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想象中,七号見多識廣,談論間話語威嚴,仿佛時刻都是胸有成竹,那應該是一個成熟穩重,不苟言笑的這麽個中年人。
但沒想到來的卻是一個面貌俊朗的同齡人,藏青色的長袍随風飄拂。
一張俊秀英氣的面孔,如劍般斜斜揚起的濃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中帶着一絲暖暖的笑意,鼻梁高挺,渾身散發着讓女人爲之瘋狂的魅力。
“天地會七号如假包換,在下‘魏征’,祖上一直是京城人士,敢問小姐芳名?”
楚臨陽當然知道她叫李妙真,但還是裝作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先詢問着對方的姓名,以示自己之前對她毫不知情。
“江湖兒女,講話不要這麽文绉绉的,我叫李妙真。”李妙真擺擺手,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又問道:“你約我來是有什麽事情?”
“李妙真?”楚臨陽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眉頭微皺的思考了一下,好像有所耳聞的樣子,然後恍然大悟敬佩的道:“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江湖人譽爲飛燕女俠的李女俠!”
“其實就是我看不慣一些罪惡和不公,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我一直就是如此。”李妙真笑道。
正義感爆棚的她還是做了不少的好事的,不過這點也容易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哎,看到,想到,然後做到,在這方面女俠已經超越了世界上九成九的人了,令在下無比敬佩,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今後你就叫我名字魏征,而我叫你妙真如何?”
楚臨陽無比真誠的說道,神情中透露出絲絲的期待。
伱這也太順着杆子往上爬了吧,飛燕女俠李妙真不露聲色的翻了一個白眼,:“行吧,反正我的朋友遍布四海,多一個就多一個吧。”
“你啊真是!”楚臨陽搖搖頭也不生氣,舉起酒壇微微示意,“咣!”,二人相視一笑,各自大飲了一口酒。
李妙真乃天宗聖女,身爲天宗修行者,對自己的直覺無比自信,她在楚臨陽身上沒有感覺到惡意,所以才這般好說話。
“我師兄怎麽樣了?”李妙真突然發出疑問。
“李聖子好着呢,每天風流快活,樂享無邊。就是這行蹤總是飄忽不定,現在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了!”
李妙真颔首,表示懂了。
“說吧,你這大半夜的約我來到底是有什麽事?”李妙真沉默片刻,直接了當問道。她很聰明,所以她不認爲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沒事半夜跑到一個地方就喝喝酒聊聊天。
我媽在給我張羅相親對象,我想自己找所以滿世界轉悠可不可以?楚臨陽點點頭溫和的道:“真沒事,不過在地書中你不是有許多問題要問嗎?我知無不言。”
當然是不是言無不盡就得看情況了。這裏可不止他們兩個人!
李妙真詫異的轉頭看了眼楚臨陽,心想這麽主動的嘛,怪不好意思的,等下要不要讓魅跟他回去陪他一晚?隻看不做的那種!
收斂念頭,先幹正事吧:
“你說你是巡撫隊伍的,你是哪一方的?”李妙真重新倚着欄杆,看着外面,嘴裏問道。
“我屬于打更人暗衛,沒有明面上跟随巡撫隊伍,我直屬魏公,姜律中也管不了我,這句話出于我口,入得你耳,不足爲外人道。”
沒毛病,喝了一口酒,臨時編了一個身份的楚臨陽實事求是的回道,話裏意思我們同是天地會成員我相信你才告訴你。
“哦,那你是魏淵安排進打更人的?你也姓魏,你是他親戚?”李妙真好奇的問道,八卦她也喜歡啊。
年紀輕,地位高,那不就是妥妥的二代嘛,金蓮道長還能看上這種人?完全忘記了楚臨陽是硬擠進來的,擠掉的還是她的師兄李靈素,太上忘情太可怕,這件小事已經被她遺忘了。
“哈哈,這個不能說,隻能說我們确實很親近。”這就純屬胡說八道了,不過楚臨陽是不虛的,有種找魏淵去當面核實,我說什麽了嗎,從許七安這邊算我和魏淵是很親近沒錯。
“你和魏淵真有什麽關系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剛才頂上是不是有什麽動靜?”
天高皇帝遠,誰管你是誰,李妙真撇撇嘴,突然凝神靜氣,仔細感應,感覺剛剛他們頂上好像出現了一絲動靜。
“有嗎,沒有吧!可能是一隻飛鳥經過。”楚臨陽揣着明白裝糊塗,好在李妙真是五品金丹境,還看不穿同是五品儒家的言出法随加持的法術。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楊大人是幕後黑手?”片刻後,沒有發現端倪的李妙真關心起了這件最近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目前是有一些線索,巡撫隊伍中的銅鑼許七安破案非常厲害,恐怕找到證據是遲早的事,他是此案的關鍵。”
楚臨陽一本正經的說道,語氣很嚴肅,加深了李妙真對許七安的印象。
美人當前,兄弟就是用來賣的嗎,老鄉許七安心中的那個痛啊。
“哦,就是那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稍稍有些能力的那個許七安?”李妙真語出輕佻,微微不屑。
“酒色掏空身子?他确實愛好美色,常常出入煙花之地,你見過?”楚臨陽驚訝的瞪大眼睛,疑惑的問道。
“今日雲州高官宴請巡撫一行人,我剛好在場,和許七安見過一面,沒看出他有多少特别。”李妙真繼續往許七安身上捅着刀子。
“此人萬萬不可小觑,别人毫無頭緒的許多京城大案要案,都是他偵破的,連我們魏公都很看重他!”楚臨陽似笑非笑着微微搖頭,表示你不聽我的要吃大虧。
繼續說道:“如果楊川南真的有問題,他一定能找出證據!”
“不可能,楊大人絕對是好官,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李妙真一雙晶瑩剔透的眸子凝視着楚臨陽,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是她和楊川南相識一年多以來,從他平時的各種行爲還有她内心的感受得出的,不容他人置疑。
“好官?就憑你那五品金丹的太上忘情?可笑!”楚臨陽冷哼一聲,滔天的氣勢随之轟然爆發,籠罩了整個佛塔,凝而不散,空氣仿佛凝固一般,一發即收。
楚臨陽知道僅憑幾句話不能使李妙真轉變想法,所以用這種方式将一顆懷疑的種子埋在她心裏,靜等開花結果。
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看看情況
(本章完)