你才四品,就算是三品不死之軀,初期還是要死。
劍氣淩厲,來勢洶洶,還未真正斬到,魁梧男子就已經感覺到脖頸上那冰冷的涼意,汗毛盡豎,死亡氣息撲面而來。
但這一瞬間的僵直讓他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動作,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鋒利的劍刃一點點的靠近過來,仿佛是那地府的閻王已經在生死簿上勾絕了他的命一樣,注定此刻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魁梧男子身旁好像突然出現了什麽東西一般,無堅不摧的血鋼劍仿佛碰到了無形的東西一樣被瞬間崩飛了出去,一道陣紋閃過,血鋼劍頓時消失不見。
随後一道陣紋在魁梧男子腳下快速蔓延,看樣式像是挪移法陣。
“想走?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關鍵時刻楊千幻還不忘口嗨一下口頭禅。但他動作确是不慢,趁着好像對面聽到他這句話而呆滞了一瞬間的機會,馬上破解掉了這道陣紋。
但他也被瞬間恢複正常的魁梧男子直接壓制,隻能略顯被動的挪來挪去,沒有了還手之力。
“哈哈,幹的好啊,楊千幻。”楚臨陽眼神大亮,有些興奮起來,沒想到還真的有一條鲨魚潛伏在海面之下。
深藏不漏?幕後黑手?你越不出來我越要逼你出來。
呼~
楚臨陽淡淡一笑,腳步猛的一踏,縱身一躍而起,破空而行,至陽至剛的血氣激蕩不休,攪動雲霧。
“死來!”
看到楚臨陽到來,魁梧男子立刻就放棄了泥鳅一般滑溜的楊千幻,一個閃身來到楚臨陽面前,獰笑不減,全身發力,并掌如刀,悍然劈出。
仿佛是要把剛才受的氣全部發洩到楚臨陽身上,在他看來剛才禦使飛劍的楚臨陽乃是一個道門中人。
現在這般不知死活的讓他這個武夫近身,腦海中已經在想象楚臨陽被他一刀兩段後的凄慘模樣。
楚臨陽嘴角微微一笑,一身青袍無風而動。
身軀中轟鳴陣陣,血氣如同大江大河在奔湧一般,劇烈的氣息波動仿佛是要将空氣都排成真空一般。
他的肌膚閃爍着象牙般的光輝,周身每一寸筋骨都充滿着至陽至剛的氣息。
“伱确定?!”
楚臨陽直視魁梧男子,淡淡說道。
随着他一字一頓的吐露,周身的拳意浩蕩,沖天而起,浩浩蕩蕩,至陽至剛。
随後身形不動,一拳平平打出。
轟!
平地起驚雷!
拳與掌刀強勢碰撞。
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巨大聲響!
“不可能!”
魁梧男子臉色巨變,氣機潰散,手掌被難以想象的大力推着返回擊打在胸前,張口如箭般濺射出一口鮮血,身子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爆飛出數十丈之外!
“咦,痛打落水狗,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楊千幻腳下亮起一道陣紋,刹那間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直接把魁梧男子轟翻在地,接着天雷一道接一道,頃刻間,地上就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
“下輩子口上積點德!”
楚臨陽一步邁到坑邊,望着坑内半邊身子都成焦炭的魁梧男子,口中淡淡的說道。
随後五指捏成一個拳印,氣血與拳意混爲一體,周身金光乍現,凝結出一尊如來虛影,拳意橫空,一拳向着魁梧男子打去。
“嗨,抓住你了!”楚臨陽自信的淡淡一笑,雙眸如電,看向遠方一處山崗。
原來就在剛剛,又是一股無形無色的無法形容之物橫亘在中間擋住了楚臨陽必殺的一拳,從而讓他終于抓住了一點馬腳。
“楊千幻看好他!”楚臨陽一躍而起踩在血鋼劍上,朝着山崗禦劍而去。
瞬息間,山崗已近在眼前,一道白衣身影站在那一動不動,仿佛是在自家後院中享受着太陽的溫暖。
“好!”
這位白衣男子面孔模糊,仿佛打了一層馬賽克,讓楚臨陽一時竟無法看清他的真容,隻看到一雙明亮如星辰的雙眸,但聽語氣,悠閑平靜,透着一切盡在掌控的底氣。
忽然腳下陣紋一閃而逝,身影頓時就消失不見,這挪移之法簡直熟練的一塌糊塗。
等了這麽片刻仿佛就是爲了看楚臨陽一眼。
你們術士都是狗啊,會瞬移了不起啊。小心我把你的底給你露個底朝天,讓你提前來個父慈子孝。
沒錯,這騷包的打扮,欠抽的語氣在楚臨陽看來除了許七安那慈父還有誰,看來那無形無色的東西就是那衆生之力喽,有些意思。
“不好,我的俘虜!”楚臨陽念頭一轉,大叫不好,馬上回頭去了楊千幻那邊,很容易算啊,四品不比一個五品和一個六品重要。
來到之前的地方,此時楊千幻已經不見了蹤影,坑裏的魁梧男子還在但已經沒有了氣息,變成了一具屍體。
揮出一道掌風把這具屍體揚了灰,防止魁梧男子可能的借屍還魂。
轉身回歸大部隊。
回到官道旁樹林,楚臨陽原本以爲要遭受白衣術士一波打擊的打更人等全部安然無恙,不過大家臉上都有凝重之色,都在小心戒備着。
看到楚臨陽安全歸來,衆人神色頓時一松,全都圍了上來,李銀鑼面色難看的上前禀報:
“請大人恕罪,自大人走後,我們重點看守罪臣楊川南和那白衣男子二人,但不知爲何,剛才此二人突然消失不見,我等搜尋了四圍裏許也沒有什麽發現。”
說完頗有些忐忑不安,畢竟是将要押送上京的罪臣,皇帝跟前還沒到呢人沒了,其它人先不說,楚臨陽這個主要負責人恐怕是要受到百官的刁難,到時候魏公也很難替他開脫。
楚臨陽面無表情轉頭看向宋屹,宋屹當即說道:“确實突然消失不見,看樣子怕是挪移之術。”
哦,他們原來都沒有見到那白衣術士。
楚臨陽摩挲了一下光潔無須的下巴,心中已經了然,這兩人果然還是被許平峰救走了,那爲何沒有殺掉在場的人,很有可能是許七安在,準備不充分的他并不想節外生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